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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青春别样红心得体会

能量船帆GV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那年青春别样红心得体会》是大神“能量船帆GV”的代表文紫薇姜涛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第一风载车赴海初见紫薇带浅愁暑假的日头是浸了蜜把A大宿舍区的香樟树晒得冒叶子蔫蔫地垂却挡不住男生宿舍302里的热姜涛正趴在书桌前赶最后一页课程论蓝黑钢笔在稿纸上划得“沙沙”稿纸边角被他揉得发皱——再写不就得错过和文连华约好的海边行“姜涛!再磨叽车都要走了!”门被“砰”地推文连华拎着个鼓囊囊的运动包冲进包带还挂着件亮黄色的泳是他女朋友朝春峡“...

主角:文紫薇,姜涛   更新:2025-11-06 00:5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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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暑风载车赴海约,初见紫薇带浅愁暑假的日头是浸了蜜的,

把A大宿舍区的香樟树晒得冒油,叶子蔫蔫地垂着,却挡不住男生宿舍302里的热闹。

姜涛正趴在书桌前赶最后一页课程论文,蓝黑钢笔在稿纸上划得“沙沙”响,

稿纸边角被他揉得发皱——再写不完,就得错过和文连华约好的海边行程。“姜涛!

再磨叽车都要走了!”门被“砰”地推开,文连华拎着个鼓囊囊的运动包冲进来,

包带还挂着件亮黄色的泳衣,是他女朋友朝春峡的。“武文姝和程斌都在楼下了,

我姐也到了,就等你俩!”姜涛手忙脚乱地把论文塞进抽屉,

抓起椅背上的白色短袖往身上套,领口还沾着上周洗的洗衣粉味。隔壁床的程斌探出头,

手里捏着给武文姝带的遮阳帽,笑着打趣:“涛子,你这速度,

再慢就得跟民宿老板说要迟到了。”三人挤在门口换鞋,文连华蹲在地上系鞋带,

忽然想起什么,声音压得低了点,往姜涛和程斌这边凑了凑:“跟你俩说个事,

我姐……文紫薇,刚离婚没俩月,我妈怕她在家闷出病,让我带她出来散散心。

你们到时候说话注意点,别哪句没轻没重戳着她。”姜涛的动作顿了顿,

他听文连华提过他姐,说比他大五岁,在中学当语文老师,

朋友圈里见过一张旧照——文紫薇站在自家院子的梨树下,穿件月白色的旗袍,

手里捏着本书,笑得淡,眉眼却软,像春日里刚抽芽的柳丝。没想到再听见消息,

竟是这样的境况。程斌也点了点头,手里的遮阳帽转了转:“放心,我们有分寸。

武文姝那边我也跟她说一声,让她多陪你姐说说话。”下楼时,

宿舍楼下的老槐树下停着辆银灰色的七座面包,车身上还沾着点郊区公路的泥点。车门开着,

武文姝正坐在副驾驶,手里拿着瓶冰可乐,看见他们就挥着手喊:“快上车!

朝春峡都跟紫薇姐聊半天了,说要跟她学编辫子呢!”姜涛顺着她的目光往后座看,

朝春峡正挨着一个女人坐,手里拿着根彩色绳,女人低着头,耐心地帮她理着头发。

那就是文紫薇了——穿件浅青色的棉麻衬衫,下摆松松地扎在卡其色长裤里,

露出细瘦的腰肢,头发用根木簪挽在脑后,碎发垂在鬓角,被风一吹,轻轻贴在脸颊上。

听见动静,她抬起头,目光扫过来,落在姜涛身上时,停顿了两秒,然后弯了弯嘴角,

露出一点浅淡的笑。“这是我姐,文紫薇。”文连华跑过去,拉着朝春峡往旁边挪了挪,

给姜涛和程斌腾位置,“姐,这是我室友姜涛,程斌,程斌是武文姝对象。

”文紫薇的声音很轻,像刚被海水泡过的棉花,软乎乎的:“你们好,麻烦你们照顾连华了,

他年纪小,总爱闹。”她说着,伸手把朝春峡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动作温柔得像在碰易碎的瓷器。“姐,我都二十了,还小啊?”文连华不服气地嘟囔,

朝春峡在旁边笑着掐他胳膊:“在姐面前,你就是小屁孩,上次还跟我抢草莓吃呢。

”车厢里顿时笑开了,武文姝转过身,把手里的冰可乐递了瓶给文紫薇:“紫薇姐,

这可乐刚从便利店拿的,还冰着,你喝点降降温。”文紫薇接过可乐,指尖碰到瓶身的凉意,

轻轻说了声“谢谢”,然后拧开瓶盖,小口喝着。姜涛坐在她旁边,

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可乐的甜气,还有窗外吹进来的槐花香,

莫名让人心里发软。他偷偷瞥了她一眼,她正看着窗外的风景,睫毛很长,

在眼下投出一点浅影,偶尔有车从旁边驶过,光影落在她脸上,像在画里走。

司机是个五十来岁的本地大叔,放着老派的闽南语歌,调子慢悠悠的。车驶出市区,

路边的高楼慢慢变成了矮矮的瓦房,再往后,就是成片的稻田,绿油油的,风一吹,

像翻着浪。武文姝靠在程斌肩上,指着窗外的稻田喊:“你们看!那有白鹭!

