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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三娘开眼百宝盒破尽阴阳诡》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光脚的大D”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沈砚辞柳凝霜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凝霜,沈砚辞的玄幻言情,古代言情,虐渣,武侠,异世穿越,穿书,公主小说《三娘开眼:百宝盒破尽阴阳诡》,由网络作家“光脚的大D”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6199字,14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3 06:19:2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连载中。小说详情介绍:灵异推理+复仇逆袭+亡魂查案+沉冤昭雪柳家庶女柳凝霜被继母逼嫁,坠江后觉醒阴阳眼,继承母亲的百宝盒。她与密使沈砚辞联手,借百宝盒与亡魂之力,破望江桥新娘案、书院古琴案等谜案,揭露柳家罪行与幕后黑手 “织网人” 萧鹤的阴谋。过程中,她查清自己是秘卫统领之女,沈砚辞家族冤案亦水落石出。最终,两人集齐秘宝擒获萧鹤,沉冤昭雪,柳凝霜封长公主,与沈砚辞终成眷属。
主角:沈砚辞,柳凝霜 更新:2025-11-13 12:2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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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寒江惊梦
“撒手!”
腊月二十三,小年。望江桥上的雪粒子被江风卷得像淬毒的针,狠狠扎在人脸上。暖轿的竹帘被糙汉布满老茧的大手猛地掀开,一股混合着汗臭与酒气的热浪扑面而来,柳凝霜刚来得及看清对方腰间悬着的“柳府家丁”乌木牌,手腕就被铁钳似的力道死死扣住。
那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她下意识去抓轿内绣着缠枝莲的锦缎扶手,指尖只触到一片冰凉的霜花——不知何时,轿壁已结了层薄冰。下一秒,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筝般被掀出轿外,失重感瞬间攫住心脏,她尖叫出声,却被灌入口中的寒风呛得撕心裂肺。
视线里最后定格的,是桥头上继母周氏的贴身嬷嬷缩在暖轿角落的半张脸,鬓边插着的赤金点翠簪在雪光中闪着冷光,与三年前母亲临终前被抢走的那支一模一样。
“扑通——”
身体砸入江水的瞬间,柳凝霜觉得自己像撞上了一块烧红的烙铁,随即又被扔进冰窖。腊月的望江江水是从塞外雪山淌下来的,冰碴子像无数把小刀子,顺着衣领、袖口钻进衣料缝隙,瞬间冻僵了她的四肢。更可怕的是江水的力道,漩涡像张巨嘴,死死咬住她的裙摆往江底拖,口鼻被灌满江水,咸腥的味道呛得她肺腑剧痛,意识在窒息的黑暗中一点点模糊。
“娘……”她在心里无声地唤着。母亲沈氏是十年前嫁入柳府的填房,当年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却在生下她后缠绵病榻,三年前撒手人寰。临终前,母亲挣扎着将一个巴掌大的乌木盒塞进她怀里,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她的手:“霜儿,这盒子贴身藏好,危难时别丢……别信柳家人……”
当时她只当是母亲病糊涂了的胡话,柳府虽不是顶级世家,却也是江南有名的布商,父亲柳老爷虽偏心嫡母周氏所生的柳玉茹,对她也不算苛刻。直到三天前,周氏突然亲自登门,给她插了支雕着缠枝莲的银簪,笑着说:“三丫头,你也十六了,该去普陀寺给柳家求个平安,顺便……见见你未来的婆家。”
她那时还傻傻地以为是好事,直到被这几个“护送”的家丁塞进暖轿,一路抬到这荒无人烟的望江桥。
意识即将消散的前一秒,胸口的乌木盒突然发烫。那温度不是炭火的灼热,而是像母亲生前暖手的汤婆子,带着温润的暖意,顺着单薄的中衣渗进肌肤。她模糊的视线里,乌木盒表面雕着的云纹突然活了过来,缝隙中漏出一缕莹白的微光,这光芒像有生命般缠绕住她的身体,在湍急的江水中撑起一个透明的光罩。
漩涡的拉力瞬间减弱,光罩托着她像一片羽毛般上浮,避开了江中心卷着碎冰的大漩涡,也避开了顺流而下的浮冰。柳凝霜感觉自己像被一双温柔的手托着,一路漂向江下游的僻静浅滩,最后被江浪狠狠拍在湿冷的鹅卵石上,呛咳着吐出几口带着血丝的江水,终于勉强睁开了眼。
天边是鱼肚白的晨光,江雾像轻纱般笼罩着江面,望江桥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桥头上那顶她刚坐过的暖轿早已没了踪影,只剩几个模糊的人影在远处晃动,似乎在往江里扔着什么东西——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一具与她身形相似的女尸,是周氏早就备好的“替身”。
