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凉书阁 > 悬疑惊悚 > 我醒来丢了三个月记忆,他们都说是我疯了但我知道不是
悬疑惊悚连载
由姜宁俞静担任主角的悬疑惊书名:《我醒来丢了三个月记他们都说是我疯了但我知道不是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俞静,姜宁,程野是著名作者这个名字被我吃掉了成名小说作品《我醒来丢了三个月记他们都说是我疯了但我知道不是》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俞静,姜宁,程野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我醒来丢了三个月记他们都说是我疯了但我知道不是”
主角:姜宁,俞静 更新:2025-10-21 23: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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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是那种猛地一下,从深水里蹿上来的感觉。眼睛睁开,天花板是白的。白得晃眼。
我动了动手指,被子是软的,身上穿着睡衣,丝滑的那种。这不对。
我从不穿这种料子的衣服,嫌它滑溜溜的,像抓不住的鱼。我坐起来,头有点沉。环顾四周,
是我的卧室。我的书桌,我的电脑,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仙人掌。一切都对,
但一切又都不对。就像你天天走的一条路,今天忽然发现路边的一棵树被人换了。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就是浑身别扭。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温的。旁边压着一张纸条。
字迹很漂亮,带点勾,看着很有劲。“程野,醒了喝水。有事打我电话。——俞静”俞静?
谁?我脑子里搜刮了一圈,没这个人。我拿起手机,屏幕亮了。日期,6月12号。
我脑子“嗡”的一声。我记得很清楚,我睡着前是3月15号。我刚完成一个项目,
准备给自己放个长假,睡个昏天黑地。但这天昏地暗的,直接睡了三个月?我划开手机,
通话记录里满满的都是“俞医生”这个名字。我拨了过去。对面秒接。“程野?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冷静,很清脆,像冰块掉进玻璃杯。“你是谁?
现在是六月?”我问,嗓子有点干。对面沉默了两秒。“我是你的心理医生,俞静。
看来你昨天的记忆重置进行得不太顺利,忘了我了。没关系,这是正常现象。你忘了多少?
”“我只记得三月十五号。”“明白了,”她的声音依旧平稳,“选择性记忆回溯障碍。
比预想的要严重一点。你别动,我半小时后到你家。”电话挂了。我捏着手机,手心有点凉。
心理医生?记忆重置?障碍?这都什么跟什么。我下床,走到衣柜前,拉开门。
我的衣服都在。T恤,牛仔裤,运动服。我翻了翻,在最角落里,挂着一件黑色的夹克。
不是我的风格。我拿下来,手伸进口袋。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一看,
是一把钥匙。黄铜的,样式很老旧,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已经干涸变黑的印记。
我凑近了闻。一股铁锈味。不对,是血。我把钥匙攥在手心,心脏开始不规律地跳。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我通过猫眼看出去,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的女人站在门口。
头发盘着,很干练。就是她了,俞静。我开了门。她冲我笑了一下,很职业,很得体。
“程野,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来苏水味,医院的味道。“进来吧。
”我侧身让她进来。她没换鞋,直接穿了鞋套,动作很熟练。“别紧张,
”她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平板,“你只是生病了。
一种很特殊的应激障碍。在三月底,你经历了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你的大脑为了保护你,
主动选择删除了那段记忆。从三月十六号到昨天,你都在我的诊所接受治疗。
昨天是你最后一次疗程,我们尝试进行记忆引导,但你的抵抗很强烈,
所以……”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里,稍微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让你把我们这两个多月的治疗记忆也给忘了。”她说得非常流畅,像背了无数遍的稿子。
“我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我问。“这正是我们接下来要慢慢找回来的东西。但不能急。
你的大脑像一个骨折后刚刚愈合的病人,不能剧烈运动。”她看着我,眼神很真诚,“程野,
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你很安全,一切都在变好。”“我为什么要信你?
”我盯着她的眼睛。她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多了点别的东西,像是……无奈?或者怜悯?