”所有人都凑到窗边,几只白色的鹭鸟在稻田上空飞着,翅膀划过绿色的稻穗,

留下一道浅浅的痕。文紫薇也探着头看,眼睛里的光亮了些,嘴角的笑意深了点,

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慢慢化开——那是在离婚后,她第一次觉得,天是这么蓝,

风是这么软。“快到海边了!”朝春峡忽然指着远处,声音里满是兴奋。

所有人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远处的海和天连在一起,蓝得像块没被染过的绸缎,

偶尔有白色的海鸥掠过,翅膀沾着点阳光,闪着亮。文紫薇的呼吸顿了顿,

她小时候跟着爸妈来过一次海边,那时候文连华才刚上小学,非要往海里跑,

结果被浪打湿了裤子,坐在沙滩上哭着要找妈妈。那时候的海,也是这么蓝,这么大,

只是没想到,再次来看海,竟是这样的心境。车终于停在海边的民宿门口,是栋两层的小楼,

外墙刷着淡蓝色的漆,像把海的颜色搬了过来。门口挂着串贝壳风铃,风一吹,

“叮铃叮铃”响,像在欢迎他们。民宿老板是对中年夫妻,男的穿着花衬衫,

女的系着碎花围裙,笑着迎出来:“是文同学订的房吧?二楼的房间都收拾好了,

推开窗就能看见海。”房间分配得很顺:文连华和朝春峡一间,程斌和姜涛一间,

武文姝单独一间,文紫薇住她隔壁——都是二楼,离得近,也方便照应。放好行李后,

朝春峡就拉着文紫薇去海边踩沙子,文连华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小桶,

说要捡贝壳给朝春峡串手链。武文姝挽着程斌的手,也跟着跑了过去,姜涛换了双拖鞋,

慢悠悠地跟在最后,目光却总落在文紫薇的背影上。沙滩是金黄色的,踩在上面软乎乎的,

像踩在棉花上。海水刚退潮,沙滩上留下很多小小的贝壳,还有几只小螃蟹,横着爬来爬去。

朝春峡蹲在地上捡贝壳,文紫薇站在离海水不远的地方,光着脚,海浪漫过她的脚踝,

凉丝丝的。她低头看着脚下的沙子,手指无意识地在沙滩上画着圈,画了又擦,擦了又画,

像在藏什么心事。姜涛走过去,站在她身边,没说话,只是陪着她看海。

海浪“哗哗”地拍着沙滩,声音很轻,像在说悄悄话。“海真大啊,”文紫薇忽然开口,

声音被风吹得有点飘,“好像不管有多少事,扔进去,都能被它装下。”姜涛转头看她,

她的侧脸在阳光下,线条很软,鬓角的碎发被风吹得轻轻晃。他想安慰她,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离婚的苦,不是一句“别难过”就能化解的。他只能点了点头,

顺着她的话说:“嗯,等晚上涨潮,还能听见浪打礁石的声音,特别静。”文紫薇转过头,

看着他笑了笑,眼里的愁绪淡了点:“你们年轻人真好,心里没那么多沉甸甸的东西。

”“我们也有烦心事,”姜涛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比如程斌要赶毕业论文,

我上周还挂了门选修课,连华天天跟朝春峡闹别扭——就是没你想的那么重。

”文紫薇被他逗笑了,眼角弯起来,像月牙。姜涛看着她笑的样子,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发甜。他忽然觉得,这个刚经历离婚的女人,

不像文连华说的“需要人哄”,倒像一株刚被雨水浇过的芦苇,看着软,却有自己的韧劲。

傍晚的时候,民宿老板把烤架搬到了院子里,还送了几串刚串好的鱿鱼。

文连华自告奋勇当“烤串师傅”,拿着刷子往鸡翅上刷油,油滴在炭火上,“滋滋”响,

冒出阵阵香气。朝春峡站在他旁边,帮他递调料,偶尔偷吃一口烤好的玉米,

被文连华笑着拍手背。程斌开了箱啤酒,给每个人倒了一杯,武文姝接过啤酒,

跟程斌碰了碰杯:“为了咱们的海边之旅,干杯!”“干杯!”所有人都举起杯子,

啤酒的麦香混着烧烤的香气,飘在院子里。文紫薇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啤酒的苦味在舌尖散开,却让她觉得心里松快了点。她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看着他们眼里的光,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年轻了几岁,

那些离婚带来的阴霾,好像也没那么重了。姜涛看着文紫薇,她正低头看着烤架上的鸡翅,

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一点浅影。他拿起一串刚烤好的玉米,递到她面前:“薇姐,

尝尝这个,连华烤的,还挺甜。”文紫薇接过玉米,指尖碰到他的手,温温的。她咬了一口,

玉米的甜香在嘴里散开,确实很好吃。“谢谢,”她抬起头,对着姜涛笑了笑,“你也吃,

别光看着我们。”夕阳慢慢落下来,把海面染成了橘红色,像撒了把碎金。

贝壳风铃还在“叮铃”响,海浪声从远处传来,啤酒杯碰撞的声音,年轻人的笑声,

混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歌。姜涛喝了口啤酒,觉得这个夏天,

好像比以往任何一个夏天都要热闹,都要不一样——尤其是身边这个叫文紫薇的女人,

像海面上的星光,虽然淡,却亮得让人挪不开眼。他不知道,这晚的海,

会藏着怎样的故事;也不知道,眼前这个温柔的女人,会在他的青春里,留下一道怎样的痕。

他只知道,此刻的风是暖的,烤串是香的,身边的人是可爱的,这就够了。

第二章 夜海寻踪惊魂魄,潮声裹着心事来烧烤架上的炭火还在“噼啪”响,

串着鱿鱼的铁签被烤得泛出油光,文连华叼着半串鸡翅,

手舞足蹈地讲着上次宿舍夜聊时姜涛打呼噜的糗事,朝春峡笑得直揉肚子,

手里的可乐都洒了几滴在沙滩裤上。“哎你们别笑了!”姜涛作势要去抢文连华手里的鸡翅,

程斌伸手拦住他,笑着递过一瓶冰啤酒:“行了涛子,连华也就这点存货能笑你了。

”武文姝坐在程斌旁边,正低头给大家剥橘子,剥好的一瓣递到文紫薇常坐的藤椅上,

手顿了顿才发现——那椅子空着。“咦?紫薇姐呢?”武文姝的声音带着点疑惑,

抬头扫了圈院子,民宿的灯亮着,门口的贝壳风铃还在“叮铃”晃,却没见着文紫薇的影子。

朝春峡也停下笑,往四周看了看:“刚才还在这儿呢,我还给她递了串烤玉米,

她说去吹会儿风……”话没说完,文连华手里的鸡翅“啪”地掉在盘子里,

脸色一下子慌了:“吹什么风?这都几点了,海边晚上风大,别出什么事!

