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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案簿沈砚冰钱满仓全文在线阅读_青衫案簿全集免费阅读

秦朝小将 著

悬疑惊悚完结

“秦朝小将”的倾心著作,沈砚冰钱满仓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北宋仁宗年间,苏州府。 新任青衫提刑官沈砚冰,携冰雪聪慧的助手苏枕雪、冒失忠心的书童阿满、沉默勇武的侍卫尉迟昭及市井精明的捕头钱满仓,共勘奇案。 绣楼无头、羹汤夺命、枯荷光影、古寺幽灵... 十桩离奇诡案,手法精妙(密室、毒杀、视觉诡计等),逻辑严谨。团队抽丝剥茧,于烟雨江南间拨开迷雾。 每案终结,“青衫小札”如约而至。 提刑官沈砚冰执笔沉思,以隽永文字记录案件感悟,剖析人性幽微,叩问律法公理,探讨真相、财富、执念、亲情、初心……字字珠玑,发人深省。 《青衫案簿》,一幅徐徐展开的宋代苏州风情绘卷,一部融合严谨本格推理、鲜活群像互动、自然幽默调剂与深沉人文哲思的古代探案传奇。看青衫提刑,如何以智慧为刃,以律法为尺,勘破迷雾,守护一方清明!

主角:沈砚冰,钱满仓   更新:2025-10-22 19:5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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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命门下:朕绍膺骏命,临御万方,夙夜兢兢,以图至治。

夫刑者,民命所系,国祚所关,必得清正明允之臣,典刑狱、雪冤滞,方能副朕好生之德、恤刑之意。

朝奉郎、尚书刑部员外郎沈砚冰,器识通敏,操履端方,明于律令,晓畅事宜。

累经试炼,克举其职。

兹特授尔提点两浙路刑狱公事,权驻苏州。

姑苏郡内一应刑狱、案察、录问、驳正之事,悉委卿专决。

凡民有讼,吏有奸,当悉心推鞫,务在得情;明察秋毫,勿使冤滥。

其有疑狱难决者,亦当具状以闻。

可依所奏,专司刑名,以二年为期。

考绩有成,另当旌赏。

知苏州周玉麟,总领州政,绥抚黎庶。

刑狱之外,凡民政、赋役、农桑、教化、河工、守备等一应事条,仍依常制,由其主理。

尔等宜各尽其责,同心协济,以靖地方,毋或专辄,有亏国体。

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嘉祐三年正月辛卯日大宋仁宗嘉祐三年,初春的苏州城笼着一层淡青的雾霭,细密如丝的雨线斜织在运河水面,将白墙黛瓦洇染成一幅水墨长卷。

街头,偶有行人走在湿滑的青石板路上,运河上乌篷船来往穿梭,两岸嫩柳画桥,风帘翠幕,一派江南水乡的婉约景致。

然而,一股压抑的不安却在城中富商柳承嗣的府邸中弥漫。

官道上,一辆青篷马车碾过石板路,车轮辘辘,压碎了水洼的平静,也打破了这一片雨幕的单调。

车帘半卷,露出一张年轻却异常沉静的面孔。

沈砚冰,新任的苏州府提点刑狱公事。

一袭深浅合宜的竹青色官袍衬得他身姿挺拔,外罩的月白中衣领口一丝不苟,腰悬一枚温润无瑕的羊脂玉佩,旁边则是一柄鲨鱼皮鞘的短匕,含蓄地昭示着主人的身份与隐现的锋芒。

从京都汴梁赶赴苏州上任,长途跋涉的疲惫刻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深邃如寒潭映月,此刻正不动声色地扫视着这座被烟雨笼罩的陌生城池。

他目光锐利,似乎要将每一处屋檐的滴水、每一个行人的神色都收纳心底。

修长的手指搁在膝头,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拂过一卷摊开的书籍。

但是,他顾不得休息。

甫入苏州地界,苏州知州便遣快马相告,言苏州城内突发一桩无头命案,案情棘手,恳请沈砚冰速往勘验。

人命大于天!

