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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兵耿烽是《末日我剪纸成丧尸排队当模特》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白衣非她”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故事主线围绕耿烽,纸兵,阿彪展开的男频衍生,爽文小说《末日:我剪纸成丧尸排队当模特由知名作家“白衣非她”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83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30 01:18:5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末日:我剪纸成丧尸排队当模特
主角:纸兵,耿烽 更新:2025-10-30 05: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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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导语这世上只剩下一种颜色,叫作“灰”。不是银灰,不是碳灰,也不是烟灰。
那是一种死掉的颜色。它像浓雾一样漫过来,吞掉天空的蓝,吞掉青草的绿,吞掉晚霞的红。
它把一切都泡在里头,泡得发白,泡得腐烂。然后,人也开始褪色。皮肤、头发、眼珠子,
都变成了那种死沉沉的灰。他们不再说话,不再思考,喉咙里嗬嗬作响,像破旧的风箱。
他们成了“失色者”,成了这灰色世界里游荡的尸体。他们恨颜色。任何鲜活的色彩,
都会让他们发疯。一朵没来得及褪色的花,一本花花绿绿的画册,
甚至是一块没被灰尘盖住的广告牌,都能引来一大群。他们会把那东西撕碎,踩烂,
用他们灰白的身体涂抹,直到那点颜色彻底消失,世界重新归于死寂。我叫燕不归,
我住的地方,是这灰色世界里唯一的意外。我家的墙上,贴满了爷爷留下的剪纸。红的鲤鱼,
绿的荷花,金的元宝,五彩的凤凰。它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也是最鲜艳的糖。而我,
就是守着糖块,被饿鬼包围的倒霉蛋。1 灰雾降临水泥墙壁是灰的,外面的天是灰的,
我的脸估摸着也是灰的。桌上落着些饼干碎屑,我没心思去捡。那是最后一包。吃完了,
就没了。门外头,传来一阵一阵“沙……沙……”的声音。很轻,很有规律。
像是有谁在用指甲慢悠悠地刮着我家的铁皮门。我知道,是那些东西又来了。
我们这儿管它们叫“失色者”。听城里跑出来的人说,这是场病,是“失色之灾”。
一场灰雾落下来,啥都变了。人也变了。这些失色者,没眼睛,没鼻子,
就是一具具灰白色的空壳子。但它们有个毛病,就是看不得颜色。一丁点儿鲜亮的颜色,
就能把它们招过来,跟闻见血腥味的苍蝇一样。我的屋子里,色彩就很多。
爷爷是个剪纸的手艺人。他走得早,给我留了这一屋子的剪纸。墙上、窗上、天花板上,
到处都是。红彤彤的鲤鱼跳龙门,绿油油的白菜寓意百财,还有黄澄澄的向日葵,
一朵朵开得像小太阳。按爷爷的话说,这叫“生活气儿”。搁现在,这就叫“催命符”。
我守着这满屋子的催命符,躲在这栋老宅里。宅子是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青砖木梁,
结实得很。可再结实,也经不住外头那些东西日日夜夜地磨。
“吱嘎——”木头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音不大,可在我听来,跟打雷似的。
我缩在太师椅上,一动不敢动。心提到了嗓子眼。“砰!”又是一声。这次更响。
我看见门轴那地方,木屑扑簌簌地往下掉。一道裂缝,像黑色的蛇,从门缝里蜿蜒出来。
完了。我脑子里就剩下这两个字。这门是老榆木做的,厚实。可外面的东西,不知疲倦,
不懂疼痛。它们能用一整天,一整夜的时间,就干一件事:撞门。“砰!砰!砰!
