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凉书阁 > > 点心听心痴傻之人是剑神(端木蕊宴人归)全章节在线阅读_端木蕊宴人归全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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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点心听心痴傻之人是剑神》,讲述主角端木蕊宴人归的甜蜜故事,作者“此生千岁楼不凡”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主角为宴人归,端木蕊的救赎,白月光,重生,逆袭,女配小说《点心听心:痴傻之人是剑神》,由作家“此生千岁楼不凡”倾心创作,情节充满惊喜与悬念。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05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30 06:44:13。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点心听心:痴傻之人是剑神
主角:端木蕊,宴人归 更新:2025-07-30 08: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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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腻的暑气压在青石镇上,沉甸甸,闷得人透不过气。蝉鸣嘶哑,搅得人昏昏沉沉,
连青石板缝隙里的野草都蔫头耷脑。镇中央那株虬枝盘曲的老歪脖子柳下,却围着一圈人,
哄笑声一阵高过一阵,像浑浊的浪头拍打着岸边的礁石。被围在漩涡中心的,是个青年。
粗布衣裳沾满泥点,松松垮垮挂在瘦削的肩上,他正被几个半大孩子推搡着,踉踉跄跄,
如同一截被随意丢弃、失了根基的浮木。脸上凝固着一副近乎空洞的傻笑,
口水顺着微张的嘴角淌下,亮晶晶地挂在下巴上,浑然不觉,
只对递到眼前的一个馊了半边的馒头伸出脏污的手,
喉咙里含混地咕哝:“吃……点心……”“宴傻子,学个狗叫!学狗叫这馊馒头就给你!
”一个精瘦的汉子叉着腰,笑得前仰后合,唾沫星子飞溅。宴人归,
这个镇上无人不知的痴儿,喉咙里真的挤出几声短促怪异的“汪、汪”,
浑浊的眼珠死死锁住汉子手里那团发霉的食物。人群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
仿佛这酷热难耐的夏日里唯一的消遣。他笨拙地伸手去够,汉子却猛地一缩手,
馒头“啪嗒”掉进泥泞里。宴人归立刻扑下去,像护食的野狗一样,
将沾满污泥的馊馒头紧紧搂在怀里,又引来一阵放肆的狂笑。哄笑的声浪拍打着他,
像拍打着一块没有知觉的石头。然而,在那片刻意维持的混沌泥泞之下,他的指尖,
却在无人看见处,清晰地、一遍遍描摹着《皇极世经》四个古篆字体的轮廓。
师父枯瘦手指点在地图上的“青石镇”三个字上,
那冰冷刻骨的声音犹在耳畔:“若皇极世经,寻不到,你便永远是个痴儿!”日头毒辣,
空气里浮动着尘埃与汗水的酸腐气。宴人归抱着那团泥馒头,任由孩童们嬉笑着把他当马骑,
在愈发高涨的哄笑声中艰难爬行。泥水糊满了他的脸,只有那双低垂的眼眸深处,
偶尔掠过一丝极淡的、绝不属于痴傻的锐光,像沉在深潭底下的冷铁碎片。他需要这些声音,
需要这些肆无忌惮的嘲弄,需要这青石镇上每一个人都深信不疑——他宴人归,
就是个彻头彻尾、无可救药的痴傻之人。直到日影西斜,喧嚣才如潮水般退去,
留下满地狼藉和那个蜷缩在柳树根下的泥人。镇子陷入一种疲惫的安静,
只剩下蝉鸣拖着有气无力的尾音。一阵极轻的脚步声靠近,带着湖边水汽的微凉,
还有一丝清甜的点心香气,轻易地盖过了周遭的酸腐气息。
宴人归埋在臂弯里的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身体却依旧维持着一摊烂泥的姿态。
一双干净的、绣着素雅兰草的绣鞋停在他面前。端木蕊蹲下身,
湖蓝的裙裾在沾满泥污的地面上铺开一小片洁净的涟漪。
她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泥猴般蜷缩着的人,从袖中取出一个油纸包,小心地打开。
几块精致的桂花糕露了出来,雪白软糯,点缀着金色的桂花,甜香扑鼻。
她将一块桂花糕轻轻放在宴人归沾满泥污的手边。宴人归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随即又彻底松弛下来,像一具失去所有支撑的提线木偶。他猛地抓起那块桂花糕,
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发出含糊不清、满足的呜咽,糕点的碎屑沾满了下巴和脸颊,
与泥污混在一起。端木蕊并不在意他的狼狈,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吞咽,
