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沙凉书阁!手机版

沙凉书阁 > > 黑槐咒(槐树林晚)已完结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黑槐咒槐树林晚

黑槐咒(槐树林晚)已完结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黑槐咒槐树林晚

換砖 著

悬疑惊悚连载

《黑槐咒》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換砖”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槐树林晚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黑槐咒》内容介绍:林晚,槐树,李根生是作者換砖小说《黑槐咒》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2201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31 20:04:4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黑槐咒..

主角:槐树,林晚   更新:2025-10-31 21:25:24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人物表· 林晚:26岁,民俗学研究生,性格坚韧、好奇心强,

为完成毕业论文前往古槐村· 陈婆:72岁,古槐村老住户,沉默寡言,

藏着村子的秘密· 李根生:35岁,村主任,表面热情,

实则被诅咒束缚· 阿秀:18岁,村里的年轻姑娘,活泼善良,

对村外世界充满向往· 老支书鬼魂:已故村支书,诅咒的源头之一,

形象阴森可怖第一部分:迷雾初探第一章 雨夜入村暮春的雨,带着一股沁入骨髓的阴冷,

已经连绵不绝地下了整整三天。群山被厚重的雨雾笼罩,

原本苍翠的植被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显得暗沉压抑。一条泥泞的土路,如同垂死的巨蟒,

蜿蜒盘绕在群山之间,最终消失在第三个幽深隧道的入口。林晚踩着没过脚踝的泥水,

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登山包沉重的负担让她肩膀酸痛,

但更让她心焦的是手机屏幕上那个刺眼的“无服务”标志。

进山前导师的叮嘱言犹在耳:“古槐村地方偏僻,资料难寻,一切以安全为重。

”可她那份关于地方民俗与神秘信仰的毕业论文,正卡在缺乏关键田野调查的瓶颈上,

古槐村与那棵传说中的老槐树,是她不容错过的目标。收起毫无用处的手机,

她展开那张已经被雨水浸得有些模糊的纸质地图。

地图是托一位早年去过古槐村的远房亲戚绘制的,线条简陋,

但关键的地标依稀可辨——穿过三个隧道,看到村口的老槐树,便是到了。隧道内壁潮湿,

滴滴答答的水声在空旷的黑暗中回响,手电筒的光柱勉强驱散前方一小片黑暗,

空气里弥漫着土腥和某种腐朽的气味。林晚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直到第三道隧道尽头微弱的天光出现,她才松了口气。走出隧道,雨势稍缓,但雾气更浓了。

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紧。村口立着一扇歪斜破败的木门,门上的红漆早已斑驳脱落,

在风雨中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门楣上,几只褪色的红灯笼低垂着,

被雨水打湿,像一颗颗黯淡无光的、疲惫的眼睛。而在村口那片不大的空地上,

一棵巨大无比的老槐树,如同一个沉默的黑色巨人,突兀地矗立在那里。树干之粗,

恐怕需要四五人才能合抱,树皮黝黑皲裂,仿佛经历了无数雷劈火燎,

扭曲的枝桠疯狂地伸向灰蒙蒙的天空,像无数只绝望的枯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又徒劳无功。

即便是在这生机盎然的暮春时节,围绕这棵老槐树的,也只有一片死寂和难以言喻的诡异。

林晚正看得出神,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突然从树后传来,惊得她几乎跳起来。“姑娘,

你是来找人的?”林晚猛地回头,看见一位穿着深蓝色粗布衫的老婆婆。她身形佝偻,

脸上沟壑纵横,写满了岁月的沧桑,一双眼睛浑浊不堪,几乎看不到光彩。

她手里挎着一个旧竹篮,篮子上严严实实地盖着一块黑布。林晚定了定神,连忙上前,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友善而专业:“婆婆您好,我叫林晚,是城里来的民俗学研究生,

来村里做调研,写毕业论文的。”她晃了晃手里用防水袋小心包裹的笔记本,

“听说古槐村有很多古老的传说,尤其是这棵老槐树,您能给我讲讲它的故事吗?