“咳……咳咳……”柳凝霜撑着手臂想坐起来,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每动一下都疼得倒抽冷气。湿透的棉袄冻得像铁板,贴在身上冰寒刺骨,她牙齿打颤,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就在这时,一阵极淡的冷香飘进鼻间。
不是江雾的湿冷,也不是江边枯草的腥气,而是一种带着脂粉味的、属于未出阁女子的香气,混着淡淡的水腥气,诡异又缠绵。
她猛地抬头,只见身前三尺处,竟飘着个穿大红嫁衣的虚影。
那女子梳着繁复的垂鬟分肖髻,凤冠上的珠翠在晨光中闪着幽冷的光,霞帔是上等的苏绣,绣着并蒂莲的纹样,针脚细密得能看清莲子的纹路。可再往上看,柳凝霜的心脏骤然缩紧——女子的嫁衣下摆沾着乌黑的水渍,裙摆边缘甚至缠着几缕暗绿色的水草,湿漉漉的青丝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几缕发丝间还渗着暗红的血珠。
一张鹅蛋脸本是极美的,眉眼弯弯,唇不点而朱,可眉心处却裂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下颌滴落,却在触到地面的瞬间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她的身体是半透明的,柳凝霜甚至能透过她的肩膀看到后面的芦苇丛,可那冷香却真实得仿佛就在鼻尖。
柳凝霜自幼体弱,却比旁人多了些“视物”的本事。小时候在柳府后花园的假山下,她曾见过一个穿青布衫的小丫鬟虚影,蹲在地上哭,后来才知道,三十年前有个丫鬟在那里失足摔死。母亲说这是“灵窍未闭”,让她千万别对外人说,否则会被当妖孽烧死。可她从未见过如此清晰的虚影,连嫁衣上并蒂莲的金线都看得一清二楚。
“妹妹……”虚影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空竹篮,带着水浸后的沙哑,却又透着一丝亲切,“别信柳家的人……他们要害你……”
柳凝霜的牙齿不打颤了,不是不怕,而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压过了恐惧。她攥紧胸口的乌木盒,那发烫的温度已经褪去,可她能感觉到,木盒似乎和眼前的虚影有着某种联系——每当虚影靠近一分,木盒就会微微震动,像在回应什么。
“你是谁?”她哑着嗓子开口,喉咙被江水呛得又疼又痒,“我不认识你。”
虚影飘近了些,眉心的伤口在晨光中显得愈发狰狞,她抬起半透明的手,指向柳凝霜的衣襟,指尖穿过布料,却没有触到她的皮肤,只留下一阵刺骨的凉意:“我叫林晚秋,是你母亲沈氏的远房表妹……当年,我也戴过柳家给的银簪……”
银簪?
柳凝霜心头一震,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发髻——那里空空如也,那支周氏给的银簪不知何时掉在了江里。三天前,周氏亲手给她插簪时,指尖的蔻丹蹭过她的头皮,笑着说:“这是柳家祖传的平安簪,戴在你头上,保你顺顺当当嫁个好人家。”她当时只觉得簪头的花纹有些诡异,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普通的缠枝莲纹,而是一种她在母亲遗留的医书里见过的“牵机纹”——据说用这种花纹装饰的器物,十有八九涂过剧毒。
“他们为何要杀我?”柳凝霜追问。她是柳家庶女,生母早逝,在府中像株不起眼的杂草,既没有嫡姐柳玉茹的美貌,也没有争夺家产的资格。柳老爷的布庄生意全由周氏打理,她名下只有母亲留下的几间铺面,还被周氏以“代为保管”的名义侵占了。柳家犯不着对她下此狠手。
林晚秋的虚影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像是被什么力量拉扯着,江雾瞬间变得浓稠,将她的身影裹在其中。她的声音变得急促,带着哭腔:“因为你母亲……你母亲留下的东西……他们要这个木盒……”
她的手穿过柳凝霜的手掌,按在乌木盒上,虚影的轮廓更加透明,几乎要和江雾融为一体:“你母亲当年发现了柳家与‘织网人’的勾当……他们杀了她,现在轮到你了……去寻城西破庙的老和尚……法号了尘,他知道真相……”
“织网人是谁?”柳凝霜急忙追问,可话刚出口,林晚秋的身影就像被阳光晒化的雪,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只留下一缕冷香和一句模糊的叮嘱:“小心柳玉茹……她的嫁妆……藏着秘密……”
虚影彻底消散后,江雾也渐渐散开,阳光穿透云层,落在柳凝霜身上,带来一丝暖意。她低头看向胸口的木盒,乌木表面的云纹在晨光下似乎流转着微光,她试着轻轻推了推盒盖,却发现木盒像是和她的肌肤粘在了一起,缝隙严密得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姑娘!姑娘你醒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柳凝霜抬头,只见一个穿着粗布棉袄的渔婆提着鱼篓跑过来,裤脚沾满了泥污,脸上冻得通红。渔婆看到她浑身湿透地躺在滩涂上,惊得张大了嘴,手里的鱼篓“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几条活蹦乱跳的鲫鱼滚了出来,在湿泥里挣扎。
“哎哟!这不是柳家的三小姐吗?”渔婆的声音又尖又利,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你咋掉江里了?前两天我还看见你姐姐柳玉茹穿着狐裘逛街呢,手里还拎着城南点心铺的梅花酥!”