”他说着就要往门外冲,程斌赶紧拉住他:“别慌,咱们分头找,范围别太大,

海边就这么点地方。我和文姝去民宿周围,你和春峡去旁边的小卖部问问,

姜涛你去海边看看——她刚才说吹海风,说不定往沙滩那边去了。”“对对对,分头找!

”朝春峡也急了,拉着文连华的胳膊就往院外走,“紫薇姐要是看见我们找她,

肯定会笑我们大惊小怪的,咱们快点!”姜涛心里莫名揪了一下,

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海边跑。夜色像浸了墨的棉絮,慢慢裹住沙滩,

远处的灯塔闪着微弱的光,浪头卷着碎星子似的月光,拍在礁石上“哗啦”响,

风里带着股咸湿的凉意,吹得他耳朵发疼。“薇姐!文紫薇!”他一边跑一边喊,

声音被海风卷着,散在浪声里,没什么回音。沙滩上没什么人,

只有几个晚归的游客留下的脚印,被海浪一冲,很快就平了。他往海水边跑,越靠近海,

心里的慌就越重——文连华说她刚离婚,要是她想不开……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他就看见远处的海面上有个黑影,正往深海里游,浪头一次次没过那个身影,

看得他心都要跳出来。“喂!回来!危险!”他吼了一声,顾不上脱衣服,

连鞋都没脱就冲进海里。海水比想象中凉,刚没过膝盖就透着刺骨的冷,

姜涛咬着牙往那个身影游去,浪头打在他脸上,咸涩的海水呛进喉咙,火辣辣的疼。

“别游了!快跟我回去!”他终于抓住那个身影的胳膊,入手是冰凉的,

文紫薇的头发湿淋淋地贴在脸上,眼睛闭着,脸色白得像纸。“薇姐!醒醒!

”姜涛心里一紧,赶紧把她往岸边拖。文紫薇好像没力气了,任由他拉着,

海浪一次次把他们往回推,又往前卷,姜涛的胳膊被礁石蹭破了皮,火辣辣的,却顾不上疼,

只想着快点把她带到岸上。好不容易拖到沙滩上,两人都精疲力尽地倒在沙子里,

姜涛喘着粗气,伸手去探文紫薇的鼻息——还好,还在呼吸。他松了口气,刚想说话,

文紫薇忽然睁开眼睛,看着他,眼里蒙着层水雾,像含着两汪海。“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沙哑,湿头发贴在他胳膊上,凉丝丝的。姜涛愣了愣,

才反应过来她可能不是寻短见,心里又急又气:“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浪那么大,

再往里面游一点,我都不一定能把你拉回来!”文紫薇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里有委屈,

有疲惫,还有点说不清的东西。姜涛被她看得心跳漏了一拍,才发现两人靠得极近,

他的手还抓着她的胳膊,她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带着点海水的咸和啤酒的淡香。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也许是海浪声太温柔,也许是夜色太浓,

也许是刚才的生死一线让人心防尽卸,姜涛看着她的嘴唇,忍不住凑了过去。

文紫薇没有躲开,反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人的嘴唇碰在一起,

带着海水的凉和彼此的温度,像两团火,在夜色里烧了起来。沙子是暖的,海风是凉的,

海浪声是背景音,姜涛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他后背轻轻颤抖,能闻到她湿发里的皂角香,

能尝到她嘴唇上的咸涩——那是海水的味道,也是她眼泪的味道。

他忽然想起席慕蓉的诗:“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此刻的文紫薇,

明明带着伤,却美得让他心慌。等两人都冷静下来,才发现彼此的衣服都湿得透透的,

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姜涛先站起来,伸手把文紫薇拉起来:“快回去吧,别感冒了。

”文紫薇点了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低着头,跟着他往民宿走。刚走到民宿门口,

就看见文连华和朝春峡跑过来,朝春峡手里还拿着件外套:“紫薇姐!你去哪儿了?

我们找你半天!”文连华也急得脸通红:“姐,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以为我想不开?”文紫薇接过朝春峡递来的外套,裹在身上,笑了笑,

眼里却没什么笑意,“我就是去海边游了会儿泳,没想到浪太大,差点回不来,

还好姜涛救了我。”程斌和武文姝也走了过来,武文姝递过一杯热水:“紫薇姐,

快喝点热水暖暖身子,海边晚上太凉了。”程斌看了看姜涛胳膊上的擦伤,

又看了看文紫薇发红的眼角,没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姜涛的肩膀:“快去换身干衣服,

别着凉了。”几个人没再多问,各自回了房间。姜涛刚换好衣服,手机就响了,

是文紫薇发来的信息:“谢谢你,我回房间了,早点休息。”他盯着屏幕看了半天,

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又删,最后只回了两个字:“晚安。”躺在床上,程斌已经睡着了,

呼吸很轻。姜涛却没一点睡意,脑子里全是刚才在沙滩上的画面——文紫薇的眼睛,

她的呼吸,她的手指,还有海浪声里的心跳。他知道,刚才的事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他心里,

漾开的涟漪,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平复。而隔壁房间里,文紫薇坐在窗边,

手里握着那杯没喝完的热水,看着窗外的海浪。她其实不是想寻短见,

只是刚才在院子里听着他们说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外人,那些热闹不属于她,

于是就想去海边走走,想着游会儿泳能让自己清醒点,却没想到浪会那么大。

姜涛救她的时候,她其实是清醒的,只是没力气回应。他的手很暖,

抓着她胳膊的时候很用力,好像怕她丢了一样——很久没人那样紧张过她了,

久到她都快忘了被人在乎的感觉。刚才在沙滩上的吻,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心里的阴霾,