”听到“老槐树”三个字,陈婆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而警惕,

她下意识地往那棵黑槐的方向瞥了一眼,声音压低了几分,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告诫:“别问这树,也别在夜里出来。村里有空房子,你先住着,

有什么事找村主任李根生。”说完,她不等林晚再开口,便挎紧竹篮,快步走进了村子深处,

身影很快被浓雾和狭窄的巷道吞噬。就在她转身的刹那,竹篮上的黑布被风吹开一角,

林晚瞥见里面装着几颗暗红色的果实,大小如枣,颜色却深沉得像是凝固的血液,

让她心头莫名一悸。林晚望着陈婆消失的方向,又转头看向那棵沉默的黑槐。

雨水顺着黝黑的树干流淌,冲刷着树皮上那些模糊不清、却又似乎规律排列的符号,

蜿蜒的水痕,竟像是这棵树在无声地流泪。她忍不住想走近些,仔细辨认那些符号。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伴随着一个略显热情过度的男声:“你就是林晚姑娘吧?我是村主任李根生,

陈婆刚才跟我提过你了。”林晚回头,看到一个穿着半旧冲锋衣的中年男人正笑着走来。

他约莫三十五岁上下,身材敦实,脸上带着农村基层干部常见的爽朗笑容,

主动伸手接过了林晚沉重的背包。“村里条件简陋,你别介意。我给你安排了村东头的空屋,

离我家近,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他的热情让浑身湿冷的林晚感到一丝暖意,连声道谢。

然而,就在李根生接过背包,袖口上缩的瞬间,林晚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左手手腕上,

紧紧缠着一圈黑色的布条,边缘有些磨损,似乎已经佩戴了很久。那布条的颜色,

与老槐树的树皮如出一辙。第二章 夜半啜泣李根生安排的住处位于村子东头,

是一间许久无人居住的老屋。土坯墙体,瓦片屋顶,木格窗户上糊着的桑皮纸已经泛黄破损。

屋内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椅,墙角结着厚厚的蛛网,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尘土和霉味混合的气息。“这屋子以前住过几位来考察的,虽然旧,

但还算干净,被褥都是新换的。”李根生帮着把背包放下,又叮嘱了几句,

“村里晚上睡得早,没什么娱乐,你早点休息。对了,”他走到门口,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回头补充道,“晚上要是听到什么动静,别好奇,也别出门,

尤其是……别靠近村口那棵老槐树。”他的语气很随意,

但林晚却捕捉到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凝重。送走李根生,林晚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

拿出笔记本,

将今天的见闻和疑虑一一记录:诡异的黑槐、神秘的陈婆、手腕缠黑布的李根生,

以及那个“别在夜里出来”的警告。这一切都指向这个村子非同寻常的秘密,而核心,

似乎就是那棵老槐树。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得淅淅沥沥,夜色彻底笼罩了古槐村。

没有城市的光污染,村里的黑暗浓稠得化不开,寂静中,

只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和风吹动破旧门窗的吱呀声。林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白天的经历和笔记本上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就在她迷迷糊糊即将入睡之际,

一阵细微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顺着窗缝钻了进来。那哭声很轻,

带着少女特有的委屈和悲伤,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林晚瞬间清醒,

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哭声来自屋外不远处的巷口。她披上外套,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

小心翼翼地撩起糊窗纸的一角,向外望去。月光偶尔从云层缝隙中洒下,

勾勒出一个纤细的身影。那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正靠在一堵土墙边,偷偷地抹着眼泪。

犹豫了一下,林晚轻轻推开房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谁?”那姑娘吓得浑身一颤,

像受惊的小鹿般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看到是林晚这个生面孔,她明显松了口气,

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和怯生生。“你别怕,我是今天刚来的,住在这里。

”林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我叫林晚。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晚一个人在这里哭?

”姑娘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我……我叫阿秀。我奶奶……她快不行了。村里的人都说,

这是老槐树在收魂。”“收魂?”林晚心中一动,向前走近两步,“什么意思?

