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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先生(陈明陈明)好看的完结小说_完本小说早安,先生陈明陈明

爱吃糖醋包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男生生活《早安,先生》是作者“爱吃糖醋包”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陈明陈明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小说《早安,先生》的主要角色是陈明,这是一本男生生活小说,由新晋作家“爱吃糖醋包”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56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6 22:27:48。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早安,先生

主角:陈明   更新:2025-11-07 00:5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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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的早晨是从一声“早安”开始的。精确地说,是在七点四十五分,

当他一步跨出那个总带着一股潮湿水泥和消毒水混合气味的地铁闸机,顺着右侧人流,

走向B2出口那短短三十七级台阶的顶端时,那声“早安”便会如期而至。伴随着的,

还有一股霸道而又温暖的食物香气——油脂、面粉、鸡蛋和某种秘制酱料在高温下碰撞出的,

足以撬开昏沉灵魂的复合味道。三年来,一千多个工作日,几乎从未间断。

发出这声“早安”的,是台阶顶端左侧一个仅容一人的早餐摊后的大叔。

大叔的年纪看起来在五十到六十岁之间,皮肤是常年风吹日晒的黧黑,

皱纹像地图上的等高线,清晰地刻在额头和眼角,但一双眼睛却总是亮堂堂的,

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笑意。他总是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但异常干净的蓝色围裙,

上面印着某个早已褪色的奶粉广告字样。他的动作麻利得像一部精密的机器,

摊饼、打蛋、刷酱、撒葱花、夹生菜、裹里脊,最后装袋、递出、收钱,一气呵成,

同时嘴里还能稳稳地送出一声:“早安,先生。”陈明不知道大叔姓甚名谁,

大叔也从未问过陈明的。他们之间的交流,仅限于那一声“早安”,一个微笑,

以及六块钱的鸡蛋灌饼交易。但就是这每天不到十秒钟的交互,

成了陈明庞大而精密运转的都市生活中,一个微小却至关重要的锚点。陈明的生活,

是这座城市里无数白领的缩影。三十二岁,在一家规模不小的互联网公司做项目经理,

头衔听着光鲜,实则被无数的KPI、进度报告、会议和扯皮裹挟着向前。

他的工作日复一日,像被输入了固定程序的代码:六点半被手机闹钟惊醒,

挣扎着离开那张承载了太多疲惫的床,洗漱,换上熨烫得毫无褶皱的白衬衫和西装裤,

挤上能把人变成沙丁鱼罐头的地铁,在浑浊的空气里保持四十五分钟的僵立,然后,

在七点四十五分,踏上那三十七级台阶,迎接那声“早安”,

和一个热得有些烫手的鸡蛋灌饼。接着,他会一边小口咬着饼,

一边走向公司所在的那栋玻璃幕墙大厦,在工位前坐下,

开启一天与代码、文档和人际关系的搏斗。下班时间永远是个未知数,可能是华灯初上,

也可能是繁星满天。他回到那个租来的、一室一厅的公寓,房间里最有人气的,

大概是窗台上那几盆半死不活的绿萝。生活像一张巨大的、灰色的网,将他紧紧包裹。

同事之间保持着礼貌而疏远的距离,

所谓的友谊大多停留在工作群的插科打诨;朋友们各自成家,散落在城市的各个角落,

联系渐稀;父母在遥远的家乡,通话时除了“吃好穿暖”、“注意身体”,

似乎也找不到更多的话题。他感觉自己像这座城市里的一个浮标,随波逐流,看似在动,

实则无根。只有在那个地铁出口,在那声朴素的“早安”和食物实实在在的热度里,

他才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这个世界,还存在着一点真实的、温暖的联结。

那不仅仅是一个早餐摊,那是他荒漠般日常里唯一确认存在的绿洲;那一声“早安”,

是他作为“陈明”这个人,而非一个工号、一个职位,被看见、被确认的短暂瞬间。然而,

这个锚点在一个看似无比寻常的周一早晨,毫无预兆地消失了。那天,陈明像往常一样,

随着人流走上台阶。他甚至在踏上最后几级时,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呼吸,

准备好脸上那个习惯性的、略带疲惫的微笑。可是,预想中的食物香气没有袭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陌生的、带着工业香精味道的奶茶甜腻。