渔婆口中的“柳家三小姐”让柳凝霜瞬间警觉。她认出这渔婆是常在望江桥附近摆摊的王婆,为人憨厚,当年母亲还在世时,常买她的鱼给她补身体,有时还会把自己的旧衣裳送给王婆的女儿。可此刻她不敢暴露身份——林晚秋的话还在耳边,柳家的人既然敢推她坠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被柳家知道她还活着,指不定会来第二次。
“阿婆认错人了,”柳凝霜哑着嗓子开口,故意把头发揉得更乱,遮住脸上的容貌,“我是外地来投亲的,没想到遇到水匪,被抢了财物推下江。”
王婆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胸口的木盒上时,眼神闪了闪,却没多问——当年沈氏也常把这木盒带在身边,王婆见过几次。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鲫鱼放进鱼篓,叹了口气:“造孽哦!这望江桥邪性得很,这三年都淹死三个穿红衣裳的姑娘了,个个都是年轻貌美的,官府查来查去也没个结果,最后都按‘失足落水’结了案。”
三个穿红衣裳的姑娘?
柳凝霜心头一动——林晚秋穿的是嫁衣,正是大红的颜色。她刚要追问,就听见江雾那头传来马蹄声,伴随着柳府管家刘福尖细的吆喝:“都仔细着点!三小姐的尸身要是找不着,仔细你们的皮!”
是刘福!
柳凝霜脸色骤变,刘福是周氏的心腹,当年母亲病重时,就是他拦着不让太医进门,说“庶女的娘,哪配用那么金贵的药材”。王婆也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拉起她,往滩涂旁的芦苇丛里躲:“是柳家的人!姑娘快藏好,这刘福最是心狠手辣,前年有个乞丐偷了柳家半块馒头,被他打断了腿,扔在乱葬岗喂野狗!”
芦苇秆又硬又扎人,上面的霜花沾在脸上,冻得生疼。柳凝霜蜷缩在芦苇丛深处,透过枯黄的苇叶缝隙看着一队人马从江滩上走过。刘福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马上,穿着锦缎棉袍,手里拿着马鞭,正指挥着十几个家丁在江里打捞。不远处的岸边,停着一口薄皮棺材,棺材板是劣质的杉木,连漆都没刷,几个家丁正抬着一具用白布裹着的尸体往棺材里塞,那尸体的身形和她有几分相似,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发梢还滴着水。
“刘管家,这尸体泡得都认不出模样了,确定是三小姐吗?”有个年轻的家丁小声问,语气里带着怯意。
刘福狠狠抽了他一马鞭,鞭梢抽在那人的肩膀上,留下一道红痕:“主子说她是,她就是!二夫人说了,只要有尸体能交差,让柳凝霜那小蹄子‘入土为安’,咱们都有赏钱!”他顿了顿,勒住马缰绳,往芦苇丛的方向瞥了一眼,又压低声音,“再说了,这江里的水鬼多,少个活口,省得夜长梦多——三小姐知道的太多了。”
知道的太多了?
柳凝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在冰冷的泥地上。她想起半个月前的深夜,她起夜时路过周氏的院子,听见里面传来刘福的声音:“……织网人那边催得紧,说柳夫人留下的东西必须拿到,不然就要对柳家动手。”周氏的声音带着哭腔:“可那死丫头把木盒看得比命还重,怎么拿?”
