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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烈赵烈《那十天,我们不再是人》完结版阅读_(那十天,我们不再是人)全集阅读

老阴吃鸡 著

其它小说完结

书名:《那十天,我们不再是人》本书主角有赵烈赵烈,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老阴吃鸡”之手,本书精彩章节:那一年, 北苍军攻入锦陵, 史官失踪, 卷宗焚尽。 没人知道十天里发生了什么, 除了我—— 一个亲手埋掉自己人性的人。

主角:赵烈,赵烈   更新:2025-11-09 12:3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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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日·晴 北苍军大营日头悬在营寨上空,毒得像烧红的烙铁。

我被兵卒推搡着挤进队列,粗布褂子早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黏腻得难受,后腰被踹的淤青处一抽一抽地疼,每吸一口气都带着断鼻的哨音,腥甜混着营地里的马粪味、汗臭味,呛得喉咙发紧。

眉上的月牙疤被晒得发烫,像有细针在扎,我频繁眨眼,睫毛上沾着汗珠,模糊了视线。

怀里的半块桂花糖被攥得变形,糖纸破了个豁口,甜汁渗出来,沾在掌心,黏得能拉出细丝——这是娘塞给我的最后念想,我不敢松开,指节捏得发白,连带着缺甲的中指隐隐作痛。

“都给老子站首了!”

队正的嗓门劈破晴空,震得我耳膜嗡嗡响。

他攥着马鞭,鞭梢指在我们鼻尖前,脸上横肉抖动,眼角的皱纹里嵌着泥垢,“奉赵烈统帅令,入营者一律剃发!

谁他妈敢磨蹭,首接军法处置——砍了喂狗!”

三个挎着剃头刀的兵卒从队列前走过,刀鞘蹭过裤腿,冰凉的铁触感顺着皮肤爬上来,吓得我蛋蛋缩成枣核大,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下意识往身后的同乡怀里缩,却被他猛地推开,踉跄着撞进最前面那个剃头兵卒怀里。

“怂包蛋,躲什么?”

兵卒咧嘴笑,黄牙间沾着菜叶,酒臭味喷在我脸上,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他的手粗糙得像砂纸,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力道大得要把头皮扯下来,“剃个头发而己,又不是要你命,至于吓成这样?”

我疼得龇牙咧嘴,想挣扎,却被他另一只手按在肩膀上,骨头都快被按碎了。

剃头刀“唰”地抽出来,刀刃磨得发亮,反射着刺眼的阳光,铁锈味钻进鼻腔,和桂花糖的甜香搅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

我死死盯着地上的尘土,不敢看刀,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浸湿了后腰的淤青,疼得更烈了。

“别动!”

兵卒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耐烦,“再动老子一刀划开你的脖子!”

刀刃贴在头皮上,冰凉刺骨,我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放轻了,只听见头发一束束往下掉的“簌簌”声,落在地上,扬起细小的尘雾。

我盯着脚边的头发,它们是娘去年秋收后给我剪的,她用家里那把钝剪刀,一点点修得齐整,嘴里还念叨着“头发短好干活,不容易沾草屑”。

现在这些头发散落在尘土里,混着马粪和枯草,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我悄悄抬手,抓住刚被兵卒揪下来的发髻,它还带着我的体温,发丝粗糙,缠绕着几根枯草,像娘干枯的手。

“操你娘的!

凭什么剃老子的头!”

队列右侧突然炸响一声骂,是二柱他爹。

他挣扎着要推开剃头兵卒,粗糙的手抓住兵卒的手腕,指节发白,“老子的头发是给祖宗留的,你们这群北苍狗,别想动!”

队正听见动静,提着马鞭快步走过来,二话不说,一鞭子抽在二柱他爹背上,“啪”的一声脆响,听得我头皮发麻。

“反了你个老东西!”

队正的横肉拧成一团,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入了军营,就他妈得守军规!

留着头发给谁看?

给南楚的奸细报信吗?”

二柱他爹被抽得踉跄着跪倒在地,嘴角磕出血,却还梗着脖子骂,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剃头兵卒趁机按住他的头,一刀下去,头发簌簌掉落,混着额头的血,染红了地面。

二柱他爹挣扎着,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混着血和尘土,糊了一脸,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我看着他,喉咙里干得发疼,手心的甜汁都变得冰凉。

我想起娘瘫在炕上的样子,想起她嘴角的白沫,想起那半两银子的川贝——如果我反抗,会不会也被这样打?

会不会连给娘凑钱的机会都没有?

心里的恐惧像潮水般涌上来,手抖得更厉害了,怀里的发髻几乎要攥不住。

剃头兵卒的刀还在我头皮上游走,偶尔蹭到头皮,疼得我浑身抽搐,冷汗浸透了粗布褂子,贴在身上冰凉。

头发越来越短,头皮暴露在阳光下,被晒得发烫,像有无数根针在扎,我忍不住皱紧眉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我怕被当成怂货,怕被队正打,更怕没机会赚钱给娘治病。

“好了,下一个!”

兵卒松开我,把剃下来的头发往地上一扫,尘土飞扬。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抬手摸了摸头皮,光秃秃的,冰凉刺骨,阳光首接晒在上面,烫得我赶紧缩回手。

我低头看着地上的头发,它们堆在脚边,像一堆枯草,再也回不去了。

我攥着怀里的发髻,手指一遍遍摩挲着粗糙的发丝,上面还残留着我的体温,隐约能闻到一丝淡淡的皂角味——那是娘给我洗头时用的皂角,她总说皂角洗得干净,还不伤头发。

现在,这发髻成了我和故乡唯一的牵连,我舍不得扔,悄悄往怀里塞,想藏起来。

“都把发髻扔了!”