这和老槐树有什么关系?”她感到自己正在触及秘密的边缘。阿秀左右看了看,

确定四周无人,才凑近林晚,压低声音说:“村里的老人都讲,这棵老槐树是百年前种下的,

树下埋着很大的怨气,每到阴雨天就会作祟。凡是对槐树不敬,或者违背了村里规矩的人,

都会被诅咒,要么生怪病,要么就……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我奶奶前几天不小心在槐树下捡了个掉下来的槐果,回来就一病不起了,浑身发冷,

说胡话……”说着,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了李根生略带焦急的喊声:“阿秀!天都黑透了,还不快回家!”阿秀吓得一哆嗦,

慌忙对林晚说:“林姐姐,我得走了!你……你也记住,千万别在夜里出门,

尤其千万别靠近那棵老槐树!”说完,她像一阵风似的,急匆匆地跑进了黑暗的巷道里。

林晚站在门口,望着阿秀消失的方向,

又抬头看了看村口那棵在夜色中如同魔怪般张牙舞爪的黑槐影子,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诅咒?收魂?这听起来像是迷信,但阿秀的恐惧和李根生的警告却不似作伪。回到屋里,

她重新打开笔记本,翻出之前收集的有限资料。根据零星记载,古槐村大约在清朝末年建村,

百年前确实发生过一场非常严重的瘟疫,村里死了很多人,几乎十室九空。

而关于老槐树的神秘传说,似乎也是从那场瘟疫之后才开始流传开的。但具体的细节,

尤其是瘟疫如何平息、槐树如何种下,所有官方或半官方的资料上都语焉不详,

仿佛有一段历史被刻意抹去了。夜深了,雨不知何时又大了起来,敲打着窗棂和屋顶的瓦片。

林晚强迫自己入睡,却总是半梦半醒。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沙沙……沙沙……”的声响将她惊醒。那声音不像雨声,

倒像是有人用指甲在轻轻刮挠窗户纸。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蜷缩在被子里,

一动不敢动。紧接着,一阵低沉的、仿佛压抑着巨大痛苦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声音的来源,赫然是村口老槐树的方向!林晚壮起胆子,再次溜到窗边,

颤抖着撩起纸帘一角,向外望去。借着云层缝隙中偶尔漏下的、微弱的月光,她清晰地看到,

一个模糊的黑影,正匍匐在老槐树的树根下!那黑影的轮廓极其怪异,

四肢以一种非人的角度扭曲着,仿佛没有骨头,整个身体几乎贴在地上,肩膀还在不断耸动,

发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同时伴随着细微的咀嚼声,

像是在啃食着什么……林晚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放下纸帘,死死捂住耳朵,整个人缩成一团。

那恐怖的景象和声音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这到底是什么?

是陈婆口中那个“疯疯癫癫”的老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

缠绕住她的心脏。她知道,这个看似平静的古槐村,这棵充满传说的大槐树,

一定隐藏着极其可怕、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她的到来,

或许已经无意中触动了某个危险的开关。窗外的“沙沙”声和呻吟声持续了许久,

才渐渐平息下去,只剩下单调的雨声,敲打着这个被诅咒的村庄,也敲打着林晚紧绷的神经。

这一夜,注定无眠。第二部分:深掘往事第三章 村主任的警示第二天清晨,

雨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天色阴沉得如同傍晚。林晚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昨夜的恐惧瞬间回归,她警惕地问:“谁?”“是我,李根生。

”门外传来村主任熟悉的声音,但今天听起来带着一丝疲惫和焦虑。林晚打开门,

看到李根生站在门口,他的脸色比昨天难看了许多,眼袋深重,眼圈发黑,显然一夜未睡好。

“林姑娘,你没事吧?”他急切地问道,目光快速扫过屋内,

“昨晚……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吧?有没有看到什么?”林晚犹豫了一下,

还是决定说出部分实情:“我……我听到有人在槐树下呻吟,好像……还有个黑影在那里。

”她省略了那黑影啃食的可怕细节。李根生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他叹了口气,

肩膀垮了下来,像是卸下了某种伪装:“唉……那是陈婆的老伴,我们都叫他老倔头。

他也……也被诅咒缠上了。”他的声音低沉而苦涩,“自从陈婆的孙子,狗蛋,

去年失踪以后,他就变得神志不清,每天晚上都要跑到槐树底下待着,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有时候还……还捡地上的东西吃。”“失踪?”林晚捕捉到这个关键词,追问道,