”撞击声越来越密集。我能感觉到,脚下的青砖地都在微微发抖。一道,两道,
三道……裂缝在门板上炸开,像一张丑陋的蜘蛛网。忽然,“咔嚓”一声脆响。
一只手从裂缝里伸了进来。那只手是灰白色的,皮肤干瘪,指甲又长又黑。
它在空气里胡乱地抓挠着,摸索着。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十几只灰白用的手,
像一窝探出洞的蛆,在门板后面蠕动,把那裂口越撕越大。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脑子一片空白。想跑,腿却跟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我顺手从桌上抓了个东西,
紧紧攥在手里。冰凉的,沉甸甸的。低头一看,是爷爷留下的那把老剪刀。剪刀是乌铁打的,
用了几十年,磨得锃亮。剪头微微翘起,像燕子的尾巴,所以叫“燕尾剪”。爷爷说,
这是我们“活物剪纸”流派吃饭的家伙。我不是想跟它们拼命。我就是想手里握着点什么,
不然心慌得厉害。“轰隆!”一声巨响。整扇门板被人从外面用蛮力撞开,
直挺挺地朝着我砸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滚,狼狈地摔在地上。
门板“哐当”一声砸在我刚才坐的太师椅上,椅子腿当场就断了一条。
冷风裹着一股子土腥味和腐烂的臭气,灌满了整个屋子。门口,站着一堆“人”。
它们挤在一起,密密麻麻,一个个都是灰白的颜色,看不清五官。它们没看我,
所有的“头”都齐刷刷地抬起来,望着我墙上那些五颜六色的剪纸。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满足的叹息声。它们冲了进来。2 失色者入侵我脑子嗡的一声,
连滚带爬地往后退。这些失色者动作不快,甚至有些僵硬,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但它们数量太多了。前头的刚迈进门槛,后头的就迫不及待地涌了上来。它们的目标不是我。
一个离我最近的失色者,伸出干枯的手,一把抓向墙上的一幅《喜鹊登梅》。那红色的梅花,
在这灰败的世界里,艳得刺眼。“刺啦——”剪纸被撕成两半。
那失色者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把那半边红梅死死地按在自己胸口,用身体反复地蹭。很快,
那点红色就消失了,被它身上的灰色所吞没。它满足了,就呆立在一旁,不再动弹。
其他的失色者有样学样,疯了一样扑向那些剪纸。撕扯声,摩擦声,
还有它们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古怪的、像是满足又像是痛苦的“嗬嗬”声,响成一片。
我被挤到了屋子角落,靠着冰冷的墙壁,看着这疯狂的一幕。这些剪纸,
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我小时候,就看他坐在这张太师椅上,拿着这把燕尾剪,
一坐就是一天。一张普普通通的红纸,在他手里翻飞几下,就成了一尾活灵活现的金鱼。
爷爷总说:“不归,记着,万物皆有灵。你剪的不是纸,是它的魂儿。
”那时候我觉得他就是个老神棍,胡说八道。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信这个。剪纸?
能当饭吃吗?可现在,看着这些“魂儿”被一群怪物撕成碎片,我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揪住,
又酸又疼。一只失色者朝我这边晃了过来。它大概是没抢到墙上的,
看见我身上这件蓝色的外套,也把它当成了目标。它离我越来越近,
那股腐烂的臭味熏得我直犯恶心。我退无可退。绝望中,我举起了手里的燕尾剪。“别过来!
”我喊了一声,声音都在发抖。它当然听不懂。它只是伸出手,朝着我的衣服抓来。
我闭上眼睛,胡乱地把剪刀捅了出去。手上一阵刺痛。剪刀尖锐的一头划破了我的手指,
也划破了那失色者的手掌。它的手掌没有流血,只是多了一道口子,
露出里面灰白色的、像是棉絮一样的组织。我疼得一哆嗦,手里的剪刀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爷爷那句神神叨叨的话。“万物有灵……”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也许是吓傻了。我看着满地被撕碎的彩色纸屑,鬼使神差地抓起旁边最大的一块。
那是一张鲜红色的纸,原本是剪“福”字用的。我捡起地上的剪刀,学着爷爷的样子,
手忙脚乱地剪了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手上全凭本能。剪什么?我不知道。
剪一只……蝴蝶吧。小时候,爷爷教我剪的第一个东西,就是蝴蝶。剪刀在纸上飞快地游走。
很奇怪,明明怕得要死,我的手却稳得很。那些曾经觉得无比枯燥的步骤,
此刻却清晰地印在脑海里。“咔嚓,咔嚓……”一只歪歪扭扭的红蝴蝶在我手里成形了。