“因为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你的家人都在国外,你的朋友……就是他送你来的我这里。
他叫高博,你忘了他吗?”高博?我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他不放心你一个人,
这几天都会过来陪你。程野,我知道你现在很困惑,很没安全感。这都是正常的。
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我们所有人,都是为了你好。”她站起来,走到我身边,
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她的手很凉。“这是我的电话,24小时开机。有任何不舒服,
随时打给我。你的药在厨房的桌子上,记得按时吃。我明天再来看你。”她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脑子一团乱麻。她说得天衣无缝。
一个因为遭受巨大创伤而失忆的病人,一个尽职尽责的心理医生,一个关心朋友的好兄弟。
多完美的剧本。如果……如果我没有摸到口袋里那把带血的钥匙。我走进厨房,
桌上果然放着一个药瓶。白色的瓶子,上面的标签写着我的名字。
下面的小字写着:每日三次,每次两粒。用于缓解焦虑及精神紧张。我拧开盖子,
倒出两粒白色的药片。闻了闻,没什么味道。我走到水槽边,拧开水龙头,把药片扔了进去。
看着它们被水流冲走,消失在下水道里。为了我好?我冷笑一声。我活了二十八年,
最明白一个道理。当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告诉你,他们是为了你好时。那你就要小心了。
第二天,高博来了。他提着一大袋子水果,一进门就给了我一个熊抱。“哥们儿,想死我了!
感觉怎么样?”他长得很高,很壮,笑起来一脸阳光。但我看着他,感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挣开他的拥抱,往后退了一步。“抱歉,我……想不起来。”高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然后变得有点心疼。“没事,没事!俞医生都跟我说了。想不起来就不想!我是高博,
你最好的哥们儿,铁子!你忘了谁都不能忘我啊!”他自来熟地走进厨房,把水果放进冰箱,
然后又出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胳膊搭上我的肩膀。“我跟你说,你失忆前可逗了。
天天拉着我说胡话,说什么感觉有人在监视你,还说你家仙人掌是外星人派来的探子。
”他说着,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我没笑。我看着他,问:“他送我去的诊所?”“对啊,
”高博一拍大腿,“那天你情况特别不对劲,拿着个扳手说要给仙人掌做开颅手术。
我一看这不行啊,就赶紧把你送俞医生那儿了。她可是这方面的权威。”“是吗。
”我点点头,没再多问。接下来的一整天,高博都陪着我。他给我讲我们以前的事,
从大学逃课去网吧,到工作后一起喝酒吹牛。他说得绘声绘色,细节丰富。但我听着,
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没有一件事,能在我脑子里激起一点点涟漪。他表现得太完美了。
一个完美的、关心兄弟的“朋友”。晚上,他坚持要给我做饭。“尝尝我的手艺,
保证你想起一切!”他一边说,一边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活。我坐在客厅,假装看电视,
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没离开过他。他做饭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表情明显变了一下,然后走到阳台去接电话。他压低了声音,
但我还是断断续续地听到几个词。“……他还很稳定……对,
什么都不记得……放心……按计划来……”我的心沉了下去。他打完电话回来,
脸上又挂着那种阳光的笑。“一个客户,催方案呢。”我“嗯”了一声。饭菜很快做好了,
三菜一汤,闻着挺香。“快吃快吃,”高博热情地给我夹菜,“这可是我的拿手菜,
红烧排骨!”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到嘴里,没嚼。我看着他,说:“你不是高博。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程野,你说什么呢?”“我认识的高博,对花生过敏。
严重过敏,闻到味儿都会进医院那种。”我说得很慢,“而你这道菜里,放了花生酱。
”我把嘴里的排骨吐在桌上。他脸色发白,嘴唇动了动,想解释什么。我没给他机会。
“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叫高博的人。我最好的朋友,叫陈默。他三年前就出国了。
”这个名字,就像是刻在我骨子里的。虽然我想不起这三个月的事,
但我没忘掉我过去二十八年的人生。“你到底是谁?俞静让你来的?”我站起来,
死死地盯着他。他慌了。眼神躲闪,手下意识地去摸口袋。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滚。”我指着门口,声音不大,但很冷。他站起来,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什么也没说,抓起外套,快步走了出去。门“砰”地一声关上。
我坐回椅子上,看着一桌子菜,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们不仅篡改了我的记忆,
还想给我塞一个假的朋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站起来,开始翻箱倒柜。
既然他们给我造了一个假的过去,那肯定会留下处理真实过去的痕迹。衣柜,书柜,
抽屉……所有地方都翻遍了。很干净。干净得不正常。就像一个刚刚装修好的样板间,
所有东西都摆在它应该在的位置,却没有任何生活的痕迹。最后,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件黑色的夹克上。我把它拿出来,仔细检查。除了那把钥匙,什么都没有。
我不甘心,把手伸进最里面的内衬夹层。指尖触到了一个薄薄的,硬硬的边角。我心里一动,
小心翼翼地把它抽了出来。是一张收据。皱巴巴的,像是被人攥过很久。
上面的字有点模糊了。“滨海市,海港路112号,海豚便利店。
”下面是购物清单:一包烟,一个打火机,一瓶矿泉水。日期,4月21号。
是我“失忆”的那段时间。滨海市……我从没去过这个城市。我的活动范围一直在本市。
俞静说我那段时间都在她的诊所。她的诊所,在本市的城西。而滨海市,在隔壁省,
离这里有三百多公里。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感觉它有千斤重。这是一个破绽。
一个他们没来得及清理干净的,致命的破绽。我把那张收据和钥匙藏好。第二天,
俞静又来了。她进门,看到客厅茶几上没动的饭菜,皱了皱眉。“高博没来陪你吗?