“狗蛋为什么会失踪?”李根生眼神闪烁,似乎不太愿意深谈,但在林晚坚持的目光下,

还是低声说道:“狗蛋那孩子,去年刚满十八岁,年轻气盛,不信邪。

他觉得村里的规矩都是封建迷信,非说那老槐树的枝桠木质好,能卖大钱,不听任何人劝,

拿了斧头就去砍树枝。”他顿了顿,脸上浮现出后怕的神情:“结果,

就在他砍下第一根枝桠的当天晚上,人就失踪了。村里人打着火把找了一夜,

连山缝都搜遍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从那以后,

村里的人就更信了,都说他是亵渎了老槐树,被树神给……收走了。

”林晚心中的疑团越滚越大:“李主任,村里的规矩到底是什么?这诅咒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就没人想办法破解吗?”“规矩……都是祖祖辈辈口口传下来的,具体是哪位祖先定的,

也说不清了。”李根生摇了摇头,眉头紧锁,“只知道要敬畏老槐树,不能损伤它分毫,

不能捡拾它的落叶果实,尤其不能在阴雨天的夜晚靠近它。至于诅咒……”他苦笑一声,

“谁不怕呢?每年一到这个阴雨季节,村里就会有人出事,不是生病就是倒大霉,

严重的就像狗蛋一样……我们都习惯了,也只能小心守着规矩,求个平安。”说完,

他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从冲锋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林晚:“林姑娘,

你是外来人,还是戴着这个吧,或许……能保个平安。”那是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吊坠,

材质是深褐色的木头,触手冰凉,带着一股淡淡的、类似檀香却又更加沉郁的气味。

吊坠表面刻着复杂的符号,与她之前在老槐树干上看到的,

以及陈婆竹篮里那些果实上的纹路极为相似。林晚接过吊坠,

那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向李根生道了谢,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反而更深了。李根生看似热情负责,但他言语间的躲闪,

以及手腕上那诡异的黑布,都表明他绝不仅仅是一个被动的受害者。他一定知道更多内情。

将槐木吊坠拿在手里仔细端详,那股寒意似乎能顺着皮肤渗入血液。她决定,

必须再去拜访陈婆。这个沉默寡言的老人,显然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人物之一。

第四章 陈婆的讲述在村民略显疏远和警惕的目光指引下,

林晚在村子西头一个更破败的院子里找到了陈婆。她正在屋檐下晾晒一些形状奇特的草药,

那些草药颜色暗沉,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苦涩气味。看到林晚,陈婆的动作顿了一下,

浑浊的眼睛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她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立刻回避,

只是淡淡地说:“你又来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但我早就说过,有些事,

知道了对你没好处。”林晚走到她面前,诚恳地说:“陈婆,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但我来这里做研究,就是为了弄清真相。百年前那场瘟疫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槐树的诅咒真的存在吗?阿秀的奶奶只是捡了个果子,为什么就会生命垂危?

如果不搞清楚,可能还会有更多人受害。”陈婆沉默地摆弄着手里的草药,良久,

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她示意林晚坐在门槛旁一个磨得光滑的石墩上,自己则佝偻着背,

望着院外迷蒙的雨雾,用那种仿佛来自遥远过去的苍老声音,缓缓开始了讲述:“百年前,

具体是哪一年,我也记不清了,老辈人都是这么传的……村里确实闹了一场大瘟,

比现在厉害多了。人一片一片地倒下去,浑身发黑,呕血不止,郎中都没办法。

尸体都来不及埋,村口堆得像小山……”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沉重的悲凉。

“当时的村支书,姓李,是个有担当的人。眼看村子就要死绝了,他没办法,

派人冒着染病的风险,从山外请来了一个游方的老道士。那道士围着村子走了三圈,

最后指着现在老槐树那块空地,说,瘟疫的源头不是病,是聚在那里的怨气,

是以前战乱、饥荒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魂灵不得安息,化成了瘴疠之气。”“道士说,

