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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全家跪求复合(顾琛林晚)完结版免费小说_热门完结小说离婚后,前夫全家跪求复合(顾琛林晚)

时光浅不浅 著

都市小说连载

现实情感《离婚后,前夫全家跪求复合》,讲述主角顾琛林晚的爱恨纠葛,作者“时光浅不浅”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顾琛,张秀兰的现实情感,婚恋,逆袭,爽文小说《离婚后,前夫全家跪求复合》,由网络作家“时光浅不浅”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27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30 18:52:58。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后,前夫全家跪求复合

主角:顾琛,林晚   更新:2025-07-30 22:0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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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林晚从烤箱里捧出那个蛋糕时,指尖被烫得微微一缩。

浓郁的巧克力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温暖又踏实,像她小心翼翼守护了三年的这段婚姻。

顾琛嗜甜,尤其爱她做的巧克力熔岩蛋糕,说外面再贵的都比不上这一口。为此,

林晚特意托人从比利时买来上好的黑巧,在厨房里耗了大半个下午,

每一个步骤都虔诚得近乎笨拙。蛋糕胚烤得蓬松完美,中心流淌的巧克力酱浓郁诱人,

她甚至用裱花袋挤出歪歪扭扭的“琛&晚,三周年”字样,看着那幼稚的字体,

自己先忍不住抿唇笑了。窗外,深秋的暮色正一点点吞噬着城市的天际线。

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六点四十分。顾琛半小时前发过一条微信,说会议快结束了,马上回。

林晚把蛋糕仔细装进定制的透明盒子,系上深蓝色的丝带。客厅没开大灯,

只留了角落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晕温柔地圈出一小片天地,

餐桌上铺着她新买的米白色亚麻桌布,

水晶花瓶里插着几支盛放的香槟玫瑰——都是顾琛喜欢的调调。

时间在安静的等待里一分一秒流淌。指针滑过七点,又滑过七点半。窗外华灯初上,

车流汇成光的河流。林晚拿起手机,指尖悬在顾琛的名字上,犹豫片刻,还是放下了。

他最近在谈一个大项目,很忙,或许是被什么绊住了。她不想显得不懂事。

厨房里炖着的鸡汤发出咕嘟咕嘟的轻响,香气四溢。林晚走过去调小了火,

靠着冰冷的料理台,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流理台角落——那里放着一个小小的药瓶,

标签上印着叶酸的字样。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一丝隐秘的、混合着巨大忐忑的甜意悄然弥漫开来。这个纪念日礼物,

她还没想好怎么告诉顾琛。八点一刻。耐心终于被等待熬成了细小的焦虑。林晚拿起手机,

拨通顾琛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久到林晚几乎要挂断时,才被接起。“喂?

”顾琛的声音传来,背景音有些嘈杂,隐约能听到舒缓的音乐和人声,不像是在公司会议室。

“阿琛,你……还在忙吗?”林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蛋糕做好了,

汤也炖好了。”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语气带着点敷衍的疲惫:“嗯,知道了。快到家了,

有点堵车。” 背景里似乎传来一声模糊的、年轻女人的轻笑,很轻,转瞬即逝,

林晚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好,路上小心。” 她轻声说,挂断电话。指尖有些凉。

快九点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林晚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脸上瞬间漾开笑容,快步走到玄关。门开了,顾琛高大的身影裹挟着一身室外的凉气进来,

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回来啦!”林晚伸手想接过他的外套,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嗯。”顾琛应了一声,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

便滑开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回避。他没把外套给她,自己随手挂在了衣帽架上,

动作有些匆忙。“累死了。”他扯了扯领带,径直朝客厅走去,

视线掠过餐桌上精心布置的一切,包括那个系着丝带的蛋糕盒,没有任何停留,

仿佛那只是空气里的一粒尘埃。林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她看着他略显疲惫的侧脸,把心口那一丝细微的失落压下去,温声道:“饿了吧?

