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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墟相册天光墟全文免费阅读_天光墟相册完整版免费阅读

梁耀强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天光墟》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天光墟相册,讲述了​男女主角分别是相册,天光墟的现实情感,大女主,家庭小说《天光墟》,由新锐作家“梁耀强”所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充满了悬念和惊喜。本站阅读体验极佳,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895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7 03:57:2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天光墟

主角:天光墟,相册   更新:2025-10-27 05: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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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晨曦初露,广州的老街还在薄雾里打着哈欠。西关大屋的骑楼轮廓被熹微的天光勾勒出来,

静默地立着,像一排排睡眼惺忪的老人。空气里弥漫着隔夜的茶水和潮湿石板的味道,

混着偶尔飘来的早茶点心隐隐的香气。我踩着微湿的青石板路,

拐进了著名的海珠桥“天光墟”。广州天光墟并非单一集市,而是由多个分散的集市组成,

主要分布在‌海珠桥、文昌北路、光塔路、西门口、荔湾路和人民北路‌等地,

其中海珠桥是长期存在的核心地点。‌‌这里是一处顽疾般存在于城市缝隙里的鬼市,

天亮即散,仿若从未存在过。摊子大多直接铺在地上,

瓷器、看不清本来面目的木雕……各式各样的“旧物”在昏黄的手电光和自然光交替抚摸下,

散发出颓唐又神秘的气息。人影幢幢,低语声、讨价还价声窸窸窣窣,像潮水漫过沙滩。

我来广州出差,被本地同事极力怂恿,特意起了个大早,来见识这传说中的地界。

穿行在狭窄的过道里,目光掠过那些承载着无数陌生过往的物件,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

它们曾属于谁?又经历了什么?直到我被一个角落的旧书摊吸引。那摊子比别的更破败些,

书籍杂乱无章地堆叠着,散发着一股陈年的纸张霉味。守摊的是个老婆婆,

佝偻着身子坐在一个小马扎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子,

满头银发在脑后挽了个稀疏的髻。她一动不动,脸微微仰着,

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渐亮的天色——是个盲人。我蹲下身,

手指无意识地在一排排旧书脊上划过。灰尘在逐渐明亮的光线里飞舞。忽然,

一本没有书名、硬壳封面暗沉近乎黑色的厚重册子卡在了我的指缝间。我把它抽了出来,

很沉,封面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磨损的边角露出里面灰白的纸板。随手翻开第一页,

我的呼吸顿了一下。那是一张已经泛黄的三寸彩色照片,边角打着波浪纹。

照片里是个大概三四岁的小女孩,穿着明显属于上个世纪的、红格子的确良裙子,

头顶扎着两个倔强的小揪揪,正对镜头笑得见牙不见眼,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褪了色的布娃娃。

那女孩的脸,分明是我。或者说,是我家那几本旧相册里,

被我翻看过无数次的、我自己的童年模样。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是巧合吧?

小时候长得像的人很多。我定了定神,继续往下翻。第二页,女孩稍微大了一点,

坐在一个藤条编的椅子里,背景模糊,像是某个公园。还是我。第三页,

女孩穿着白色的棉布裙子,站在一株茂盛的紫荆树下,花瓣落了几点在肩头。依然是我。

一页,一页,又一页。从蹒跚学步到背着书包,照片里的女孩清晰地记录着成长的轨迹,

每一张都是我绝对熟悉的面容,可每一张又都绝对陌生——我从未见过这些照片,

它们绝不存在于我家任何一本相册,甚至不存在于我的记忆里。父母是普通的工薪阶层,

但对我这个独生女宠爱有加,童年照片拍了不少,都好好地收在几本大相册里,

我闭着眼睛都能说出哪张是在哪里拍的。可手里的这一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寒意开始顺着脊椎一点点爬上来。我翻页的手指有些发僵。直到这一页。照片里,

大概五六岁的“我”,穿着幼儿园的园服,不仅自己在笑,她的右手,

还紧紧地牵着另一只小手。那是一个小男孩的手,看起来和“我”年纪相仿。

镜头只捕捉到小男孩的肩膀以下,他的脸,在照片的范围之外。

我家里从来没有这样一张照片。我也从来没有什么儿时的男性玩伴,父母提起过我小时候,

总说我喜欢一个人安静地玩布娃娃。摊主婆婆依旧安静地坐着,仿佛周遭的一切与她无关。

她的眼皮耷拉着,遮住了那双盲眼。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怪异感,强笑着开口,

生硬的广州话,声音有些干涩:“阿婆,这本相册……”话没说完,婆婆忽然动了。

她枯瘦的手精准地朝我的方向探来,似乎完全不受失明的影响。她的手悬在半空,

我迟疑了一下,把手腕递了过去。她干枯、粗糙得像老树皮的手指搭上了我的腕脉,

轻轻摸着,动作缓慢而笃定。片刻,她抬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空洞的眼睛“望”着我,

