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凉书阁 > > 咸鱼躺平,校草学霸争着宠(周叙白江衍)无弹窗小说免费阅读_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咸鱼躺平,校草学霸争着宠周叙白江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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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躺平,校草学霸争着宠》中的人物周叙白江衍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女生生活,“睡觉要靠高枕头”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咸鱼躺平,校草学霸争着宠》内容概括:小说《咸鱼躺平,校草学霸争着宠》的主要角色是江衍,周叙白,程婉儿,这是一本女生生活,校园,先虐后甜,暗恋小说,由新晋作家“睡觉要靠高枕头”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79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6 02:46:1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咸鱼躺平,校草学霸争着宠
主角:周叙白,江衍 更新:2025-10-26 09: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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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九月初,明川大学数学系教学楼三层走廊。下午两点十七分,阳光斜照进长窗,
在地砖上留下一道笔直的光痕。课间铃响过三分钟,人群散去,只剩一个女生站在楼梯口,
低头翻着手里的作业本。沈念,二十岁,数学系大三学生。乌黑长发扎成低马尾,杏眼微垂,
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穿着灰色连帽卫衣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肩上的帆布包侧袋插着半截铅笔。指腹无意识摩挲着作业本边缘卷起的纸角。
这是她的《高等代数》作业,满页红叉,最后一道证明题几乎全错。奖学金评选下周开始,
这份成绩本该锁在抽屉里。但她没打算藏。她只想安静躺平,不争不抢,不当什么逆袭女主。
刚转身要走,一个人从教室门后走出来,挡在面前。来人是周叙白,数学系研一学生。
全校都知道他是解出过国际难题的天才,教授说他是二十年一遇的苗子。
平时总在实验室待到深夜,偶尔在食堂出现,会被围住问题。他穿白衬衫,第二颗扣子松着,
手里拿着一支黑色水笔。他看了眼她手里的本子,声音不高:“你第三步换元错了,
不是不能做,是你不敢跳。”沈念皱眉:“题目本身有歧义,条件不充分。”周叙白没反驳。
他抽出她书包侧袋的铅笔,在错题旁边写下两行推导。字迹工整,落笔有力。
写完把本子递回来,指尖擦过她手背。那一瞬,她闻到一点薄荷味,混着纸张和油墨的气息。
她收回手,动作快了些。“谢谢。”她说完就要走。远处传来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来人是程婉儿,数学系大四学生,系主任的侄女。她在系里被称为“小公主”,
成绩稳定前三,常代表学院参加学术交流。她茶棕色卷发挽在耳后,戴着珍珠发夹,
手里捏着一份打印资料。她走到周叙白身边,语气轻快:“周师兄,
你要的竞赛补充题我带来了。”沈念趁机绕开,朝电梯方向走。经过程婉儿时,
对方忽然伸手:“沈同学,作业借我看看?老师说最近要抽查订正情况。”沈念停下。