也让她慌了神。她拿起手机,看着姜涛发来的“晚安”,手指轻轻摩挲着屏幕,

嘴角忍不住弯了弯。也许,这次海边之行,真的能让她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也许,

那个叫姜涛的年轻人,能给她带来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夜色渐深,海浪声还在“哗哗”响,

像在诉说着心事。姜涛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心里像揣了只兔子,跳个不停。

他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自己和文紫薇之间会发生什么,他只知道,这个夜晚,

注定会成为他青春里最难忘的一页——像海边的星光,亮得让人不敢忘。

第三章 晨光揉碎浪尖银,暗里心潮逐潮生天刚蒙蒙亮,海边的晨光就像被揉碎的银子,

撒在浪尖上,一跳一跳的,把夜色剩下的凉都晒暖了。姜涛是被海浪声吵醒的,

程斌还蜷在被子里,嘴角挂着笑,大概还在做着和武文姝一起捡贝壳的梦。

他轻手轻脚地套上衣服,没敢穿鞋,光着脚往楼下走——心里总惦记着点事,

像有颗小石子沉在底,想趁着清晨的静,去沙滩上散散。刚走到民宿门口,

就看见沙滩上有个熟悉的身影。文紫薇穿着昨天那件浅青色棉麻衬衫,下摆被风撩起一点,

露出细瘦的腰。她光着脚站在离海浪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个小小的贝壳,低着头,

好像在看贝壳上的纹路,又好像在听浪声。晨光落在她的头发上,泛着点浅黄,

像撒了层细粉。姜涛的脚步顿了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软乎乎的。

他没敢出声,就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她的肩膀很薄,风一吹,好像会被吹得晃,

可站在那里,又透着点韧,像海边常见的芦苇,看着软,却能抗住浪。“醒了?

”文紫薇忽然转过身,看见他,眼里没什么惊讶,反而弯了弯嘴角,像早知道他会来。

她举起手里的贝壳,对着晨光晃了晃,“刚才捡的,壳上有花纹,像星星。”姜涛走过去,

脚步踩在沙子上,软得像踩在云朵里,还带着夜的凉。“挺好看的,”他看着那个贝壳,

白色的壳上有淡褐色的细纹,确实像撒了把小星星,“朝春峡肯定喜欢,

她昨天还说要串贝壳手链。”“嗯,她心细,”文紫薇把贝壳放进衣兜里,

又往海浪边挪了挪,海浪漫过她的脚踝,她缩了缩脚,笑了,“早上的海水还是凉,

昨天晚上……谢谢你。”提到昨晚,姜涛的脸忽然有点热,像被晨光晒得太狠。他挠了挠头,

没敢看她的眼睛,盯着脚下的沙子:“没什么,应该的,

当时我还以为你……”“以为我想不开?”文紫薇接话,声音里带着点自嘲,她蹲下来,

用手指在沙滩上画圈,“其实不是,就是觉得心里闷,想让海浪冲冲,没想到浪会那么大。

”她顿了顿,抬头看他,眼里蒙着层浅雾,像含着两汪浅海,“你拉着我的时候,

我其实是醒着的,就是没力气……你手挺暖的。”姜涛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指尖都有点麻。

他看着她的眼睛,晨光在她眼里晃,像碎掉的星光。他想说点什么,比如“你要是闷,

以后可以跟我说”,又觉得太唐突,话到嘴边,变成了:“早上风大,别站太久,会感冒的。

”文紫薇笑着点头,站起来的时候没站稳,晃了一下。姜涛赶紧伸手扶她,

指尖碰到她的胳膊,温温的,像刚晒过太阳的棉花。两人都顿了一下,他赶紧收回手,

她也往旁边挪了挪,耳根都有点红。“走吧,”文紫薇先开了口,往民宿的方向走,

“去看看厨房有没有热水,帮你泡杯茶,昨天你救我,肯定冻着了。”姜涛跟在她后面,

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像被海浪拍过的沙滩,软得一按一个坑。

他想起席慕蓉写的“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他觉得,此刻的文紫薇,

就算带着离婚的伤,也是美的——像清晨的海,有凉,有静,还有藏在浪底的暖。回到民宿,

厨房的灯已经亮了。武文姝系着民宿老板的碎花围裙,正蹲在地上煮鸡蛋,程斌站在旁边,

帮她递调料盒,两人头凑在一起,小声说着话,像两只凑在一起取暖的小鸟。“紫薇姐,

姜涛,你们醒这么早!”武文姝看见他们,笑着站起来,手里还拿着个刚剥好的鸡蛋,

“快过来吃鸡蛋,刚煮好的,还热乎。”程斌也笑着点头,

给他们倒了两杯热水:“我跟文姝想着大家昨天吃了太多烧烤,今天早上清淡点,煮了粥,

还买了油条,在桌子上呢。”文紫薇接过鸡蛋,说了声“谢谢”,小口吃着。

姜涛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吃鸡蛋的样子,小口小口的,像怕烫着,

忽然想起自己妈妈吃鸡蛋也是这样,心里又软了点。“对了姐,

”文连华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他揉着眼睛,朝春峡跟在他后面,还打着哈欠,

“早上我跟春峡去海边捡贝壳,看见好多好看的,咱们今天白天去深点的地方捡吧,

听说那边有带珍珠的贝壳!”“带珍珠的?那我也要去!”朝春峡一下子精神了,

拉着文连华的胳膊晃,“你可别骗我,要是没有,你得给我买冰淇淋赔罪!”“肯定有!

