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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少爷她是偏执狂免费阅读全文》是作者“零星123”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赵雪许见星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我被母亲以每月一千块的价寄养在了许那叠带着油墨味的钞票被她攥在手里指节都泛着兴奋的转身离开许家大门连头也没回一而成了许家小少爷许见星的附属品 —— 名义上是玩实则是随叫随到的看许家收留并非因许见星有什么隐多半是我足够听又生得一副讨喜模样:琥珀色的瞳孔像浸在水里的琉细窄的双眼皮圈着怯懦的鹅蛋脸线条柔是长辈见了总会多疼惜几分的长可没人知道...
主角:赵雪,许见星 更新:2025-07-22 02:3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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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母亲以每月一千块的价钱,寄养在了许家。那叠带着油墨味的钞票被她攥在手里时,
指节都泛着兴奋的红,转身离开许家大门时,连头也没回一下。而我,
成了许家小少爷许见星的附属品 —— 名义上是玩伴,实则是随叫随到的看护。
许家收留我,并非因许见星有什么隐疾,多半是我足够听话,
又生得一副讨喜模样:琥珀色的瞳孔像浸在水里的琉璃,细窄的双眼皮圈着怯懦的光,
鹅蛋脸线条柔和,是长辈见了总会多疼惜几分的长相。可没人知道,这副讨喜的皮囊下,
藏着个连自己父亲是谁都不清楚的灵魂。母亲或许知道,或许也不知道,
就像她从不在乎我是谁的孩子。我在许家的日子,像钟摆一样规律地晃过了许多年。
我和许见星一起读小学、初中,再到高中,他是众星捧月的许家小少爷,
我是沾了他光的 “影子”。每次从他家的黑色轿车里下来,同学投来的目光都像细密的针,
扎得人浑身不自在。他们知道他的身世,便猜测我定也背景不凡,可只有我自己清楚,
我就像被遗忘在角落的紫风铃,旁人都以为我完好无损,实则内里的铜芯早已锈成了灰。
1.母亲将我送到许家那天,梧桐叶正簌簌落在雕花铁门上。她攥着那叠刚到手的钞票,
指缝里渗出发白的汗渍,转身时连一句叮嘱都没有,只有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脆响,
像在敲碎我最后一点念想。许家的别墅大得像座迷宫,水晶灯在穹顶上投下细碎的光,
照得我廉价的碎花裙无所遁形。李莺坐在丝绒沙发上,珍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她打量我的目光像在鉴赏一件瓷器。“俞唯是吧,过来让我看看”我攥紧衣角走上前,
腰背挺得笔直,却不是刻意端着 —— 李莺眼角那抹锐利的光,
让我本能地想收敛所有棱角。她的指尖落在我发顶,带着微凉的香氛味,我屏住呼吸,
把早就练熟的表情摆出来:嘴角抿出浅浅的弧度,眼睛半垂着,既不怯懦也不放肆。
“倒是个水灵孩子,” 她指尖滑过我发梢,语气里带了点满意,“琥珀色的眼睛真少见。
” 转头对身后的男孩柔声道,“见星,以后让姐姐陪你玩。”我飞快抬眼瞥了那男孩一眼,
又立刻低下头,声音放得软软的:“弟弟好。”她指尖在我下巴上轻轻一点,
笑意更深了:“张妈,带她去看看房间。”擦肩而过时,
我听见她对男孩说:“你看姐姐多乖。” 我攥着衣角的手松了松,
原来讨喜是要捏成别人喜欢的形状,像捏橡皮泥那样。这点欢喜没能撑过第一顿饭。
正餐时我从不上主桌,总要等许家上下用完餐,才和佣人挤在厨房后间。
铝制饭桶里的菜常带着凉意,去得晚了,桶底只剩层油星,我便饿着肚子蜷回房间,
听五脏六腑在夜里唱空城计。那天正蹲在楼梯角按揉小腹,许见星端着描金瓷盘冒出来。
嫩黄的蒸蛋卧在盘中,旁边码着晶莹的虾饺,热气扑在他柔软的发梢上。他憋红了脸,