当时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现在想来,那些话都是真的。母亲留下的木盒里,藏着能让“织网人”和柳家都忌惮的秘密。
“那春桃姑娘怎么办?”另一个家丁问。春桃是她的贴身丫鬟,自小和她一起长大,母亲去世后,春桃就成了她在柳府唯一的依靠。
“还能怎么办?”刘福冷笑一声,吐了口唾沫在雪地里,“二夫人已经把她关在柴房了,等过两天就说她‘伺候主子不力,畏罪自缢’,一并埋了干净。一个小丫鬟,死了也没人在意。”
春桃有危险!
柳凝霜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的伤口,疼得她清醒了几分。她不能冲动,她现在手无寸铁,连木盒的秘密都没弄明白,出去只会白白送死。她必须活下去,不仅为了自己,为了母亲,还要为了春桃。
王婆按住她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用口型示意她“别冲动”。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烤得温热的红薯,塞到柳凝霜手里:“吃点东西,暖暖身子。当年你娘也常给我送红薯,说我打鱼辛苦。”
红薯的温度透过粗布衣裳传来,暖得柳凝霜眼眶一热。她低下头,咬了一口红薯,又甜又糯的滋味在舌尖散开,这是她这三天来吃的第一口东西。
等柳家的人抬着棺材离开,江滩上恢复平静,柳凝霜才从芦苇丛里出来。江风一吹,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嘴唇冻得发紫。王婆赶紧把自己的棉袄脱下来给她披上——那棉袄又大又肥,带着淡淡的鱼腥味,却异常暖和。
“姑娘,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回茅草屋避避,我给你烤烤衣裳,再弄点热汤喝。”王婆扛起鱼篓,往江滩旁的山坡指了指,“我家就在上面,偏僻,柳家的人不会找来。”
柳凝霜感激地看着王婆,点了点头。她知道,现在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先稳住脚步,查清母亲留下的木盒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再想办法救出春桃,揭穿柳家的真面目。
王婆的茅草屋就在江滩不远处的土坡上,低矮的土坯房,屋顶盖着厚厚的茅草,墙角堆着几捆晒干的芦苇。屋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一个用石头垒成的灶台和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桌腿用绳子绑着,防止散架。王婆生起柴火,灶膛里的火苗“噼啪”作响,很快就把小屋子烘得暖和起来。她给柳凝霜煮了碗姜汤,又找了件自己亡女的旧衣裳给她换上——王婆的女儿三年前染风寒去世,和柳凝霜差不多大。
“阿婆,你刚才说这望江桥三年淹死了三个穿红衣裳的姑娘,能跟我说说吗?”柳凝霜捧着温热的姜汤,看着灶膛里跳动的火苗,轻声问道。姜汤又辣又烫,顺着喉咙滑下,暖得她四肢都舒展开来。
王婆往灶膛里添了块柴,火星子溅出来,落在地上熄灭了。她叹了口气,用围裙擦了擦手:“第一个是三年前的冬天,和现在差不多的日子,是城南张秀才的女儿张翠儿,要嫁给城里的盐商做填房,结果出嫁前一天掉江里了。听说她的嫁妆里有一支千年人参,是张秀才卖了祖宅买的,最后也没找着。”
“第二个是去年春天,是柳家布庄的绣娘,叫翠儿——和张秀才的女儿同名,长得可俊了,一手苏绣绣得比苏州来的师傅还好。她攒了三年钱,就想给自己赎身,结果刚拿到赎身契,就死在了这江里。柳家说她是‘偷了布庄的丝绸,畏罪投江’,连棺材都没给她买,直接扔去乱葬岗了。”
“第三个就是上个月,是戏班的小旦,叫红菱,唱花旦的,穿红戏服最好看,一出场台下的叫好声能掀翻屋顶。听说柳家二公子柳承业追过她,被拒了之后还大闹过戏班,说要把她绑回柳家做妾。没过几天,红菱就掉江里死了,戏班班主怕柳家报复,连夜带着人跑了。”
柳凝霜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三个姑娘的身份各不相同,却都死在望江桥,都穿红衣裳,而且——都和柳家有关。张翠儿的嫁妆是在柳家布庄做的锦盒;翠儿本身就是柳家的绣娘;红菱更是被柳承业纠缠过。
“她们死前,有没有人给她们送过东西?比如……银簪?”柳凝霜追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乌木盒的边缘。
王婆皱着眉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张翠儿出嫁前,柳家二夫人给她送过一支银簪,说是‘添妆’;翠儿赎身那天,柳玉茹也给她送过一支,说是‘贺喜’;红菱死前几天,我看见柳承业的丫鬟给她送过一个锦盒,里面好像也是支银簪!”