她知道这不是检查,是挑衅。程婉儿从不关心普通作业。但拒绝只会让场面更僵。
她把本子递出去,声音平稳:“请别弄丢,我还得交。”程婉儿翻开,
嘴角微扬:“这么多错啊?难怪总考第二。”话音未落,周叙白已经接过本子:“我看过了,
思路没错,只是表达太保守。下次大胆点。”他说完,把本子还给沈念。
指尖再次碰到她手背。沈念收回本子,说了句“谢谢”,快步走向电梯间。身后没人说话。
她没回头。电梯门打开,她走进去,按下B1。镜面映出她的脸,嘴唇抿成一条线。
她低头看作业本,周叙白写的那两行字还在,干净利落。她翻了一页,
又看到自己之前随手写下的公式草稿,被红笔圈出来打了叉。旁边还有一行小字,
是她用铅笔写的自嘲:“这题要是能对,太阳从西边出来。”现在那句话下面,
多了一行蓝笔字迹:“太阳不会从西边出来,但你可以让它看起来像从西边出来。
”她盯着那句话,手指停在纸面上。电梯到达负一层,门开了。冷风从通道口吹进来,
带着地下车库特有的潮湿气味。她走出去,沿着通道往图书馆方向走。
书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没掏出来看。她知道是谁发的消息。昨天江衍说今晚要来学校,
顺路带饭。但他总是迟到,每次都说是堵车,其实是在网吧帮人修电脑赚外快。
她不想回消息。也不想解释为什么又在图书馆待到闭馆。通道灯光昏黄,
头顶每隔几米有一盏灯。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她想起刚才周叙白说的话。
“你不敢跳。”她不是不敢,是没必要。跳错了,没人接。跳对了,也没人鼓掌。
她靠奖学金活到现在,从孤儿院出来就没指望过谁帮她改命。可刚才那一瞬间,
她居然因为两行字愣住了。荒唐。她加快脚步,拐进图书馆侧门。大厅里人不多。
几个学生坐在自习区低头看书。前台值班的是个熟面孔,姓王,每周三值夜班。见她进来,
抬了下手算打招呼。她刷卡进门,直奔三楼期刊区。那里有台旧打印机,
可以免费打三页资料。她需要把上周建模课的数据重新整理一遍。刚走到楼梯转角,
听见有人在议论。“你看了吗?论坛那个帖子。”“哪个?”“就是数学系那个女生,
叫沈念的,作业本被偷拍传上去了。有人说她靠错题博关注。”“真的假的?
这也太离谱了吧。”沈念停下脚步。她没动。也没有出声。她站在原地,听那两个人继续说。
“不过照片里那个男生是谁?看着像是周叙白?”“肯定是啊,谁不知道他最近总找她讲题。
程婉儿都气疯了,听说在办公室哭了一次。”“哎,你说会不会是有意炒作?
毕竟沈念长得也不差,就是太冷了,从来不笑。”“谁知道呢,
反正我不信天才真会天天给人改作业。”沈念转身离开楼梯口,绕去另一侧电梯上楼。
她没去期刊区。而是直接进了洗手间。隔间门关上,她把作业本放在膝盖上,一页页翻。
红叉还在。周叙白的字迹也在。那句“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对话也还在。她掏出手机,
打开相册,翻到一张照片。是孤儿院的老房子,墙皮剥落,院子里有棵歪脖子树。
她六岁时拍的。李院长说那棵树谁都嫌丑,可每年春天都发新芽。她盯着看了很久。
然后退出相册,打开微信,给江衍回了一句:“饭到了叫我。”发完,把手机塞回口袋。
她站起来,拉开隔间门。镜子里的女孩脸色发白,眼睛有点红。她拧开水龙头,
捧水洗了把脸。抬起头时,眼神已经平静。她走出洗手间,穿过走廊,走进三楼自习室。
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从书包里拿出草稿纸,开始重写那道错题。笔尖划过纸面,
发出沙沙的声音。窗外天色渐暗,校园路灯一盏盏亮起来。她写到第七遍时,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江衍:“我在南门,饭凉了。”她回:“马上来。”合上本子,收好笔,
起身离开。路过服务台时,王姐抬头问:“这么快就走了?”她说:“嗯,有人等我吃饭。
”说完推门出去。夜晚的风比白天冷。她拉了拉卫衣帽子,朝南门走去。
