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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小儿浪浪浪的《父与子之父与子》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夏日的午蝉鸣聒噪得如同拉长的白噪阳光透过老槐树浓密的枝在张家小院里投下斑驳的光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和老木头家具散发出的、被岁月浸润过的温和气这原本该是慵懒而惬意的时但此客厅里的气氛却如同凝固的胶粘稠而滞张卫退休多年的老工此刻正坐在他那把磨得油光发亮的藤椅身子微微前松弛下垂的嘴角向上弯沟壑纵横的脸上漾开一种近乎虔诚的柔他的视如同被...
主角:豆豆,张建军 更新:2025-07-28 14:2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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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后,蝉鸣聒噪得如同拉长的白噪音,阳光透过老槐树浓密的枝叶,
在张家小院里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和老木头家具散发出的、被岁月浸润过的温和气息。
这原本该是慵懒而惬意的时刻,但此刻,客厅里的气氛却如同凝固的胶水,粘稠而滞涩。
张卫国,退休多年的老工人,此刻正坐在他那把磨得油光发亮的藤椅上,身子微微前倾,
松弛下垂的嘴角向上弯起,沟壑纵横的脸上漾开一种近乎虔诚的柔和。他的视线,
如同被磁石吸附,牢牢锁定在面前小小的身影上。他唯一的孙子,张子豪,小名豆豆,
正撅着小屁股,整个人几乎趴在那张簇新、还散发着油墨味道的“学习小标兵”奖状上。
胖乎乎的小手紧攥着一支粗壮的红色水彩笔,正全神贯注地“创作”。鲜红的线条肆意蔓延,
像一条条顽皮的藤蔓,爬满了奖状上原本工整的印刷字体和名字。“哎哟,我的乖孙孙!
”老张的声音带着一种夸张的、近乎咏叹调的慈爱,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宠溺的光,
“画什么呢?给爷爷瞧瞧!”他非但没有阻止,反而饶有兴致地凑得更近,
仿佛在欣赏什么大师杰作。“这……这是条龙?腾云驾雾呢!好!有想法!
咱家豆豆就是聪明!”张建军推开门时,撞上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一股熟悉的、属于父亲身上的淡淡烟草味和阳光晒过的棉布气息率先钻入鼻腔,
紧接着是父亲那过于宠溺的语调。
他的目光几乎是本能地被钉在了儿子屁股底下那张惨遭“二次创作”的奖状上。
猩红的涂鸦像一摊刺目的颜料,瞬间灼痛了他的眼睛。心脏猛地往下一沉,
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奈和隐隐的怒气悄然滋生。那猩红扭曲的线条,像一把小钥匙,
猝不及防地旋开了记忆深处某个尘封已久的盒子。也是这样一个闷热的午后。
地点是在工厂家属院那间低矮的筒子楼小屋。瘦小的他,大概七八岁,
也得到了一张崭新的“劳动积极分子”奖状。那鲜艳的红纸,那上面的字迹,
让他小小的胸膛里充满了骄傲。他学着墙上的宣传画,用一支珍贵的蓝墨水的蘸水笔,
在奖状空白处,无比认真地画了一个戴着帽子、咧嘴笑的小人——那是他心目中英雄的模样。
门被推开了。父亲张卫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是山雨欲来的阴沉。他刚从车间回来,
满身机油味。父亲的目光扫过房间,最终钉在那张被“玷污”的奖状上。
时间在那一刻凝固了。“胡闹!”一声低沉的呵斥像石头砸在地上。父亲的脸紧绷着,
眉头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他没说太多,但那眼神里的失望和严厉,
像冰水一样浇灭了小张建军所有的兴奋和骄傲。父亲大步走到墙边,
抄起靠在墙角那根细长的竹尺。“手伸出来!”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张建军瑟缩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违抗,颤抖着伸出左手。“啪!”清脆的一声。
竹尺带着风落下,掌心瞬间火辣辣地疼。一下,又一下。不算很重,
但那份清晰的痛感和随之而来的、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像烙印一样刻进了他的心里。
那面贴满崭新奖状的墙,在他模糊的泪眼中,
仿佛也带上了一层冰冷的、需要绝对敬畏的光环。“……爸。
”张建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无奈,
打破了客厅里那层由祖孙俩构筑的、自得其乐的屏障。他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些。老张闻声,慢悠悠地转过头。
脸上那对着孙子才有的、仿佛能融化一切的慈祥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收敛,显得有些突兀。
他浑浊的目光扫过儿子略显紧绷的脸,落在儿子目光所及的那张涂鸦奖状上,
仿佛这才意识到问题的存在。他嘴角扯了扯,带着一种“多大点事”的豁达,
随意地挥了挥手。“哦,建军回来啦?瞧,豆豆得奖状了!高兴,画两笔玩玩嘛!