银簪!
柳凝霜的心脏猛地一缩,林晚秋的话、周氏给她的银簪、三个死者的共同点……所有线索都指向了柳家,指向了那支看似普通的银簪。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木盒,突然感觉到木盒又开始微微发烫,比之前的温度更甚。她低头一看,只见乌木盒上的云纹像是被烧红的针刻过,渐渐浮现出一行细小的字迹:“银簪藏毒,魂归望江”。
字迹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了,可柳凝霜看得一清二楚。她猛地想起母亲遗留的医书里有记载:“牵机毒,以蛇毒混砒霜炼之,藏于银器,触肤即入血,三日则发,发时浑身抽搐,状如牵机,死后面目狰狞”。当年她看不懂“牵机”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来,那三个姑娘的死状,恐怕都和“牵机毒”有关。
“姑娘,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王婆见她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伸手想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冻着了?”
柳凝霜摇摇头,把姜汤一饮而尽,温热的汤汁顺着喉咙滑下,让她稍微冷静了些。她知道,现在她必须尽快拿到证据,不仅要为自己报仇,还要为那三个死在望江桥的姑娘讨回公道,更要救出春桃。
“阿婆,我想请你帮个忙,”柳凝霜看着王婆,眼神坚定,“我要回柳家,救我的丫鬟。”
王婆吓了一跳,手里的柴火都掉在了地上:“姑娘你疯了?柳家现在巴不得你死,你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刘福肯定在柳府上下都布了眼线,你一进去就会被发现!”
“我不会硬碰硬,”柳凝霜说,“我知道柳家后院有个狗洞,是我小时候和春桃偷偷出去玩发现的,藏在木香花丛后面,很少有人知道。我潜进去找到春桃,拿到周氏下毒的证据就走,不会停留太久。”她顿了顿,从手腕上褪下一支银镯子——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一件首饰,是当年外祖父送给母亲的嫁妆,“阿婆,这个给你,算是我借你衣裳和姜汤的谢礼。”
王婆赶紧把镯子推回去,眼眶红了:“姑娘这是干啥!当年你母亲待我不薄,我女儿生病时,是你母亲给的钱请的大夫,这份恩情我还没报呢。你要是真要谢我,就好好活着,将来把柳家那些龌龊事都抖出来,让老天爷开开眼!”她站起身,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箱,翻出一套灰布男装,“你穿这个,扮成小杂役,不容易被认出来。我再给你准备点干粮和火折子,要是遇到危险,就往城西破庙跑,那里有个老和尚,是个好人。”
柳凝霜看着王婆忙碌的身影,眼眶一热。在柳府的十六年,她见惯了周氏的虚伪、柳玉茹的刻薄、柳老爷的冷漠,只有母亲和春桃真心待她,现在又多了一个王婆。她知道,这份恩情,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当天下午,柳凝霜换上灰布男装,把头发束成一个髻,脸上抹了些灶灰,扮成一个瘦弱的小杂役,混在进城卖柴的农夫队伍里,往柳府的方向走去。江南的小城不大,从望江桥到柳府不过两刻钟的路程,可她走得异常艰难,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柳府位于城南的富庶之地,朱红大门前蹲着两尊石狮子,狮口衔着铜环,门楣上挂着“柳府”的金字牌匾,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门口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丁,腰间佩着短刀,正盘查着进出的人。柳凝霜不敢靠近,绕到柳府后院的小巷里——这里是柳府的杂役进出的地方,相对松懈。
小巷里堆满了垃圾,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柳凝霜躲在一棵老槐树下,观察了半刻钟,确定没有家丁巡逻,才快步跑到木香花丛后面。三年没见,木香花长得更茂盛了,藤蔓爬满了院墙,遮住了那个半人高的狗洞。她拨开藤蔓,狗洞被杂草掩盖着,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清理干净,身上被草叶划得火辣辣地疼。
狗洞很小,只能容一个孩子钻过去,她蜷缩着身体,一点点往里挪,膝盖和手肘都被石头刮破了,渗出血来。终于钻进柳府后院时,她松了口气,趴在地上喘了口气——后院还是老样子,墙角的那棵石榴树是母亲当年亲手栽的,现在已经长得枝繁叶茂,只是树下的石桌石凳,已经被柳玉茹的丫鬟用来晒衣裳了。
后院很安静,只有几个老妈子在井边洗衣裳,说着闲话。柳凝霜借着石榴树的掩护,悄悄往春桃住的柴房走去。柴房在院子的最角落,紧挨着马厩,常年弥漫着一股烟火和马粪混合的气味。她远远就看见柴房的门被锁着,挂着一把大铜锁,锁上生了锈,显然是临时找来的。
透过柴房的门缝,她看到春桃被绑在柱子上,双手反绑在身后,绳子勒得很紧,手腕已经磨出血来。她的脸上有明显的巴掌印,嘴角还流着血,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却依旧倔强地抬着头,嘴里骂着:“你们这些坏人!三小姐不会放过你们的!二夫人迟早会遭报应!”
