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灾现场，老公先救白月光的日记

家里发生火灾，我和三岁儿子被困火灾里。被压在燃烧横梁下的我，

哭着叫冲进来的老公赶紧去儿童房救儿子。老公却急匆匆跑进书包里，

如珠如宝的抱出他白月光以前写的日记。“你们坚持一下，

等我把日记本拿出去再回来救你们。”他越过我身边说了一句，就飞奔离开火场，

结果在火场外晕倒了。我听到儿子惊恐的惨叫声，激发了最大潜能推开压住的重横梁，

拖着被砸断的腿，爬到儿童房，把儿子艰难抱出去。然而，儿子吸入过多碳灰，

送到医院已经救不活了。老公发朋友圈，照片是那本烧焦边角的日记被摆在雪白的床单上，

旁边放着束白玫瑰。配文：感谢上苍，青春未烬1横梁砸下来的瞬间，

我闻到自己头发烧焦的味道。三岁的念念在儿童房哭，哭声被浓烟揉碎，

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我的耳膜。“陈峰！救念念！”我嘶吼着，

指甲深深抠进烧得滚烫的木头里，“儿童房！儿子在儿童房！”他冲进来时，

额前的碎发正被火舌舔舐。我看见他瞳孔骤缩，却不是因为我的惨状——他的目光穿透我，

直直射向书房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陈峰！”我伸出手，断骨处传来钻心的疼，

“求求你……”他像没听见。跨过我蜷曲的身体时，膝盖撞在我的肋骨上，

我听见自己胸腔里发出空洞的回响。书房的书架正在坍塌，他跪在火里扒拉，

怀里紧紧抱着那个蓝色封皮的本子——林薇的日记，他藏了七年，连碰都不许我碰的宝贝。

“等我。”他丢下两个字，日记本被护得严严实实，仿佛那是会呼吸的血肉。

儿童房的哭声突然变调，变成细碎的呜咽。我疯了一样掀动横梁，

骨头摩擦的脆响混着我的尖叫，在火海里炸开。拖着断腿爬过走廊时，地板烫得像烙铁，

每一寸皮肉都在滋滋冒油。推开门，看见念念趴在地上，小手还攥着半截蜡笔。

我把他翻过来，他的小嘴唇乌紫，鼻孔里堵着黑灰。“念念……”我咬着牙往外爬，

他的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只有睫毛上的火星还在微弱地跳。救护车鸣笛时，

我终于爬出大门。怀里的小身体彻底冷透了，像一块被遗弃的冰。医院的抢救室灯灭时，

医生说“节哀”。我盯着他白大褂上的血渍，突然笑出声。护士递来纸巾，我摆摆手，

指着窗外：“他会来的。他说等他。”陈峰是第二天中午来的。脸上缠着纱布，

左手打着石膏，据说是冲出去时被砖块砸的。他提着果篮，眼神躲闪：“你怎么样？

”“念念没了。”我的声音很平，像在说别人的事。果篮摔在地上，苹果滚得满地都是。

“你放屁！”他冲过来掐住我的脖子，纱布下的眼睛红得吓人，“苏晚你这个毒妇！

你嫉妒薇薇，嫉妒那本日记，所以咒死我儿子？！”我掰开他的手，

指缝里还沾着他救日记本时蹭的烟灰。“陈峰，”我看着他，一字一顿，“昨天火场里，

你抱着日记跑出去的时候，听见念念喊爸爸了吗？”他猛地后退，像被烫到。

“我以为……我以为你们能等……”“等你把青春记忆焐热了，再回头捡我们母子的骨头？

”我笑起来，眼泪混着血沫从嘴角溢出，“陈峰，你真让我恶心。

”2念念的葬礼定在三天后。我选了最小的骨灰盒，蓝色的，

上面印着托马斯小火车——那是他最爱的图案。葬礼前一晚，

我用没受伤的手给他发消息：明早九点，青山殡仪馆，送念念最后一程。消息发出去，

像沉入深海的石子。凌晨两点，我饿得发昏，挣扎着想拿床头柜上的面包。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陈峰的朋友圈提醒。点开的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成了冰。

照片里，那本烧焦边角的日记被摆在雪白的床单上，旁边放着束白玫瑰。配文：感谢上苍，

青春未烬。发布时间，是十分钟前。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直到视线模糊。

护工被我的动静惊醒，我把手机递过去：“帮我删了那条消息。”护工看完，

眼圈红得像兔子：“这畜生……”“删了吧。”我躺下，望着天花板。月光从窗缝钻进来，

在墙上投下树影，像念念最怕的怪兽。我想起他总说：“妈妈，

爸爸的抽屉里是不是藏着怪兽？他总对着抽屉笑。”那时我怎么说的？哦，

我说：“爸爸在看过去的照片呀。”天亮时，我让护工帮我换上黑裙子，

拖着打石膏的腿去了殡仪馆。天空飘着细雨，灰蒙蒙的，像我永远不会放晴的眼睛。九点整，

告别厅里只有我和我哥。九点半，雨丝变密，我买的白菊被打湿，花瓣沉甸甸地垂着，

像在低头哭。十点，工作人员小声问：“家属还来吗？”我哥攥紧拳头：“不等了！

这畜生不配！”“再等等。”我抚摸着骨灰盒，它凉得像块冰。十一点，手机响了。

我哥接起，骂声震耳欲聋：“陈峰你个狗娘养的！你在机场？捧着玫瑰？！林薇回国？！

我操你妈的……”我挂断电话，对工作人员说：“开始吧。”哀乐响起时，

我哥哭得直不起腰。我盯着照片里的念念，他穿着黄色小雨衣，举着红伞，

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宝宝，”我在心里说，“妈妈送你走。以后没有爸爸抢你的糖了，