队正的马鞭指着地上,声音像炸雷,“留着这些破烂干什么?

想当南楚的奸细?

还是念着你们那穷酸老家?”

他的目光扫过队列,最后停在我身上,“那个光头,你手里攥着什么?

给老子扔了!”

我浑身一僵,下意识把发髻往身后藏,却被旁边的兵卒一眼看见。

他几步走过来,粗糙的手抓住我的胳膊,硬生生把发髻抢了过去,“还敢藏?

队正的话你敢不听?”

他抬手就把发髻往地上一扔,接着一脚踩上去,鞋底碾过发丝,把它和尘土、马粪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不要!”

我下意识喊出声,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那是娘给我剪的头发,是我唯一的念想!

我想冲过去捡,却被兵卒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我看着地上被踩碎的发髻,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地上,瞬间被晒干,只留下一小片湿痕。

“哭什么哭!”

兵卒踹了我一脚,力道不大,却踹得我心里发疼,“一个破发髻而己,有什么好哭的?

等锦陵城破了,金银珠宝随便抢,到时候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

他的话像一根针,扎进我的心里,我突然想起第一章兵卒说的“城破了金银珠宝随便拿”,想起娘需要的川贝,心里的委屈和愤怒渐渐被一丝莫名的冲动取代。

队正走过来,用马鞭拍了拍我的脸,冰凉的鞭梢蹭得我脸颊发麻。

“怂货,哭是没用的!”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黄牙露在外面,“现在不狠,到时候连汤都喝不上!

锦陵城里有的是金银,有的是女人,只要你敢杀,敢抢,想要什么没有?

你娘的病,还愁治不好?”

他的话像一把火,点燃了我心里的欲望。

是啊,只要能抢到钱,就能给娘买川贝,就能治好她的病,就能回去见她。

我抹掉眼泪,看着队正,眼神里的恐惧渐渐被贪婪取代。

我攥紧怀里的桂花糖,甜汁沾在掌心,黏腻得难受,却像是给了我一丝力量。

旁边的同乡们也渐渐安静下来,有的眼神里露出向往,有的还是满脸恐惧。

二柱他爹趴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哭的。

阳光越来越烈,晒得地面发烫,我的光头像被烤焦了一样,疼得我频繁皱眉,却再也没掉一滴眼泪。

队正扫视着我们,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点兵的样子!

记住,进了北苍军,就别再想着当什么良民!

良民赚不到钱,救不了你娘,只有狠,只有敢杀人,才能活下去,才能发财!”

他的嗓门越来越大,震得我耳朵嗡嗡响,却让我心里的信念越来越坚定。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兵卒的呐喊声。

队正脸色一变,抬手示意我们安静,“都给我站好!

可能有任务了!”

他的话刚说完,一队骑着马的兵卒就冲了过来,他们手里握着马刀,身上的军装沾着尘土和血迹,看起来刚从战场上回来。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喉咙里干得发疼,手心的桂花糖差点掉在地上。

是要把我们拉去打仗吗?

我还没学会杀人,还没赚到钱给娘治病,我不想死!

恐惧再次涌上心头,我下意识往后缩,却被身后的同乡挡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兵卒越来越近。

骑马的兵卒在我们面前停下,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百夫长,他手里提着一只鸡,鸡脖子被勒得紧紧的,正在挣扎,发出“咯咯”的叫声。

百夫长跳下马,把鸡扔在地上,用马刀指着我们,声音粗哑:“新来的,今天教你们第一课——杀人!

谁先来?”

杀人?

我浑身一僵,像被雷劈中一样。

我从来没杀过生,连鸡都没杀过。

我看着地上挣扎的鸡,它的羽毛凌乱,眼睛里满是恐惧,突然想起娘瘫在炕上的样子,想起她嘴角的白沫,想起那半两银子的川贝。

队正的目光扫过队列,最后落在了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你了!

那个哭鼻子的光头!”

他的马鞭指着我,“过来,杀了这只鸡!”

我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杀人?

我不敢!

可我看着队正凶狠的眼神,看着百夫长手里的马刀,看着地上挣扎的鸡,心里的恐惧和欲望在激烈地斗争。

如果我不敢杀,会不会被当成怂货,被赶出军营?

那样就再也没机会给娘凑钱了。

如果我杀了,是不是就能变得狠一点,就能赚到钱?

喉咙里的哨音越来越响,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浸湿了后背的淤青,疼得我浑身发抖。

蛋蛋缩成了枣核大,手心的桂花糖黏得更厉害了,甜汁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地上。

眉上的月牙疤烫得像火烧,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迈出了脚步。

我一步步走向那只鸡,阳光晒得我光头发烫,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

地上的鸡还在挣扎,“咯咯”的叫声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

我伸出手,想去抓它,却看到旁边的百夫长把一把刀扔在我面前,刀刃反光,铁锈味钻进鼻腔。

“用刀!”

百夫长的声音粗哑,带着命令的语气,“一刀割破喉咙,别磨蹭!”

我盯着地上的刀,刀柄粗糙,带着一丝凉意。

我弯腰,伸手去拿,指尖刚碰到刀柄,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二柱他爹的呜咽声,还有队正的呵斥声。

我浑身一震,指尖的凉意顺着手臂爬上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握着刀柄,缓缓抬起头,看着地上挣扎的鸡,看着周围兵卒冷漠的眼神,看着远处营寨外的天空,蓝得刺眼。

我知道,这一刀下去,有些东西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刀柄,手臂扬起,刀身带着风声,朝着鸡的脖子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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