支支吾吾半天,丢下句 “吃吧” 就跑,白衬衫衣角扫过栏杆,带起一阵清甜的风。
那时他个头尚不及我,背影却透着莫名的笃定。第二天车上,我攥着书包带酝酿一路,
才小声挤出 “谢谢”。他猛地抬头,耳根泛出粉晕,手在鼻子上蹭了又蹭,
含糊道 “没事”。前排张伯从后视镜里笑出褶子,我悄悄松了劲 —— 原来他不讨厌我。
进校门时他忽然开口:“你吃饭了吗?”我望着他漆黑的眼瞳,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
小声答:“吃过了。”“下次没吃上,来我房间找我。” 童音软糯,却字字清晰。
我弯起嘴角:“好。” 他倏地别过脸,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六年级后,
许家来了个胖厨师,红烧肉炖得能粘住筷子,可他总把自己喂得肚圆,
轮到我时只剩些油星子。我趁暮色摸去许见星门口,指尖刚碰门板,门就开了。“进来。
” 他侧身让我,我像受惊的猫蹿进去,好几次撞在他肩膀上。他揉着胳膊笑:“慢点,
饭跑不了。”我扒着碗猛吃时,他总支着下巴看我,目光烫得我后颈发麻。
长身体的年纪总饿,胃袋像无底洞,被他盯着却只能小口嚼,连酱汁都要用米饭蘸干净。
他默默收拾碗筷,临出门时总说:“俞唯,下次再来。”月光从窗帘缝漏进来,
在他睫毛上镀着银。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才懂被人惦记吃饭,原是这样暖烘烘的滋味。
2.蝉鸣在树梢织成密网的夏夜,我正对着新校服发呆,许见星走到我的房门,
指尖先在门板上虚悬了半秒,像怕碰碎什么似的,才用指腹轻轻落下。
我把房门打开看到他手里捏着个白色盒子,边角还沾着精品店的丝带,
窗外的月光顺着他的发梢滑进盒子里,映出手机背面细碎的星光。“给你的。
” 他把盒子往我桌上一放,指尖在包装盒的烫金字母上顿了顿。我掀开盒盖时,
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 最新款的智能手机躺在丝绒衬里上,
背面的兔子图案和我书包上的挂件如出一辙,连绒毛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款式?” 我摩挲着冰凉的机身,突然想起上周路过数码店时,
曾对着橱窗里的同款多看了两眼。他靠在门框上没说话,校服衬衫的领口松开两颗纽扣,
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血管,耳尖却悄悄泛起红。手机开机的瞬间,屏幕亮起柔和的暖光。
他忽然从口袋里摸出张电话卡。“已经办好套餐了。” 他拿过手机摆弄着,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的动作格外轻,“我的号码存成‘许见星’了,排在第一个。
”我凑过去看时,呼吸不小心扫过他的手腕。他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却又很快镇定下来,
调出通讯录给我看:“紧急联系人也设好了,除了张妈和司机,还有……” 他顿了顿,
指尖点在屏幕下方,“我的私人号码。”电话卡插进手机的瞬间,屏幕上方跳出信号格。
他忽然把手机递回来,掌心的温度透过机身传过来:“以后晚自习结束,
要是我没及时去接你,就打这个电话。”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我握着手机站在月光里,
忽然发现包装盒底层还压着张便签。他清秀的字迹写着 Wi-Fi 密码,
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兔子,耳朵长到快要耷拉下来 —— 像极了他今天早上系歪的领带。
“明天开学就能用了。” 他转身要走时,外套的衣角扫过桌角,带倒了我放橡皮的小盒子。
弯腰去捡时,我们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一起,像两滴雨落在同一片荷叶上,漾开细密的涟漪。