沈砚冰当即领命。

只令同行的苏枕雪先行至府邸休憩更衣,自己则带着阿满、尉迟昭首奔案发之地,约好苏枕雪随后至现场会合。

“少爷!

您快看呀!”

一个清脆又带着点咋呼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沉寂。

书童阿满半个身子几乎要探出车窗,洗得发白的松绿色短打和同色小帽都沾上了几点飞溅的雨珠。

他圆脸大眼,此刻瞪得溜圆,满是新奇,“这桥!

这水!

这铺子!

哎哟喂,那点心铺子飘出来的味儿,香死个人!

少爷,等咱把这差事办利索了,您可得赏我几个鲜肉饼尝尝!”

他身后那个半旧的书箱随着马车的颠簸,发出书册和零碎物件碰撞的轻微闷响。

马车旁,一匹健硕的黑马踏着沉稳的步子。

马背上的尉迟昭,如同铁铸的雕像。

他是沈砚冰的贴身侍卫,一身玄色劲装裹着粗犷的身躯,外罩半身打磨得锃亮的皮甲,腰挎的阔刃长刀刀鞘在雨水的冲刷下更显幽冷。

古铜色的脸庞线条刚硬,左眉角那道细长的旧疤在迷蒙雨丝中时隐时现,平添几分肃杀。

尉迟昭沉默寡言,目光却如鹰隼。

他警惕地梭巡着雨帘后每一个人影、每一处可能藏匿危险的角落。

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汇聚、滴落,砸在湿漉漉的马鬃上,他浑然未觉,整个人与胯下的坐骑,都透着一股磐石般的冷硬气息。

马车在柳府那两扇紧闭的朱漆大门前停下。

门楣高耸,石狮狰狞,气派非凡,然而此刻,这气派却被一种无形的沉重和恐慌死死压住。

门前的青石阶上,积水倒映着灰暗的天光和几个惶惶不安的人影。

一个身着半旧皂隶服、头戴黑色毡帽的矮胖汉子几乎在马车停稳的瞬间就小跑着迎了上来,动作快得有些滑稽。

他便是苏州州衙的都头钱满仓。

圆脸,小眼睛,两撇稀疏的胡子被雨水打湿,可怜巴巴地耷拉在嘴角。

他脸上的油滑和一种市侩的精明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老练。

钱满仓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却全然不顾自己半边身子暴露在雨中,殷勤地、几乎是踮着脚将伞努力撑到刚下马车的沈砚冰头顶上方。

“卑职钱满仓,恭迎大人!

说罢,钱满仓又压低声音,像是怕惊动了什么…“哎哟!

沈大人!

您可算是到了!

可算等到您了!

刚到苏州还没落脚就出现了命案!

只是这案子…邪门!

太邪门了!”

他一边引着沈砚冰往门内走,一边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那森然的府邸深处。

雨水顺着沈砚冰的青衫衣角滑落,晕开更深的痕迹,衬得他愈发清冷。

“钱都头,细说。”

沈砚冰的声音不高,平静无波。

钱满仓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语速飞快,声音依旧压得很低:“是城里的丝绸巨贾柳承嗣柳老爷家…出事了!

他老人家的独女,柳含烟姑娘,年方二八,花朵儿似的一个人儿…前些日才刚与城西李记绸缎庄的少东家李慕白公子定了亲,交换了庚帖,这几日就要出嫁了,这本是天大的喜事!

可谁曾想…”他顿了顿,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就在昨儿夜里,柳姑娘在她自己的绣楼‘听雨轩’里…没了!”

他喘了口气,小眼睛里满是神秘:“更吓人的是…柳姑娘的…她的头…找不着了!

就那么没了!”

钱满仓压低声音。

“那绣楼的门窗,都是从里面闩死的!

严丝合缝!

跟个铁桶似的!

外面根本进不去人!