那个熟悉的、穿着蓝色围裙的身影不见了,摊位所在的位置,

被一个崭新的、亮着刺眼LED灯的奶茶店取代。

一个染着金黄色头发、低头疯狂戳着手机的年轻女孩守在后面。陈明的脚步顿住了,

脸上的微笑僵在嘴角。他有一瞬间的茫然,仿佛程序运行遇到了无法识别的指令,

整个系统都卡顿了。他左右看了看,是这里,没错,B2出口,右侧是报刊亭,

左侧……本该是那个冒着热气的小推车。“请问……”陈明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

他走向那个奶茶店女孩,“原来在这里卖早餐的那位大叔呢?”女孩抬起头,

眼神里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以及一种“我怎么会知道”的漠然:“不知道啊,

我上周五才来接手这个位置的。没看见什么卖早餐的大叔。”上周五?陈明努力回想。

上周五他好像因为要赶一个早会,走得特别急,似乎……似乎是没有买早餐?或者买了,

但完全没有留意周遭?他不能确定。记忆像蒙上了一层雾。“他……他可能去别的地方了?

”女孩或许是看陈明脸色不对,又或许是本着不想惹麻烦的心态,补充了一句,

“这种流动摊位,换来换去很正常的啦。”很正常。是的,在这座城市里,人来人往,

店铺开张又倒闭,太正常了。陈明理智上接受这个说法,但情感上,

一股巨大的、近乎失重的恐慌感攫住了他。仿佛他生活中那唯一稳固的基石,

被悄无声息地抽走了。他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直到后面上来的人不小心撞到他肩膀,

嘟囔着“走不走啊”,他才如梦初醒,机械地挪动脚步,让开了通道。那天早上,

陈明破天荒地迟到了十分钟。他没有买早餐,胃里空落落的,心里更是空了一大块。

坐在工位上,对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标,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那个空荡荡的角落,和女孩那句轻飘飘的“很正常”。“很正常。

”他咀嚼着这三个字,一种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对谁愤怒?对那个女孩?

对城市管理的无情?还是对……对大叔的不告而别?不,他知道这愤怒毫无道理,

大叔并不欠他什么。这愤怒,或许更多的是指向他自己,

指向他那种连一声“早安”都如此依赖的、可怜的生活状态。接下来的几天,

这种空洞感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强烈。他依旧在七点四十五分走上那三十七级台阶,

每一次都带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希望那蓝色的身影会重新出现,

希望那声“早安”会再次响起。但每一次,都只有奶茶店刺眼的LED灯和甜腻的空气。

他开始失眠,在深夜盯着天花板,听着窗外城市永不疲倦的嗡鸣。大叔去了哪里?是生病了?

是家里出了事?还是单纯地被城管驱赶,或者找到了更好的营生地点?

这些问题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他发现自己对大叔一无所知,除了他的相貌,他的蓝色围裙,

他做的鸡蛋灌饼的味道。他们之间那持续了三年的、日复一日的交汇,

脆弱得像阳光下的一滴露水,蒸发得无影无踪,连一点痕迹都难以寻觅。

这种“无知”让他感到羞愧,也让他惊醒。他意识到,

自己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个买早餐的地方,而是失去了一个“附近”。

在这个拥有数千万人口的庞大都市里,他主动将自己封闭起来,

切断了与物理意义上“附近”的人与事的深层联结。他习惯了在屏幕上与无数人“连接”,

却忘记了如何与真实世界里触手可及的个体建立有温度的关系。第五天,周五。

陈明站在奶茶店前,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他不能再这样被动地等待和失落下去。

他要去寻找。不是为了一个鸡蛋灌饼,

而是为了填补那个因为“早安”先生消失而暴露出来的、生活的巨大窟窿,

为了确认那三年一千多声的“早安”,并非他一个人的幻觉,

为了重新抓住那一点点真实的、与人相关的温度。寻找的过程,比他想象的还要困难。

他首先去了地铁站的管理处。工作人员是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听完陈明的描述,

头也不抬地说:“非法流动摊贩,看见就赶走的。我们这里没有登记,也不知道去哪了。

”“可是他在那里卖了至少三年!”陈明有些急切地强调。“三年?”男人终于抬起头,

挑了挑眉,露出一丝嘲讽,“那说明他躲巡查的本事不错。不过现在管得更严了,

估计是待不下去了呗。”他挥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走吧走吧,我们这没你要找的人。

