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生下九个死婴，我爸却说这是大补的“胎食”默儿老槐树免费完结小说_完本完结小说我妈生下九个死婴，我爸却说这是大补的“胎食”(默儿老槐树)

我妈怀了第二胎，但肚子大得吓人，医生说怀了不止一个。生产那天，她生下了九个死婴。

我爸没哭，反而把九个死婴装进一个瓦罐，埋在了后院那棵老槐树下。他说，这是“胎食”，

能保我长命百岁。从那天起，我每天晚上都能听见，老槐树下传来啃骨头的声音，

还有一个声音在问：“哥哥，你什么时候下来陪我玩？”1“用力！再用点力！看到头了！

”产婆的叫喊声，和我妈凄厉的惨叫，混在一起，撕扯着我们家老屋的夜晚。

我爸蹲在院子里，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脸。我叫陈默，今年八岁。

屋子里那个正在生孩子的，是我妈。她这一胎，怀得邪乎。肚子大得像要炸开的皮球，

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瞧过，伸出三根指头，说最少也是个三胞胎。我爸听了，没笑，

脸上一点喜气都没有。他只是“嗯”了一声，又继续蹲在门口抽烟。从我记事起，

我爸就很少说话，像一尊石像。“哇——”一声婴儿的啼哭都没响起来。

接生婆连滚带爬地跑出来，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屋里，话都说不囫囵。

老……老陈……你……你快去看看……这……这生了个啥啊……”我爸把烟锅在鞋底磕了磕，

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进屋。我也偷偷跟在后面，从门缝里往里瞧。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进鼻子。我妈躺在床上，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眼睛睁着，直勾勾地看着房梁，一动不动。地上，并排摆着九个婴儿。是的，九个。

每一个都像没长毛的猴子，浑身青紫，闭着眼睛，没有呼吸。全是死婴。我爸看了一眼，

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没有哭，没有喊，甚至没有一点悲伤。他走到床边，

俯身在我妈耳边说了句什么。我妈空洞的眼睛，流下两行泪。然后，

我爸找来一个黑色的瓦罐，就是冬天腌咸菜的那种。他弯下腰，像捡起地上的石头块一样，

一个，一个，把那九个死婴捡起来，放进瓦罐里。动作很轻，又很麻木。最后，他盖上盖子，

用红布封了口。他抱着瓦罐，走出屋子，看都没看我一眼。他走到后院那棵老槐树下，

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铁锹，开始挖坑。土块翻飞，很快就挖了一个半人深的坑。

他把瓦罐小心地放进去，然后一锹一锹地把土填回去，用脚踩实。做完这一切，他才直起腰，

擦了擦额头的汗。他看着我，招了招手。我走到他跟前。他指着那块刚填好的新土，

声音沙哑，像砂纸在摩擦。“陈默，记住，这里面是你的弟弟妹妹。”“他们活不下来，

是命。”“我把他们种在这，这叫‘胎食’。”他蹲下来，手掌按在我的头顶，

那只满是泥土的手，冰凉。“他们会保佑你，让你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窗外，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

隐约间，我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小狗在啃骨头，咯吱，咯吱。

声音就是从后院那棵老槐树下传来的。紧接着，一个细细的，分不清男女的声音，

飘进了我的耳朵。那声音带着一股子阴冷和好奇。“哥哥，你什么时候下来陪我玩？

”2从那天起，我们家就变了。我妈变得不爱说话，整天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老槐树发呆。

有时候，她会突然哭起来，有时候又会莫名其妙地笑。村里人说，我妈是伤心过度，疯了。

我爸还是老样子，每天抽烟，下地，吃饭，睡觉。他好像把那九个孩子，

连同那个黑色的瓦罐，一起埋进了记忆里。只有我知道，他们一直都在。每天晚上，

只要我一躺下，那咯吱咯吱的啃骨头声，就会准时响起。还有那个声音。“哥哥，

你好香啊……”“哥哥，把你的手指给我玩好不好？”“哥哥，你为什么不下来？

”我怕得要死，用被子蒙住头，瑟瑟发抖。我把这事告诉我爸。我爸听完，

把烟杆从嘴里拿出来，看着我。“那是你弟弟妹妹在跟你打招呼。

”他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你要当个好哥哥，别怕他们。”我不敢再说话了。

我开始变得瘦弱，脸色苍白，眼窝下面总有两团青黑。上学的时候，我总是打瞌睡，

老师讲什么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同学们都躲着我，像躲着瘟神。“快看，那个鬼哥哥又来了。