我去把汤热一下,蛋糕……”“不用了。”顾琛打断她,语气有些不耐,“在公司吃过了。

先去洗个澡。”他甚至没看她精心准备的蛋糕一眼,也没问问她等了这么久饿不饿,

径直走向卧室方向。林晚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家居服的衣角。

客厅里那盏特意为他点亮的落地灯,此刻投下的光晕显得格外孤寂。顾琛进了卧室,

很快又出来,手里拿着换洗的衣物,走向浴室。林晚张了张嘴,那句“你胃不好,

喝点热汤吧”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她默默走到餐桌边,看着那个被冷落的蛋糕,

丝带依旧系得端正漂亮。浴室的门被顾琛随手带上,但并没有关严实,留了一条窄窄的缝隙。

里面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林晚轻轻叹了口气,准备把蛋糕拿回厨房放冰箱。

她刚端起蛋糕盒,脚步顿住了。水声依旧。但透过那扇没有关严的门缝,除了水流声,

似乎……还夹杂着别的声响?像是极力压抑着、却又控制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喘息,黏腻,

急促,断断续续。还有……另一个更娇媚、更陌生的声音,同样压抑着,

像羽毛一样搔刮着人的耳膜。林晚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轰地一声涌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彻骨的冰冷。她僵在原地,耳朵里嗡嗡作响,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肋骨生疼。她手里还端着那个沉甸甸的蛋糕盒,指尖冰冷,

几乎要端不住。她一定是听错了。幻觉。一定是她等得太久,太累,产生的幻觉。

她像个提线木偶,僵硬地、无声地朝着那扇泄露秘密的门缝挪动。每一步都踩在冰面上,

又沉又冷。越靠近,那声音就越清晰。不再是模糊的幻觉。

女人的声音带着喘息的笑意:“……慢点……琛哥……别急嘛……”是苏晴的声音!

那个她曾经资助过、觉得像妹妹一样需要呵护的贫困学生苏晴!

然后是顾琛低哑的、带着浓浓情欲的回应:“……想死你了……”林晚的胃猛地一阵痉挛,

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她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瞬间在口中蔓延开,

才勉强压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和呕吐欲。

浴室里氤氲的水汽似乎从那道门缝里弥漫出来,带着令人作呕的暧昧气息,瞬间包裹了她。

精心烤制的蛋糕香气,此刻变得无比讽刺和腻人。她猛地后退一步,像被那热气烫伤。

手里的蛋糕盒“哐当”一声,重重摔落在光洁的地板上。精致的透明盒子瞬间碎裂,

深褐色的巧克力蛋糕胚和滚烫粘稠的熔岩酱汁狼狈地溅开,糊满了昂贵的浅灰色瓷砖,

像一滩肮脏的、无法愈合的伤口。深蓝色的丝带扭曲地躺在污浊之中,

那歪歪扭扭的“琛&晚,三周年”字迹,被褐色的酱汁彻底淹没,变得模糊不清,

只剩下一片刺眼的狼藉。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浴室里的人。水声戛然而止。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之后,浴室门被猛地拉开!顾琛只在下身草草围了一条浴巾,

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胸膛滑落。

他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潮红和一丝被打断的恼怒,但在看到门口站着的林晚,

以及地上那一片狼藉时,恼怒瞬间变成了惊愕和一丝被撞破的狼狈。紧接着,

裹着另一条浴巾的苏晴也怯怯地从顾琛身后探出头来。

她年轻的身体在薄薄的浴巾下曲线毕露,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颊和颈侧,脸上红晕未消,

看向林晚的眼神里,有惊慌,有闪躲,但深处,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胜利者的得意。

空气中弥漫着蛋糕的甜腻、水汽的潮湿,和一种令人作呕的、属于情欲的腥膻气息。

林晚站在那里,身体绷得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微微颤抖。她看着顾琛,看着苏晴,

看着他们紧贴在一起的身体,看着他们脸上残留的激情痕迹。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

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所有的光都熄灭了。唇上被自己咬破的地方,

渗出一小点刺目的猩红。“林晚……”顾琛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干涩的沙哑,

试图解释,“你……你怎么在这儿?我……” 他往前迈了一步。“别碰我!

