自从我的丈夫陆禹城去上老年大学后,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我说我也去学学,他说:“你小学都没上完,上什么大学?”
儿子也让我不要瞎闹,在家做做饭享清福就行了。
我作罢。
直到友人发来一个视频,我才知道,陆禹城的白月光也在那所大学,他们挽手漫步,彼此依偎看夕阳西下,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我质问,陆禹城不耐烦的说:“我们只是同学,都多大把年纪了,思想还这么肮脏。”
沉默数秒后,我平静的说:“离婚吧。”
“你疯了?”
陆禹城又惊又怒,“离了你吃什么?
住哪?”
我不语。
是啊,他还不知道,我刚中了五百万大奖。
1那是一个很平常的下午,我做完卧室清洁正要去阳台晾衣服,路过客厅,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叮咚了下。
是微信新消息的提示音。
我坐在沙发上,戴好老花镜认真地看。
陈若楠给我发了个视频。
视频中的一对男女青丝与白发交织,身着同色衬衫与旗袍,亲昵挽手在林荫小道漫步,走走停停,说说笑笑,眼底的柔情满得都快要溢出来,又视若无人的坐在长椅上彼此依偎,看夕阳西下,仿佛两人是相伴多年且深爱彼此的夫妻。
若他们是,那我算什么?
他们两个,一个是和我结婚三十年的丈夫陆禹城,一个是我丈夫少时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苏韵。
尽管我没见过苏韵,但她化成灰我都认识。
曾有个厚厚的笔记本夹着苏韵的照片,上面写满了他们的故事,字迹苍劲有力,似行云流水般流畅,犹如他对她深切而炙热的爱。
那时,孩子还小,结婚没几年,我翻到后哭过闹过打过,不下于三次,他才当着我的面把笔记本从窗户丢出去。
可就在前两年,我又在他的书房看到了那个厚厚的笔记本,岁月变迁,纸张已泛黄,不变的是文字,依旧坚挺清晰。
想想,当年丢的那一刻他的心得有多痛,后背着我奔下楼找的时候就有多疯狂。
我自嘲一笑,当没看到过,或许是不再年轻气盛。
视频已播放完成,屏幕上的两人相视一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远定格在那。
我紧攥着手机,心里像是腾升起一股熊熊怒火,烧得心肝脾肺一寸一寸地疼,又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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