路上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你的建模数据被人动了,小心点。”她看完,删掉短信,
握紧了手机。她没停下脚步。她知道这不是玩笑。也知道,从今天起,她想当咸鱼的日子,
可能真的到头了。2.手机震动的时候,我正把U盘插进图书馆三楼的电脑。屏幕亮起,
文件夹一个个弹出来。建模数据在D盘,文件名是“final_v3”。我点开,
心跳比鼠标点击声还响。那条陌生短信说数据被动了。我不知道是谁发的,
也不知道能不能信。但我知道一件事——不能再等别人来救场。表格打开,
第一行参数就错了。标准差数值被调高了0.8,结果直接偏移。这不是手滑,是故意的。
我咬住下唇,把原始记录调出来对比。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发僵。
旁边座位有人小声议论:“就是她,作业本被拍上网那个。”我没抬头。耳机塞进耳朵,
放的是江衍上次推荐的电子乐,节奏快,能压住心慌。可音乐再大声,
也盖不住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江衍来了。他没坐我旁边,而是绕到靠窗的位置,放下书包,
翻开一本厚得像砖头的《费马大定理》。我知道他在看我。我没理他。他也没说话。
过了几分钟,他起身走过来,把手里的奶糖塞进我课本夹层,
低声说:“别把自己逼成永动机。”说完就走了。我打开糖纸,薄荷味冲上来,凉得有点呛。
我低头继续核对数据。一行行往下查,笔在草稿纸上划拉。写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
翻出去年省赛的备份文件。那年我差一分晋级。官方说法是审题不清。现在看,
问题出在题目本身。我放大扫描件,看到一道手写批注:“非负整数解”被圈起来,
旁边写着“应为正整数解”。字迹不是我的。也不是监考老师。
我存过程婉儿的课堂笔记照片,用来对照作业格式。我把图调出来,用手机拼图比对。
同一个“正”字,连起笔角度都一样。我盯着屏幕,呼吸停了两秒。原来那时候就开始了。
我合上电脑,把U盘拔下来攥在手里。刚站起来,门口传来动静。
周叙白抱着一摞资料走进来,白衬衫第二颗扣子还是松的。他扫了一眼我的位置,
目光停了不到一秒。他身后跟着程婉儿。她穿小香风套装,手里拎着文件夹,
走到离我不远的地方站定。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嘴唇微动,对着我比口型:你配吗?
我走过去。速度快得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她在笑,嘴角翘着,眼神轻蔑。我伸手,
一把扣住她手腕,力气大得她没挣开。我从她包里抽出那份打印稿,
举起来:“去年省赛初选题,你把‘非负整数解’改成‘正整数解’,
害我差一分晋级——这题是你改的吧?”她脸色变了:“你偷我资料!”“我没有。”我说,
“但我有证据。”我从书包里拿出一张泛黄的草稿纸。那是我当年交上去的答卷,
被退回来时,红笔在角落画了个鬼脸,写着:“这种题也敢报?”我把草稿纸摊在桌上,
打开手机对比图:“笔迹鉴定不用等专家,你自己看,
和你上周交的课堂作业是不是一个风格?”周围人围了过来。有人拍照,有人录视频。
程婉儿想抢回文件:“你疯了!这是我的东西!”“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打印稿里,
还有这道题的修改痕迹?”我指着文件第三页,
“而且用的是红色记号笔——和你批我作业的颜色一样。”她哑了。脸白了一下。
她转头看周叙白:“周师兄,她污蔑我!”周叙白没说话。他站在原地,
手指捏着资料的一角,纸边已经皱了。我转身走向服务台,
把材料交给值班老师:“这是我个人申诉,希望学院重新审核去年省赛流程。
”老师接过东西,看了我一眼:“你想好了?”“想好了。”我走出自习室,
走廊灯光打在脸上,不刺眼,也不暖。江衍跟上来,走在旁边,没问过程,
只说:“你刚才那一抓,像极了高中那次。”“哪次?”“我打架,
你冲进来掰对方手指那次。”我扯了下嘴角:“你不也说了,买多了吃不掉,才塞奶糖的?