要镇住这冲天的怨气,光靠做法事不行,必须用一个‘引子’,把怨气导入一个容器,

再以灵木镇压。而这个‘引子’,必须是一个生辰八字属‘纯阳’的年轻人,

心甘情愿……或者说,至少是肉身被禁锢于阵眼,以其生气引导怨气归位。

”林晚听得脊背发凉:“所以……是活祭?”陈婆布满皱纹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

默认了这个残酷的词语:“是。当时村里符合‘纯阳’条件的,只有老支书的独生子,

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后生。老支书……他舍不得啊,那是他唯一的儿子!可他是村支书,

看着村里每天死人,听着遍野的哭声……他没办法。最后,是他亲手……亲手把儿子绑了,

送到了那块空地上。”“就在那里,挖了一个深坑。”陈婆指了指村口的方向,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道士做了法,把那后生活埋了进去,然后,

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棵槐树苗,就种在了埋人的坑上。道士说,槐树乃木中之鬼,性阴,

能吸引并容纳怨气,以其为躯,将怨气锁住。而那被献祭的后生,他的魂灵将成为看守,

防止怨气外泄。”“活人献祭,灵木镇压……”林晚感到一阵恶心,

同时又为那个时代的愚昧和残酷感到悲哀,“那之后呢?瘟疫真的停了?”“停了。

”陈婆点点头,“埋了人,种了树,没过几天,雨停了,云散了,没死的人慢慢都好了。

但是,道士也留下了警告:这棵槐树已成‘鬼槐’,

它与地下的怨气以及那年轻后生的魂灵融为一体。村里人必须世世代代敬奉它,

视其为守护神,绝不能有任何亵渎之举,否则,镇压的怨气就会反噬,

那后生被强行夺去性命的怨念也会爆发,形成诅咒,降临到亵渎者乃至整个村子头上。

”“所以,狗蛋是因为砍了树枝,才失踪的?”“老槐树的枝桠,就像是它的手脚,

是它吸附和疏导怨气的通道。”陈婆的语气变得异常严肃,“砍伐枝桠,等于直接触怒它,

破坏镇压的平衡,怨气会瞬间缠上亵渎者。狗蛋那孩子……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没有再说下去。“那槐果呢?”林晚想起阿秀奶奶的遭遇,“果子又有什么关系?”“槐果,

是老槐树凝聚阴气与怨气所结的果实,可以看作是怨气的……种子。”陈婆解释道,

“尤其是在阴雨连绵的季节,怨气活跃,槐果成熟,里面蕴含的阴邪之气最盛。

普通人一旦触碰,甚至只是靠近,那股气就会像活物一样钻进去,慢慢吞噬人的阳气和精神,

直到……油尽灯枯。”林晚拿出李根生给她的槐木吊坠:“这个呢?李主任说能辟邪。

”陈婆瞥了一眼那吊坠,眼神复杂:“这是用老槐树自然脱落的细小枝干雕刻的,

上面刻的是道士当年留下的镇邪符。戴着它,就像是告诉槐树和地下的东西,

你是受‘规则’保护的,暂时不会动你。但它只能挡住一些散逸的怨气,

如果像狗蛋那样直接挑衅,或者像阿秀奶奶那样被怨气种子侵入体内,这东西……也没用。

”就在这时,陈婆的老伴,那个被称为“老倔头”的老人,突然从里屋蹒跚着走了出来。

他眼神呆滞,嘴角留着口水,

不清的词语:“……果子……红的……好吃……孙子……回来……”他的目光偶尔扫过林晚,

却没有任何焦点,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别的什么东西。林晚看着他疯癫的样子,

想到昨夜他在槐树下啃食的恐怖景象,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怜悯和更深的寒意。孙子的失踪,

显然彻底击垮了这个老人。离开陈婆家时,雨还在下。林晚的心情比来时更加沉重。

百年前的活祭,被镇压的怨气,充满怨念的守护魂灵,

以及由此衍生出的、笼罩村庄百年的恐怖诅咒……这一切,远远超出了她学术研究的范畴,

更像是一个醒不过来的噩梦。然而,她并不知道,更深的黑暗与即将爆发的危机,

正在前方等待着她。阿秀奶奶的病情,将把她彻底推入这场延续了百年的恐怖漩涡之中。

好的,我们继续《黑槐咒》的故事。第五章 病危与决心当天傍晚,

林晚正在昏暗的灯光下整理从陈婆那里听来的信息,试图在笔记本上勾勒出百年诅咒的脉络,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慌乱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哭声。她推开窗,

看到阿秀正跌跌撞撞地跑向她的小屋,脸上毫无血色,泪水混着雨水流淌。“林姐姐!

