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凉书阁 > > 千岛湖第二汤(林芳王建平)火爆小说_《千岛湖第二汤》林芳王建平小说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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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情感《千岛湖第二汤》,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芳王建平,作者“昱岭下”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热门好书《千岛湖第二汤》是来自昱岭下最新创作的现实情感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王建平,林芳,师娘,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千岛湖第二汤
主角:林芳,王建平 更新:2025-07-30 07: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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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鱼鲜盛宴秋意裹着水汽漫过来时,千岛湖畔的风里就多了层勾人的鲜。九月刚过,
沿湖街道的彩旗已飘了半月,红绸子垂到湖面,被风一吹像鱼群摆尾。
巨网捕鱼的吆喝从清晨响到日暮,渔工赤膊拉网,银亮的鱼群在网里蹦跳,
溅起的水花混着渔家阿婆的叫卖:“新晒的鱼干,
三斤送一斤哟——”望湖楼沉在湖湾最里头,像块浸了水的木头。王建平站在二楼露台,
手里攥着黄铜汤勺。楼下木牌被夕阳镀了金边,“千岛湖第二汤”七个字透着执拗。
风掀起他的白厨师帽,额角浅疤露了出来——那是十四岁在渔船上被网绳勒的,
是这张周正脸上唯一带故事的记号。“师傅,今儿鱼头七斤三两,刚捞的。
”徒弟小张抱着麻袋跑上来,裤脚沾着湖泥,“迎客楼又搞抽奖,学做鱼丸免费,
咱要不也……”王建平没回头,目光落在远处锁岛。岛影在暮色里晕成墨团,
像当年师娘背竹篓进山时天边那朵不散的云。“不用,”他声音带点湖水的凉,
“做好汤就行。”小张撇撇嘴。望湖楼靠“第二汤”火了整季,师傅偏不涨价,
每天限量二十锅。有食客较真问为啥叫“第二汤”,
王建平总低头擦汤勺:“比不过心里那碗。”后厨灶台烧得发红。小张正给鳙鱼刮鳞,
七斤的鱼在麻袋里扑腾。王建平蹲下身,手指在鱼鳃处轻轻一按,鱼就老实了。“师娘教的,
”他头也不抬,“鱼通灵性,得顺着劲。”“山茶油热到冒烟,鱼头劈半,先煎带皮的面。
”他脱了外套,露出洗得发白的棉褂,“火不能急,让油一点点渗进肉纹里,像雨进土那样。
”小张点头,眼睛瞟着墙上的金奖奖状——去年杭州湖鲜烹饪大赛的,
红底金字在油腻菜谱里格外扎眼。没人知道王建平的底细,只说他早年在渔船上帮工,
遇见过会熬汤的渔妇。油锅滋滋响。王建平握锅铲的手稳,手腕轻翻,鱼头换面,
金黄油花溅在灶台,混着松木柴火的香。他望着蜷起的鱼肉,忽然想起师娘的手,
总带点松针的刺,碰锅铲时却比谁都柔。“师傅,火候到了?”“再等半分钟。
”王建平撒了把盐,“师娘说,煎鱼像等人,早了晚了都不行。”两小时后,
第一锅汤端上桌。奶白汤汁在砂锅里滚,鱼头劈半处露着嫩肉,豆腐似白玉嵌在汤里,
葱段飘着清香。熟客进门就喊:“王师傅,多加豆腐!”王建平笑着应,撒上最后把葱花。
看食客埋头喝汤,他心里却空落落的。这汤熬了十年,金奖也拿了,
总觉差了点什么——像湖雾,看着浓,太阳一出就散了。夜深了,望湖楼只剩灶间一盏灯。
王建平坐在灶台前,锅里汤渣还冒热气。他掏出布包,一层层打开,是本泛黄的纸页,
最后一页缺角,写着“灵水一味”,墨迹干了,却像块湿石头压在心口。“师娘,
还是煮不出你的味儿。”他对空锅说,灶膛火星噼啪响,像谁在叹气。
2 第一汤鱼鲜节第十天,风里多了点草木香。
先是几个背着相机的食客在望湖楼门口嘀咕:“里杉柏鱼街新开的馆子邪门,
汤里有股子山风的清甜味。”接着小张从鱼市跑回来,脸涨得通红:“师傅,不好了!
有家‘翁家鱼馆’,招牌敢写‘千岛湖第一汤’!”王建平正给砂锅抛光,手顿了顿。
砂锅里映出他皱起的眉,“开就开吧,”他继续擦锅,“湖里的鱼,谁都能煮。
”可心里那点平静,像被投了石子的湖面,荡开圈圈涟漪。翁家……这俩字像根细针,
轻轻扎在记忆最软的地方。第三天,望湖楼的客人少了三成。
有熟客结账时不好意思地搓着手:“王师傅,不是你汤不好,
是那边……喝完嗓子眼都留着草木香,像刚从山里走出来似的。”王建平没说话,
找零时指尖有点凉。傍晚,省烹饪协会的陈会长来了。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评委一进门就直摆手:“别上别的,就来你那第二汤。”他呷了口茶,
目光扫过墙上的奖状,“去年给你评金奖,就是看中你这汤里的本分。”汤端上来时,
陈会长先闭着眼闻了闻,又用小勺舀了点,在嘴里咂摸半天。王建平站在旁边,
手心有点出汗——这老头吃了三十年湖鲜,舌头比秤还准。“汤是好汤,”陈会长放下勺,
眉头却没松开,“鱼头选得地道,火候也够,可就是少了点活气。像幅描得太工整的画,
好看,却没风吹草动的灵劲儿。”王建平的心沉了沉:“陈会长的意思是?