就在这时,那个被我划伤的失色者,再次朝我扑了过来。我躲闪不及,整个人被它扑倒在地。
慌乱中,我握着纸蝴蝶的手被重重地压在地上。刚才被剪刀划破的伤口,
正好按在了那只纸蝴蝶的身体中央。一滴鲜血,从伤口里渗了出来。血珠子,殷红殷红的,
顺着纸的纹路,迅速地浸染开来。就像给一幅画,点上了眼睛。下一秒,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手里的那只纸蝴蝶,它的翅膀,竟然轻轻地扇动了一下。
3 纸蝶惊魂我以为是我眼花了。一只纸做的蝴蝶,怎么可能会动?可它真的动了。
它先是颤颤巍巍地,在我手心扇动了两下翅膀。然后,像是终于挣脱了某种束缚,
猛地从我指间飞了起来。它不是飘,是飞。一道红色的流光,像一颗出膛的子弹,
嗖地一下从我眼前掠过。屋子里所有正在撕扯剪纸的失色者,全都停下了动作。
它们齐刷刷地“转”过头,面朝着那只红色的蝴蝶。那蝴蝶在半空中盘旋了一圈,
翅膀扇动间,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它身上的红色,是那么的鲜活,那么的明亮,
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这间被灰色怪物挤满的屋子里,它成了唯一的焦点。所有的失色者,
都像是被磁铁吸引的铁屑,迈开僵硬的步子,朝着那只蝴蝶涌了过去。它们伸出手,
想要抓住那团飞舞的红色。蝴蝶很灵巧,在无数只灰白的手掌间穿梭,忽高忽低。
它似乎是在故意引逗它们。它飞向敞开的大门,然后,飞了出去。屋里所有的失色者,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全都跟着那只蝴蝶涌了出去。原本拥挤不堪的屋子,
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我躺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过了好久,我才从地上爬起来。
屋子里一片狼藉。墙壁上光秃秃的,只剩下一些胶水的痕迹和撕碎的纸角。
地上铺满了灰色的脚印和彩色的纸屑,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可我顾不上心疼。
我摊开自己的手掌,看着上面那道还在渗血的口子。“万物有灵……”“剪的不是纸,
是它的魂儿……”爷爷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脑子里回响。难道……都是真的?
我冲到里屋,那是我爷爷以前的工作间。里面堆满了各种颜色的纸,还有成套的工具。
我在一个布满灰尘的樟木箱子底,翻出了一本用牛皮纸包裹着的线装书。书的封面上,
没有书名,只有一个用朱砂画的,像是眼睛又像是太阳的符号。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书。
书里的字都是用毛笔写的小楷,字迹遒劲有力。开篇第一页,
就写着几个大字——《万象剪影录》。这名字,透着一股子玄乎劲儿。我一页一页地翻下去。
书里不仅有字,还有大量的手绘图样,从最简单的花鸟鱼虫,到复杂的亭台楼阁、神佛鬼怪,
应有尽有。书里说,我们燕家的“活物剪纸”,并非普通的民间手艺。它能以人之精气为引,
以灵犀之纸为骨,以朱砂之血为睛,剪出活物,化虚为实。“人之精气”,这个我懂,
就是人的精神头。剪纸的时候必须全神贯注。“灵犀之纸”,
书上说这是一种用特殊方法炮制的纸张,韧性极佳,能承载灵气。我看了看说明,
这不就是爷爷以前用的那种桑皮纸吗?他说那是祖传的方子做的,比市面上的纸贵多了。
“朱砂之血”,这个最关键。剪纸完成后,必须“点睛”。用蕴含生命力的鲜血,
混合上好的朱砂,点在剪纸最关键的位置,才能将其彻底激活。我恍然大悟。刚才,
我无意中用自己的血,给那只纸蝴蝶“点-睛”了。我找到了一个抽屉,
里面果然放着一沓厚厚的、颜色泛黄的桑皮纸。这就是“灵犀纸”。旁边还有一个小瓷瓶,
打开一闻,一股淡淡的药味,里面是暗红色的朱砂粉末。我拿出一张黄色的灵犀纸,
又拿起那把燕尾剪。这一次,我要清醒地,有意识地,再试一次。剪什么呢?我想了想,
剪一只鸟吧。一只麻雀。小巧,灵活,能飞得高,看得远。我定下心神,回忆着麻雀的样子。
它停在电线杆上的样子,它在地上啄米的样子,
它振翅起飞的样子……脑子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我手中的剪刀也动了起来。“咔嚓,
咔嚓……”这一次,我剪得比刚才更稳,更流畅。剪刀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
在纸上行云流水地走着。不到一分钟,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麻雀就出现在我手中。最后一步,
点睛。我用小拇指,蘸了一点点朱砂粉,然后咬破刚才的伤口,挤出一滴血,
将血和朱砂在手心混合。我用指尖,轻轻地点在了纸麻雀的眼睛上。那一瞬间,
我感觉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顺着指尖,