”他的目光又黏回孙子身上,语气立刻软了八度,“豆豆,画得真不错!
爷爷给你找个好地方贴起来!”说着,他竟真的伸手去拿那张面目全非的纸。“玩玩?
”张建军的声音微微抬高了一个调,一丝焦躁泄露出来。他两步走上前,动作还算克制,
但速度很快,轻轻从父亲手里抽出了那张奖状。猩红的涂鸦在眼前晃动,
像是对他某种坚持的挑衅。“爸,这不是普通的纸。这是学校发的奖状,是荣誉,
是对孩子努力的肯定。您看看这都画成什么样了?这……这像话吗?”他指着那涂鸦,
尽量让语气保持理性:“豆豆,奖状是用来珍惜的,不是用来乱画的。你这样,
老师知道了会怎么想?”他的目光转向儿子,带着一丝责备和期望纠正的意味。“珍惜?
画两笔就糟蹋了?”老张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掠过一丝不以为然。
他没有站起来,只是靠在藤椅上,微微抬起下巴,
目光扫过客厅那面贴满了崭新奖状的墙——那是豆豆的“荣誉墙”,
也是老张逢人便夸耀的资本。他枯枝般的手指带着一种回忆的意味,指向墙上最高处,
一张被透明胶带小心翼翼贴住、边角已然泛黄卷曲的旧奖状。“你张建军,
”老张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像一根细细的针,轻轻扎进张建军的记忆里,
“你小时候那张‘劳动积极分子’,不也在上面画了个小人儿?蓝墨水的,画得歪歪扭扭,
戴个帽子,咧着大嘴……”张建军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那个模糊的蓝墨水小人,
父亲当时阴沉的脸色,
竹尺落在掌心的清脆响声和那份灼热的羞耻……记忆的潮水无声地漫过心堤。
“老子当时怎么跟你说的?”老张的目光带着一种审视,落在儿子脸上,
“是不是让你把手伸出来?竹尺子,‘啪’、‘啪’几下?打得不重吧?
可你当时那眼泪汪汪的小模样,啧,还有后来几天,
写作业都偷偷摸摸不想让我看见你手心那红印子……”老张的语气里没有讥讽,
甚至带着一丝遥远的、近乎调侃的回忆感,像是在说一件陈年的趣事。
但这“趣事”听在张建军耳中,却像细小的砂砾,磨得他心头一阵阵发紧、发涩。
那被刻意淡化的、属于童年的微小伤痛和巨大难堪,此刻被父亲以如此轻描淡写的方式提起,
反而更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无奈。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
目光复杂地投向那个始作俑者——他的儿子张子豪。豆豆显然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
他停下了画笔,大眼睛看看爷爷,又看看爸爸,小脸上带着一丝懵懂和不安,
小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豆豆,”张建军尽量让声音温和下来,
但那份想要纠正的坚持仍在,“以后奖状要好好收着,不能再乱画了,知道吗?”“哎呀!
孩子知道错了!画都画了,还能咋办?”老张立刻像老母鸡护崽般,
伸手把孙子往自己身边拢了拢,对着儿子打圆场,“一张纸嘛!
回头爷爷再给你买张更漂亮的,好不好豆豆?咱贴起来,让大家都看看我乖孙多棒!”“爸!
”张建军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焦躁,“这不是纸的问题!是规矩!是习惯!
您不能总这样,他做错了事,您就轻飘飘一句话带过,还变着法儿哄他!上次他顶撞王老师,
您不也说‘小孩子不懂事’?上个月……”他深吸一口气,
仿佛要吐出积压在胸口的一块石头:“上个月,他偷偷拿了您放在茶几抽屉里的一百块钱,
去买那个什么奥特曼的玩具!您发现钱少了,问都不问,还悄悄跟我说‘算了,孩子喜欢,
就当爷爷给的’。您这样……您这样不是爱他,您这是害他啊!您这是在告诉他,
做错了事也没关系,反正有爷爷兜着!”“偷钱?!”老张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了,
皱纹深刻的脸一下子板了起来,眼神变得锐利。他坐直了身体,藤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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