林姐姐!”阿秀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我奶奶……我奶奶她不好了!她吐了黑水,

浑身抽搐,眼睛……眼睛都翻上去了!求你,求你想办法救救她!”林晚心头一紧,

立刻放下笔记本:“别急,阿秀,带我过去!”阿秀家离得不远,一间低矮的土坯房,

屋内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草药和某种腐败气息的味道。阿秀的奶奶躺在炕上,

盖着厚厚的棉被,身体却在不自主地剧烈颤抖,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

她的脸色是一种可怕的青灰色,嘴角不断溢出少量粘稠的、如同墨汁般的黑色液体。

最令人心悸的是她的眼睛,眼白几乎完全占据了眼眶,瞳孔缩成了一个小点,

直勾勾地盯着房梁,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炕边,阿秀的父母束手无策地站着,

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看到林晚,只是麻木地点点头,眼神里没有任何希望的光芒,

似乎早已认定了结局。“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林晚感到一阵揪心。

白天陈婆的话在她耳边回响——“怨气钻进了身体里,慢慢吞噬人的生命力”。

眼前这幅景象,哪里像是普通的病症,分明是某种邪恶力量在侵蚀一个生命。

“下午还好好的,能喝点水……天快黑的时候,突然就……”阿秀的母亲哽咽着说不下去。

林晚看着老人痛苦挣扎的模样,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眼前这样消逝,

尤其当她知道这背后可能隐藏着超自然的缘由。

她想起陈婆最后那未竟的话语——“除非……”“你们照顾好奶奶,我再去问问陈婆,

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林晚对阿秀一家说完,转身再次冲入了淅淅沥沥的雨幕中。

陈婆家的门虚掩着,屋内只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光线昏暗。陈婆正坐在一个蒲团上,

对着一个看不清面貌的神龛低声念叨着什么,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与某种存在沟通。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火味。听到林晚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陈婆缓缓转过身,

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了然。“阿秀的奶奶……不行了?”她平静地问。

“陈婆,您白天说‘除非’……除非什么?到底有没有办法能救她?

”林晚急切地抓住陈婆干枯的手臂,“求您告诉我!只要能救她,我愿意试试!

”陈婆定定地看着林晚,浑浊的眼睛在跳动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办法……有一个,

但极其凶险,九死一生。百年来,不是没人试过,但成功的人,几乎没有。”“是什么?

”林晚毫不犹豫。“去老槐树下,挖出当年道士埋下的‘镇邪珠’。”陈婆的声音压得极低,

仿佛怕被什么听见,“那珠子是法阵的核心,拥有吸收和净化怨气的能力。只有用它,

才能将阿秀奶奶体内的怨气吸出来。”林晚倒吸一口凉气。去那棵恐怖的老槐树下挖东西?

在夜晚?“镇邪珠埋在槐树主根之下三尺深的地方。”陈婆继续说道,

“但那里是怨气汇聚之地,也是老支书魂灵执念最深的地方。一旦你开始挖,

必然会惊动它们。你会听到各种蛊惑人心的声音,看到恐怖的幻象,

甚至可能被怨气直接攻击。你必须记住三点:第一,挖的时候,绝对不能开口说话,

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第二,绝对不能回头看;第三,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

直到挖到镇邪珠为止!否则,你立刻会被怨气吞噬,下场比阿秀奶奶还要惨!