嘴角牵起一个极其微弱的弧度,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妹啊,这相册,

等了你三十年。”我头皮一炸,猛地想抽回手,却被她看似无力实则紧紧箍住的手指按住。

我笑得更加勉强,声音都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颤:“阿婆,你……你肯定认错人啦。

我是独生女,家里就我一个。这照片……这照片可能只是长得像我而已。”婆婆松开了手,

重新恢复了那泥塑木雕般的姿态,不再言语。只是那空洞眼窝的方向,依然固执地对着我。

认错人?可这照片……我咬了咬牙,像是跟谁赌气似的,加快了翻页的速度。后面的照片里,

那个只露出手臂或者部分身影的小男孩,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有两人一起趴在地上看蚂蚁的,有并排坐在小凳子上看小人书的,

有在某个老旧院子里追逐打闹的……他始终像一个幽灵,存在于“我”的身边,

却从未露出过正脸。照片的颜色随着年代推移,从浓艳到相对自然,记录着“我”的成长,

也记录着那个男孩如影随形的存在。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里全是冷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恶作剧?可谁能伪造出这么多毫无PS痕迹的、属于“我”的童年旧照?

父母有什么瞒着我?不可能,他们那么爱我……终于,我颤抖着手指,

翻到了相册的最后一页。不同于前面的彩色照片,这一张是黑白的,尺寸也稍大一些。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夫妇,并肩坐着,男人穿着那个年代常见的中山装,

女人是剪裁简单的连衣裙。他们脸上带着温和而拘谨的笑容。那是我的父母。

年轻了三十岁的父母。而在他们身前,站着两个孩子。

左边是那个扎着小揪、穿着崭新裙子的“我”,大概七八岁的样子,笑得一脸灿烂。

我的右手,依然紧紧地牵着那个小男孩。这一次,小男孩完整地出现在了镜头里,

他站在父亲的另一边,穿着白衬衫和背带裤,站得笔直。一张标准的“全家福”。照片下方,

用白色的墨水写着清晰的日期和一行字——“1992年团圆照”。1992年?

我出生于1989年,1992年我应该是三岁,可照片里的“我”看起来明明有七八岁!

时间对不上!而且,我家里那张1992年的全家福,只有父母和我三个人,

是在市里的照相馆拍的,背景是虚假的布景画,我穿着红色的毛衣,坐在父母中间,

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苹果。那这张照片……我的目光死死盯在照片上,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照片上,那个站在父亲另一边的小男孩,他的脸,

那个本应是五官的位置,被什么东西——很可能是剪刀——极其粗暴地挖去了,

留下一个边缘参差不齐的、黑洞洞的窟窿。那窟窿刺眼地镶嵌在泛黄的相纸上,

像一张无声尖叫的嘴,又像一个通往无尽虚无的入口。“轰”的一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所有之前积累的疑惑、不安、荒诞感,

在这一刻被这个狰狞的黑洞彻底引爆,化作莫名的恐惧,攥紧了我的心脏。团圆照?

被挖掉脸的男孩?我猛地抬头,看向那盲眼婆婆,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哪怕是一个荒谬的答案。可她依旧沉默着,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从未从她口中说出。

天光更亮了一些,周围的嘈杂声似乎也在逐渐远去,

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手里这本散发着陈腐气息的相册,以及那个吞噬一切的黑洞。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天光墟,手里紧紧攥着那本用身上所有现金换来的相册。回到酒店,

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洒进来,却丝毫驱不散我骨子里的寒意。二我把相册摊在桌子上,

一页一页,再次仔细地看。越看,细节越多,破绽也越多。照片里的“我”,

虽然面容与我童年一般无二,但穿的衣服,很多我毫无印象,有些款式甚至略显土气,

不像母亲一贯的审美。背景也多是些陌生的地方,

老旧的街道、带着井台的小院、某种单位宿舍楼的门口……那不是我记忆中的家,

不是我记忆中的童年环境。还有那个男孩。他无处不在。

闹时笨拙地递过来糖果的小手;在“我”摔倒时伸手来扶的胳膊;在“我”生病躺在床上时,

床边那个模糊的、担忧的小小身影……相册像一部无声电影,

记录着“我”与这个“哥哥”之间看似亲密无间的成长点滴。可我的记忆里,关于这一切,

是一片绝对的、真空般的空白。我是独生女,

这是我活了近三十年从未怀疑过的铁一般的事实。父母……我拿起手机,找到家里的号码,

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按不下去。怎么问?直接问“爸妈我是不是曾经有个哥哥”?

