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叶星宴换了身黑丝绒吊带裙,外面套了件短款皮夹克,刚把口红抹匀,手机又亮了 —还是那陌生号:“‘暗调’靠窗第三张桌,我会戴黑色领结,方便认。”
她扫了眼消息,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 —— 特意说 “黑色领结”,倒像是怕她认不出,又像在故意露线索。
有意思。
刚把手机揣进包里,酒店服务生送东西:“叶女士,这是您的账单。”
 她接过账单,指尖碰到账单纸时,突然想起什么 —— 上次收古董表时,帮她找渠道的人提过一嘴,“最近有个姓沈的也在盯同款,出手挺狠沈” 这个姓,让她眉梢挑了下 ,是那个几年前跟她抢过拍卖行藏品的男人?
当初两人斗到最后,那藏品被第三方截胡,之后就没再见过。
他会不会跟这次的 “古董表约见” 有关?
摇摇头把念头压下去,管他是谁,见了面就知道了。
出了酒店门,晚风带着点凉,她裹了裹皮夹克,刚要拦车,余光瞥见马路对面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窗半降,里头的人侧脸在路灯下有点眼熟。
没等她细看,车子就发动了,只留下个模糊的车尾。
“奇怪。”
 她嘀咕了句,没太在意 ,想着她的人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个。
拦了辆出租车报了 “暗调” 的地址,车子驶进夜色时,她靠在车窗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包带,心里那点对 见面人的期待,又浓了几分。
十一点整,叶星宴走进 “暗调” 酒吧。
昏黄的灯光裹着威士忌的香气,她熟门熟路往靠窗第三张桌走,却没看到 “戴黑色领结” 的人 。
 桌上只放着一杯没动过的苏打水,杯垫下压着张纸条。
她拿起纸条,上面就一行字:“想拿表,去后门巷子等。”
叶星宴眼底闪过丝冷意 , 玩这套?
她倒要看看对方耍什么花样。
刚要起身,身后突然传来个低沉的声音:“找的人不在?”
她转头,撞进一双沉得像夜的眼睛 —— 是沈云行他穿了件黑色衬衫,领口敞着,没戴领结,手里捏着杯威士忌,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眼神里带着点玩味,又有点探究。
“沈先生?”
 叶星宴挑眉,倒没太意外 —— 刚才酒店门口的车,估计就是他,“这么巧,你也来喝酒?”
“不是来喝酒,是来等你。”
 沈云行往前走了步,把酒杯放在桌上,“那枚银色古董表,你想要?”
叶星宴笑了,往椅背上靠了靠,双手抱胸:“怎么,沈先生也感兴趣?
几年前没抢过的,现在想补回来?”
“抢?”
 沈云行低笑一声,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会信这种‘约在后门’的鬼话 —— 不怕是陷阱?”
“陷阱才有意思。”
 叶星宴指尖敲了敲桌沿,“倒是你,跟着我来这儿,到底想干嘛?
是你约的我,还是你也在找发消息的人?”
沈云行没首接回答,只是盯着她的眼睛:“那表对我没用,但发消息的人,我在查。
他不止找过你,还找过其他收表的人,没一个见到他的。”
叶星宴心里一动 ,原来不是针对她一个。
她站起身,抓起包:“既然你也想查,那就一起去后门看看。
不过说好,要是真有表,归我。”
“可以。”
 沈云行也起身,跟在她身后,“但要是有危险,你得听我的。”
“凭什么?”
“凭我比你了解这个人。”
 沈云行的声音压得低,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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