也没有怪兽吓你了。”骨灰盒抱在怀里，轻得像羽毛，却压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

走出殡仪馆，雨停了。我哥要送我回医院，我摇摇头：“去那个家。”废墟前，

陈峰正拎着名牌包等在那里。看见我怀里的盒子，他脸色骤变：“苏晚！

你把念念的照片放这盒子里干什么？咒他死吗？！”我把离婚协议扔在他脚下。“你疯了？！

”他踹翻协议，“我就知道你想拆散我们！你嫉妒薇薇回来了……”“陈峰，”我打断他，

声音平静得像死水，“念念昨天火化了。骨灰在这里。”他僵在原地，

瞳孔里的光一点点熄灭。然后突然暴怒，一脚踹向旁边的断壁：“不可能！你骗我！

你这个毒妇！”我没再看他，转身离开。断腿的石膏在地上磕出沉闷的响，

像为我的婚姻敲丧钟。3我在医院住了两个月。拆石膏那天，医生说我的腿会留下终身残疾，

阴雨天会疼得钻心。“挺好。”我摸着膝盖上狰狞的疤痕，“能记住。

”我哥在郊区租了个带院的平房，院子里有棵老槐树。我每天坐在树下，

把念念的玩具一件件摆出来：缺了轮的小火车，掉了耳朵的布熊，

还有那本被他画得乱七八糟的绘本。有天整理行李，翻出个旧相册。翻开第一页，

是我和陈峰的结婚照。他穿着西装，笑得温和，眼里却藏着一丝我当时没看懂的游离。

往后翻，是念念的百日照。他趴在陈峰胸口，陈峰的手轻轻托着他的背，

那是我见过他最温柔的时刻。那时我以为，他只是慢热，总有一天会把心完全交给我们。

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的纸条。是林薇写的：“陈峰，这本日记借你看，别弄丢啦。

”字迹娟秀，末尾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心。我盯着那张纸条，突然想起婚礼前夜，

他对着这本日记发呆。我问他在看什么，他慌忙合上：“没什么，同学录而已。

”原来从一开始，我和念念，都只是他青春剧本里的配角。初秋的午后，我去小区超市买盐。

转角处撞见陈峰，他推着购物车，里面堆满了进口零食和化妆品。林薇挽着他的胳膊，

指甲涂着鲜红的蔻丹，正指着货架上的限量版包包撒娇。“阿峰，我要那个。”“好，

都给你买。”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四目相对时，陈峰的笑容僵在脸上。

林薇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上下打量我一番，嘴角勾起轻蔑的笑：“这位是？”“前妻。

”我拎着盐袋，转身想走。“等等呀。”林薇叫住我，声音甜得发腻，“听说你儿子没了？

真可怜。不过也是，带着孩子多累，哪像我，什么都不用做。”陈峰的脸有些红，却没说话。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陈峰，你记得念念第一次叫爸爸吗？他当时刚长牙，流着口水，

含糊不清的。你说，真难听。”他的脸色瞬间惨白。“你记得他生日时，

非要等你回家吹蜡烛，等到凌晨两点吗？”我笑了笑，“你说，小孩子懂什么生日。

”林薇拉了拉他的胳膊：“阿峰，跟这种人废话什么。”他如梦初醒，推着购物车匆匆离开，

像在逃离什么。我看着他的背影，

突然觉得那99朵玫瑰真可笑——他连念念喜欢的向日葵都记不住。

4我在小区门口开了家小花店。每天修剪花枝，包扎花束，日子过得像老槐树的影子，

缓慢而安静。立冬那天，我哥来店里帮忙，压低声音说：“陈峰快完了。

”我手里的剪刀顿了顿。“林薇把他的钱骗得差不多了。”我哥说，“那女人根本没离婚，

她老公找上门，把陈峰打了一顿，还逼着他签了欠条。”我没说话，继续修剪玫瑰刺。

“听说林薇让他把烧剩的房子卖了，给他弟弟还赌债。”我哥叹了口气，“他真卖了。

”玫瑰刺扎进指尖，渗出血珠。我把手指放进嘴里，铁锈味在舌尖蔓延。

“他现在租住在地下室，林薇还天天逼着他要钱。”我哥看着我，“晚晚，你……”“哥，

”我打断他，“他怎么样，与我无关。”可那天晚上，我失眠了。窗外的月光很亮，

照得院子里的槐树影影绰绰。我想起陈峰曾说，等他攒够钱，就换个带院子的房子，

给我种满玫瑰。那时的誓言，和林薇的日记比起来，轻得像风。十二月初，下了场小雪。

我关店时，看见个熟悉的身影蹲在对面墙角。是陈峰，他瘦了很多，头发乱糟糟的，

身上裹着件不合身的旧棉袄。我转身锁门，假装没看见。“晚晚。”他突然开口，

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我能……跟你借点钱吗？”我没回头。“林薇说，只要我凑够五十万，

她就跟她老公离婚。”他跟在我身后，一步一瘸，“晚晚，我知道错了，

你再帮我最后一次……”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的眼眶深陷，颧骨突出，

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意气风发。“陈峰，”我指着自己的腿，“这里的骨头，

是为了救念念断的。”他的脸瞬间涨红。“念念的骨灰盒，你见过的，蓝色的。”我笑了笑，

“他才三岁，连完整的冬天都没经历过。”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你觉得，

我会借钱给你，让你去讨好那个间接害死我儿子的女人吗？”我转身，一步步走远，“陈峰，

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身后传来他压抑的呜咽，但我没回头。有些债，不是钱能还清的。

5春节前，我去批发市场进货。刚走出地铁口，就看见围了群人。挤进去一看，

心猛地沉了下去。陈峰躺在地上，一条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裤管被血浸透。林薇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