”“嗯。”他顿了下,“但这次不一样。”“怎么不一样?”“这次你没躲。”我没接话。
我们走到一楼大厅,玻璃门外能看到路灯亮着。江衍停下:“你要不要报警?数据被改这事。
”“先不急。”我说,“我想看看,是谁这么闲。”他点点头,把书包甩上肩:“走,
吃饭去。我都饿瘦了。”“你昨天不是在网吧修电脑赚外快?”“那也不能饿着自己。
”我们推门出去,风迎面吹来。我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消息列表。一堆未读,
论坛、群聊、匿名私信,全都没点。我一个个删掉。
最后只剩一条来自江衍的:饭到了叫我我回复:“奶糖甜过头了,下次换薄荷。”发完,
把手机放回去。路上遇到几个认识的同学,视线碰上,他们很快移开。我不在意。
走到校道拐角,梧桐树影落下来。我拉了拉卫衣帽子,脚步比来时重了些。
江衍忽然说:“监控我拷了一份。”我没回头:“什么时候?”“你跟程婉儿对峙的时候。
”“为什么?”“因为我知道你会需要。”我停下,看他一眼。他耳钉闪了下光。
然后我继续往前走。风吹起帽檐,露出额头。我听见自己的脚步声,稳的。
3.我走上天台的时候,风正吹得栏杆发凉。可乐是路过小卖部顺手买的,冰的,
喝太快会头疼。但我还是灌了一大口,气泡冲上来,呛得我咳嗽,嘴角沾了泡沫,也没擦。
下面校园里人来人往,谁也不会抬头看。很好。我把空罐捏扁,扔进角落的垃圾桶,
又从口袋掏出新的一罐,拉开拉环。金属声在空旷的地方特别响。脚步声是从楼梯口传来的。
我没回头。周叙白站到我旁边,离半步远,没说话。他手里拿着一叠纸,边角已经卷了,
像是被攥过很久。他忽然抬手,抽出一张纸巾,伸手过来。我愣住。
他轻轻擦掉我嘴角的泡沫,动作很快,像只是拂去灰尘。“情绪太满会溢出来。”他说,
“不如算个方程。”我盯着他,“你现在是数学导师?”“我是说逻辑。”他把纸巾折好,
放进自己口袋,“你今天在图书馆做的事,不是冲动,是反击。但你一个人扛着,容易崩。
”“我不需要谁撑着。”“我知道。”他低头,从书包里拿出一支粉笔,在地上画了个框,
“我们来拆一下这件事。”他在里面写了三个词:动机。路径。反作用力。“程婉儿改题,
她的动机是什么?”他问。“打压我。”我说。“更具体点。”“怕我抢名额,
怕她不够完美。”他点头,“路径呢?她怎么做到的?”“她是系主任侄女,
能接触评审流程,还能影响老师打分。”“对。”他用脚尖点了点“路径”两个字,
“那你现在的申诉,就是反作用力。你不是在闹事,是在建立闭环。”我看着地上的字,
突然笑了,“你真能把欺负人说得像解题。”“因为本质一样。”他说,“伤害是变量,
反应是函数。你可以控制输入,但不能逃避输出。”风刮了一下,他衬衫第二颗扣子晃了晃。
我移开视线。“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我问。“从你第一次交错题。”他说,
“那道积分题,你步骤全对,最后符号抄反了。我看到草稿纸,上面写了三遍‘别信’。
”我猛地看他。“你还记得?”“我记得你所有错题。”他声音没变,“你不是粗心,
是你先预设了结果——这个世界不会公平对你。所以你宁愿自己先认输。”我喉咙发紧。
“所以你就收着我那些废纸?”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倒出来一堆零碎纸片。
餐巾纸、草稿边、甚至还有贴在公示栏背面的便签。全是我写过的演算。
有些地方我还画了小圈,或者写了“傻逼题”。“这不是同情。”他说,“这是证据。
”“什么证据?”“你一直在挣扎,但从不喊疼。”他抬头看我,“你总觉得自己是野草,
风吹就弯。但你知道野草为什么烧不完吗?因为它根扎得深。你不是弱,你是太清醒。
”我盯着那些纸片,一片一片散在地上。有张是去年冬天写的,字都冻得有点糊。
那天我发烧还去交建模报告,手抖得写不清名字。那张纸上,我写完题后,画了个笑脸。
很小,歪的。“你连这个都留着?”“嗯。”他说,“那天你穿灰色卫衣,帽子拉得很低,
进来的时候撞了门框。”我忽然觉得眼睛发热。马上低下头。“所以你觉得我可怜?