”林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几乎变了调,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决绝。她猛地后退,

像躲避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顾琛的脚步钉在原地。苏晴更是吓得往后缩了缩,紧紧抓住顾琛的手臂。就在这时,

玄关处传来钥匙开锁的声响,伴随着一个熟悉又刺耳的高亢女声:“阿琛!晴晴!

我给你们带了宵夜!哎哟,这门口鞋怎么乱放……”话音未落,婆婆张秀兰提着两个保温桶,

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浴室门口的混乱场面——狼狈不堪的蛋糕残骸,

只围着浴巾的儿子和“未来儿媳”,以及靠在墙边、脸色惨白如纸、唇上染血的林晚。

张秀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变得刻薄而嫌恶。她把手里的保温桶往旁边的柜子上一墩,

发出“咚”的一声。她像是没看见地上的狼藉和儿子、苏晴的尴尬,目光像淬了毒的针,

直直刺向林晚。“哟,杵这儿当门神呢?”张秀兰撇着嘴,声音又尖又利,

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撞见了?也好,省得我们费口舌跟你掰扯了!正好,

今儿就把话挑明了!”她挺着腰板,几步走到客厅中央,

从她那个印着俗气大牡丹花纹的手提包里,“唰”地抽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

重重拍在茶几上。“签了它!”张秀兰颐指气使,下巴抬得老高,“识相点,赶紧签了,

拿着你的破烂滚蛋!别在这儿碍眼,耽误我儿子跟晴晴的好日子!

”林晚的目光缓缓移向茶几。那份文件的标题,

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进她的眼底——《离婚协议书》。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挪过去,

脚步虚浮,仿佛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踩在自己那颗早已被碾得粉碎的心上。

顾琛皱紧了眉,看着母亲,又看看林晚失魂落魄的样子,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烦躁地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别开了视线,默认了母亲的举动。

苏晴裹紧了身上的浴巾,往顾琛身后又躲了躲,但那双眼睛,却偷偷瞟向茶几上的文件,

又瞟向林晚,里面闪烁着隐秘的、贪婪的光。林晚在茶几前站定。她没有看任何人,

只是低头看着那份协议书。纸张很白,上面的条款却黑得刺眼。

她的目光掠过那些冰冷的文字:自愿离婚,

女方放弃婚后所有共同财产分割包括但不限于房产、车辆、存款、股票基金等,

男方无需支付任何赡养费……视线最后定格在财产清单上,

那套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价值千万的婚房,清清楚楚地列在顾琛名下。那是他们结婚时,

顾家出的首付,林晚拿出了工作几年所有的积蓄,加上父母给的一部分钱,

一起付了大部分房款,并承担了这三年的全部月供。房产证上,只有顾琛一个人的名字。

张秀兰当初说得好听:“一家人,写谁的名字不一样?写阿琛的,办贷款方便!” 林晚傻,

信了。原来,不一样。太不一样了。她三年的付出,她父母的积蓄,

她在这段婚姻里投入的一切,都成了别人口中可以随意剥夺的“破烂”。“看什么看?

