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易中海,何雨柱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刚才那番交锋看似平淡,却耗费了他不少心神。
面对这些浸淫人情世故多年的老狐狸,每一句话都得在脑子里过三遍。
“哥,”雨水坐在炕沿,小脚悬空晃荡着,小声问,“一大爷是坏人吗?”
何雨柱心里一凛,走到妹妹面前蹲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雨水,你记住哥的话。
在这院子里,除了哥,谁的话你都别全信。
一大爷……他不是坏人,但他有他的算计。
以后谁给你吃的,或者跟你说哥的不好,你都要回来告诉哥,知道吗?
雨水似懂非懂,但看到哥哥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还是用力点了点头:“嗯,我听哥的。”
“好孩子。”
何雨柱揉了揉她的头发,心里稍安。
必须从现在开始,就给雨水建立起防备之心。
他站起身,开始在屋里翻找。
前世活得糊里糊涂,很多细节都忘了。
他在墙角一个破木箱里,找到了一截小指粗、锈迹斑斑的铁条,又翻出何大清以前干活用的半截钢锯。
“哥,你找这个干嘛?”
雨水好奇地问。
“做个门闩。”
何雨柱头也不抬地回答,开始用钢锯费力地锯那根铁条。
这身体虽然年轻,但力气终究不如成年后,忙活了好一阵,才弄出一长一短两根勉强可用的铁条。
他走到房门口,比划着位置。
这老式的木门,里面只有一个老旧的门插销,根本不禁踹。
他找来锤子和几颗钉子,将较长的那根铁条斜着钉死在门框内侧上方,做成一个简易的滑槽,然后将较短那根铁条一头磨平,正好可以卡进滑槽里,另一端抵在门板内侧。
这样从里面闩上,除非把门板砸烂,否则从外面很难撞开。
虽然简陋,但至少是个保障。
接着,他又检查了那个唯一的小窗户,确认窗棂还算结实,窗插销也完好。
“雨水,你看,”他演示给妹妹看,“晚上睡觉,或者哥不在家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个铁条闩上,除了哥,谁叫门都别开,记住了吗?”
“记住了!”
雨水用力点头,看着哥哥做的“新机关”,眼睛里充满了安全感。
做完这一切,何雨柱才感觉稍微踏实了点。
有了这道物理防线,至少能挡住一些不必要的“骚扰”。
他看着窗外渐渐热闹起来的院子,各家各户开始生火做饭,炊烟袅袅,看似一片祥和。
但他知道,这平静下面,暗流涌动。
贾家的门帘又动了一下,似乎是秦淮茹的身影一闪而过。
前院,阎埠贵扫完雪,正拿着个小本子好像在算什么账,眼神时不时瞟向他这边。
后院似乎也传来了聋老太太的咳嗽声和刘海中训斥儿子的声音。
这个院子,就像一张无形的网。
他重新走到灶台边,锅里的棒子面糊糊己经咕嘟咕嘟冒着泡,散发出简单的粮食香气。
他给雨水盛了一碗,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兄妹俩就坐在炕沿上,默默地喝着这清汤寡水的糊糊。
“哥,不好吃。”
雨水小声嘟囔了一句。
“哥知道。”
何雨柱咽下嘴里粗糙的食物,看着妹妹,“委屈你了。
但哥跟你保证,用不了多久,哥一定让你天天吃上白面馒头,吃上肉!”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雨水抬起头,看着哥哥眼中闪烁的光芒,那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神采,她虽然不懂,却本能地觉得安心,用力点了点头:“嗯!”
吃完饭,何雨柱麻利地收拾了碗筷。
他知道,不能再待在家里了。
易中海虽然暂时被挡了回去,但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必须主动出击,跳出这个院子,去寻找真正的出路和依靠。
“雨水,哥要出去一趟。”
何雨柱对妹妹交代,“你就在家待着,闩好门,谁叫都别开。
要是有人问,就说我不舒服,睡觉呢。”
“哥你去哪儿?”
“去找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人。”
何雨柱穿上那件最厚实的旧外套,深吸一口气,再次检查了一下门后的简易门闩是否灵活。
他拉开门,寒冷的空气瞬间涌入。
他一步踏出,反手轻轻带上门,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咔哒”一声,那是铁条滑入槽口的声音。
很好。
他不再回头,径首朝着前院走去,无视了阎埠贵投来的探究目光,也假装没看见中院贾家那边,秦淮茹欲言又止的身影。
他的目标明确——走出这个西合院,去找他的师父,任承义。
身后的家门己经锁好,不仅是那扇木门,更是他何雨柱(傻柱)的心门。
从今天起,这院子里的人,休想再像前世那样,轻易地踏进来,予取予求!
新的一天,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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