我昨天问民宿老板了!”文连华拍着胸脯保证,眼睛扫过姜涛和文紫薇,忽然皱了皱眉,

“姐,姜涛,你们怎么脸色这么红?是不是早上着凉了?”武文姝赶紧接过话:“哪有,

是晨光晒的,早上的太阳看着不烈,其实晒得很。”她说着,给文紫薇递了杯温水,

眼神里带着点了然,却没再多问。程斌也跟着笑:“就是,连华你别瞎操心,赶紧吃早饭,

吃完咱们去捡贝壳,晚了好看的都被别人捡走了。”文连华这才没多问,拉着朝春峡去吃粥。

姜涛心里松了口气,偷偷看了文紫薇一眼,她正好也在看他,两人对视了一秒,

又赶紧移开目光,像怕被人发现什么秘密。吃完早饭,几个人拿着小桶和铲子,往海边走去。

朝春峡和文连华跑在最前面,你追我赶的,时不时停下来捡个贝壳,朝春峡捡到好看的,

就兴奋地举起来给文连华看,文连华也不管自己的桶,先帮她把贝壳擦干净。

武文姝和程斌走在中间,武文姝捡了个带花纹的贝壳,递给程斌:“你看这个,

像不像你上次画的那幅画?”程斌接过贝壳,仔细看了看,笑着点头:“像,

比我画的还好看,你拿着,回去串成钥匙扣。”姜涛和文紫薇走在最后,两人没怎么说话,

却很有默契地放慢了脚步。海浪“哗哗”地拍着沙滩,风里带着点咸湿的香,

文紫薇偶尔会弯腰捡个贝壳,姜涛就在旁边等着,帮她把贝壳上的沙子擦掉。“这个好看,

”文紫薇捡起一个白色的小贝壳,壳上有淡粉色的花纹,像桃花瓣,“你看,

像不像春天的桃花?”姜涛接过贝壳,放在手心里,小小的,暖暖的。“像,”他看着贝壳,

又看了看文紫薇,她的眼睛亮着,像装着春天的桃花,“你要是喜欢,就多捡点,

回去串成手链。”文紫薇点头,嘴角的笑意深了点,弯腰继续捡贝壳。

姜涛看着她弯腰的样子,晨光落在她的发顶,像撒了层金,心里忽然觉得,要是能一直这样,

也挺好——没有离婚的伤,没有年龄的距离,就只是两个人,在海边捡贝壳,听浪声。

到了傍晚,大家都累了,提着满桶的贝壳回到民宿。朝春峡拉着武文姝,

坐在院子里串贝壳手链,文连华在旁边帮忙递线,程斌则去厨房帮忙做饭,

民宿老板给了他们新鲜的海鱼,说让他们尝尝鲜。姜涛坐在房间里,

程斌在旁边整理白天拍的照片,嘴里还哼着歌。他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是文紫薇发来的信息:“我房间里有泡好的菊花茶,你要是渴了,过来喝一杯。

”姜涛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他看了看程斌,程斌正专注地看着照片,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他回复“好,马上来”,然后找了个借口:“斌子,我去楼下买瓶水,你要喝什么?

”“不用,我这儿还有,你去吧。”程斌头也没抬,继续看照片。姜涛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走廊里的灯是暖黄色的,照在地板上,像撒了把碎金。他走到文紫薇的房门口,犹豫了一下,

轻轻敲了敲门。门很快开了,文紫薇穿着件米白色的睡衣,头发散在肩上,

手里拿着个玻璃杯,里面泡着菊花茶,热气袅袅的。“进来吧,”她侧身让他进来,

声音很轻,“别太大声,隔壁是文连华他们。”房间里很静,只有窗外的海浪声。

文紫薇把菊花茶递给她,杯子是温的,正好能握在手里。“白天捡贝壳累了吧?

”她坐在床边,看着他,眼里带着点柔,“我泡的菊花茶,加了点冰糖,能解乏。

”姜涛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甜丝丝的,暖到了心里。“谢谢,”他坐在椅子上,

看着文紫薇,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像有只兔子,跳个不停。文紫薇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眼神里有很多话,却没说出口。海浪声从窗外传来,“哗哗”的,像在帮他们掩饰心里的慌。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开口:“昨天晚上……对不起,我是不是太冲动了?”姜涛愣了愣,

才明白她指的是沙滩上的吻。他摇了摇头,声音有点哑:“不是,是我先……”“不是,

”文紫薇打断他,眼睛里蒙着层雾,“是我,我太久没被人那样在乎过了,你拉着我的时候,

我觉得心里很暖,像有人把我从冰里拉了出来。”姜涛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忽然就疼了。

他放下杯子,走到她面前,蹲下来,看着她:“以后,我会在乎你,不会让你再觉得冷。

”文紫薇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温温的。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带着点哭腔:“姜涛,我知道我们不合适,我比你大五岁,

还离过婚,可我……我忍不住想靠近你。”姜涛抱住她的腰,她的腰很细,像一捏就碎。

他能闻到她头发上的菊花香,能感觉到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没有不合适,

”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坚定,“年龄和过去都不算什么,

只要我们想在一起。”海浪声还在窗外响着,房间里的灯光很暖,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缠在一起。姜涛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心里的那颗小石子,已经沉在了文紫薇的海里,

再也拔不出来了。他想起席慕蓉的诗:“爱是永恒的,外表可能改变,但本质永远不变。

”他觉得,他对文紫薇的爱,大概就是这样——刚萌芽,却已经注定要长在心里,陪着海浪,

陪着晨光,一直走下去。过了很久,姜涛才轻轻推开文紫薇,

帮她擦了擦眼泪:“我该回去了,不然程斌该起疑心了。”文紫薇点头,眼里还有点红,

却笑了:“嗯,你回去吧,明天……明天早上还去海边看日出吗?”“去,”姜涛点头,

心里像被灌满了暖,“我等你。”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时,

程斌已经睡着了。姜涛躺在床上,手里还残留着文紫薇的温度,心里像有片海,潮起潮落,

都是她的影子。他知道,这个海边的夏天,

已经彻底改变了他——他爱上了一个比他大五岁、离过婚的女人,爱得像海浪一样,汹涌,

却又温柔。第四章 朝晖映浪藏私语,夜灯伴影诉心音晨光把海面染成淡金时,

姜涛已经站在民宿门口的老槐树下了。风里裹着潮润的海味,吹得他袖口轻轻晃,

手里攥着件叠得整齐的薄外套——是昨天文紫薇落在沙滩上的,浅青色的棉麻料,

还带着点她身上的皂角香。“等很久了?”文紫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软得像晨雾里的浪。

