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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武天志罪陈进陈守衡完整版免费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墨武天志罪陈进陈守衡

天选之猫 著

奇幻玄幻完结

书名:《墨武天志罪》本书主角有陈进陈守衡,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天选之猫”之手,本书精彩章节:他曾以为,手中之剑,当为苍生而鸣。 然而,苍生跪下了,跪在那些他誓要斩碎的神魔面前,跪成了新的高墙。 当他最终斩尽诸神,回头却看见,他曾守护的万民,将他的雕像推倒,并铸起了新的神像。 原来,众生期盼的从来不是救赎,而是一个……可以跪拜的对象。 既然如此——「这人间,不如葬了吧。」

主角:陈进,陈守衡   更新:2025-11-12 18:3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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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哭声,最终被风吹散在林叶的簌簌声中。

陈进没有回头。

他只是更快地迈动双腿,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份软弱的牵绊甩在身后。

脑海里的“计算”清晰地告诉他,这是最优解。

用几片苦涩的叶子,换取了行动的自主与安全。

可为什么,心口那块地方,比饥饿时还要空荡?

他甩甩头,将这不必要的情绪压下。

现在,他需要盐,需要真正的食物,需要了解外面的世界。

传承的知识纵然能辨识野果,却也变不出盐巴,更无法告诉他,神仆的追兵到了何处。

根据对星象和地脉的模糊感知,前方应该有一条通往某个城镇的驿道。

下午时分,腐叶的气息被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人类聚居地的味道取代——炊烟、牲畜,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浑浊。

他小心翼翼地攀上一棵高树,透过枝丫的缝隙远远望去。

一条夯土大道蜿蜒向前,尽头处,是一座被木栅栏围起来的、看起来颇为简陋的镇子。

镇口歪歪斜斜挂着一块木匾,上面写着“野猪镇”三个大字。

镇门处有手持简陋长矛的守卫,正懒散地对往来行人收取着什么。

不是神仆。

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他从树上滑下,看着自己——衣衫褴褛,满身污垢,和那些逃难的流民并无二致。

这身打扮,混进去不难。

难的是,他身无分文。

传承的知识再次涌动,这一次,是关于矿物、植物特性,以及……简单的药物配伍。

一些模糊的画面闪过,那是古代的墨者,用这些知识救治沿途的伤患与百姓。

一个计划在他心中成形。

他在山林边缘忙碌起来,采集了几种特定的草药,又找到一小块赭石。

他用溪水将赭石研磨成粉,混合着几种草药的汁液,在一块较为平坦的石头上,细细调配。

日落时分,一个脸上、手上都涂抹着赭石与草汁形成的、类似顽固疮疤痕迹的“小乞丐”,低着头,混在几个拖家带口的流民身后,走向了野猪镇的镇门。

守卫捏着鼻子,厌恶地挥挥手,连他看都懒得仔细看,就放他进去了,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染上晦气。

镇内比他想象的还要肮脏和喧闹。

泥泞的街道两侧挤满了窝棚和简陋的木屋,空气中弥漫着汗臭、排泄物和食物腐败混合的刺鼻气味。

人们大多面带菜色,眼神或麻木,或闪烁着警惕与贪婪的光。

这里没有“兼爱”,只有最赤裸的生存。

他在一个相对热闹的街角蹲了下来,将几包用大树叶包好的、能够治疗常见腹泻和轻微外伤的草药放在面前,又用木炭在一块破木板上画了一个简单的、代表“医治”的墨家符号。

他不敢说话,只是沉默地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这个世界。

起初,无人问津。

人们来来往往,对他这个脏兮兮的小乞丐视而不见。

首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踉跄跑来,孩子脸色青白,上吐下泻,己然脱水。

妇人满脸绝望,显然无力支付医馆的费用。

她看到了陈进面前的草药和那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这……这个能救我娃吗?”

妇人声音颤抖。

陈进抬起头,指了指那包针对腹泻的草药,又指了指旁边一碗他早己备好的清水,做了一个服用的动作。

妇人将信将疑,但看着怀中气息奄奄的孩子,一咬牙,拿起草药,混着水给孩子灌了下去。

然后,她紧紧抱着孩子,蹲在墙角,焦急地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

孩子的抽搐渐渐平息,呼吸也变得均匀,最终沉沉睡去。

妇人喜极而泣,对着陈进连连磕头,将身上仅有的几枚磨得发亮的铜钱塞到他手里。

“小神医!

谢谢!

谢谢您!”

