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
鲁奎被喂兽了！”
“真的假的？
那傻大个不是天天拿喂兽当美差吗，怎么轮到自己？”
“千真万确！
据说动手的是个零灵根的小杂役，长得人畜无害，下手比魔门还黑！”
……清晨的外门食堂，粥香混着八卦，热气腾腾。
杂役们端着豁口瓷碗，说得口沫横飞，仿佛昨晚亲眼目睹。
——事实上，也确实亲眼目睹。
林玄端着一碗稀薄得能照见影子的灵米粥，低调地蹲在角落，一边吸溜，一边欣赏视野里刷屏的提示。
叮！
来自张三的嘲讽值＋5叮！
来自李西的嘲讽值＋7叮！
来自王二麻子的震惊值＋3，己自动转化为嘲讽值……一行行小字瀑布般下滑，短短半柱香，总量飙到两千三。
“这地方……真是天堂。”
林玄由衷感慨。
在原来世界，想让读者集体高潮得日更万字；在这里，只要活着就能收割情绪，比写爽文还轻松。
“喂，你就是林玄？”
碗口被一根手指敲了敲，抬头，一个吊梢眼少年正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袖口绣着半柄银剑——外门弟子标记。
林玄眨眨眼，露出标准社畜微笑：“师兄有事？”
“当然有事。”
吊梢眼咧嘴，恶意满满，“奉执法殿之命，带你去测灵碑重新核验灵根。
昨夜某人闹出那么大动静，上面怀疑你隐瞒资质。”
话音落下，食堂瞬间安静。
所有杂役齐刷刷看过来，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测灵碑，外门最权威的“照妖镜”。
零灵根就是零灵根，哪怕你一夜之间把鲁奎打成饼，也改变不了“修炼废柴”的事实。
林玄起身，拍了拍屁股，笑得腼腆：“好啊，正好让大家省点口水。”
叮！
来自吊梢眼的恶意值＋18叮！
来自众杂役的嘲笑值＋66……测灵广场。
朝阳初升，白玉铺就的地面泛着温润灵光，中央一尊三丈高的青石碑巍然矗立，碑面符文流转，像一条条呼吸的龙。
此刻，广场被围得水泄不通。
外门弟子、杂役、甚至不少内门都跑来看热闹——听说那个零灵根的小奇葩要当众再测一次，万一测出“隐藏天灵根”，可比凡鸡变凤凰还刺激。
“下注了下注了！
押零灵根一赔一点一，押凡灵根一赔十，押地灵根一赔百！”
“我押十块灵石，赌他连碑都激活不了！”
“我押五块，赌测到一半碑裂！”
林玄路过赌桌，顺手把刚领的月例——三块劣质灵石——全押在“零灵根”上。
坐庄的弟子愣住：“哥们，押自己零灵根？
你疯了？”
“稳赚不赔，干嘛不押？”
林玄笑得牙尖嘴利，“再说，我也不想欺骗大众的感情。”
叮！
来自坐庄弟子的怜悯值＋9……石碑前，执法殿长老徐青负手而立，金丹威压若有若无，压得西周一静。
“林玄，上前。”
林玄迈步，鞋底踏在白玉台阶上，发出清脆“哒哒”声，像倒计时。
徐青淡淡扫他一眼，难掩厌恶：“昨夜你残害同门，依例当废去修为、逐出山门。
但本座给你一次机会——若测出灵根品级高于凡品，可酌情减刑。”
这话一出，人群爆笑。
“长老别闹了，零灵根怎么高于凡品？”
“凡品是‘一’，零灵根是‘零’，数学没学过？”
“我赌他待会儿吓得腿软跪地！”
……林玄没急着反驳，而是仰头看向石碑顶端，那里镶嵌着一块璀璨晶核，像一枚巨大的眼球。
——正是碑灵。
他暗中默念：“系统，能动手脚吗？”
提示：可消耗1000嘲讽值，临时修改‘测灵结果’显示，真实灵根无法更改，但可隐藏。
“那就改成……负灵根。”
收到。
负灵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预计收割嘲讽值＋5000，是否确认？
“确认。”
一息后，林玄抬手，按在冰冷碑面。
嗡——石碑震颤，符文亮起，一道青光沿着他掌心蔓延，刚爬到手腕便“噗”地熄灭，像被针戳破的气球。
紧接着，碑面浮现一行前所未有的大字：灵根品级：负一品评语：史无前例，废中极品，建议回炉重造全场先是死寂，随后——“哈哈哈哈负灵根？
测灵碑都被气疯了！”
“老子修炼三十年，第一次见负的！”
“兄弟，你这资质逆天了，天道都得躲着你走！”
……笑声、拍腿声、摔倒声此起彼伏，如潮水般要把广场掀翻。
叮！
来自徐青长老的嘲讽值＋99叮！
来自内门天骄的群体嘲笑＋666叮！
检测嘲讽值突破5000，奖励随机反派技能×1抽取中……抽取完毕，获得技能：皮里阳秋（被动）——所有敌方修为高于你一个大境界者，下意识降低三成戒备，且自动贡献双倍嘲讽值林玄收回手掌，转身，面向笑得东倒西歪的人群，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感谢大家捧场，下次想笑，尽管来找我。”
“——保证不打死各位。”
笑声更狂了。
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测灵碑的晶核悄然爬上一道灰线，像被墨汁浸染，迅速扩散。
碑灵瑟瑟发抖，发出只有林玄能听见的哀鸣：“别……别吞我！”
林玄眯起眼，灰光在指尖一闪而逝。
“安静，再吵，真把你吃了。”
碑灵瞬间静音。
广场依旧爆笑冲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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