手机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映出我涨红的脸。他已经走出房门,走廊里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我摸着背面的兔子图案,突然想起去年生日时,
他送我的那支钢笔,笔帽里也藏着张写着他号码的小纸条。夜风顺着纱窗钻进来,
吹动窗帘轻轻摇晃。我把手机放在枕头边,屏幕亮着的光像颗不会熄灭的星星,
在黑暗里陪着我,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晨光漫过雕花栏杆时,
我正对着镜子抻平绀蓝色校服裙。客房落地窗映着庭院喷泉水池,
许见星送的智能手机躺在天鹅绒凳上,管家熨好的西装领口,银质校徽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六年前被许家收养时,从没想过能穿上这样精致的校服,踏入旁人艳羡的国际学校。
红木衣柜最上层,我的旧棉布裙与新校服并排挂着,
布料摩擦的声响总让我想起初来时缩在角落的自己。这天晚上我失眠了,凌晨四点,
我对着金边镜子练系领带,丝绸在指尖滑了八次才打成标准结。结果一下子到了早晨,
吃完早饭后,我赶忙回到房间换上校服。拧动黄铜把手推开房门,
却见许见星斜倚在对面墙前。面前的男孩变了气质,晨光为他镀上金边,
勾勒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与高挺鼻梁,碎发在额前微微翘起,
不经意间流露出慵懒又迷人的气质。他校服领带松散地垂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转着钢笔,
白衬衫被廊窗透入的晨光切割出明暗交界线,勾勒出挺拔身形。
那双总浸着疏离的眼睛此刻却亮如星辰,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朝我扬了扬眉,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再磨蹭要迟到了。" 我攥紧书包带,跟紧他的步伐。
我在门口换好皮鞋,许见星已经进到车里。出门后,看到后座车门洞开着,
许见星斜倚在真皮座椅上,长腿交叠着滑动手机屏幕。我攥紧书包带坐进去,
刻意与他保持半臂距离。皮革座椅残留着空调的凉意,
车载香薰的雪松味混着他袖口若有似无的雪松香,在密闭空间里交织成凝滞的网。
车窗蒙着层薄霜,将晨雾滤成模糊的灰影,车内除了导航的电子音,再没其他声响。
忽然胳膊肘被轻轻撞了下,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存在感。我扭头时,
撞进他含笑的眼尾 —— 他掌心托着只浅粉兔子挂件,缎带蝴蝶结沾着细碎金粉,
玻璃眼珠在晨光里滚出湿漉漉的光。"那天跟朋友逛银座,看见它耳朵耷拉着。
" 他声音比平时沉了些,像浸过温水的鹅卵石,"跟你被训时一个样。"我慌忙伸手去接,
指尖刚要触到绒毛,他却忽然收紧手指。睫毛在眼下投出浅灰阴影,他直视着我时,
瞳孔里能清晰看见我攥皱的裙摆:"书包给我。"黑色双肩包上还留着我昨晚熨烫的温度,
他接过时指尖擦过我手腕,像片羽毛轻轻扫过。拉链声里,兔子挂件被稳稳系在书包带末端,
粉色绒毛蹭着绀蓝色布料,像块融化的草莓糖。他把书包递回来时,
我发现挂件的位置特意避开了拉链,不会被夹到毛边。停在 VIP 通道时,
香樟树影刚好落在他肩头。他先推开车门绕到我这边,掌心抵着车顶防我撞到头。
我刚要去拿书包,却见他已经单肩扛起两个背包,绀蓝色西装在后背绷出利落的弧度。
跟在他身后踏上石板路时,我数着他的脚步 —— 平时要迈三步的距离,
今天被他拆成五小步。香樟叶落在他发间,他抬手拂开的瞬间,我恰好赶上他的步伐。
周围的吸气声像被踩碎的玻璃珠,此起彼伏地炸开。有人举着手机偷拍,
闪光灯在眼角跳成碎星;有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像细密的针,
扎得我后颈发烫。
看她校服是新生"" 跟许见星走这么近 ""会不会是亲戚"—— 这些议论我听了六年,
从旧学校到这里,从未变过。许见星忽然往我这边靠了靠,
肩膀几乎碰到我的胳膊:"她们在猜你是不是我家远房表妹。" 他语气里的笑意漫出来,