”“我不觉得你可怜。”他声音沉了点,“我觉得你值得被看见。
不是作为‘那个厉害的孤儿’,不是作为‘压过程婉儿一头的人’,就是沈念。
会喝可乐呛到,会写错符号,会偷偷画笑脸的沈念。”我沉默很久。然后弯腰,捡起一张纸。
上面是一道极限题,我算到一半放弃了。下面写着:“算了,反正没人看。
”“现在有人看了。”他说。“你为什么要管这些?”“因为我试过不管。”他笑了笑,
“但每次看到你把错题揉成团扔掉,我都想捡回来。后来我就直接收着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看我?”他没否认。“你不是孤军奋战。”他说,
“只是你从来没回头看。”风大了起来,吹得纸片乱飞。我蹲下身,想把它们拢起来。
他没帮忙,只是站在我旁边。“下次别一个人上来。”他说,“风大。”我没动。
“你知道李院长为什么给我取名叫‘念’吗?”我忽然说。他没接话。“她说,
人不能没有挂念。可我一直觉得,挂念是最没用的东西。它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帮你赢比赛。
”“但现在你有了新的变量。”他说。“什么?”“有人开始挂念你了。”我站起来,
把手里那张纸攥紧。可乐罐还在地上,我走过去,一脚踩扁。然后转身,背对他。
“你收藏我垃圾的样子,像极了囤积癖。”“嗯。”他说,“重度的。”我往前走,没回头。
楼梯间很暗,我扶着墙,慢慢往下。走到一半,听见上面有东西飘下来。一张纸,
落在我脚边。我捡起来。是我半年前写的一道方程,没解完。
下面多了一行字:解:x=你坚持的方向我没撕它。也没回头。把它塞进卫衣口袋,
继续往下走。楼道灯闪了一下。我摸出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消息。奶糖换成薄荷了,
放你桌上了——江衍我删掉。退出聊天界面。主屏壁纸是孤儿院老照片,大家都笑着,
只有我站在边上,低头抠手指。我把手机翻过去,按灭。手还在兜里,碰到那张纸。
指尖划过那行字。一步,一步,走回教学楼出口。外面路灯亮了。我拉高帽檐,走出去。
风把卫衣带子吹到脸侧。我抬起手,把那张纸从口袋拿出来。对着光看了看。然后折了一下,
夹进笔记本里。走进教室的时候,周叙白的座位空着。我坐到自己的位置,打开电脑。
新建文档。标题打了两个字:反制光标闪烁。
我敲下第一行字:“如果对方利用规则漏洞,那么我们的反击必须比规则更严密。
”4.手机震动的时候,我正把那张写着“x=你坚持的方向”的纸夹进笔记本。屏幕亮起,
是校园论坛的推送。《惊!
数学系冰山男神深夜发文感谢某女生》——标题下面挂着周叙白的照片,他低头写字,
衬衫领口松着,手指修长。我点进去,帖子已经破万浏览。评论区炸了。“不会吧不会吧,
程婉儿还没拿下周神?”“考古了一下,这女生叫沈念,数学系大三,孤儿院出来的。
”“所以是苦情逆袭文女主?靠感动上位?”“楼上别阴阳怪气,人家竞赛成绩摆在那里。
”“可周神从来不对谁特别,这次主动发帖……细思极恐。”我翻着评论,手指一顿。
原帖内容只有一句话:“此解法纠正了评审标准中的理想化偏差,
感谢沈念同学提供关键思路。”配图是我低头写题的侧脸,笔尖悬在草稿纸上,眉头微皱。
照片拍得很模糊,像是从远处抓拍的。我认出来了,是江衍的风格。
他总喜欢用手机偷拍我写题的样子,说像“咸鱼突然觉醒”。但现在,
这张图被配上煽动性标题,成了“隐秘情感曝光现场”。
有人扒出我过去两年的所有获奖记录,列成表格,标题写着:“她凭什么?