”“来了,”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他说他公司有急事,先走了。”我没提花生酱的事。
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俞静似乎松了口气。“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什么?”“没有。
”我摇头,“脑子还是空的。”“正常,”她打开平板,开始做记录,“别急,我们慢慢来。
药有按时吃吗?”“吃了。”我面不改色地撒谎。她点点头,
又问了几个关于睡眠和饮食的问题,公式化地记录着。我看着她那张平静的脸,
忽然觉得很可笑。一个心理医生,却看不出她的“病人”在撒谎。她到底是真的蠢,
还是在装?“俞医生,”我突然开口,“你说,我那段时间,是不是从来没离开过你的诊所?
”她写字的笔顿了一下,抬头看我。“当然。你的情况不稳定,需要24小时监护。
怎么突然问这个?”“没什么,就是做了个梦。”我说,“梦见我去了一个海边城市,
看到很多海豚。”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但她的眼神,像一潭深水,
没有丝毫波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淡淡地说,“也许是你潜意识里渴望自由,
渴望去旅行。等你完全康复了,可以去滨海市看看,那里的海洋馆确实很不错。
”她居然主动提了滨海市。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在试探我?还是在暗示我什么?“或许吧。
”我移开目光,不再看她。她又待了十几分钟,叮嘱我好好休息,然后就走了。她走后,
我立刻下楼。我要去找一个人。我们小区的保安,刘大叔。他在这里干了十几年了,
是个话匣子,小区里鸡毛蒜皮的事他都知道。我走到门卫室,刘大叔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哟,小程啊!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前阵子病了?”他看到我,很热情地打招呼。“嗯,
出了点小意外。”我递给他一根烟,“刘大叔,跟你打听个事。”“说!”他接过烟,
别在耳朵上。“大概……四月底的时候,就四月二十一号前后那几天。你记不记得,
我有没有出过远门?”刘大叔眯着眼睛想了想。
“四月底啊……我想想……那阵子好像是没怎么见着你。不过……”他忽然一拍脑袋。
“我想起来了!有天晚上,大概十一二点吧,我值夜班。有辆车开到你们楼下,
不是咱们小区的车,没牌子,黑色的商务车。”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车上下来几个人?
”“下来三个,都穿着黑西装,看着不像好人。他们把你从楼上架下来,
你那时候好像……昏过去了?对,就是昏过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们把我带到哪儿去了?”“带上那辆车就走了。我当时还觉得不对劲,想上去问问。
结果其中一个男的过来,给我看了个证件,说是医院的,说你突发急症,要紧急送医。
我还纳闷呢,送医院怎么不开救护车……”刘大叔说到这,忽然停住了,眼神变得有点古怪。
“怎么了?”我追问。“不对……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确实有救护车。”“什么意思?
”“就在那辆黑车开走后没多久,大概也就十分钟吧。一辆救护车开进来了,停在你们楼下。
上面下来两个医生,急匆匆地就往楼上跑。结果跑上去没两分钟,又下来了,一脸懵,
说接到急救电话,地址是这里,但家里没人。他们还问我看见病人没,
我说刚被一辆黑车接走了啊。那俩医生对视了一眼,表情特奇怪,
嘀咕了一句什么‘又来晚了’,然后就开车走了。”刘大叔的话,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两拨人。一拨是开着黑车的神秘人,他们把我带走了。另一拨,
是真正的医护人员,他们接到了急救电话,但扑了个空。是谁打的急救电话?