姜涛回头,看见她穿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下摆扎在浅卡其色的半身裙里,

头发用根浅色的发绳松松束着,几缕碎发垂在鬓角,被晨光描上了层浅黄。“刚到,

”姜涛把外套递过去,指尖碰到她的手,温温的,像刚晒过太阳的沙滩,“早上风凉,

你穿得薄,披上吧。”文紫薇接过外套,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蹭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她把外套往身上裹了裹,笑了笑:“昨天谢谢你,还帮我把外套捡回来。”“顺手的事,

”姜涛挠了挠头,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小布包上,“这里面装的什么?”“给你带的早饭,

”文紫薇拉开布包拉链,露出里面两个白胖的糯米团,裹着油纸,还冒着点余温,

“民宿老板娘早上做的,豆沙馅的,我猜你会喜欢。”姜涛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暖得发甜。他接过糯米团,咬了一口,豆沙的甜香在嘴里散开,不腻,正好。“好吃,

”他含糊着说,眼睛亮了亮,“比学校门口的早餐摊做的还好吃。”文紫薇被他逗笑了,

眼角弯成了月牙:“喜欢就多吃点,我包里还有一个。”两人沿着沙滩慢慢走,

海浪“哗哗”地舔着脚边的沙子,留下一串串浅浅的脚印,又被后续的浪轻轻抚平。

远处的灯塔还亮着微弱的光,像颗落在海面上的星,偶尔有早起的海鸥掠过,

翅膀划开淡金的海面,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痕。“以前常跟他来海边,”文紫薇忽然开口,

声音轻得像被风裹着,“他说等攒够了钱,就带我去海南,看真正的碧海蓝天。

”她说的“他”,是她前夫,姜涛没问,只是安静地听着。“后来才知道,有些承诺,

像沙滩上的字,浪一冲,就没了。”姜涛停下脚步,转头看她。晨光落在她脸上,

能看见她眼底淡淡的落寞,像潮退后留在沙滩上的水洼,藏着没说尽的心事。他想安慰她,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些被辜负的时光,不是一句“都会过去”就能抹平的。

“不过现在好了,”文紫薇忽然转过头,对着他笑了笑,眼里的落寞散了些,

“我不用等别人带我看海了,我自己也能来,还能遇见……”她没说完,

却把剩下的话藏进了笑容里,像把一颗甜糖埋进了沙子里,等着风来的时候,再慢慢尝。

姜涛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捏着没吃完的糯米团,温温的。他看着她的眼睛,晨光在里面晃,

像碎掉的星星,忽然想起席慕蓉写的:“你把忧伤画在眼角,我将流浪抹在额头,

你用思念添几缕白发,我让岁月雕刻我憔悴的手。”他忽然想,要是能早点遇见她,

是不是就能替她挡掉那些难过的日子。“以后想看海,我陪你,”他轻声说,

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坚定,“不用等别人,我带你去,去海南,去青岛,

去所有有海的地方。”文紫薇的眼睛亮了亮,像被点亮的灯,她没说话,

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却主动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她的手很软,搭在他胳膊上,

像一片轻轻落下的云。姜涛的胳膊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慢慢抬手,

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两人的温度混在一起,被晨光晒得暖融融的。等他们回到民宿时,

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了。朝春峡正蹲在地上,把昨天捡的贝壳摆成小堆,文连华蹲在她旁边,

手里拿着支马克笔,在贝壳上画小笑脸;武文姝系着围裙,在厨房门口择菜,

程斌站在她旁边,帮她递装菜的竹篮,两人头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

武文姝的脸颊红红的,像被晨光晒透的苹果。“姐!姜涛!你们去哪儿了?

”文连华看见他们,举着手里的贝壳站起来,马克笔在贝壳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太阳,

“我跟春峡在给贝壳画画,你们快来看,这个像不像你?”朝春峡也抬起头,

看见文紫薇挽着姜涛的胳膊,眼睛亮了亮,却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着朝他们招手:“紫薇姐,

姜涛,快来吃早饭!老板娘煮了海鲜粥,可鲜了!”武文姝从厨房探出头,

手里还拿着择好的青菜:“紫薇姐,姜涛,粥在锅里温着,我给你们盛两碗?

”她的目光扫过两人挽在一起的胳膊,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却很快移开,

语气自然得像没看见。程斌也跟着笑:“快来吧,再不吃粥就凉了,

等会儿连华还提议去坐渔船,说要去海中间看鱼群呢。”姜涛和文紫薇松开手,

跟着他们走进厨房。海鲜粥的香气扑面而来,白瓷碗里盛着稠厚的粥,

上面撒着切碎的葱花和虾仁,热气袅袅的,暖得人心里发慌。文紫薇坐在姜涛旁边,

帮他剥了个茶叶蛋,放在他碗里:“多吃点,等会儿坐船会晕,空腹不好。”“姐,

你怎么知道姜涛晕船?”文连华咬着虾仁,含糊地问,朝春峡在旁边偷偷掐了他一下,

他疼得“嘶”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赶紧改口,“哦我忘了,姜涛上次跟我说过!

”武文姝端着一盘凉拌海带丝走过来,放在桌子中间,笑着打圆场:“谁还没个晕船的时候,

我上次坐轮渡,吐得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还是程斌给我买的话梅才好点。”程斌接过话,

给武文姝夹了一筷子海带丝:“那是你逞能,非要站在船边看浪,风一吹能不晕吗?