然后慢慢地在旁边的老树根上坐下,目光投向远处被晚霞染成一片金色的粼粼湖面。
那里有他胡乱搭起来的一个小窝棚,几根歪斜的木头顶着茅草,在暮色中摇摇欲坠,
像个随时会散架的怪物。“傻子,”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水面,
带着一种长久压抑后终于找到出口的疲惫,“今天又挨打了?”她顿了顿,并不期待回答,
“父亲……今日又发了好大的脾气。他说端木家的刀法,不能在我手里蒙尘。
可我真的……好累啊。”宴人归啃食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手中那点甜腻。但他的咀嚼似乎微不可察地慢了一拍,
脏污的耳廓几不可察地向着声音的来处偏转了一个微小的角度。“扎马步时,
膝盖像要裂开;挥刀时,手臂沉得抬不起来。他说我没有男儿的筋骨,
只能靠苦练……可我真的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少女的声音越来越低,
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融进渐起的晚风里,“我不敢告诉别人,我怕父亲会失望。
镇子上的人,只会笑话端木家的小姐娇气。傻子,只有你,不会笑话我,对不对?
虽然你听不懂……”她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点心碎的意味。
晚风吹拂着她额角的碎发,也吹动了宴人归褴褛的衣角。他依旧啃着点心,
发出满足的、愚蠢的吧唧声。然而,在那片混沌的泥泞之下,
在那双被刻意涂抹得空洞无神的眼底深处,一丝极细微的波澜悄然荡开。
她声音里那份沉重的无奈和深藏的孤独,像一根极细的针,
无声无息地刺穿了他精心构筑的痴傻外壳,扎进心里某个被遗忘的角落,
带来一丝陌生而尖锐的刺痛。日子像被投入石子的湖水,涟漪一圈圈扩散,又终归平静。
宴人归依旧是柳树下那个任人戏耍的傻子,端木蕊也依旧隔三差五带着点心,
坐在老树根上对着一个痴儿倾倒满腹心事。只是,那些心事的味道,渐渐变了。
她不再只诉说练功的苦和父亲的严苛。一种新的、更为复杂的情绪开始缠绕在她的话语里,
带着少女特有的悸动和迷茫。“……傻子,你知道吗?”又是一个被晚霞浸透的黄昏,
她递给宴人归一块新做的枣泥酥,指尖带着淡淡的甜香。她托着腮,
望着波光潋滟的湖面出神,晚霞在她白皙的侧脸上涂抹了一层柔和的暖光,眼神却有些飘忽。
“昨天,我又遇到他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宴人归咀嚼的动作没有丝毫异常,腮帮子鼓动着,专心致志地对付着那块酥皮点心,
碎屑簌簌往下掉。“还是在老巷子口……那些人,蒙着脸,好凶,刀都架在我脖子上了,
冰凉冰凉的。”端木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仿佛那冰冷的死亡触感犹在。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杀了的时候,他来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点,
透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激动,脸颊也染上淡淡的红晕,“像一阵风!真的!我只看到一道影子,
快得根本看不清……然后,那些坏人,就全倒了。”她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仿佛在回忆一个绚烂而真实的梦境。“他一句话都没说,甚至……都没看我一眼,
那些坏人就躺在地上哼哼了。我刚想道谢,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了,真的像风一样,
什么也没留下!”她语气里的激动慢慢沉淀下来,化作一种更深沉、更绵长的怅惘,
“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傻子,你说,他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总是救我,
又为什么……不肯让我看见他的样子?”宴人归依旧低头啃着点心,发出单调的吧唧声,
仿佛对她描述的惊险奇遇和那个神秘救星毫无兴趣。然而,他捏着半块枣泥酥的手指,
指节却微微泛白,用力得几乎要将那松软的酥皮捏碎。他垂下的眼睫遮住了所有翻涌的情绪,
只有胸腔里那颗沉寂许久的心,在她带着仰慕的诉说中,不受控制地擂动起来,
一声声沉重地撞击着肋骨,几乎要冲破那层痴傻的皮囊。每一次她提到“他”,
那带着微光的描述,都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他心底最隐秘的角落,又痒又烫。
端木蕊浑然不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指尖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树根上划着圈。“他的眼睛,