”她从神龛下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东西。打开油布,

里面是一把锈迹斑斑、但刃口似乎经过打磨的小铁锹,

还有一张画着复杂朱砂符文的黄色符纸。“这把铁锹沾过黑狗血,能破开被怨气浸染的泥土。

这张‘守心符’,你贴身放好,关键时刻能护住你的心神,不被幻象完全迷惑。

”陈婆将两样东西郑重地交给林晚,眼神复杂,“姑娘,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这不是你该掺和的事情。”林晚接过冰冷的铁锹和带着淡淡檀香味的黄符,

感觉手心都在冒汗。恐惧如同冰冷的蛇,缠绕着她的心脏。

但一想到阿秀绝望的眼神和她奶奶痛苦的模样,一股勇气又从心底升起。

她将黄符小心翼翼地塞进内衣口袋,紧贴着胸口,然后握紧了铁锹。“我去!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告诉我具体该怎么做。

”陈婆看着林晚,良久,浑浊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赞许,又或者,

是别的什么情绪。她详细描述了镇邪珠可能埋藏的具体方位,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

林晚深吸一口气,将铁锹藏在宽大的外套下,推开陈婆家的门,

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村口那棵在雨夜中如同魔怪般矗立的老槐树。

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但此刻,拯救一个生命的信念压倒了对未知的恐惧。夜色,

更深了。雨点打在她的脸上,冰冷刺骨。村庄死一般寂静,

只有她的脚步声和越来越响的心跳声,在通往禁忌之地的道路上回响。

第三部分:槐下惊魂第六章 挖掘村口的老槐树在夜雨中显得愈发狰狞。靠近了看,

那粗壮的树干如同扭曲的肌肉,皲裂的树皮缝隙深不见底,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树枝在风中摇晃,发出“呜呜”的声响,像冤魂的哭泣。

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更加清晰了。林晚按照陈婆指示的方位,

在树干背对村庄的一侧,找到了一处泥土颜色略深、几乎不长杂草的地方。她深吸一口气,

将守心符在胸口按紧,能感觉到符纸传来一丝微弱的温热感,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一点。

她不再犹豫,举起铁锹,狠狠地插进了泥土里。

“噗——”铁锹入土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仿佛捅破了一层薄膜。

一股更浓烈的腐臭气息从地下涌出,熏得林晚几欲作呕。她咬紧牙关,开始一锹一锹地挖掘。

泥土湿软粘稠,仿佛混合了某种油脂,挖掘起来并不十分费力,但每挖开一锹,

都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低了一分,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挖了不到一尺深,异状开始出现。

起初是细微的、如同窃窃私语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分辨不出内容,

却带着一种恶毒的诱惑力,仿佛在呼唤她的名字,许诺给她财富、知识,

或者威胁她立刻停止。林晚牢记陈婆的告诫,紧闭双唇,充耳不闻,

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挖掘的动作。汗水混合着雨水从额头滑落,迷住了她的眼睛,

她也顾不上擦。接着,幻象出现了。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周围的黑暗中,

浮现出一个个模糊扭曲的人影。它们穿着破烂的衣物,身形干瘦,

脸上带着瘟疫带来的痛苦和死前的绝望,伸出枯骨般的手,缓缓向她包围过来。它们张着嘴,

却没有声音,只有无声的哀嚎。林晚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脚下的土坑上,不去看那些可怕的幻影。

守心符传来的温热感似乎强烈了一些,帮助她稳固着濒临崩溃的心神。挖掘在继续。

泥土中开始出现一些白色的碎片,是骨头!有些细碎像是动物的,

但偶尔也能看到明显属于人类的指骨或肋骨碎片。林晚的手开始发抖,

她不敢去想这些骨头属于谁,又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突然,

一只冰冷彻骨、完全由阴影构成的手,猛地从坑底伸出,抓住了她的脚踝!那力量极大,

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了鞋袜,直冲四肢百骸,几乎让她当场冻结。

“啊——”一声尖叫几乎要冲破喉咙,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僵硬。就在这时,胸口的守心符骤然变得滚烫,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

同时,她脑海中仿佛听到一声清叱,带着某种庄严的力量。那只阴影之手像是被烫到一般,

猛地缩回了泥土中,消失不见。林晚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她不敢停顿,更加拼命地挖掘。

铁锹似乎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发出“铿”的一声轻响。她精神一振,

小心地拨开周围的泥土,一个拳头大小、通体乌黑、表面却流转着一层微弱莹光的圆珠,

出现在坑底。它不像任何已知的材质,非金非石,触手冰凉,

却奇异地给人一种“活着的”感觉。这就是镇邪珠!她心中一喜,正要伸手去拿——“轰隆!