流进了那只小小的纸麻雀体内。手心里的纸麻雀,动了。它先是抖了抖翅膀,然后歪着脑袋,
黑豆似的眼睛看了看我。“啾!”一声清脆的鸟鸣。它从我的手心,飞了起来。
4 象剪影录纸麻雀在屋子里飞了一圈,最后落在我的肩膀上,
用它小小的脑袋蹭了蹭我的脸颊。触感很奇特。它明明是纸做的,可我感觉到的,
却是一种温热和柔软。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我看着肩膀上的小家伙,心里一阵狂喜。
这简直比中了彩票还让人激动。末日降临,人人自危。别人要么靠枪,要么靠刀,
再不济也得有根棒球棍。我呢?我靠一把剪刀。这话说出去,谁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我试着对纸麻雀下达了一个简单的指令:“飞出去,看看外面什么样。
”我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小家伙歪了歪头,黑豆眼珠转了转,然后振翅一飞,
从破碎的大门口飞了出去。我站在门口,紧张地等待着。心脏“怦怦”直跳。这感觉很玄妙。
我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麻雀的存在,就像放出去了一根无形的风筝线。它飞得越高,
这根线就绷得越紧。同时,一些零碎的、模糊的画面,开始断断续续地传进我的脑海。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视角。我“看”到了灰色。无边无际的灰色。街道,楼房,枯死的树木,
全都笼罩在这层死气沉沉的颜色里。我“看”到了那些失色者。它们像没头苍蝇一样,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之前追着蝴蝶跑出去的那群,已经散开了,
重新变成了之前那种呆滞的状态。我“看”到我的那只红蝴蝶,它停在一根电线杆上,
颜色好像比刚才黯淡了一些。看来,这些纸造物的能量,不是无限的。麻雀继续往高处飞。
视野越来越开阔。我看到了我住的这片老城区。青砖灰瓦,现在全都成了同一种颜色。
我看到了远处的高楼大厦,像一根根戳向天空的墓碑。突然,一个画面闪过。
在一片灰色的废墟中,我“看”到了一点微弱的火光。那火光很小,一闪一闪的,像鬼火。
但它真实存在。有火光,就说明有人!我精神一振,连忙集中意念,想让麻雀飞得更近一些。
可就在这时,我感觉脑袋一阵刺痛,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下。与麻雀之间的那种联系,
突然变得极其微弱。不好!我心里一咯噔。紧接着,一幅最后的画面传了过来。
一只灰白色的手,从一个破败的窗户里伸出来,一把抓住了正在空中飞翔的麻雀。
画面戛然而止。我跟纸麻雀之间的那根“风筝线”,断了。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脑袋里嗡嗡作响,一阵天旋地转。我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来,这剪纸造物被摧毁,
对我自己也是有影响的。虽然身体没什么大碍,但精神上的疲惫感却像是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我回到屋里,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那个方向,有幸存者。但也同样有危险。
我必须得做些准备。光靠一只麻雀,一只蝴蝶,肯定是不行的。我需要更强的力量。
我的目光,落在了《万象剪影录》上。书里记载了成百上千种剪纸图样。其中有一类,
被圈上了红圈,旁边标注着两个字:“战偶”。顾名思义,就是用来战斗的剪纸人偶。
最低级的战偶,叫“纸兵”。图样很简单,就是一个穿着古代盔甲的士兵的样子。
按照书上的说法,剪出一个纸兵,消耗的精气神,是剪一只麻雀的十倍。而且,
它还需要更多的血来“点睛”。我看着自己干瘪的手指,有点发愁。这么个用法,
我迟早得贫血。但眼下,没别的办法了。而且,我还缺一样东西——食物。
最后一包饼干已经吃完了。我必须出去找吃的。这个念头一出来,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我决定了。先不想那么远,解决眼前的生存问题。出去之前,我得给自己准备几个“帮手”。
我把目光从“纸兵”上移开,看向了另一个比较简单的图样。“纸鼠”。个头小,行动快,
目标不显眼。剪一只消耗的精气神也很少。用它来探路,或者当诱饵,再合适不过了。
我拿起一张灰色的灵犀纸。在这种世界里,灰色是最好的保护色。趴在桌子上,
我开始剪第一只纸老鼠。5 纸鼠探路我一口气剪了五只纸老鼠。它们跟真的老鼠差不多大,
灰扑扑的,扔在墙角根本看不出来。给它们“点睛”的时候,我学聪明了。没再咬破手指,
而是用一根消过毒的针,在指尖上轻轻扎了一下。五只纸老鼠,耗费了我五滴血。
当最后一滴血融入纸身,我感觉脑袋有点发晕,像是熬了个通宵。看来这“精气神”的消耗,