这一幕,被周围不少人看在眼里。

很快,陈进的小摊前开始聚集起人。

都是些穷苦人,被病痛折磨,却又去不起医馆。

他们带着各种小伤小病,试探着向这个沉默的“小神医”求助。

陈进依旧沉默,只是精准地分配着草药,或用传承中那套基于“计算”的手法,为脱臼的人正骨,为扭伤的人推拿。

他动作精准、高效,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他并非感受不到他们的痛苦,只是那份源自传承的理性,以及自身岌岌可危的处境,让他将这些情感死死压住。

每一次出手,他都在“计算”——草药的用量,手法的力度,以及暴露身份的风险。

铜钱和偶尔以物易物得到的粗饼、肉干,慢慢多了起来。

他第一次尝到了盐的味道,那咸涩的味道几乎让他掉下泪来,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贪婪地吸收着这生命的必需品。

这,就是“利天下”吗?

用所学,换取生存,同时……似乎也帮助了他人?

一丝微弱的、类似“践行兼爱”的感觉,在他冰冷的心湖中泛起一丝涟漪。

然而,这丝涟漪很快就被现实的残酷无情击碎。

进城的第二天下午,一个穿着绸缎褂子、满脸横肉的胖子,在一个尖嘴猴腮的管家和几个打手的簇拥下,来到了他的摊前。

周围的人如同见了瘟神,纷纷避让。

“就是这小叫花子?

抢了咱保安堂的生意?”

胖子把眼睛藏在肉缝里,不知睁没睁眼,只打量着陈进,语气阴冷。

管家凑上前:“老爷,就是他!

卖些不知哪来的野草,还给人正骨,坏了咱们的规矩!”

胖子,也是保安堂的东家,冷笑一声,一脚踢散了陈进面前的草药包:“小杂种,谁允许你在这儿行医的?

交税了吗?

有行医令吗?”

陈进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脑海中飞速“计算”着对方的实力、意图,以及各种应对方案的后果。

硬拼,毫无胜算。

他缓缓站起身,将今天赚到的铜钱和食物,大部分推了过去。

这是“计算”后,损失最小的方案。

胖子瞥了一眼那点钱财,嗤笑一声:“打发叫花子呢?”

他目光扫过陈进腰间,那里虽然用破布遮掩,但传承令牌的轮廓依稀可见。

“把你身上那块牌子拿来抵债!”

胖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伸手就抓。

陈进眼神一凛,侧身避过。

“还敢躲?”

胖子恼羞成怒,“给我打!

往死里打!

把东西抢过来!”

几个打手狞笑着围了上来。

就在陈进准备拼命,思考着如何用最狠辣的手法瞬间废掉一两人,制造逃跑机会时,一个苍老却洪亮的声音响起:“王扒皮!

欺负一个孩子,你还要不要脸!”

一个拄着拐杖、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一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老者虽然衣衫朴素,但眼神锐利,在镇中似乎颇有威望。

胖子东家脸色变了几变,显然有些忌惮:“李老头,这不关你的事!

这小子无令行医,坏了规矩!”

“规矩?

你这黑心肝的,五文钱的草药卖五百文就是规矩?”

李老头用拐杖顿着地,怒声道,“这孩子治好了多少人,大家有目共睹!

你保安堂治死了人,怎么不说?”

周围被陈进帮助过的贫民,也渐渐围拢过来,虽然不敢出声,但眼神中的愤怒与支持,却清晰可见。

胖子东家见势不妙,狠狠瞪了陈进一眼:“小杂种,算你走运!

野猪镇容不下你,给我滚!

再让老子看见你,打断你的腿!”

说完,他带着手下悻悻而去。

李老头走到陈进面前,叹了口气:“孩子,你有本事,是条出路。

但这野猪镇是虎狼窝,你待不下去了。

往南去吧,五十里外有个三水集,或许能让你容身。

趁天还早,快些走吧。”

陈进看着老者,又看了看周围那些麻木又带着一丝关切的面孔。

他沉默地收拾起所剩无几的行囊,将地上被踩烂的草药,一株株捡起。

帮助,换来了短暂的温饱,也引来了致命的祸端。

而最终化解危机的,并非他救助过的那些人微弱的支持,而是另一个更有威望者的介入。

“兼爱”……似乎并不能让弱者变得强大,只能让他们在需要时,获得一点微不足道的、随时可能被强权碾碎的慰藉。

他对着李老头,微微鞠了一躬。

然后,在夕阳的余晖中,他再次踏上了路途,走出了野猪镇的栅栏门。

这一次,他怀里多了几块干粮和几枚铜钱,但心里那份刚刚萌芽的、关于“利天下”的微弱错觉,己被彻底踩碎。

前路依旧迷茫,而身后的镇子,在他眼中,己与那片充满危险的荒野,并无本质区别。

人心,或许是比野兽和神仆,更复杂、也更危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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