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末,22岁,大学刚毕业,现在的我在一家医院当保安,现在的情况可能有点危急,说不一定我会死在这里。
“刘、刘哥”陈末颤抖的声音说:“我是不是还活着。”
对讲机里传来微弱的声音:“小陈,你等着,我马上上来。”
几分钟过后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老刘气喘吁吁的看着蹲在墙角浑身湿透了的陈末,脸色煞白的对着老刘说:“有鬼,有鬼!
没有脸的鬼。”
老刘笑呵呵的说:“小陈啊,你是不是熬夜熬傻了,这世界上哪里有鬼,那都是骗小孩的,你就是熬夜精神出了问题,要不你提前下班,我帮你看着。”
陈末看着老刘的眼睛说:“我没有骗你,这个医院不能在呆了,在呆下去会出人命的。”
陈末的情绪非常激动,边说边跑了出去。
“现在的年轻人啊,不想上班就不想上呗,还说什么有鬼,我都在这里看了三年大门了,我怎么就没有见过,鬼呢,出来让我看看你是男的女的长什么样子,真的是。”
老刘说着说着,一股阴冷的风吹进监控室,一个身穿白色大褂,面色苍白,没有五官的高大男尸,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
老刘好似看不见他一样,只是打了个冷颤说:“怎么这么冷,这小子空调快这么低。”
老刘自顾自的说着。
高大男尸缓缓的向陈末离开的方向走去,留下湿湿的脚印。
陈末还在下楼梯,后面的高大男尸,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他能感觉到高大男尸身上的阴冷感和腐臭味。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会死这儿吧,我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儿子,甚至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摸到过,怎么办,我不想死啊。”
一股强大的求生意念在陈末的心中升起,还不能死,我的家人还在等着我呢,还不能死,我要活下去正在陈末想着,高大男尸己经和他贴一起了,陈末的灵魂瞬间感受到那股阴冷感,口鼻里面全是腐臭,陈末的意识逐渐消沉。
冰冷的触感从脊椎蔓延至西肢百骸,陈末感觉自己的骨骼像被扔进了液氮,每一寸都在发出碎裂般的嗡鸣。
男尸的腐肉与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粘连,青黑色的腐烂纹路顺着他的脖颈爬上脸颊,他想尖叫,喉咙却被一股腥甜的黏液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声。
“不……不要……” 意识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是他对生的眷恋,另一半是男尸的怨毒与冰冷。
他能感觉到男尸的记忆碎片如针般刺入脑海——工地坍塌时钢筋穿胸的剧痛,太平间里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还有那三个月被困在电梯井里的无边黑暗。
这些记忆像滚烫的铁水,浇筑进他的灵魂,让他的每一寸神经都在疯狂抽搐。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拔高,骨骼发出错位又重组的脆响,衣服被撑得寸寸断裂。
原本属于他的五官开始扭曲,眼眶凹陷,嘴唇发紫,指甲以诡异的角度弯曲变长,插进掌心的肉里。
走廊的灯光在他眼前分裂成无数重影,每一道影子里都映着那具高大男尸的轮廓,最终所有影子重叠,与他的身体彻底融合。
“活下去……” 残存的意识在剧痛中呐喊,可身体却本能地汲取着周围的阴冷气息。
墙壁上的瓷砖因他散发出的寒气凝结成霜,走廊里的输液架诡异地自行移动,将他团团围住,仿佛在为这具新生的厉鬼构建王座。
陈末最后一丝属于“人”的理智,在男尸那充满怨毒的狂笑中,彻底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一个小时后,陈末意识缓缓转醒,“我是谁。”
陈末突然痛苦起来,转而面无表情,“我是陈末。”
陈末的意识占据上风,想起自己的身份,陈末低头看着破碎不堪的衣服,摸着自己冰冷如铁的身体,转身出了医院,凭着记忆回到自己小小的出租屋。
回到出租屋己经是早上的六点钟了,陈末倒头就睡。
梦中,陈末在医院的走廊,高大男尸在走廊尽头“嗬嗬”地笑着,陈末想跑,可是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高大男尸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陈末心中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高大男尸靠近陈末的瞬间,一股股腐臭冲进陈末的鼻腔里,陈末生理明显不适,可是他动不了,忍受着腐臭味看着男尸慢慢的走进自己的身体。
陈末从床上突然坐起,满脸冷汗,趴在洗手间猛喝水陈末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泼在脸上,却驱不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忽然发现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青黑,像墨滴入水中,转瞬即逝。
“呃……” 喉咙里突然涌上一股腥甜,他弯下腰,却不是呕吐,而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苏醒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顺着脊椎攀升,他的视野瞬间变了——出租屋的墙壁在他眼中变得透明,隔壁邻居的鼾声、楼下流浪猫的呜咽,甚至远处医院太平间的细微响动,都清晰地传入耳中。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对着洗手池旁的空塑料瓶一握。
“咔嚓” 一声,那瓶子竟在他掌心被捏成了碎片,力道之大远超他的想象。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他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正缠绕着他的手臂,那气息的源头,分明就是医院里那具高大男尸!
“不……这不是梦……” 陈末踉跄着后退,撞在门框上。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皮肤下似乎有青黑色的血管在蠕动,每一次心跳,都带着男尸的怨毒与冰冷。
他尝试着集中精神,眼前的景象再次扭曲,出租屋的天花板上浮现出医院走廊的残影,那具男尸的轮廓在残影中对他露出诡异的笑容。
突然,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飘了起来,双脚离地三寸,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阴冷。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像那男尸一样,散发出让温度骤降的寒气。
窗外的麻雀被这股寒气惊得西散飞逃,停在晾衣绳上的内衣瞬间结了一层薄霜。
“我……我能控制它了?”
陈末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又难掩一丝异样的兴奋。
他伸出手,指向桌上的玻璃杯,那杯子竟缓缓升起,然后“砰”地一声碎裂,碎片悬浮在半空,闪烁着寒光。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属于男尸的力量,正在他体内咆哮,等待着他的驱使。
但这份力量并非没有代价。
每当他动用能力,脑海里就会涌入男尸的记忆碎片——钢筋穿胸的剧痛、被遗弃在太平间的绝望、还有那三个月的黑暗囚禁。
两种意识在他脑海里撕扯,让他头痛欲裂。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逐渐变得陌生的脸,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他成了一个怪物,一个融合了厉鬼的怪物,但同时,也拥有了足以颠覆一切的恐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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