是实打实的。五只小家伙在我脚边“吱吱”叫着,绕来绕去。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每一个的位置和状态。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像我突然多了五双可以到处乱跑的眼睛。“去,到外面转转,找找哪里有吃的。小心点,
别被发现了。”我低声对它们说。五只纸老鼠立刻化作五道灰影,顺着门缝,
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我坐在屋里,闭上眼睛,专心“看”着它们传回来的画面。
世界在我的脑海里,以五个不同的视角同时展开。一只老鼠钻进了隔壁张大爷家。
张大爷是个独居老人,末日刚来那几天,我就再没听见他家的动静。老鼠传回来的画面里,
屋子是空的,桌上的饭菜早就发了霉,长出绿毛。另一只老鼠溜进了街对面的小卖部。
卷帘门被撬开了一个角。里面货架倒了一地,吃的喝的被洗劫一空,包装袋扔得到处都是。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看来,这附近早就被人搜刮过了。剩下的三只老鼠,在街上游荡。
我通过它们的眼睛,近距离地观察着那些失色者。它们真的什么都“看”不见。
一只老鼠从一个失色者脚边跑过,它毫无反应。
只有当老鼠爬上一辆颜色还算鲜艳的红色小轿车时,附近的几个失色者才像是被惊动了,
迟钝地围了过来,用手在车身上徒劳地抓挠。它们对声音也没反应。它们只对颜色有反应。
这个发现让我心里稍微有了点底。只要我穿得够“灰”,动作够轻,
不作死地去碰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生存几率应该能大不少。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
一只钻进小巷的老鼠,有了新发现。它钻进了一个垃圾桶。在垃圾桶的底层,
有一袋密封完好的面包。看样子,是被人匆忙间丢在这里的。食物!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那条小巷离我家不远,就隔着两条街。我立刻给那只老鼠下了命令,让它守在那儿,别动。
然后收回了其他四只老鼠的“视野”,让它们在附近警戒。我得亲自去一趟。
我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最旧最脏的灰色运动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找了点锅底灰,
在脸上和手上抹了抹。对着镜子一照,嘿,跟外面那些失色者起码有七分像,
就是没它们那么白。准备妥当后,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破烂的门。这是末日以来,
我第一次踏出这个老宅。外面的空气,闻起来像是一块潮湿的抹布。阴冷,压抑。我猫着腰,
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往前挪。街道上很安静,只有风吹过废弃的报纸,
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几个失色者在不远处游荡,我尽量放轻脚步,绕开它们。
心跳得像打鼓。我能感觉到,我的四只纸老鼠,正分布在四周,像四个忠诚的哨兵。
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传到我脑子里。这种感觉,给了我巨大的安全感。很快,
我就摸到了那条小巷的巷口。巷子里很黑,堆满了杂物。那个绿色的垃圾桶就在巷子深处。
我给守在那里的老鼠下了指令,让它出来。小家伙“嗖”地一下从垃圾桶后面钻出来,
跑到我脚边,用头蹭了蹭我的裤腿。安全。我松了口气,快步走进巷子,来到垃圾桶前。
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我忍着恶心,掀开盖子,把手伸了进去。摸到了!那个塑料袋的触感!
我心里一喜,正要把那袋面包掏出来。突然,巷口传来一阵“嗬嗬”声。我身体一僵。
巷口的阴影里,一个灰白色的身影,正缓缓地朝我这边走来。
6 疾行者来袭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会?我明明让纸老鼠在外面警戒了!
我立刻集中精神,去感知那四只“哨兵”的位置。三只还在原地,但有一只……不见了。
它和我的联系,就像被掐断的电话线,消失得无影无踪。该死!我明白了。
不是我的哨兵失职,是它被干掉了。有东西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了我的一个“眼睛”,
然后摸了过来。这个走进巷子的失色者,和外面那些不一样。它走路的姿势虽然也僵硬,
但速度明显快了一截。而且,它不是在游荡,它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我。我死死地盯着它。
它也“看”着我。虽然它没有眼睛,但我能感觉到一种被锁定的感觉。为什么?