”“我妈说他家闹鬼，他弟弟妹妹都埋在他家院子里。”“他身上好冷啊，

跟他坐一起都起鸡皮疙瘩。”王胖子是村长的儿子，在学校里是孩子王。

他最喜欢带头欺负我。那天，他把我堵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喂，鬼哥哥，

听说你弟弟妹妹天天晚上叫你下去玩？”他学着尖细的嗓子，怪声怪气地说：“哥哥，

你下来陪我玩呀。”周围的孩子哄堂大笑。我攥紧了拳头，低着头，一言不发。“哑巴了？

”王胖子推了我一把，“我问你话呢！”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书包掉在地上。

“听说你爸把他们做成了好吃的，叫什么……胎食？”王胖子捡起我的书包，

把里面的书本全都倒了出来，踩在脚下。“你是不是也吃过？不然怎么一股死人味？

”“我没有！”我终于忍不住，冲他喊了一声。“哟，还敢顶嘴？”王胖子狞笑着，

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疼得蜷缩在地上。他和他那帮跟屁虫，对着我又踢又打。我抱着头，

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让你狂！打死你这个鬼东西！”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们打累了，才骂骂咧咧地走了。我趴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回到家，

我爸看到我一身的泥土和伤，什么也没问。他只是递给我一瓶红药水。“自己擦擦。

”那天晚上，我疼得睡不着，身上火辣辣的。啃骨头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那个声音充满了关切，和一种……贪婪。“哥哥，你受伤了。”“哥哥，你好痛吧？

”“把手伸下来，让我们舔一舔，舔一舔就好了。”“对，给我们吃一口，

吃一口你就不痛了……”我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缩在墙角。我感觉，他们不止在跟我说话。

他们，好像就在我的床底下。3第二天早上，我奇迹般地发现，身上的伤竟然好得差不多了。

昨天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点淡淡的痕迹。连最疼的肚子，也不疼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一种冰冷的、不属于我的感觉，在皮肤下游走。我爸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有些东西我看不懂。“你看，弟弟妹妹们在保护你。”他说。我心里一阵发毛。

这种“保护”，让我感到恐惧。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漏气的娃娃，身体里的什么东西，

正在一点一点地流失，而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正在填补进来。去学校的路上，

我又被王胖子堵住了。他看到我，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活蹦乱跳。“哟，

鬼哥哥，命够硬的啊。”他撇撇嘴，“昨天没打够是吧？”他身后的几个跟班又围了上来。

我看着他们，心里第一次没有了害怕，反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愤怒。那种感觉，

就像饿了很久的野兽，看到了猎物。“滚开。”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嘿！

你他妈还敢横？”王胖子被我顶撞，脸上挂不住，扬起手就朝我脸上扇过来。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我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抬手一挡。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王胖子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抱着自己的手腕，在地上打滚。他的手腕，

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断了。所有人都呆住了。那几个跟班看着我，像是看到了鬼，

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我也呆住了。我看着自己的手。这还是我的手吗？

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了？我明明只是……挡了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没有再看王胖子，转身就跑。我一路跑回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这股力量，不是我的。是他们的。是埋在老槐树下，那九个所谓的“弟弟妹妹”的。

那天晚上，我没敢睡觉。我靠着墙，睁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咯吱咯吱的啃食声，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响亮，都要欢快。那个声音，带着兴奋和赞扬。“哥哥好厉害！

”“哥哥打坏人了！”“坏人的骨头，一定很好吃吧？”“哥哥，

下次把坏人带下来给我们玩好不好？”“我们帮你……吃掉他。”我浑身的血液都快冻僵了。

他们……想吃人。而我，就是他们伸向这个世界的，那只手。4王胖子的爹，村长王富贵，

第二天就带着人找上了门。他一脚踹开我们家的大门，满脸横肉，指着我爸的鼻子就骂。

“陈老蔫！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把我家乐乐的手都打断了！这事儿没完！

”我爸像没听见一样，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他的烟杆。“嚷嚷什么。

”他吐出一口烟，“小孩子打架，正常。”“正常？打断手也叫正常？”王富贵气得跳脚，

“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个说法，我拆了你家！”我爸瞥了一眼躲在他身后的我。然后，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沓钱，扔在王富贵面前。“够不够？”王富贵愣了一下，看着地上的钱，

又看了看我爸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气焰顿时消了一半。“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医药费。”我爸说，“不够我再加。”王富贵捡起钱，数了数，脸色变了又变，

最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带着人走了。人走后，我爸关上门，回头看着我。他没有骂我，

也没有打我。他脸上，竟然带着一丝……赞许。“好孩子。”他说，“你要学会用你的力量，

保护自己。”“从今以后，谁再敢欺负你，你就打回去。”“打死了，爹给你担着。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里面的内容，却让我不寒而栗。他好像巴不得我去打架，

巴不得我动用那股不属于我的力量。我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胎食”，

到底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喂养他们？用我的愤怒，我的暴力，

我的生命……去喂养埋在土里的那九个怪物。我必须搞清楚这一切。我决定，

我要把那个瓦罐挖出来，看个究竟。趁着我爸下地的功夫，我找到那把铁锹，

跑到后院的老槐树下。我的心跳得飞快。我害怕，但我更想知道真相。我举起铁锹，

狠狠地挖了下去。泥土很松软，一挖就是一个深坑。

我能闻到一股混合着泥土和腐肉的腥臭味，从坑里散发出来。就在我挖了不到半米深的时候。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你在干什么？”我浑身一僵，铁锹掉在地上。