还不快签!”张秀兰不耐烦地催促,肥胖的手指几乎戳到林晚脸上,“这房子,

这家里的一针一线,跟你有个屁关系?都是我儿子辛苦挣下的!你白吃白喝三年,

没让你倒贴钱就不错了!赶紧签了字滚蛋!别耽误我们家晴晴住进来!”林晚缓缓抬起头。

她的目光扫过张秀兰那张写满刻薄的脸,扫过顾琛烦躁又心虚的侧脸,最后,

落在苏晴那张年轻却写满心机的脸上。苏晴似乎被林晚那死寂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

下意识地往顾琛身边又靠了靠,小声嘟囔了一句:“阿姨,

您别生气……林晚姐她……可能一时接受不了……” 语气听起来是劝解,

但那微微上扬的尾音,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得意。顾琛伸手揽住了苏晴的肩膀,

带着保护的姿态,看向林晚的眼神里,最后一丝愧疚也消失了,只剩下冷漠和不耐:“林晚,

妈说得对。好聚好散吧。签了字,对大家都好。”林晚的视线在他们三人身上缓缓转了一圈。

她忽然,极轻、极轻地扯了一下嘴角。那笑容空洞得没有一丝温度,比哭还难看。她没有哭。

一滴眼泪都没有。她慢慢地弯下腰,伸出手。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

拿起茶几上那支张秀兰准备好的签字笔。笔尖悬在“乙方女方”签名处上方,微微颤抖。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张秀兰粗重的呼吸声,和苏晴那几乎掩饰不住的、兴奋的轻喘。

顾琛看着林晚低垂的脖颈,那截细瘦的弧度透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脆弱,

他心里莫名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但他很快把这丝烦躁压了下去,

别开眼,搂着苏晴肩膀的手更紧了些。林晚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

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她不再犹豫,笔尖落下。“林晚”两个字,一笔一划,力透纸背,

清晰地印在了那份屈辱的协议书上。没有停顿,没有迟疑。签完,她将笔轻轻放回原处,

动作甚至称得上平静。“哼,算你识相!”张秀兰一把抢过协议书,仔细检查着签名,

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大笑,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行了行了,赶紧收拾你的破烂滚蛋!

看着就晦气!”林晚没再看他们一眼。她挺直了脊背,像一个即将奔赴刑场的战士,

转身走向卧室。她的脚步很稳,每一步都踏得很实。卧室里,属于她的东西并不多。

大部分衣物和用品,早已在张秀兰明里暗里的嫌弃和“勤俭持家”的训导下,

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她打开衣柜底层,拖出一个半旧的、印着大学校徽的帆布行李箱。

这箱子跟着她从校园走进婚姻,如今,又要跟着她离开。她动作很快,也很机械。

几件换洗的、没被张秀兰挑剔过的素色衣物,一些必要的个人证件,

一个小小的首饰盒——里面只有一枚不值钱的银戒指,是母亲给她的陪嫁。

她把那个装着叶酸的小药瓶,紧紧地攥在手心,冰凉的玻璃硌着掌心的皮肉,

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感,提醒着她肚子里那个刚刚萌芽、却注定无法拥有完整家庭的小生命。

她将它小心翼翼地放进箱子最内侧的夹层。最后,

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廉价的木质相框上。里面嵌着一张照片,

是大学时她和顾琛的合影。照片上的她笑得没心没肺,顾琛搂着她的肩膀,

阳光落在他年轻的脸上,笑容干净耀眼。那时的他,会在她生理期跑几条街去买红糖姜茶,

会笨拙地学着给她扎头发,会信誓旦旦地说:“晚晚,我一定努力,给你最好的生活!

”林晚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那张曾经让她心动不已的脸。然后,她拿起相框,

没有半分留恋,“咔嚓”一声,将里面的照片抽了出来。

木质的相框被她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她拿着那张薄薄的照片,走到书桌旁,拿起打火机。

“嚓——”幽蓝的火苗跳跃起来。照片的一角迅速卷曲、焦黑、化作灰烬。

火光映着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眼神却异常平静,

仿佛烧掉的不是承载着三年时光的回忆,而是一张无用的废纸。火苗吞噬了顾琛的笑容,

吞噬了她自己曾经的天真,吞噬了所有关于“永远”的虚幻泡影。

直到最后一点影像化作灰烬,飘落在桌面上。她吹熄打火机,将桌面上的灰烬轻轻扫落。

她拉起行李箱的拉杆,环顾了一下这个她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每一件摆设,

都带着张秀兰和苏晴强行侵入的痕迹。她最后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

那瓶她省吃俭用几个月才买下的、只舍得在纪念日喷一点的香水瓶上。瓶身晶莹剔透,

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她伸出手,拿起那瓶香水。手指收紧。“砰啷——!