我好像瞥到了一眼,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好亮,像……像碎了的星星掉进去一样。
”她微微歪着头,唇边不自觉地漾开一个极浅、极柔的笑意,
那是宴人归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纯粹光彩,温暖而明亮。这光芒却像一根冰冷的针,
猝不及防地扎进了他强自镇定的伪装之下。他猛地低下头,更用力地啃咬那块无辜的点心,
仿佛要将心底那不合时宜的酸涩和悸动一同嚼碎咽下。平静的水面下,暗流从未止歇。
觊觎《皇极世经》的魑魅魍魉,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在青石镇的阴影里蠢蠢欲动。
端木蕊身边的风声,越来越紧。宴人归那看似浑噩的身影,在更深沉的夜色掩护下,
如鬼魅般游走于镇子的角落。破庙的尘埃里,荒废古井的暗影下,
甚至端木家高墙外的窄巷中,无声无息地多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他像一道沉默的闸,
将所有涌向端木蕊的恶意,悄然截断在黑暗深处。消息像长了脚,在阴暗的角落里不胫而走。
有人开始议论端木蕊身边那神出鬼没的“影子护卫”,猜测着他的身份和目的。这风,
自然也刮到了另一个人耳中。这日午后,宴人归正倚着老柳树干,
目光呆滞地看着几个孩童追逐一只断了线的纸鸢,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丫头跑过他身边,清脆的童音带着兴奋,对同伴嚷嚷:“快去看呀!
河边破窑那边,好多人,拿着刀,可凶啦!听说是绑了个穿得可好看的姐姐,
头发上簪着金晃晃的凤凰呢!就在破窑里……”金凤凰簪!
宴人归混沌的眼珠似乎凝滞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呆滞,口水淌得更欢了。
但就在孩童们跑开的刹那,他原本瘫软如泥的身体,
筋肉在褴褛衣衫下瞬间绷紧如拉满的弓弦!是端木蕊!她今日发髻上,
不正簪着那支她娘留下的、从不离身的金凤步摇?破窑!这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烫进脑海。
他再顾不得伪装,身形借着柳树阴影的遮掩,如同投入水中的墨滴,无声无息地消散在原地。
速度之快,只在原地留下一个模糊的残影,随即被风吹散。破窑里光线昏暗,
腐朽的木头和浓重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
几个凶悍的汉子正围着一个被捆住手脚、堵住嘴的女子。那女子云鬓散乱,
华丽的锦缎衣裙被撕破了几处,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
头上的金凤步摇在昏暗光线下熠熠生辉。她惊恐地睁大眼,徒劳地扭动着身体。
宴人归如同暗夜中扑食的鹰隼,没有一丝声息地出现在破窑腐朽的门框阴影里。
他甚至没有多看那被缚女子一眼,身形已化为一道撕裂昏暗的黑色闪电!剑光乍起,
冷冽如寒冬的月光,不带任何花哨,只有纯粹的速度和死亡的精准。
几声短促得几乎听不见的闷哼,几个凶徒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接连倒下,
喉咙间只留下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线。整个过程快得如同幻觉。
直到最后一个躯体沉重地砸在布满灰尘的地上,宴人归才一步踏到那女子身前。他俯身,
手中短剑寒光一闪,精准地割断捆缚她手脚的牛筋索。就在他伸手欲取下她口中布团,
准备如往常般立刻遁走的瞬间——变故陡生!那原本惊恐万状、瑟瑟发抖的女子,
眼中骤然爆射出两道与他此刻气质截然相反的、极其精明的冷光!
被缚的双手如同蓄势已久的毒蛇,快得不可思议,猛地向上探出!目标并非攻击,
而是直取他脸上的蒙面黑巾!“嗤啦——!”布帛撕裂的声响在死寂的破窑里格外刺耳!
蒙面黑巾被一股狠辣的力道硬生生扯落!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一张冷峻而年轻的脸庞。
眉峰如刀裁,鼻梁挺直如险峰,紧抿的薄唇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那双眼睛,
哪里还有半分呆滞浑浊?分明是深潭寒星,锐利得能刺穿人心,此刻却凝固着瞬间的惊愕。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女子脸上残余的惊惧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一种棋手看穿对手底牌般的、带着得意和深深探究的了然。她红唇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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