我身上明明没有鲜艳的颜色。我脑子飞速转动。是情感!《万象剪影录》里提过一嘴,
失色者不仅会被颜色吸引,也会被强烈的情感波动所吸引。比如极度的恐惧,
或者……我刚才找到食物时的狂喜。我暴露了。巷子是死胡同。我退无可退。
那个特殊的失色者离我越来越近。十米,五米,
三米……我能闻到它身上那股更浓郁的腐臭味。拼了!我从后腰摸出了那把燕尾剪。同时,
我给剩下的四只纸老鼠下达了同一个指令:攻击!四道灰影,从不同的角落里同时窜出,
闪电般地扑向那个失色者。它们有的咬脚踝,有的爬上后背,有的甚至直接跳到了它的脸上。
然而,没用。那失色者只是不在意地晃了晃脑袋,就把脸上的老鼠给甩了出去。
它的皮肤坚韧得像干枯的皮革,纸老鼠的牙齿根本咬不穿。它一抬脚,
就把一只老鼠踩成了纸片。我和那只老鼠的联系瞬间断裂。脑袋又是一阵针扎似的疼。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看着手中的剪刀和口袋里备用的灵犀纸。只有一个办法了。战斗!
现场剪一个能战斗的东西出来!我靠着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脑海里浮现出《万象剪影录》里“纸兵”的图样。
那个失色者还在不紧不慢地对付剩下的三只老鼠,它似乎很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给了我宝贵的时间。我抽出一张黑色的灵犀纸。深吸一口气。剪!我的手在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这将是我剪出的第一个“战偶”。
剪刀在我手中仿佛活了过来。纸屑纷飞。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朝着指尖汇聚。
一个穿着简陋盔甲、手持长矛的士兵轮廓,在黑色的纸上迅速成形。
它比麻雀和老鼠复杂太多了。每一个关节,每一片盔甲,都需要精确的剪裁。
我的额头开始冒汗,视线也有些模糊。这是精气神消耗过度的表现。快!再快一点!
那失色者已经解决掉了最后一只老鼠,它转过身,朝我走了过来。就在它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伸出利爪的瞬间——我剪下了最后一刀。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纸人,落在我手心。
我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一股铁锈味的暖流涌上。我用尽全力,将一口舌尖血,
喷在了那纸人身上!“嗡——”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一瞬。手里的黑色纸人,
像是被注入了灵魂,猛地舒展开来。它不是变大,而是以一种极其不科学的方式,
直接“站”了起来。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通体漆黑的纸人兵俑,出现在我和失色者之间。
它手里的纸长矛,闪着乌沉沉的光。7 纸兵显威那个特殊的失色者,似乎也愣了一下。
它大概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纸兵的身体很薄,就是一层纸的厚度。从侧面看,就像一条黑线。
它没有五官,只有一个光滑的轮廓。但它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息,却冰冷而凌厉。
失色者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它似乎感觉到了威胁。它不再迟疑,挥舞着利爪,
朝着纸兵的胸口抓去。我心头一紧。这纸兵,能行吗?纸兵动了。它的动作快得像一道幻影。
它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纸长矛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向上斜刺。“噗嗤!
”一声轻响。像是热刀切黄油。那根看起来脆弱不堪的纸长矛,
竟然轻而易举地刺穿了失色者的手掌,将它牢牢地钉在了半空中。
失色者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另一只手疯狂地朝着纸兵打来。纸兵不闪不避。
它握着长矛的手一抖。“哗啦——”那根纸长矛,竟然像鞭子一样,瞬间变得柔软,
缠住了失色者的手臂。然后猛地一紧,一绞!“咔嚓!”骨头断裂的清脆声音。
失色者的整条手臂,被纸长矛硬生生给绞断了!我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也太猛了。
断了一只手的失色者,凶性大发。它张开嘴,露出里面灰白色的牙床,
朝着纸兵的头咬了过去。纸兵松开长矛,身体向后一仰,以一个铁板桥的姿势,
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这一咬。同时,它的双腿像剪刀一样,交叉一剪。“噗!
”失色者的两条腿,从膝盖处被齐齐剪断。它失去了平衡,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纸兵站直身体,走到倒地的失色者面前。它伸出手,五指张开,然后猛地一握。它的手,
竟然变成了一把黑色的剪刀!“咔嚓!”剪刀落下,干净利落。失色者的头颅滚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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