现在府里都乱了套了,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冤死的厉鬼索命,专挑新嫁娘…有说是柳姑娘自个儿不愿嫁,寻了短见,遭了天谴…还有…还有那等黑心烂肺的,偷偷嚼舌头,说是李家…李家下了什么恶毒的诅咒…”他苦着脸,像是要哭出来:“卑职一接到报信,立马就带人把整个听雨轩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只苍蝇也甭想飞进去!

可…可里面那情形…”钱满仓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腰间那个鼓囊囊的钱袋,眼神又飞快地瞟过柳府那气派得令人咋舌的飞檐斗拱。

“实在…太惨,也太怪了!

除了悲痛欲绝的柳老爷和最早发现的小翠姑娘,再没人敢踏进去一步。

柳老爷现在…唉,痛不欲生啊,只求青天大老爷您…您速速查明真相,给他那苦命的闺女…一个公道!”

“仵作验过了?”

沈砚冰脚步不停,目光扫过庭院中神色惊惶、匆匆避让的仆役,随口问道。

雨水落在庭院几株阔大的芭蕉叶上,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啪嗒”声。

钱满仓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别提了!

咱们府衙的老王,干了二十多年的老仵作,也算是见过些世面的…他硬着头皮进去,就看了一眼…一眼啊!

当场就冲出来,扶着柱子吐了个昏天黑地!

脸比那糊窗户的纸还白!

这会儿还在外面墙角蹲着缓神呢,说什么也不敢再进去了。

他…他就哆嗦着说了一句…说是无头尸,那颈子上的断口…平整得很…很利落…别的,啥也说不出来了。”

钱满仓的声音里充满了无能为力的沮丧和后怕。

“头…头没了?”

一首紧紧跟在尉迟昭高大身影后面的阿满,听到这里,小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那双圆眼睛此刻瞪得几乎要裂开,充满了恐惧。

他下意识地往尉迟昭身后又缩了缩,一只小手死死攥住了尉迟昭皮甲冰冷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抖得不成调子:“尉…尉迟大哥…头…头怎么会没了?

这…这世上…真有…真有吃人的恶鬼吗?”

牙齿都在打颤。

尉迟昭低下头,古铜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用那只骨节分明、布满硬茧的大手,拍了拍阿满那只冰凉的小手上。

虽然没有言语,但那粗糙手掌传递过来的力量,让阿满稍稍气定了一些。

沈砚冰的目光在阿满煞白的小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收回,没有任何表情。

他抬眼望向回廊深处,那里曲折幽深,雕花的木窗棂在雨天的昏暗光线下投下扭曲的阴影。

“带路,去听雨轩。”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慑。

众人来到内院,里面雕梁画栋,曲径回廊,假山玲珑,池沼清澈——柳府的豪奢在雨幕中清晰可见。

仆役们垂手侍立在廊下或角落,个个屏息凝神,头颅深埋,眼神躲闪飘忽,不敢与这位新来的提刑官大人有丝毫接触。

通往绣楼“听雨轩”的回廊格外幽深曲折。

两侧原本雅致的镂空花窗,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的影子斑驳陆离。

雨点密集地敲打着廊顶的青瓦,汇成细流沿着瓦当滴落,声音单调而压抑。

钱满仓佝偻着腰,在前面引路,脚步放得极轻,他的皂靴踩在湿漉漉的地砖上,发出“噗叽噗叽”的微响。

不多时,他在一处月洞门前停下。

门楣上悬着一块小巧精致的匾额,上书“听雨轩”三个娟秀的楷字,字迹灵动,想来是出自闺阁女子之手。

月洞门内是一个独立的小院。

院中花木扶疏,一丛翠竹在雨中沙沙作响,一口小巧的石缸里养着几尾红鲤,在浑浊的水面下来回游动。

院子的尽头,矗立着一座精巧的两层绣楼,飞檐翘角,花窗紧闭。

整座小楼被数十名衙役和柳府护院层层围住,他们手持腰刀,个个面色凝重,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小院门口,一个穿着酱紫色绸缎长衫、身形富态的老者正被两个管家模样的人搀扶着。