”一声脆响,惊得客厅里的谈笑声戛然而止。晶莹的玻璃碎片和淡金色的液体溅了一地,

浓郁到刺鼻的香气瞬间爆炸开来,强势地盖过了之前蛋糕的甜腻和浴室里残留的暧昧气息,

带着一种毁灭般的决绝。林晚没有回头。她拉着那个半旧的帆布行李箱,箱轮摩擦着地面,

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挺直背脊,一步一步,走出了卧室,

穿过弥漫着浓郁香水味和蛋糕残骸气味的客厅,走向玄关。张秀兰和苏晴站在客厅中央,

张秀兰叉着腰,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驱赶瘟神般的快意。苏晴依偎在顾琛身边,

嘴角噙着一丝胜利者的浅笑。顾琛皱着眉头,看着林晚决绝的背影,

看着她手中那个与这个奢华环境格格不入的旧箱子,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感又涌了上来,

堵得他很不舒服。“慢走不送啊!”张秀兰尖利的声音追在她身后,

“以后可别再死皮赖脸地找上门来!晦气!”林晚在玄关处停下脚步。她没有换鞋,

依旧穿着家里的软底拖鞋。她微微侧过身,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客厅里的三个人,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拙劣闹剧。她的视线最终落在顾琛脸上,停留了足足三秒。

顾琛被她看得心头莫名一紧,那眼神太陌生了,空茫得让他有些发怵。他想开口,

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林晚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极淡地、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唇角,然后,

毫不犹豫地拉开了大门。深秋冰冷的夜风猛地灌了进来,带着潮湿的雨意,

瞬间吹散了屋内那令人窒息的污浊气息,也吹起了她额前凌乱的碎发。她没有回头。

行李箱的轮子碾过门槛,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她瘦削的身影,连同那个小小的旧箱子,

一同融入了门外浓稠的夜色和细密的雨丝之中。“砰!”大门在她身后,被风重重地带上,

发出沉闷而决绝的回响。彻底隔绝了门内那个曾经的家,

也隔绝了她过去三年所有卑微的付出和愚蠢的幻梦。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脸颊和单薄的衣衫,寒意刺骨。她站在昏暗的楼道里,

身后的门缝里隐约传来张秀兰刻意拔高的、带着炫耀的尖笑声:“晴晴啊,快,

试试阿姨给你新买的真丝睡衣!看看合不合身!以后这家里啊,

就得有个像你这样福气旺的女主人……”林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她闭上眼,

深深吸了一口带着雨水腥气的冰冷空气,再睁开时,

眼底最后一丝软弱也被这刺骨的寒意彻底冻结。她拉紧了行李箱的拉杆,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然后,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楼下,

朝着那深不见底的雨夜走去。冰冷的雨水砸在身上,很快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寒意如同无数细针,密密地刺入骨髓。林晚拉着那个半旧的帆布行李箱,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湿漉漉的街面上。昏黄的路灯在雨幕中晕开模糊的光圈,

像一只只无神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她这个无家可归的弃妇。

身后那个曾被她视为港湾的“家”,像一个巨大的、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茧,

已经被她彻底撕破、抛弃。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凭着一股本能,

朝着远离那个方向一直走。身体是冷的,心口却像燃着一团幽暗的火,

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支撑着她没有在冰冷的雨夜里倒下。

“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在身侧响起,溅起的水花扑了林晚半身。

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卡宴停在她旁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带着错愕和担忧的英俊脸庞。

“林晚?”驾驶座上的男人声音温润,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诧,“这么大的雨,

你怎么……”是沈聿,顾琛曾经的大学同窗,

也是他们那个小圈子里为数不多、从未用异样眼光看过林晚的人。

他如今已是沈氏集团的少东,商界新贵。林晚停下脚步,雨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不断滑落,

眼神空洞地看向车内的人。沈聿看清她此刻的模样——浑身湿透,失魂落魄,

手里还拉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瞬间明白了什么。他立刻推开车门,冒着雨快步绕到她身边。

“怎么回事?”沈聿脱下自己昂贵的羊绒大衣,不容分说地裹住林晚冰冷颤抖的身体,

语气带着沉沉的怒意,“顾琛呢?他就让你这样出来?