”也有人翻出程婉儿在学生会演讲的视频截图,配文:“真正的门面担当,
却被一个野路子抢风头。”我关掉论坛,打开教师群记录。三小时前,
周叙白确实在群里转发了我的解法。他说的是学术改进,不是私人致谢。
但截图被人截取后半句,单独发布。“感谢沈念同学”——六个字,被放大成告白。
我没急着解释。解释在这种时候没用。情绪一旦起来,真相反而没人关心。
我把论坛页面缩小,新建文档,打下两个字:反制光标闪着,
我继续写:“当信息被扭曲时,反击的第一步不是澄清,而是溯源。”正敲着,
手机又震了一下。江衍的消息弹出来。论坛是你火的开端,也是她的武器。
程婉儿去档案室了,调你高三的借书卡和出入登记。后面跟着一张监控截图。
画面很暗,只能看出一个人影在复印机前操作。文件标题打了马赛克,
但边缘能看到一行小字:“旷课记录汇总”。我盯着那几个字,脑子里一下子清楚了。
高三那年,我每周三下午都会溜出去。不是逃课。是去市图书馆抄书。
《偏微分方程导论》《数值分析基础》……这些教材一本上千,我没钱买。请假条交不上去,
因为导师觉得“自学不成体系”。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图书馆闭馆前两小时开始抄,
抄到手抖,晚饭就啃面包。有一次管理员看我太晚还不走,问我是不是家里有事。我说,
我在省时间。其实我想说,我在省钱。但我没说。这种事说出口,听起来像卖惨。
而我一直不想被人当成“可怜人”。我拉开抽屉,翻出当年的笔记本。封面已经磨损,
边角卷了。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今天抄完《偏微分方程导论》,省下三百二。
”旁边画了个小人,举着饭勺,头顶冒泡:“干饭模式启动。”那是我的暗号。
每完成一次“任务”,就画一个干饭小人。总共画了十七个。十七本书,三千多页,
全是手抄。这些记录,现在会被怎么解读?“该生长期无故离校,纪律意识淡薄。
”还是“为获取资源采取非常规手段,品行存疑”?我合上本子,打开电脑,找到扫描仪。
一页一页,把笔记扫进电脑。
借书卡记录、图书馆签到表、甚至当年管理员手写的借阅备注——“此生每日固定时段前来,
专注度极高,建议开放夜间自习权限”。我都存进一个新文件夹。命名为:源文件备份。
加密。做完这些,我看了眼时间。晚上七点十二分。窗外天已经黑了。教学楼安静下来,
只剩走廊尽头的饮水机偶尔响一声。我摘下卫衣帽子,把它揉成一团塞进书包。
然后从笔记本里抽出那张纸。“x=你坚持的方向”我盯着这行字看了一会儿。
不知道周叙白写下这句话时,有没有想过它会被当成八卦素材疯传。
也不知道他现在知不知道论坛炸了。可能还不知道。他那种人,从来不看论坛。
只会在实验室熬通宵,顺手给流浪猫带点吃的。我轻轻把这张纸压在鼠标垫底下。
正好盖住右下角磨损的痕迹。手机又震了一下。是论坛新提醒。
有人发了新帖:《知情人士爆料:沈某曾因经济问题试图退学,被劝留》。没有证据,
只有文字描述。但下面已经有人跟评:“难怪这么拼,原来是穷怕了。”“努力的人不可耻,
但别立奋斗人设。”“周神值得更好的背景匹配。”我冷笑一声,退出页面。
手指停在键盘上。没有回复,也没有转发。我重新打开反制文档。删掉第一段。
重写:“他们想把我变成话题。”“那就让他们看看,话题背后有多少实打实的步骤。
”刚打完,微信弹窗。江衍发来一条语音。我点开。“你最好准备快点。”他的声音很低,
“程婉儿刚联系了校媒记者,约了明天采访。”“主题是什么?”我打字问他。
他回得很快:“《优秀学子成长之路》,重点突出‘自律’与‘规范’。”我明白了。
她是想用“正面典型”的名义,把我钉在“不合规”的对立面。白天装圣女,晚上挖黑料。
这套我见多了。我回复:让她采访。我也会发我的版本。江衍没再回。