“还嘴硬!”一个穿着青布衫的婆子拿着马鞭,正准备往春桃身上抽——那是周氏的奶娘张嬷嬷,在柳府横行霸道,当年不知打哭了多少丫鬟。
柳凝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用力砸向旁边的水缸。“哐当”一声脆响,水缸被砸出个洞,水哗啦啦地流了出来,溅了张嬷嬷一身。
“谁?!”张嬷嬷吓了一跳,赶紧放下马鞭,和几个洗衣裳的老妈子一起跑出去查看,“哪个杀千刀的混进来了?”
柳凝霜趁机冲过去,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铁丝——这是她从王婆的茅草屋里找到的,王婆的丈夫生前是个锁匠,留下了不少工具。她快速跑到柴房门口,蹲下身,用细铁丝拨弄着铜锁。她小时候跟着王婆的丈夫学过一点开锁的技巧,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铜锁很旧,内部的零件都锈住了,她拨弄了半天,手指都被铁丝划破了,锁才“咔哒”一声打开。她推开门,跑进去解开春桃身上的绳子,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小姐!”春桃看清来人,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我以为……我以为你真的……”她扑进柳凝霜怀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手腕上的伤口蹭到柳凝霜的衣裳,渗出血迹。
“我没事,”柳凝霜拍着她的背安抚,声音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快跟我走,再晚就来不及了。”她拉着春桃往柴房后门跑,那里连通着柳府的马厩,是杂役牵马进出的通道,平时没什么人看守。
刚跑出柴房,就听见张嬷嬷的怒骂声从远处传来:“肯定是那小蹄子的同党!给我搜!搜遍整个后院,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柳凝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边!”春桃突然拽了她一把,往马厩旁边的干草垛跑去。干草垛堆得足有两人高,里面藏着一个狭小的空隙,是春桃平时偷藏点心的地方。两人蜷缩在里面,能清晰地听见张嬷嬷的脚步声从干草垛旁经过,每一步都像踩在她们的心上。
“奇怪,人去哪了?”张嬷嬷的声音就在耳边,“这马厩臭烘烘的,难道跑去前院了?”
“嬷嬷,前院有二公子看着,要是让他知道咱们把人放跑了,肯定饶不了咱们!”一个小丫鬟的声音带着哭腔。
“慌什么!”张嬷嬷呵斥道,“先去看看柴房的锁是怎么开的,说不定是那小丫鬟自己弄开的,跑不远!”
脚步声渐渐远去,柳凝霜才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春桃紧紧攥着她的手,掌心全是冷汗:“小姐,二夫人要杀你,是因为你娘留下的那个木盒。我被关起来的时候,听见刘管家和张嬷嬷说,‘织网人’要的就是那东西,拿到手就能换万两黄金。”
“织网人?”柳凝霜皱起眉,这个名字林晚秋也提到过。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春桃摇了摇头,“只听见他们说,‘织网人’的人已经在城外等着了,要是拿不到木盒,就烧了柳府。二夫人怕得很,才急着要你的命,好拿木盒去交差。”
柳凝霜摸了摸胸口的木盒,指尖传来熟悉的温润感。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眼神,那不是病糊涂的胡话,而是用尽最后力气的警示。这个木盒里的秘密,远比她想象的更重要。
“咱们现在就走,去城西破庙找老和尚了尘大师,他知道真相。”柳凝霜定了定神,拉着春桃从干草垛里钻出来。马厩里的马被惊动,打着响鼻,柳凝霜顺手牵了一匹枣红色的马——这是柳老爷平时骑的马,脚力好,能尽快出城。
两人刚翻上墙头,就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喧哗,伴随着柳承业的怒吼:“都给我仔细搜!要是让柳凝霜那贱人死了,我拿你们是问!”