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就站在我身后，像一尊门神。他的脸，隐藏在老槐树的阴影里，

看不真切。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我……”我吓得说不出话。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捡起地上的铁锹。然后，他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我的脸上。“啪！

”一声脆响。我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半边脸瞬间麻木。这是他第一次打我。“你不想活了？

”他的声音压抑着暴怒，像一头即将发狂的野兽，“你想让他们出来？

”“你想让所有人都死吗！”他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拎了起来。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疯狂和恐惧。我明白了。他怕。他也在害怕那个瓦罐里的东西。

5那一巴掌，彻底打碎了我对我爸最后的一丝幻想。他不是在保护我。他是在利用我，

把我当成了一个……容器，或者说是一个塞子，堵住那个即将喷发的火山口。

我不能再指望他了。我必须自救。村子东头，住着一个瞎眼的老头，

大家都叫他“瞎子爷爷”。听说他懂一些阴阳八卦，能看事，能驱邪。以前我不信这些，

但现在，他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揣着积攒了很久的几块钱零花钱，偷偷找到了瞎子爷爷家。

他家很破，院子里长满了草。他正坐在门口的板凳上，闭着眼睛晒太阳。“瞎子爷爷。

”我怯生生地喊了一声。他没动，像是睡着了。我走近几步，又喊了一声。突然，

他浑身一个激灵，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从板凳上站了起来，面朝我的方向，

“看”了过来。他没有眼球，眼眶里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看得我心里发毛。“谁？

谁在那里？”他的声音充满了警惕和……恐惧。“是我，陈默。”我说，

“我想请您……帮我看看。”“陈默？”他喃喃地念着我的名字，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

“陈家的那个小子？”“快走！”他突然大吼一声，抄起身边的拐杖，朝我的方向挥舞过来。

“赶紧给我滚！离我远点！”我吓了一跳，连连后退。“爷爷，我求求您，

我……”“求我也没用！”他打断我，声音发抖，“你身上……你身上背着九条小鬼，

阴气冲天！碰你我都要折寿！快走！快走！”他一边喊，一边拿拐杖在地上乱敲，

像是在驱赶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背着九条小鬼……连瞎子爷爷都这么说。看来是真的了。我彻底绝望了。回家的路上，

我失魂落魄，像个游魂。连瞎子爷爷都不敢沾惹我，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救我？

难道我真的要一辈子被他们缠着，直到被吸干为止？路过村口的小卖部，

我听见里面传来王富贵的大嗓门。“……真是邪了门了，我家那小子，手腕都粉碎性骨折了！

医生说，这辈子都拿不了重东西了！一个八岁的娃，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就是啊，

陈家那小子，看着病怏怏的，跟个纸人似的。”“我跟你们说，陈家那老宅，不干净！

想当年他老婆生那九个……”后面的话，我没再听下去。我攥紧了拳头。力量……对，

我还有力量。既然没人能救我，那我就靠自己。既然他们给了我力量，那我就用这力量，

去找到真相，去打破这个诅咒！6自从我打断了王胖子的手，学校里就没人敢再惹我了。

他们看我的眼神，从以前的鄙夷，变成了畏惧。我走到哪里，他们就躲到哪里。

我成了孤家寡人。但这正合我意。我开始有意识地去感受身体里那股冰冷的力量。我发现，

当我愤怒、或者情绪激动的时候，那股力量就会变得格外清晰和强大。它像一条蛰伏的毒蛇，

盘踞在我的身体里，随时准备咬人。这天放学，我没有直接回家。我绕到了村后的乱葬岗。

这里埋的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阴气很重。我想试试，我的“弟弟妹妹们”，

对这种地方会有什么反应。刚一踏进乱葬岗的范围，我就感觉身体里的那股寒气，

像是找到了同类，开始兴奋地躁动起来。我脑海里，那个细细的声音，也变得异常活跃。

“哥哥，这里好舒服……”“好多……好多好吃的……”“哥哥，

我们饿了……”我强忍着心里的不适，继续往里走。突然，

几个身影从一排排歪斜的墓碑后闪了出来，拦住了我的去路。是镇上的几个小混混。

为首的那个染着一头黄毛，嘴里叼着烟，一脸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小子，

一个人跑这来干嘛？胆子不小啊。”我认识他，他叫黄毛，是附近有名的地痞，

经常敲诈勒索学生。“让开。”我冷冷地说。“哟呵？还挺横？”黄毛吐掉烟头，

用脚碾了碾，“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不然今天就让你在这陪这些孤魂野鬼作伴！”他身后的几个混混，也都狞笑着围了上来。

要是以前，我肯定吓得腿软了。但现在，我心里，只有一股被挑衅的怒火。那股冰冷的力量，

顺着我的脊椎，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我感觉我的眼睛，可能都变红了。“我再说一遍，滚。

”“操，你他妈找死！”黄毛被我激怒，抡起拳头就朝我砸过来。我没有躲。

就在他的拳头快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抬起了手。不是格挡。是抓。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啊——！”黄毛的惨叫，比王胖子那天还要凄厉。他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