我关掉所有页面,只剩源文件备份开着。屏幕蓝光映在脸上。我摸了摸书包侧袋。
铅笔还在。半截,削好了。我把它拿出来,在便签纸上写了一行字:“数据不会说话,
但可以证明。”写完,折好,塞进笔袋。起身收拾书包。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镜子。
头发有点乱,眼睛底下有淡淡青黑。但我脸色很稳。我拉上卫衣拉链,推开门。走廊灯一闪。
我脚步没停。走出教学楼时,风很大。帽子被吹起来又落下。我抬手按住。
campus路上人很少。远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着。我掏出手机,打开相机。
对着天空拍了一张。漆黑,有云。什么也看不见。但我点了保存。
命名:风暴夜 01然后放进源文件备份文件夹。最后看了一眼论坛首页。
热榜第一还是那个帖。周叙白的名字挂在上面,被无数人讨论。我退出APP。锁屏。
把手机放回口袋。右手插进去,碰到那张纸的一角。指尖划过“方向”两个字。
我迈步往前走。5.我推开孤儿院铁门的时候,天还没亮透。昨晚没睡。
脑子里全是论坛那些话,还有江衍发的那条语音。校媒要来采访,程婉儿已经动手了。
钥匙在李院长手里。可护士说她晕倒了,现在还在输液。我冲进医务室。她躺在小床上,
手背上贴着胶布,脸色发白。床头柜上放着一沓纸,最上面是我高三那年的借书卡复印件。
“她熬了一夜。”护士说,“就为了整理你的资料。”我没说话,
把卫衣帽子拉下来盖住耳朵。冷风吹得脑仁疼。转身去了档案室。锁着。
但我知道抽屉底下有备用钥匙——以前我偷拿练习册时就知道。打开第三个抽屉,
翻到最里面。一个牛皮纸袋静静躺着,封面上写着我的名字。手抖了一下。拿出来打开。
里面是十六岁起的所有竞赛报名表,整整齐齐。还有一本手写题集,
每一页都标了日期和题目来源。最下面压着一张推荐信草稿,
字迹熟悉:“该生自学能力极强,建议破格推荐。”落款是李院长的名字。
我把这些东西全塞进书包。纸角划过指尖,有点扎人。刚起身,手机响了。
周叙白发消息:“记者九点到会议室,我能替你去吗?”我盯着屏幕看了三秒,
回:“别掺和。”他秒回:“我已经在门口了。”我咬牙打字:“我不是需要被救的人。
”他回了个表情包——一只猫举着小旗子,上面写着“我就站这儿”。我差点笑出声,
又憋回去。赶回学校时,会议室外已经有人影晃动。程婉儿穿着小香风外套,
正跟一个戴眼镜的女人说话,手里拿着文件夹。我躲在拐角,看见周叙白从楼梯上来。
衬衫领口还是松的,袖子卷到小臂。他没看程婉儿,直接推门进去。我也跟了进去。
记者坐在中间,抬头问:“沈同学也来了?正好,
我们想了解一下你高三期间频繁离校的原因。”程婉儿微笑:“据我们了解,
沈同学曾提交过退学申请,是不是因为经济压力太大?”我没开口。周叙白站起来,
把U盘插进电脑。“这是市图书馆的签到记录。”他说,“时间跨度两年零三个月,
每周三下午四点十五分打卡。”屏幕上跳出表格。他又点开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我手抄的十七本书的扫描件,页边都有折痕和铅笔批注。
“这些书总价三千八百二十六元。”他说,“沈念同学选择了抄写,而不是申请补助。
”记者愣住。周叙白继续播放录音。管理员的声音很清晰:“那个女孩风雨无阻来抄书,
我们想给她设助学金都没法联系她。”会议室安静了几秒。
程婉儿突然冷笑:“谁知道这些是不是伪造的?现在技术这么发达。
”周叙白不急不慢地调出一段监控。画面里,程婉儿深夜进入档案室,复印“旷课汇总”,
然后删除电子备份。“你删的是数据。”他说,“但监控系统自动备份了操作日志。
”他看向她:“你留下的是指纹。”程婉儿脸变了色:“你什么意思!谁允许你查监控的?