柳凝霜心里一紧,柳承业是周氏的儿子,比她大两岁,从小就仗着母亲的势力欺负她,当年母亲病重,他还故意把药碗打翻,说“庶母的药太苦,熏得他头疼”。他现在突然这么积极地找人,肯定没安好心。
“驾!”柳凝霜一拍马屁股,马儿嘶鸣一声,纵身跃下墙头,往城西的方向跑去。身后传来柳府家丁的呼喊声和马蹄声,显然是被发现了。
江南的小城夜晚很安静,石板路上只有马蹄的“哒哒”声。月光透过树梢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无数只伸出来的手。跑过柳家布庄时,柳凝霜突然勒住马缰绳——布庄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烛光,里面似乎有人。
“小姐,怎么了?”春桃紧张地问。
“你看。”柳凝霜指向布庄的窗户。月光下,窗户上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弯腰在柜台前翻找着什么——是柳玉茹。
柳玉茹是周氏的女儿,比柳凝霜大一岁,长得花容月貌,却心比蛇蝎。她从小就嫉妒柳凝霜的才情,经常故意刁难她,把她的笔墨纸砚扔到地上,说“庶女不配用这么好的东西”。她深夜在布庄,肯定没好事。
“咱们别管她,赶紧走。”春桃拉了拉她的衣袖,生怕被发现。
柳凝霜却摇了摇头,林晚秋说过“小心柳玉茹,她的嫁妆藏着秘密”。她翻身下马,悄无声息地溜到布庄门口,从门缝里往里看——柳玉茹正从一个锦盒里拿出一支银簪,簪头的花纹和周氏给她的那支一模一样,都是诡异的“牵机纹”。
“找到了……”柳玉茹的声音带着兴奋,“有了这个,织网人就会帮我嫁入国公府。柳凝霜,你就算活着也没用,娘说了,木盒迟早是我的。”她把银簪放进袖袋,又从柜台下拿出一个账本,翻了几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爹的私库藏在这里,等拿到木盒,我就卷走钱财,让柳家彻底破产。”
柳凝霜心头一震,原来柳玉茹不仅想抢木盒,还想吞并柳家的家产。她正想退走,脚下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谁?!”柳玉茹猛地回头,手里的账本掉在地上。她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栓,却只看到一道黑影翻上墙头,消失在夜色中。
“是柳凝霜!”柳玉茹气得浑身发抖,“她还活着!快,去告诉娘!”
柳凝霜翻身上马,拉起春桃,策马狂奔。身后传来柳玉茹的呼喊声,还有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她知道,这次柳家是真的不会放过她了。
跑了大约一刻钟,城西破庙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破庙很偏僻,周围是一片乱葬岗,夜风吹过,带来阵阵腐臭的气味,还有几声凄厉的猫头鹰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小姐,这破庙……好吓人。”春桃紧紧抓着柳凝霜的衣袖,声音都在发抖。
柳凝霜也觉得浑身发冷,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一种莫名的寒意。她的“灵窍”似乎又被打开了,能看到破庙门口飘着几缕淡淡的黑影,像是亡魂的轮廓。她握紧胸口的木盒,木盒微微发烫,驱散了些许寒意。
两人刚走进破庙,就听见一阵咳嗽声从正殿传来。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老和尚从佛像后面走出来,须发皆白,脸上布满皱纹,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眼神却很清亮。他看到柳凝霜胸口的木盒,眼神动了动,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可是沈氏之女柳凝霜?”