肯定不是我自己。那就是说,当时在我的公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想救我的人。
而俞静他们,是第一拨人。他们抢在救护车之前,把我劫走了。他们不是在救我,
他们是在绑架我。而所谓的心理诊所,根本不是医院。是个牢笼。我跟刘大叔道了谢,
脑子飞速运转着。我必须回我的公寓再仔细找一遍。一定还有什么东西被我忽略了。
那个想救我的人,一定留下了线索。我快步走回楼上,用备用钥匙打开门。
屋子里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我像个侦探一样,开始一寸一寸地搜索。地板,墙壁,
家具的缝隙。最后,我的目光停在了书房。书房的门是锁着的。我试了试,
我手上这串钥匙打不开。我记得,以前这扇门从来不锁。我退后两步,
然后猛地一脚踹在门锁上。“砰!”门开了。书房里很整齐,甚至可以说……很空旷。
书架上的书少了一大半,电脑主机不见了,只剩一个显示器。他们清空了这里。这里面,
一定有他们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我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空的。我又拉开下一个。
还是空的。当我拉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时,我愣住了。抽屉也不是空的。里面,
静静地躺着一个东西。一个女式的发卡。黑色的,上面有一只用碎钻拼成的小蝴蝶。
我从不认识用这种发卡的女人。我把它拿起来,入手冰凉。在发卡的背面,
我摸到了一点点凸起。我把它翻过来,借着光仔细看。上面用针尖,
刻了几个几乎看不清的数字。像是一个坐标。我把发卡和那个坐标记在心里。我知道,
这东西不能留在身上。俞静他们既然能清空我的书房,就说明他们随时能进来。
我把发卡放回原处,然后把踹坏的门锁尽量恢复原样,看上去像是没被动过。做完这一切,
我坐在客厅里等。等那个“高博”再次出现。果然,傍晚的时候,门铃响了。还是他。
他手里没提东西,脸上的笑容也有点勉强。“程野,昨天……昨天是我不对。
我忘了你哥们我对花生过敏这茬了。主要是我看你那阵子精神不好,
医生说让你吃点坚果有好处,我就……”他开始胡编乱造。我没打断他,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表演。“行了。”等他说完了,我才开口,“昨天的事,我忘了。
”他明显松了口气。“忘了好,忘了好。我就说你不能真忘了我嘛。”他走进来,
很自然地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今晚想吃点啥?我给你叫外卖。”“不用了,”我说,
“我不饿。”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我们聊聊。”他愣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聊什么?”“聊聊我生病前的事。”我说,“俞医生说,我不能受刺激,
所以很多事她不肯告诉我。但你是我的朋友,你应该知道。我想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才会把自己搞成这样。”这是一个圈套。我想看看,他们给我编造的“过去”,
到底有多少漏洞。“这个……”高博的眼神又开始躲闪,“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你那阵子,投资失败了,赔了不少钱,然后女朋友又跟你分手了,双重打击,
你就有点……”他没说下去。“我女朋友?”我皱起眉,“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啊?
你连她也忘了?”高博的表情很夸张,“就是那个……那个叫……李莉的!长头发,大眼睛,
对你特好那个。”“李莉?”我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对啊!你们俩都快谈婚论嫁了,
结果因为你投资失败,她家里不同意,硬是把他俩拆散了。你就因为这个,才钻了牛角尖。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就跟真的一样。我心里冷笑。他们编故事的水平还真不赖。
连名字都给我准备好了。“那她人呢?我想见见她。”我继续追问。“她……她已经出国了!
对,出国了!”高博的语速很快,“她家里人给她安排的,说是让她忘了你,开始新生活。
”“是吗。”我点点头,没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高博没话找话地聊着电视里的新闻。
我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脑子里飞速地转着。投资失败,女友分手。这是一个非常常见的,
能把人逼疯的理由。他们用这个理由来解释我的“病”,合情合理。
如果我真的是个什么都不记得的病人,我可能会信。但我不是。我在等。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我脱离他们监控的机会。那个机会,很快就来了。高博的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站起来,又想去阳台。“就在这儿接。”我说。他动作一僵,
回头看我。“客户的电话,有点商业机密……”“我一个失忆的病人,能听懂什么商业机密?