”陈明悻悻地退出来,站在地铁站喧嚣的人群中,感到一阵无力。一个存在了三年的人,

在官方记录里,竟然等同于无。这就是都市的匿名性,轻易地抹去一个微小的存在。

他不甘心。利用周末的时间,他开始以地铁站为圆心,向周边的街道、社区辐射,

漫无目的地寻找。

每一个看起来可能知道点什么的街边店主——卖水果的大妈、便利店的小哥、修鞋的老师傅。

“卖鸡蛋灌饼的大叔?哦,老张啊?”一个卖报刊杂货的老爷子似乎有印象,

“是有这么个人,在B2口那边待了好些年。好些个上班族在他那买呢。

”陈明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对,可能姓张!您知道他最近去哪了吗?”老爷子摇摇头,

浑浊的眼睛里没什么波澜:“这可不清楚。好些天没见着了。他们这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说不准的。”希望燃起又熄灭。他得到了一条模糊的线索——“可能姓张”,

但依旧没有方向。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在附近的几个老旧小区里转悠,看到下棋的老人,

晒太阳的保姆,就上前去描述大叔的样貌,问他们是否见过。大多数人都是茫然地摇头,

少数人会好奇地打量他几眼,问一句“你找他干嘛?”,

当陈明支吾着说“经常在他那买早餐,有点事想问”时,对方便失去了兴趣。这种追寻,

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傻瓜。为一个卖早餐的如此大动干戈,在旁人看来,或许是不可理喻的。

但他内心有一种执拗的力量在推动着他。这已经不单单是为了找到大叔,

更像是一场对自身麻木生活的反抗仪式。周日的傍晚,陈明拖着疲惫的双腿,

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在一个离地铁站大概一公里外的、看起来颇有年头的社区小公园旁边,

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围裙的身影,正坐在一张石凳上,

低着头,似乎在看着自己的手。陈明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快步走过去,脚步因为激动而有些凌乱。“大叔!”他喊道,

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那人抬起头,正是那张黧黑的、布满皱纹的脸。只是,

那双总是带笑的眼睛,此刻显得有些黯淡,带着一丝茫然和疲惫。他看着陈明,愣了一下,

随即,眼睛里慢慢凝聚起一点熟悉的光,他迟疑地、不太确定地开口:“是……是您啊,

先生。早安……哦,不对,现在是晚上了。”这一声迟疑的“先生”,让陈明鼻尖一酸。

原来,自己在大叔这里,也只是一个模糊的符号。“我……我找了您很久。

”陈明在他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声音有些沙哑,“您怎么……不在地铁口了?”大叔看着他,

眼神复杂,有惊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感动。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声音比陈明记忆中要沙哑一些:“城管抓得严啦,那个地方……待不住了。”他顿了顿,

指了指自己的左腿,陈明这才注意到,他的姿势有些别扭,左腿僵直地伸着,“前阵子,

收拾东西跑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腿脚不太利索了,那地方台阶多,上下货也麻烦。

”原来是这样。不是不告而别,是生活的重压,让他无法再停留在原地。

陈明看着大叔那条僵直的腿,心里堵得难受。他张了张嘴,想问问严不严重,看没看医生,

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苍白无力。“您……在找我这把老骨头?”大叔看着他,

眼神里带着探寻和不可思议,“就为了个鸡蛋灌饼?”陈明摇了摇头,他低下头,

看着自己交握的双手,组织着语言。晚风拂过,带着初夏夜晚特有的微凉和草木气息。

公园里,有孩子在嬉笑追逐,远处传来广场舞的音乐声。这一切,

与他平日里熟悉的办公室和公寓,是如此不同。“不完全是。”陈明终于抬起头,

目光坦诚地看向大叔,“我只是……只是习惯了每天早上去您那里。那声‘早安’,

对我来说……很重要。”他艰难地试图表达那种微妙的情感依赖,“它让我觉得,

这一天开始得……还算正常。您突然不见了,我感觉……好像生活里有什么东西,塌了一块。

”大叔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皱纹在渐暗的天光里显得更深了。他没有立刻说话,

只是默默地从随身的一个旧布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用麦秆编的蚱蜢,

手法熟练地继续编着,仿佛这能帮助他思考。“先生,”过了一会儿,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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