“您就是了尘大师?”柳凝霜惊喜地问。
老和尚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老衲与令堂沈氏是旧识。令堂当年曾是前朝秘卫统领的贴身侍女,身负守护秘宝之责。十年前,她发现柳家与‘织网人’勾结,私通外敌,便将秘宝藏于木盒,嫁入柳府避祸。可惜最终还是被柳家察觉,落得个含恨而终的下场。”
“秘宝?”柳凝霜心头巨震,母亲的身份竟然如此特殊。
“不错,”了尘大师走到佛像前,推开佛像底座的一块石板,露出一个暗格,“这是令堂托付老衲保管的东西,说若有朝一日,你带着木盒来此,便将这个交给你。”他从暗格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柳凝霜。
柳凝霜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蓝色封皮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秘卫手记”四个字,还有母亲熟悉的字迹。她翻开第一页,里面详细记录了柳家与“织网人”勾结的证据,包括柳老爷私通外敌的书信、周氏收受“织网人”贿赂的账本,还有“织网人”的秘密据点——城外的黑风寨。
“‘织网人’是一个庞大的间谍组织,专门收集朝廷情报,卖给外敌,”了尘大师解释道,“他们要的不是木盒本身,而是木盒里的‘秘卫兵符’。有了兵符,就能调动潜伏在各地的秘卫旧部,掌控半个江南的兵力。”
柳凝霜终于明白,柳家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到木盒。她抚摸着木盒,突然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刺痛,一滴鲜血滴在木盒上。奇迹发生了——乌木盒的盖子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枚巴掌大的兵符,通体莹白,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在月光下闪着幽光。
“这就是秘卫兵符,”了尘大师的眼神变得庄重,“令堂临终前用自己的血激活了木盒的禁制,只有你的血才能打开。现在,你就是秘卫的新统领,肩负着铲除‘织网人’、守护江南的重任。”
柳凝霜握紧兵符,兵符传来温润的触感,像是母亲的手在抚摸她的掌心。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叮嘱,想起林晚秋和三个红衣姑娘的冤魂,想起王婆的恩情,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我不会让母亲失望,更不会让那些冤魂白白死去。”
就在这时,破庙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呐喊声:“柳凝霜!你给我出来受死!”是柳承业的声音,他带着家丁追来了。
了尘大师脸色一变,赶紧对柳凝霜说:“庙后有个密道,通往城外的黑风寨方向。你带着春桃从密道走,去找秘卫的旧部——黑风寨的寨主‘铁面狼’是令堂的旧部,他会帮你。老衲替你们拖延时间!”
“大师……”柳凝霜眼眶一热,她知道,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
“快走!”了尘大师推了她一把,从墙上取下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记住,秘卫的使命是守护正义,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柳凝霜咬了咬牙,拉着春桃往庙后跑去。密道很窄,伸手不见五指,两人只能摸索着往前走。身后传来了尘大师的怒吼声、刀剑的碰撞声和柳承业的惨叫声,柳凝霜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知道,了尘大师为了救她,牺牲了自己。
“小姐,我们一定会为大师报仇的!”春桃紧紧握着她的手,语气坚定。
柳凝霜点了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握紧手中的兵符和秘卫手记,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柳家那个任人欺凌的庶女,而是身负使命的秘卫统领。她要活下去,要找到秘卫旧部,要揭穿“织网人”的阴谋,要为母亲、为林晚秋、为了尘大师,还有那些死在望江桥的姑娘们,讨回一个公道。
密道的尽头是一片漆黑的乱葬岗,夜风吹过,带来阵阵腐臭的气息,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凄厉而诡异。柳凝霜拉着春桃,站在乱葬岗的入口,看着远处黑风寨的方向,那里隐约有火光闪动。
“春桃,”柳凝霜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我们走。从今天起,我们的路,要靠自己走下去。”
春桃用力点头,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乱葬岗的夜色中。而她们身后的破庙里,火光冲天,了尘大师的诵经声渐渐微弱,最后被马蹄声和喊杀声淹没。可属于柳凝霜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夜色渐深,望江桥的江面上,林晚秋的虚影再次出现,她穿着干净的嫁衣,眉心的伤口已经愈合,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她看着柳凝霜离去的方向,身影渐渐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江雾中。江风拂过,似乎带来了她最后的祝福:“妹妹,一路走好,替我们报仇……”
与此同时,柳府的书房里,周氏看着柳玉茹递过来的银簪,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没用的东西!连个死丫头都抓不住!”她猛地将银簪摔在地上,簪头断裂,露出里面黑色的毒粉,“传我的话,通知黑风寨的‘织网人’,就算把江南翻过来,也要把柳凝霜和木盒找回来!”
柳玉茹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窗外,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地上的银簪上,反射出幽冷的光,像一双怨毒的眼睛,注视着这对作恶多端的母女。
而在乱葬岗的另一边,柳凝霜和春桃正朝着黑风寨的方向走去。远处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柳凝霜握紧手中的兵符,知道前路必然充满荆棘和危险,可她不再害怕。因为她的身边有春桃,有母亲留下的兵符和手记,还有那些等待沉冤昭雪的亡魂。
她的脚步越来越坚定,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土地上,却像是踩在通往正义的道路上。江南的黎明,正在不远处等待着她,等待着一个新的传奇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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