"要我回头告诉她们,其实是我家收养的小麻烦精吗?"我猛地踩住他的鞋跟,
却在触到那层柔软的麂皮时慌忙收脚。他低笑出声,阳光穿过香樟叶在他镜片上投下碎金,
那些原本能把我烤化的目光,忽然被他的影子温柔地接住了。九月风卷着香樟叶掠过公告栏,
分班表前人影攒动。我踮脚在名字里搜寻,许见星的气息罩在身后,带着白衬衫的皂角香。
“找到了吗?” 他俯身,呼吸扫过耳尖。我后脑勺撞在他锁骨上,他低笑时,
胸腔震动像春日小鼓。指尖戳到 “十一班”,头顶覆上温热的掌心:“笨蛋,在这儿。
”转身撞进他含笑的眼,阳光在他瞳孔碎成金芒。“你在十一班,我在十二班。
” 他声音压得低,唇擦过耳垂,余热让我瞬间发烫。我拽住他袖口就跑,
走廊地砖被晒得滚烫,影子像逃窜的鱼。楼梯转角我扶墙喘气,他倚栏笑,
眼里亮得像揉碎银河。“跑什么?” 他拂开我额前碎发,指尖凉意让我瑟缩。
“你挡着别人了。” 我盯着扶手雕花,明知是借口。他笑出声,
抬腕看表:“再不走迟到了。” 走廊地毯吸走脚步声,并肩走时影子忽交忽分。
过十二班他没进,“送你到门口。”十一班门开,喧闹涌来,几十双眼睛投来好奇。
大多面孔眼熟却模糊 —— 初中我总缩在角落,只和许见星多说几句。“进去吧,
放学等我。” 他轻推我后背。我逃进教室,靠窗坐下,书包上的兔子挂件轻晃。
前排女生私语,目光带着探究。我摩挲挂件耳朵,像初中无数次那样。
窗外传来他回十二班的脚步声,每步都踩在心尖。一堵墙,满是陌生目光,隔开了我们。
3.我在座位上静坐着,周遭空荡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明明坐在班级中央,
左右的空位却像无形的屏障,将我与喧闹隔绝开来。忽然,一道刺目的视线扎在背上,
我循着感觉望去 —— 最靠窗的位置,以赵雪为首的几个女生正凑成一团,
脑袋几乎要抵在一起。“就是她,早上跟在许见星身后的。” 有人用课本挡着嘴,
声音像漏风的窗缝。赵雪拨了拨染成栗色的卷发,嗤笑一声:“看着平平无奇,
哪配跟许见星走一起?”“说不定是亲戚呢?”“拉倒吧,许见星那样的长相,
亲妹妹也该是个美人胚子。”她们的议论像细小的针,扎得我后颈发麻。指尖攥着校服裙摆,
突然想起初中时总被这样的话包围。其实我从没觉得许见星帅到 “飞出地球”,
他不过是会在我忘带课本时默默递来他的,
会在冬天把暖手宝塞进我书包 —— 这些平凡的瞬间,在旁人眼里却成了惊世骇俗的秘密。
桌上的玻璃杯空空如也,我起身想去接水,刚推开门就撞上一堵温热的墙。鼻尖传来钝痛,
抬头正对上许见星含笑的眼,他白衬衫第二颗纽扣松开着,露出一点锁骨。“冒失鬼。
” 他接过我手里的杯子,转身往水房走,袖口的褶皱里还沾着点粉笔灰。
我盯着他挺拔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若此刻回座位,赵雪她们定会编排得更起劲。
脚步像有自己的意识,又跟了上去。身后传来桌椅碰撞的轻响,不用回头也知道,
那群女生正扒着窗户张望。水房的瓷砖泛着冷光,他刚拧开水龙头,
我就抢过杯子:“我自己来。” 语气里的急惶连自己都觉得刺耳。他却靠在墙上没动,
校服裤的裤脚沾着点草屑。“慢点接,别烫着。” 低沉的嗓音混着水流声,
像浸在温水里的鹅卵石。直到我接满半杯凉水,他才转身离开,步伐从容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回到教室时,喧闹突然凝固。班主任高老师已站在讲台前,四十多岁的年纪,
烫着利落的短发,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冰。“话只说一遍,听不懂就滚出去。
” 她把教案往讲台上一拍,粉笔灰簌簌落下,“座位表我排好了,谁也别想挑三拣四。
”全班鸦雀无声,我刚挺直脊背,就被她点了名。“你,出来。”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起身时带倒了椅子。她按着讲台的手骨节分明:“暂代班长,跟我去办公室。”进办公室前,
我对着走廊的玻璃窗深呼吸三次。推开门的刹那,
心脏猛地撞向喉咙 —— 许见星正站在高老师办公桌前,晨光给他镀上圈金边,