”“权限来自院长办公室。”周叙白说,“昨晚十一点四十三分,你单独进入,未登记。
”记者合上本子,低声对同事说:“这已经不是采访素材了。”程婉儿猛地站起来,
椅子在地上刮出刺耳声音。“你们根本不懂!”她声音发抖,“我做这么多,
还不是因为……”她顿住,嘴唇哆嗦两下,没再说下去。没人追问。她抓起包冲出去,
高跟鞋敲在地板上,一声比一声远。记者收拾设备,临走前问我:“你要不要说点什么?
”我摇头。等人都走了,我才看向周叙白。“你什么时候拿到这些资料的?”“十分钟前。
”他说,“我去了一趟孤儿院,李院长醒了,把袋子交给我。”他看着我:“她说,
你从来不需要别人替你说话。但她希望有人能帮你递一次话筒。”我没吭声。
他忽然笑了下:“你知道吗?你解题的时候总咬下唇,像在跟自己较劲。
”我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不是为了正义才来的。”他说,“也不是因为看不惯谁耍手段。
”他往前走一步。“我等了三个月。”声音低了些,“等你不再一个人扛所有事。
”我心跳快了一拍。“做我女朋友。”他说,“我护着你。”空气好像停住了。
我手指攥紧卫衣拉链上的金属扣,冰凉的。想说“别开这种玩笑”,可喉咙堵着。
想转身就走,脚却钉在原地。他没再靠近,也没后退。就站在那儿,袖口卷着,
露出手腕上一块创可贴。应该是给流浪猫包扎时弄伤的。
我记得江衍说过一句话:“他等了你三个月。”当时我以为是调侃。现在发现,可能是真的。
窗外风吹进来,把窗帘掀起一角。阳光斜切进来,照在他半边脸上。
我想起昨天拍的那张照片——漆黑的天,什么都看不见。可我还是点了保存。
命名为风暴夜 01。原来风暴过后,不是晴空万里。是有人站在废墟里,
问你能不能让他一起收拾残局。我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他看着我,眼神很稳。
“你可以不说。”他说,“但我不会收回。”走廊传来铃声,下一节课开始了。
我终于动了动脚,却没有后退。而是把书包往上提了提。金属扣还在手里捏着,
硌得掌心发红。6.我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手还在抖。走廊的灯忽明忽暗,
像是没修好的老式日光灯。我没抬头看,直接往实验室走。笔记本落在那里了,
草稿纸上还写着昨天没解完的题。门没锁。推开门,看见江衍背对着我站在黑板前。
他穿着那件破洞牛仔外套,袖口卷着,手里抓着半截粉笔,在黑板上写写停停。我没出声。
他写的东西很乱,不像平时的他。公式断在中间,括号都没闭合。
地上散落着几段折断的粉笔,脚边还有一个空咖啡罐。我走近两步,
发现他衬衫第三颗纽扣快掉了,线头松着,扣子歪在一边,随时会掉下来。我记得这颗扣子。
去年冬天他替我挡下泼过来的热水,冲出去打架,回来时就是这颗扣子挂着没掉。
我当时笑着说你像被猫挠过的沙发,他回我说:“那你也是只嘴硬的流浪猫。
”现在这颗扣子终于撑不住了。我伸手想帮他按住,手指刚碰到布料,
他猛地转身抓住我手腕。力气很大。“你来干什么?”他声音哑得不像话。“拿本子。
”我说,“你熬夜了?”他不答,眼睛盯着我,眼底发红。过了几秒,突然把我往后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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