”“你去过翁家鱼馆吗?”陈会长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传单,“那姑娘的汤,
喝着像站在湖边竹林里,风一吹,满鼻子都是清清爽爽的鲜。她说她的汤里有玄机。
”传单上的字歪歪扭扭,却透着股执拗。
王建平的目光一下子钉在最下面——“寻人启事:王建平,男,淳安翁家村人,师娘寻你。
”照片里的少年清瘦黝黑,与他有七分相像。那是十六岁的他。手指猛地攥紧传单,
纸边硌得掌心生疼。“不可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我师娘早已过世。
”陈会长挑眉:“哦?可那林姑娘说,她师娘还在翁家村等着呢。对了,
她让食客带这寻人启事可抵半价——”他顿了顿,看着王建平发白的脸,“那姑娘还说,
她的汤里加了样东西,是你当年从师娘那没学全的。”王建平攥着传单转身进了后厨,
肩膀绷得像块铁板。他把传单夹进菜谱时,指腹都在抖。那晚的汤熬得格外心不在焉。
砂锅差点烧干,被小张及时发现才没出乱子。他蹲在灶台前,望着锅里翻滚的奶白汤汁,
忽然想起师娘总说的“灵水”——难道那姑娘真的知道什么?3 往事如潮深夜,
王建平坐在灶台前,传单上的“翁家村”三字像块石头,砸开了记忆的闸门。
他本是翁家村的孤儿,爹娘走得早,十岁那年被打渔的王师傅领回了家。
王师傅的妻子林芳是个沉默寡言的女人,手上总带着松针的清香,熬得一手好汤。
“好汤得吸天地灵气。”这是林芳常挂在嘴边的话。每逢暴雨初停,天还没亮透,
她就背着竹篓去后山,蹲在松树下用竹筒接露水,或是采来带着雾气的野菊。
她的竹篓里总装着块粗布,接满的露水要用布滤三遍,说这样才能滤掉浊气。
王师傅总笑话她:“哪来那么多讲究,湖水烧开了不一样熬汤?
”林芳就瞪他一眼:“你懂什么,这水带着山的气。”十四岁那年,王师傅出湖后就没回来。
渔网挂在礁石上,船板碎成了片。林芳没哭,只是那天的汤熬得特别咸。她白天补渔网,
夜里就教王建平熬汤,竹制的锅铲在她手里转得灵活,“熬汤如做人,得耐得住孤寂。
”可村里的闲话像湖面上的浮萍,一阵风就飘满了。有人说林芳年轻守不住,
有人说她在后山跟人私会。王建平听了这些话,像被人往眼里撒了沙子,又疼又涩。
他开始躲着林芳,她递过来的鱼汤,他要么说烫,要么说腥。十六岁那年,
他跟邻村的小子打架,把人打得头破血流。对方家长闹到村里,指着他的鼻子骂“野种”。
林芳拄着扁担挡在他身前,背挺得笔直:“我家建平没错,是他们先骂人的!
”可他看着林芳被人指指点点,看着她鬓角新添的白头发,忽然觉得烦躁。
那晚他翻了林芳的樟木箱,偷走了那本写着熬汤法子的秘谱。他听见林芳在身后喊他,
声音都带着哭腔,可他没回头,沿着湖边的路跑,鞋跑掉了一只也没捡。
秘谱的最后一页缺了个角,只留下“灵水一味”四个字。这些年他跑了很多地方,
在大酒店的后厨切过菜,在小饭馆的灶台前熬过汤,把秘谱上的法子练得滚瓜烂熟,
可汤里总像少了点什么。“原来我一直没懂。”王建平对着空锅喃喃自语,
灶膛里的火星灭了,只剩一点余温,像师娘当年最后看他的眼神。4 鱼街相遇次日黄昏,
王建平摘了厨师帽,沿着湖岸往鱼街走。风里的鱼腥味淡了些,混着松针的清香,
像林芳当年身上的味道。翁家鱼馆藏在鱼街尽头,门面简陋得很,就挂着块新劈的木牌,
“千岛湖第一汤”七个字刻得歪歪扭扭。四张木桌摆在门口,桌腿上还沾着新漆。“要点啥?
”个姑娘从屋里探出头,皮肤是晒出来的黑,眼睛亮得像山泉水。
她系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围裙角上绣着朵野菊——那是林芳最爱的花。
王建平的心跳漏了一拍。“来碗汤。”他找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声音有点干。姑娘应了声,
转身进了后厨。没多久,一碗汤端了上来。汤色比他的浅,透着点淡淡的黄,
上面飘着几根松针,还有朵没完全散开的野菊。“尝尝?”姑娘抱着胳膊站在旁边,
嘴角带着点笑,眼神却像在打量。王建平拿起勺,手竟有点抖。他舀了点汤,吹了吹,
送到嘴边。第一口下去,他就愣住了。不是浓得化不开的鲜,是清清爽爽的鲜,
像刚从湖里捞上来的鱼,带着点水的凉,又像雨后的山林,飘着草木的香。咽下之后,
舌尖竟留着点甜,像野菊的味道。这是林芳的味道。“这汤的秘诀,在‘灵水’。
”姑娘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掀开后厨的门帘,“进来看看?”后厨比他想象的干净。
灶台是石头垒的,上面放着个粗陶砂锅,正咕嘟咕嘟冒着泡。墙角摆着个木桶,
里面盛着半桶清水,水面漂着松针和野菊,阳光从窗缝照进来,在水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这是今早去后山接的露水。”姑娘指着木桶,“师娘说,
真正的好汤得用山林晨露或初雪化水,熬煮时还要加一味‘心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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