”大衣带着男人温热的体温和淡淡的雪松气息,瞬间驱散了一些刺骨的寒意,

也奇异地抚平了林晚心中那团灼烧的火焰。她没有回答沈聿的问题,只是抬起头,

雨水和未干的泪痕她以为自己没有哭混合在脸上,眼神却不再是空洞,

反而透出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玉石俱焚般的平静和冰冷。“沈聿,”她的声音沙哑,

却异常清晰,带着雨水的冷冽,“帮我找个地方住。安静点的。钱……我以后还你。

”沈聿看着她那双眼睛,心头猛地一震。那里面没有哀求,没有崩溃,

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决心。他立刻点头:“上车!别说傻话!

”他不由分说地拿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塞进后备箱,然后小心地护着她坐进副驾驶。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隔绝了外面的凄风苦雨。沈聿发动车子,汇入雨夜的车流。

“去‘云栖’,”沈聿对司机吩咐了一句,那是沈氏旗下的一处高端服务式公寓,

“通知管家,准备一套干净的女士衣物和生活用品,要快。”“谢谢。”林晚低声道,

身体依旧微微发着抖,裹紧了身上宽大的男士大衣。

她侧头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的城市霓虹,眼神幽深。

“到底发生了什么?”沈聿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压抑的怒火,

“是不是顾琛那混蛋……”林晚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像结了冰:“他出轨了。

和苏晴。在我和他的婚床上。” 她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微小的、冰冷的弧度,

“他妈妈,逼我签了净身出户的协议。现在,他们三个,大概正穿着我的真丝睡衣,

庆祝我的滚蛋。”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但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毒的冰棱,狠狠扎在听者的心上。沈聿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骨节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立刻调头回去找顾琛算账的冲动,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林晚,

离开那种垃圾,是好事。你值得更好的。”林晚没有回应。值得?她现在只觉得,

过去的自己,蠢得可怜,也贱得可怜。她只是看着窗外,轻声问:“沈聿,我记得,

你提过沈氏旗下有个新成立的慈善基金会,一直在找人?”沈聿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对,

‘萤火计划’,主要资助贫困女学生的教育。怎么?”“我想去。”林晚转过头,

目光直直地看向沈聿,那双被雨水洗过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锐利,

“从最底层做起。端茶倒水,整理档案,什么都可以。但我需要一份工作。马上。

”沈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从她眼中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决心。他没有任何犹豫:“好。

基金会项目部正好缺个助理。明天,不,后天周一,你直接去报到。负责人我会打招呼。

”“谢谢。”林晚再次道谢,声音依旧很轻,却比刚才多了一丝力量。

车子平稳地驶入“云栖”公寓的地下停车场。早有管家撑着伞,

推着干净的衣物和毛巾等候在那里。沈聿亲自送她上楼,

直到她走进那间宽敞明亮、一应俱全的公寓。“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沈聿站在门口,

语气温和却坚定,“需要任何帮助,随时打我电话。记住,你从来不是一个人。

”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林晚站在空荡奢华却陌生的客厅中央,

身上还裹着沈聿那件宽大的羊绒大衣。她慢慢地脱下它,像卸下一层沉重的盔甲。然后,

她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洗去满身的雨水、狼狈和那令人作呕的气息。

雾气弥漫的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唇上被咬破的伤口已经结痂,

留下一点深色的印记。她伸手,指尖抚过小腹的位置。那里,

有一个微弱的、全新的心跳正在顽强地搏动。在经历了那样的背叛、羞辱和冰冷的雨夜后,

它依然存在着。水流声中,林晚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不是冷的,

而是一种迟来的、巨大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后怕和悲恸。她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壁,

缓缓滑坐在地上,终于再也忍不住,在哗哗的水声掩护下,无声地痛哭起来。

肩膀剧烈地耸动,泪水汹涌而出,混着热水冲刷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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