手里捏着张纸,侧脸的线条锋利得像被刀刻过。他扭头看我的瞬间,目光像被磁石吸住,
直到高老师轻咳一声才移开。“你先回去。” 高老师挥挥手,语气竟温和了些。
许见星临走时,纸页不小心扫过我的胳膊,带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隔壁班长夸你懂事。
” 高老师把座位表递给我时,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许见星那家伙,竟连这种事都安排好了。
“把这个抄到黑板上。” 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外的光。回到教室,
我展开那张薄薄的纸。目光扫到第三排时,
指尖突然顿住 —— 我的名字旁写着 “梁又年”,而斜前方隔过道的位置,赫然是赵雪。
粉笔在黑板上划过,发出吱呀的声响。赵雪的目光像带着钩子,死死钉在我背上。
我写完最后一个名字转身时,她突然把课本往桌上一摔,发出沉闷的响声。
夏日的阳光透过香樟叶,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影。我望着满教室或好奇或敌意的脸,
突然明白许见星替我争取的不只是一个班长头衔,更是在这陌生环境里,
一块能站稳脚跟的方寸之地。只是这片看似平静的方寸之地,显然早已暗流涌动。
雕花挂钟的摆锤敲过十下时,我攥着楼梯扶手的手心沁出细汗。许家晚宴的水晶灯早已熄灭,
客厅的欧式沙发还残留着宾客的体温,赵雪的声音却像淬了冰的针,扎破了夜的宁静。
“寄人篱下” 四个字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红木地板把声音反射回来,震得我耳膜发疼。
我看着她指尖涂着的酒红色指甲油,突然想起第一次在许家吃饭时,
张妈教我如何正确使用刀叉 —— 那时的我连餐巾都不知道该铺在腿上还是塞在领口,
像只误入华丽宫殿的灰雀。“赵小姐要是没地方去,我可以让管家给你安排客房。
” 我挺直脊背,声音却比自己想象中镇定。赵雪的卷发在廊灯下泛着油光,
她突然冲过来时,香奈儿五号的香水味呛得我后退半步。“你以为许见星真把你当回事?
” 她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脸上,珍珠耳环随着动作晃出冷光,“在他眼里,
你不过是需要施舍的可怜虫。”楼梯转角传来皮鞋叩击地面的声响,像敲在紧绷的弦上。
许见星穿着藏青色居家服,领口松垮地敞开,柑橘味的沐浴露香气蔓延开来,
赵雪的表情瞬间切换成甜腻的笑容,手指慌乱地捋着裙摆:“见星哥哥,
我和阿唯正说学校的事呢。”我转身往楼梯走,丝绒扶手的凉意透过掌心渗进来。
背后传来赵雪刻意放软的语调,夹杂着许见星低沉的回应,那些声音像细小的石子,
在我心里砸出一圈圈涟漪。关上门的刹那,紧绷的肩膀突然垮下来。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原来那些小心翼翼维持的体面,
在赵雪眼里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笑话。敲门声响起时,我还没来得及擦掉眼角的湿意。
许见星端着青瓷碗站在门口,面条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葱花在汤里浮浮沉沉。
“张妈说你晚饭没吃。” 他把碗递过来时,指尖的温度烫得我缩了缩手。
陶瓷碗底贴着掌心,豚骨汤的香气钻进鼻腔。我挑起一根面条,突然发现上面卧着的溏心蛋,
蛋黄的熟度刚好是我喜欢的半流心 —— 他明明从不进厨房,却连我这个小怪癖都记得。
“明天去英国。” 他靠在门框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本来想陪你过生日的。
”面条在喉咙里哽了一下,热汤烫得眼眶发酸。我盯着他发间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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