如果他们否认,我该如何解释这本相册?如果他们……不否认呢?那个被剪掉脸的黑洞,

像一道狰狞的伤疤,横亘在相纸上,也横亘在我与过往之间,散发出不祥的气息。犹豫再三,

我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背景音是电视里戏曲节目的咿呀声。“妈,

是我。”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诶,囡囡啊,这么早打电话,出差辛苦不辛苦啊?

”母亲的声音带着惯常的慈爱。“不辛苦。妈,我……我刚才去逛了逛广州的早市,

看到好多旧东西,挺有意思的。”我斟酌着词句,“突然想起来,我小时候,

有没有什么玩得特别好的小朋友啊?比如……小男孩之类的?”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两秒,

只有戏曲声在响。这沉默短暂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却让我的心提了起来。“小男孩?

怎么突然问这个?”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随即又放松下来,

“你小时候啊,文静得很,就喜欢自己玩娃娃,

要不就跟隔壁单元的王阿姨家小玲一起跳皮筋。男孩子?没有,你都不跟他们玩的。

”她的回答干脆,肯定,符合我一贯的认知。可那短暂的沉默,

和那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紧绷,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关于小时候拍照的事情,母亲对答如流,

说的都是我家那几本相册里有记录的场景,语气也越来越自然。

最后她只是叮嘱我在外注意安全,按时吃饭,便挂了电话。放下手机,我看着摊开的相册,

心里更加混乱。母亲的反应,似乎印证了“独生女”的说法,可相册里的铁证又如何解释?

还有那个瞎眼婆婆的话,“等了你三十年”……必须弄清楚。我再次拿起手机,

这次是打给住在广州郊区、年事已高但精神尚好的姨婆。她是我外婆的妹妹,

年轻时嫁到广州,对母亲娘家这边的事情知道得更多些。我找了个借口,

说是在整理家族老照片,有些年份和人物对不上,想请她帮忙回忆一下。

听到我想了解母亲年轻时候以及我出生前后的事情,姨婆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絮絮叨叨地打开了话匣子。她说了很多琐事,关于外公外婆,关于母亲年轻时的倔强,

关于父亲当年如何追求母亲……大多是我知道或听说过的。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时,

姨婆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语气变得有些含糊:“……你爸妈那时候,也不容易。刚结婚那阵,

单位效益不好,住的房子也小,好像还……唉,算了算了,都过去的老黄历了,不提了。

”“还怎么了?姨婆,您说嘛,我就是想多了解一点。”我赶紧追问,

心脏莫名地加快了跳动。姨婆在那边又迟疑了一下,

压低了声音:“我也是听你外婆偶然提过一嘴,说好像……在你之前,

是不是还有过一个……唉,记不清了,可能是我听错了,人老了,记性不行了。

你千万别去问你爸妈啊,你妈那人要强,不爱提以前苦的时候。”在我之前,还有过一个?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浓重的迷雾。虽然姨婆语焉不详,甚至自我否定,

但这模糊的话语,却与相册的存在、与那张被挖去脸孔的“团圆照”隐隐对应上了。

一个被刻意遗忘、被从所有官方记录和记忆中“剪”掉的孩子。我的……哥哥?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得我几乎窒息。如果这是真的,

他后来怎么样了?为什么所有的照片里都没有他的正脸?为什么最后一张“团圆照”上,

他的脸被如此残忍地挖去?父母为什么要隐瞒他的存在?那个天光墟的瞎眼婆婆,

又怎么会持有这本相册,并且精准地“等”了我三十年?无数的疑问在脑海里翻滚、碰撞。

我知道,仅仅依靠电话询问,不可能从父母那里得到真相。那本相册和姨婆含糊的提示,

像两块残缺的拼图,指向一个被深埋的、令人不安的秘密。我必须回去,当面问清楚。

这个念头变得无比坚定。我立刻改签了机票,收拾行李,

将那本沉重的相册小心翼翼地包裹好,放进了随身的背包里。在飞回大连的几个小时航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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