”我看着他,“还是说,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的语气很平淡,但高博的脸却白了。
他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当着我的面,接了电话。“喂?……嗯,我在他这里……他还好,
很稳定……什么?现在?不行,我走不开……”他一边说,一边焦急地看着我。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知道了。半小时。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表情很复杂。“那个……程野,公司有点急事,我必须得过去一趟。
”“去吧。”我说,“工作要紧。”他好像有点不放心。“你一个人……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我笑了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去吧,我正好也累了,想睡会儿。
”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行。那我尽快回来。你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
或者给俞医生也行。”他穿上外套,匆匆忙忙地走了。我听着门口的脚步声远去,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条缝。楼下,高博快步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子很快就开走了。我没有半分迟疑。立刻回到卧室,换上最耐磨的运动服和鞋子。
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背包。里面有现金,一件换洗的衣服,一瓶水,
还有一个充电宝。我把那把带血的钥匙和记着坐标的纸条,贴身放好。然后,我拿出手机,
拨了110。电话接通了。但我没说话。我把手机扔在客厅的沙发上,让它保持通话状态。
这是我给他们留的烟雾弹。他们能监控我的通话,肯定也能定位我的手机。让他们以为,
我发现了一切,正在报警,并且还在家里。这样,他们大部分的注意力都会被吸引到这里。
而我,真正的我。要从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离开。我走到厨房,打开通向后阳台的门。
我家在三楼。不高,但也不低。后阳台外面,有一根很粗的下水管道。我深吸一口气,
翻身出了阳台,双手双脚紧紧地抱住冰冷的管道。然后,一点一点地,往下挪。
我的心脏在狂跳,手心全是汗。但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去滨海市。
去那个坐标显示的地方。去找到那个留下发卡的女人。去搞清楚,我到底是谁,
他们又到底是谁。我成功了。顺着管道滑到二楼,然后抓着一楼的防盗窗,跳了下去。
落地的时候,脚踝扭了一下,钻心地疼。但我顾不上。我一瘸一拐地,头也不回地,
消失在小区的夜色里。我没有去火车站,也没有去汽车站。那些地方,肯定有他们的人。
我打了一辆黑车,给了司机双倍的价钱,让他连夜送我出城。天亮的时候,
我已经在了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小县城。我找了个最破旧的旅馆住下,用假身份证登记的。
然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部新的老人机,和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
我不敢开之前的手机。那上面,肯定有他们装的定位器。我在旅馆里待了一整天,
哪儿也没去。一方面是为了养脚伤,另一方面,我在等。等他们的反应。晚上,我用新手机,
悄悄地拨通了我的旧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这不正常。按理说,他们发现我失踪了,
应该会疯狂地打我的电话。除非……他们根本不在乎我跑到哪里。或者说,
他们知道我跑不掉。我挂了电话,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
我拿出那张写着坐标的纸条。那是一串经纬度。我用旅馆的电脑,在地图上输入了这串数字。
地图上,一个红点闪烁起来。位置,就在滨海市。但不是在市区,而是在郊区,
一个叫“白沙湾”的地方。地图上显示,那里是一片废弃的工业区。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标记——白沙湾疗养院。疗养院?这个词,让我瞬间想起了俞静。难道,
那里才是他们真正的老巢?我关掉电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我必须去那里。第二天一早,
我退了房,坐上了去滨海市的黑车。车子在高速上飞驰。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象,
脑子里乱成一团。那个留下发卡的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要帮我?她现在又在哪里?
她和这个疗养院,又有什么关系?还有那把钥匙,它到底能打开哪扇门?一个个谜团,
像一张大网,把我牢牢地困在中间。下午,车子终于进了滨海市。我没让司机直接去白沙湾,
而是在市区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下了车。我找了个小饭馆,吃了一碗面。然后,
我走进旁边一家五金店。“老板,买个东西。”我把那把黄铜钥匙,放在了柜台上。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他拿起钥匙看了看。“哟,这可老了。
起码得是二三十年前的锁芯了。这种锁,现在都淘汰了。”“能配吗?”我问。“配不了。
模具早没了。”老板摇摇头,“不过……这种锁,一般都用在什么地方,我倒是知道。
”“什么地方?”“仓库,档案室,还有……以前那种老单位的宿舍楼。”老板说,
“这锁不防盗,但特别结实,就是图个耐用。”档案室……我心里一动。我跟老板道了谢,
走出了五金店。夜幕降临。我打车,去了白沙湾。车子越开越偏,路灯也越来越少。最后,
司机在一个荒凉的路口停了下来。“兄弟,前面没路了,车进不去,只能到这儿了。
”我付了钱,下了车。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海腥味,还夹杂着铁锈的气息。
我顺着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往里走。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一栋灰白色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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