”两人相视一笑,眼里的温柔像粥里的虾仁,藏都藏不住。姜涛看着桌上的热闹,

心里忽然觉得踏实。文紫薇坐在他旁边,偶尔帮他添点粥,指尖碰到碗沿时,会轻轻顿一下,

像在确认什么。他知道,武文姝和程斌大概已经察觉了他们的事,朝春峡也看出来了,

只有文连华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什么都没发现——或者说,

是大家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份微妙的平衡,没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吃完早饭,

文连华就拉着大家往码头走。渔船是民宿老板帮忙联系的,小小的一艘,刷着蓝色的漆,

船老大是个皮肤黝黑的老爷子,手里拿着根烟,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年轻人,坐稳喽,

今天风小,能看见大群的鲷鱼!”朝春峡第一个跳上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兴奋地扒着窗户看海面;文连华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手机,

要拍鱼群的视频;武文姝和程斌坐在船中间,程斌帮武文姝挡着风,

怕她吹着凉;姜涛和文紫薇坐在最后排,船身轻轻晃,像躺在摇篮里。“晕不晕?

”文紫薇凑到姜涛耳边,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手里递过来一颗话梅,

“武文姝刚才给我的,说晕船吃这个管用。”姜涛接过话梅,放进嘴里,

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果然舒服了点。“还好,”他看着她,船窗外的阳光落在她脸上,

像撒了层金粉,“你呢?会不会晕?”“我以前坐过几次,还好,”文紫薇摇头,

手指轻轻碰了碰船舷,“就是觉得这船晃得像小时候外婆家的摇篮,有点想睡觉。

”姜涛看着她眼底淡淡的倦意,心里有点疼。他往旁边挪了挪,

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累了就睡会儿,到了我叫你。”文紫薇没推辞,轻轻靠了过来,

呼吸落在他颈窝里,温温的,像羽毛轻轻挠着。船老大发动了渔船,马达声“突突”地响,

船身慢慢驶离码头,往海中间开去。海风越来越大,吹得船帆轻轻晃,

远处的海岸线慢慢变小,最后变成了一道淡蓝的线。朝春峡兴奋地喊着“看见鱼群了”,

文连华赶紧举着手机拍,武文姝靠在程斌怀里,笑着看他们闹,

程斌偶尔会帮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姜涛靠在船舷上,文紫薇靠在他肩膀上,

已经睡着了。他低头看着她的睡颜,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

嘴角还带着点浅淡的笑,像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他轻轻调整了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手里攥着她刚才递话梅的手指,温温的,像握着颗不会化的糖。船在海中间停了半个钟头,

朝春峡和文连华拍了满手机的视频,才恋恋不舍地让船老大往回开。回去的路上,

文紫薇醒了,靠在姜涛肩膀上,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海面,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画着圈,

像在写什么秘密。“晚上……”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被浪声盖过,

“我房间里还有上次没喝完的菊花茶,你要是不忙,过来坐坐?”姜涛的心跳猛地快了起来,

指尖都有点麻。他看着她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的发顶,暖得发烫:“好,

我等程斌睡了就过去。”文紫薇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靠在他肩膀上,看着海面。

姜涛知道,这个夜晚,会有不一样的故事等着他们——像藏在浪底的珍珠,要等潮水退了,

才能看见它的亮。回到民宿时已经是下午了,大家都累得够呛,各自回房间休息。

姜涛躺在床上,程斌在旁边整理上午拍的照片,嘴里哼着歌:“涛子,

晚上老板说要做海鲜大餐,有螃蟹和皮皮虾,你可得多吃点,补补早上坐船的亏空。

”“知道了,”姜涛应着,眼睛却盯着手机屏幕,等着文紫薇的信息。过了大概一个小时,

手机震了一下,是文紫薇发来的:“我在房间煮了点红薯,晚上过来的时候吃,甜得很。

”他盯着信息看了半天,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又删,最后只回了个“好”,

却忍不住笑了——好像小时候盼着过年的孩子,心里揣着满满的期待。

晚饭的海鲜大餐确实丰盛,红色的螃蟹、青色的皮皮虾、银白的海鱼,摆满了桌子。

文连华吃得满嘴是油,朝春峡坐在他旁边,帮他剥螃蟹壳,嘴里还抱怨着“你慢点吃,

没人跟你抢”;武文姝不太会剥皮皮虾,程斌就耐心地帮她剥好,

放在她碗里;文紫薇坐在姜涛旁边,帮他夹了块鱼肉,轻声说“这个刺少,你多吃点”。

席间,文连华提议晚上去海边放烟花,说民宿老板有存货,朝春峡第一个响应,

武文姝和程斌也点头同意。姜涛看了看文紫薇,她对着他笑了笑,眼里带着点期待,

他便也点了头:“好啊,晚上去放烟花。”晚上八点多,几个人提着烟花,往海边走去。

夜色像块深蓝色的布,裹着海面,远处的灯塔闪着微弱的光,浪头卷着星光,拍在沙滩上,

“哗哗”响。文连华点燃了第一支烟花,“咻”地一声冲上夜空,炸开了朵金色的花,

照亮了所有人的脸。朝春峡兴奋地拍手,拉着文连华一起点烟花;武文姝靠在程斌怀里,

看着夜空中的烟花,眼里满是笑意;姜涛和文紫薇站在后面,他手里拿着支没点燃的烟花,

她站在他旁边,风里带着点烟花的火药味,混着她身上的皂角香,很好闻。“好看吗?