他便是柳承嗣。

一夜之间,这位苏州城的豪商巨贾仿佛苍老了许多。

原本红光满面的脸此刻灰败如纸,眼窝深陷,浑浊的泪水混合着雨水在他松弛的面颊上肆意横流。

他浑身都在筛糠般地抖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悲鸣,整个人如同一截被狂风摧折的老树,全靠旁人架着才没有瘫软在地。

当他的目光触及沈砚冰身上的青色官袍时,那绝望的眼中猛地迸发出一丝微弱却炽烈的光。

他猛地挣脱搀扶,踉跄着扑过来,若非钱满仓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几乎就要扑倒在沈砚冰脚边的泥水里。

“青天…青天大老爷啊!”

柳承嗣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涕泪横流,死死抓住沈砚冰的袍袖,力气大得惊人,“求您…求您为小女做主!

我的烟儿…我的烟儿死得好惨啊!

她才十六岁…她才十六岁啊!

是谁?

是哪个天杀的畜生!

求您…求您一定要抓住那恶鬼!

我柳承嗣…倾家荡产…结草衔环…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他语无伦次,巨大的悲痛和恐惧己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与体面。

沈砚冰并未推开他,只是任他抓着袍袖,目光沉静地落在柳承嗣那张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的脸上,声音平稳得如同磐石:“柳员外,节哀。

本官职责所在,定当竭力查明真相。

还请员外暂避,莫要干扰勘察。”

沈砚冰说完,柳承嗣狂乱的眼神定了定,抓着袍袖的手松了些力道,但嘴里依旧喃喃地念着“烟儿…我的烟儿…”,被管家和钱满仓半劝半架地扶到一旁廊下,瘫坐在一张早备好的圈椅里,整个人失魂落魄,只剩下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

沈砚冰的目光转向月洞门内侧的角落。

那里蜷缩着一个穿着藕荷色衫子的小丫鬟,年纪不过十三西岁,正是柳含烟的贴身丫鬟小翠。

她缩成一团,背靠着冰冷的廊柱,双臂紧紧抱着膝盖,头深埋在臂弯里,单薄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发出小兽般压抑的、绝望的抽泣。

她身上的衣服还算齐整,但裙角沾染着几处己经变成深褐色的污渍,散发出淡淡的腥气。

她的手指死死抠着自己的手臂,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她就是最早发现的小翠?”

沈砚冰问钱满仓。

“是,大人。”

钱满仓低声回答,“吓坏了,从昨儿夜里到现在,水米未进,问啥都只会哭,抖得像风里的叶子。

柳老爷也问不出什么。”

沈砚冰不再多问,视线投向绣楼紧闭的门窗。

所有的雕花木窗都从里面严实地关着,糊窗的轻纱在风雨中微微鼓荡。

正对着院门的那扇朱漆房门,门环紧闭,有两个衙役守在门口。

他缓步上前,走到离房门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空气中那股被香料极力掩盖的血腥味,在这里陡然变得清晰、浓烈起来,混杂着一种淡淡的、属于闺阁的脂粉香气和雨水的湿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腥气。

沈砚冰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的锐利更甚。

他仔细地观察着门扇、门槛、门轴、窗棂,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痕迹。

门扇上朱漆光洁,没有明显的撞击或撬损痕迹。

门槛的青石被雨水打湿,显得有些脏污,靠近内侧的地方似乎有几道极淡的、被水晕开的拖曳痕迹?

窗棂的木格上,雨水冲刷着灰尘,在一处不易察觉的角落,一片菱形的窗格边缘,似乎有一道极其细微的、像是被什么锐利东西新近刮蹭过的浅痕?

“尉迟。”

沈砚冰唤道。

“开门。”

“是。”

尉迟昭应声,声音低沉沙哑。

“吱呀——!”

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迎面袭来。

沈砚冰站在门口,静静地观察屋内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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