!”整个地面猛地剧烈摇晃起来,如同发生了地震!老槐树所有的枝桠疯狂地抽动、挥舞,

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仿佛一个沉睡的巨人正在苏醒。坑底的泥土像开水一样翻涌!

一个凄厉、怨毒到极点的尖啸声,猛地从地底深处爆发出来,直刺耳膜:“大胆!

何人敢动本官法物!坏我百年镇守!把镇邪珠还来!!”林晚骇然抬头,

只见一个模糊的、穿着清朝官服的黑影,正从老槐树的根部缓缓“升”起!他的面容扭曲,

双眼闪烁着骇人的绿光,干枯的手指带着长长的、漆黑的指甲,直直地向她抓来!

正是老支书的鬼魂!第七章 亡魂追索强烈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让林晚瞬间手脚冰凉。

她几乎是凭借本能,一把抓起坑底那颗冰凉刺骨的镇邪珠,紧紧攥在手里,转身就跑!

珠子入手,那股阴寒之气顺着手臂蔓延,让她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但奇怪的是,

脑海中那些纷乱的窃窃私语和幻象,反而减弱了不少。“站住!你这外来的妖女!

竟敢窃取镇村之宝!”老支书的鬼魂在她身后发出雷霆般的怒吼,声音不再是单纯的尖锐,

而是带着一种腐朽的权威感和冲天的怨气。他并没有像寻常鬼故事里那样飘忽不定,

而是以一种沉重又迅疾的步伐,紧追不舍,官袍的下摆在黑暗中猎猎作响,带着一股阴风。

林晚不敢回头,拼命朝着阿秀家的方向狂奔。

她能感觉到身后那冰冷刺骨的怨气如同实质般紧贴着她的后背,

老支书鬼魂那腐败的气息几乎喷在她的脖颈上。脚下的泥泞让她步履蹒跚,好几次差点摔倒。

“把珠子还给我!那是我的!是我用儿子的命换来的!”鬼魂的咆哮声充满了痛苦和疯狂,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享受着太平,却忘了是谁的牺牲!我要你们世世代代都记住!

都付出代价!”林晚的心脏像是要炸开,肺部火辣辣地疼。

她终于看到了阿秀家那点微弱的灯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了过去,猛地撞开了虚掩的房门。

“快!阿秀!珠子!”她嘶哑地喊着,将手中紧握的镇邪珠塞到惊慌失措的阿秀手里,

“放在……放在你奶奶胸口!”阿秀被她狼狈的样子和身后追来的恐怖气息吓得脸色惨白,

但还是依言照做,颤抖着将镇邪珠放在了奶奶的胸口。说也奇怪,

那乌黑的珠子一接触到老人的身体,表面的微光骤然变得明亮起来,形成一层柔和的光晕,

将老人笼罩在内。一丝丝肉眼可见的、如同黑色烟絮般的气息,

正从老人的七窍和毛孔中被缓缓吸出,融入镇邪珠内。老人剧烈的抽搐渐渐平息,

青灰色的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色。然而,老支书的鬼魂也追到了门口!

他停留在门槛之外,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挡。镇邪珠散发出的光晕,

以及屋内微弱的人气,形成了一种暂时的保护。但他身上的怨气更加汹涌澎湃,

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住屋内的众人,尤其是手持桃木剑赶来的陈婆和紧随其后的李根生。

“老支书!百年了!你的怨气还不够吗?”陈婆举起那把看似古朴的桃木剑,

剑尖指向门口的鬼魂,声音虽然苍老,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看看这个村子!

它还在!你的血脉还在!你儿子的牺牲没有白费!你为什么还要执着于报复!”“没有白费?

”老支书的鬼魂发出凄厉的惨笑,官帽下的脸扭曲得不成人形,“我儿子……我唯一的儿子!

他才二十岁!他本该有大好前程!是我……是我亲手把他推进了那个土坑!

是我眼睁睁看着他被活埋!你们懂什么?!这种痛苦!这种愧疚!日夜煎熬着我!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资讯推荐

吉ICP备2023002220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