”文紫薇抬头看他,眼里映着烟花的光,像落了满眶的星。“好看,”姜涛点头,

目光落在她脸上,“比去年学校元旦晚会的烟花还好看。”文紫薇笑了,

伸手帮他拂掉肩上的烟花碎屑:“你呀,就会说好听的。”她的手指在他肩上轻轻顿了顿,

又很快收了回去,声音压得低了点,“等会儿放完烟花,你早点回去,别让程斌等太久。

”姜涛知道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嗯,你也早点休息。”放完烟花,几个人往民宿走。

文连华和朝春峡走在前面,还在讨论刚才的烟花哪个最好看;武文姝和程斌走在中间,

程斌帮武文姝提着外套,怕她着凉;姜涛和文紫薇走在最后,两人没说话,

却很有默契地放慢了脚步,像在贪恋这短暂的独处时光。回到民宿,

文连华和朝春峡累得直接回了房间;武文姝和程斌在楼下说了会儿话,

也各自回房了;姜涛和程斌回到房间,程斌打了个哈欠:“今天太累了,我先睡了,

涛子你也早点睡。”“嗯,你睡吧,”姜涛点头,看着程斌躺下,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他等了大概半个钟头,确认程斌睡熟了,才轻轻拿起外套,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走廊里的灯是暖黄色的,照在地板上,像撒了把碎金。姜涛走到文紫薇的房门口,

犹豫了一下,轻轻敲了敲门。门很快开了,文紫薇穿着件浅粉色的睡衣,头发散在肩上,

手里拿着个小小的白瓷碗,里面装着几块蒸好的红薯,还冒着点热气。“进来吧,

”她侧身让他进来,声音很轻,“红薯刚蒸好,还热着,你尝尝。”房间里很静,

只有窗外的海浪声。文紫薇把红薯放在桌上,给姜涛递了双筷子:“我放了点冰糖,

比煮的甜。”姜涛接过筷子,夹了块红薯,咬了一口,甜得像蜜,暖得从舌尖一直到心里。

“好吃,”他含糊着说,眼睛亮了亮,“比我妈蒸的还好吃。”文紫薇坐在他对面,

看着他吃红薯的样子,嘴角带着点浅淡的笑:“喜欢就多吃点,锅里还有。”她顿了顿,

忽然开口:“今天在船上,谢谢你让我靠在你肩膀上睡觉,很久没睡得那么安稳了。

”姜涛放下筷子,看着她:“跟我还客气什么,以后你要是想睡,随时都能靠。

”文紫薇的眼睛慢慢红了,她低下头,手指捏着睡衣的衣角:“姜涛,我有时候会怕,

怕我这样是在耽误你,你还年轻,还在上学,以后会遇见更好的女孩子,

不像我……”“没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姜涛打断她,声音很坚定,“我喜欢的是你,

跟年龄、跟过去都没关系。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没有比你更好的了。”他走到她面前,

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经历过不好的事,所以我更想好好照顾你,

让你以后都不用再难过,不用再害怕。”文紫薇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

温温的。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带着点哭腔:“姜涛,

你怎么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不用谢,”姜涛抱住她的腰,她的腰很细,

抱在怀里像抱着片云,“只要你能开心,比什么都好。”海浪声从窗外传来,“哗哗”的,

像在为他们伴奏。房间里的灯很暖,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缠在一起,

像两株长在海边的芦苇,风一吹,就紧紧靠在一起。姜涛知道,这个夜晚,

像一颗被海浪冲上岸的珍珠,会永远藏在他心里,亮得不会褪色。过了很久,

姜涛才轻轻推开文紫薇,帮她擦了擦眼泪:“我该回去了,不然程斌醒了该起疑心了。

”文紫薇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小的布包,递给她:“里面是我给你缝的小平安符,

用红布缝的,你带在身上,保平安。”姜涛接过布包,小小的,握在手里温温的。“谢谢,

”他轻声说,“我会一直带在身上。”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时,

程斌还在睡着,呼吸很轻。姜涛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那个平安符,心里像被灌满了暖。

他想起文紫薇的眼泪,她的拥抱,她的红薯,还有夜空中的烟花,忽然觉得,这个夏天,

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时光——像藏在浪尖上的星光,风一吹,就漫进了心里,再也不会散去。

第五章 礁石缝里藏私语,暖绒线牵未了情晨光把海边的礁石染成了淡橘色,像撒了层碎金。

姜涛蹲在一块大礁石旁,手里拿着个小铁铲,小心翼翼地往礁石缝里探——昨天民宿老板说,

涨潮后礁石缝里会藏着小海螺,壳上带着青蓝色的花纹,好看得很。“小心点,

别把手划破了。”文紫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提着个竹编小篮,

里面已经放了几只小海螺,青蓝色的壳在晨光下闪着亮。她走到姜涛身边,蹲下来,

从口袋里掏出块手帕,轻轻擦了擦他额角的汗,“这礁石上有青苔,滑得很,你扶着我点。

”姜涛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握着的铁铲差点掉在地上。他顺着文紫薇的手,

轻轻扶住她的胳膊,她的胳膊很软,隔着薄薄的棉麻衬衫,能感觉到她的体温,

像春日里的暖阳,暖得人心里发慌。“知道了,”他低声说,

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的手指很细,指节处有点浅浅的薄茧,是以前织毛衣留下的,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儿?”“猜的,”文紫薇笑了笑,眼里的光像礁石缝里的海水,

亮得温柔,“你昨天看老板手里的海螺时,眼睛都直了,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要来捡。

”她伸手,从礁石缝里摸出一只小海螺,青蓝色的壳上带着圈浅白的纹,像画上去的一样,

“你看,这个比刚才的还好看,送给你。”姜涛接过海螺,放在手心里,小小的,暖暖的。

他忽然想起席慕蓉写的:“我喜欢停留,喜欢长久,喜欢在园里种下千棵果树,

静待冬雷夏雨,春华秋实。”他忽然想,要是能和文紫薇一起,在海边种满果树,

看潮起潮落,等春华秋实,该多好。“谢谢,”他轻声说,把海螺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像藏了件宝贝,“我会好好收着。”两人蹲在礁石旁,一起往礁石缝里找海螺。

海浪“哗哗”地拍着礁石,溅起的水花落在他们的裤脚上,凉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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