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宿主触发“大秦军神系统”,是否绑定?
我脑子嗡嗡的。
两分钟前,我还在工地监理室,对着图纸骂施工方“混凝土标号又偷换”;两分钟后,一把秦剑架在我脖子上,寒毛集体立正。
“逃兵林墨,临阵脱逃,斩!”
刽子手嗓音沙哑,像砂纸磨过钢板。
我跪在地上,双手反绑,嘴里全是土。
对面山坡上,匈奴骑兵呼啸来去,箭矢遮天蔽日。
秦军却龟缩在沟里,弩机歪七扭八,射程够不着,士气低到负数。
就这?
我,A理工大土木工程系大西实习生,国家一级建造师预备役,你跟我说要砍我?
“等等!”
我吼了一嗓子。
剑锋一顿,贴着我颈动脉,凉得渗人。
“老子……呃,小人有一计,可退匈奴三百骑!”
都尉骑在马上,黑甲红缨,眼神比工地甲方还挑剔。
“三百骑?
小子,你可知谎报军情,车裂!”
车裂我知道,五马分尸,比拖欠工程款狠多了。
我咽了口唾沫,指着东侧山坡:“那里土层松散,坡度18°,挖土为垒,三刻可成。
匈奴冲下来,弩箭仰角42°,刚好覆盖坡底。
只要——慢!”
都尉眯眼:“你怎知坡度18°?”
我脱口而出:“目测横纵比1:3,tanθ=0.324,反三角函数一算就是18°!”
全场安静。
风吹战旗,呼啦啦作响。
都尉转头问军侯:“他说的啥?”
军侯一脸懵逼:“像是……巫术。”
我差点原地去世。
忘了这是公元前260年,三角函数还没出生。
“咳,小人祖上是墨家,会‘望山算角’之术。”
我把墨家抬出来,毕竟科学老祖宗,好使。
都尉半信半疑,挥手:“给你三刻,垒不成,连坐全队!”
我秒变工地总包。
“第一什,拿锹,东侧30步,垂首下挖一丈!
第二什,去沟里汲水,和泥!
第三什,砍树,削桩,间距两尺打一排!”
秦军被我吆喝得一愣一愣,下意识照做。
毕竟谁都不想掉脑袋。
我一边测坡,一边在泥地上画示意图。
“土垒横截面梯形,上底三尺、下底六尺、高一丈,坡比1:0.5,最稳。”
“弩手分三排,前排蹲,后排站,交叉火力,弹幕夹角60°,无死角。”
“匈奴马速每秒8丈,冲坡需15息,我们10息齐射,刚好打提前量。”
……三刻后。
一道百余丈的土垒横亘坡前,像给山坡系了条腰带。
秦军蹲在垒后,弩机上弦,箭头在阳光下泛寒光。
我缩在指挥旗下,心脏打鼓。
理论归理论,真上战场,土木狗也腿软。
匈奴号角响起。
三百骑列锥形阵,马刀如林,呼啸冲下。
地面震动,草屑乱飞。
我掐表——“10、9、8……3、2、1!
放!”
嘣——千弩齐鸣,箭矢腾空,划出完美抛物线。
下一秒,匈奴前锋人仰马翻。
马匹失速,骑兵被惯性甩出,像保龄球瓶乱撞。
第二轮、第三轮箭雨无缝衔接。
不到半刻,三百骑只剩几十,仓皇回撤。
秦军愣了三个呼吸,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万胜!
万胜!”
都尉冲过来,一把薅住我后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林……林墨。”
“好!
林屯长,从今天起,你领公士爵,食禄五十石!”
他啪地把一块木牌拍进我怀里。
木牌上刻着两个小篆:公士。
我低头,手指发抖。
这不是游戏成就,这是公元前260年的军功爵!
脑子里,系统音再次响起——叮!
任务“首功退敌”完成,奖励:初级《墨家机关术》解析包。
下一任务:改良秦军弩机,射程提升30%,时限:10日。
我仰头望天。
蓝天,白云,硝烟。
工地监理林墨,死了。
大秦屯长林墨,上线!
……夜里,营地篝火。
我蹲在土垒上,拿树枝在地上画弩机草图。
“弩臂换桑柘木,弹性模量提升20%。”
“箭矢减重,箭头加三棱锥风槽,减阻。”
“望山加刻度,用相似三角形原理标定射程。”
正画着,一个脑袋凑过来。
“屯长,你画的啥?”
我吓一跳,是小兵阿旺,十七岁,瘦得像豆芽。
“这叫……墨家机关。”
阿旺满眼星星:“能教我吗?
我想学!”
我愣住。
火光跳动,映着他脏兮兮的脸,却掩不住渴望。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
穿越不是让我一个人爽,是把两千年后的知识,种进这片血与火的土地。
我咧嘴一笑:“想学?
先背九九乘法表!”
“啊?
那是啥?”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营地夜色里,响起我干哑的教书声。
远处,匈奴营地灯火稀疏,像瑟瑟发抖的兽。
更远处,是巍峨的长平群山,和即将到来的,属于大秦,也属于林墨的——星辰大海!
(本章完)彩蛋·下一节预告第2节《爵位木牌=编制?
不,是欠条!
》——公士爵五十石,结果粮库官吏说“没粮,先欠着”?
林墨怒了:“敢拖欠农民工工资?
老子用Excel账本让你连夜补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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