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教育营是人间炼狱。
每天的训练就是在泥浆里匍匐,被高压水枪冲刷,在冰水里泡上几个小时。
教官的吼声和鞭子声,是这里唯一的背景音乐。
“你们这群城市里的娘炮!废物!”
“在这里,你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你们的尊严,狗屁不是!”
第一天就有人崩溃,哭喊着要退出,换来的是一顿毒打和加倍的训练。
每一次被击倒,每一次在泥潭里窒息,我脑海里浮现的都是纪遥和陆哲那张得意的脸。
还有罗兰那句配得上我女儿的男人。
好。
你们要我野性,我就野给你们看。
一个星期,我从一个程序员,变成了营里最狠的狼王。
格斗、攀爬、负重越野,所有项目,我都是第一。
教官看我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敬畏。
他破例,给了我一次5分钟的通话机会。
我拨通了纪遥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头传来她极不耐烦的声音:
“谁啊?烦不烦?”
“我。”
我的声音沙哑。
“萧沉?”
她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打电话干嘛?想偷懒?”
“我告诉你,钱不退不换,你必须待满一个月!”
我没说话,因为我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陆哲慵懒的声音。
“遥遥,谁啊?快挂了,别耽误我们办正事。”
“一个催债的。”
纪遥立刻回答,声音压得很低。
催债的?我成了催债的?
“你那边在干什么?”
我压抑着怒火问。
“我在做运动啊!”
纪遥的语气变得理直气壮。
“阿哲在帮我拉伸,怎么了?他可比你专业多了!不像你,死鱼一样!”
那头传来罗兰的嗤笑声:
“就是!阿哲一身的肌肉,哪像你这个瘦猴!”
“你可得在里面好好练,别出来丢我们遥遥的人!挂了”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暧昧的喘息和纪遥的惊呼。
似乎是手机掉在了床上,变成了免提模式。
陆哲的声音无比清晰:
“要是他能一辈子在里面啃泥巴就好了。”
罗兰笑得更大声了:
“下次送他直接去缅北”
“遥遥,你肚子里的可是金孙,你们两个注意动作轻点!”
“妈!”
纪遥嗔怪道。
“等他出来,我们就告诉他孩子是他的,让他当一辈子便宜爹!”
“养我们一家三口!”
“好呀好呀!这个主意好!”
我指甲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他们在我付了首付的房子里,睡在我的床上,怀着别人的孩子,计划着扔掉我最珍贵的东西,还要让我喜当爹,养他们一家?
胸腔里那股滔天恨意,一拳砸在旁边的铁皮墙上,瞬间血肉模糊。
“我要出去。”我对教官说。
教官看着我布满血丝的双眼,沉默片刻,指向远处一座险峻的黑色峭壁。
绝望之崖营地最高记录是徒手攀爬五个小时。”
“只要你能在三个小时内登顶,我不就放你走。”
“好。”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山崖,眼中燃起火焰。
一天后,我带着满身的伤痕站在了训练营的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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