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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朱门,前夫竟成枕边刀(萋萋应昭)小说免费在线阅读_燎朱门,前夫竟成枕边刀(萋萋应昭)大结局阅读

爱吃冬瓜炖鲫鱼的陈琰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燎朱门,前夫竟成枕边刀》,由网络作家“爱吃冬瓜炖鲫鱼的陈琰”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萋萋应昭,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燎朱门,前夫竟成枕边刀》是一本古代言情,病娇,追妻,虐文小说,主角分别是应昭,萋萋,宋如岳,由网络作家“爱吃冬瓜炖鲫鱼的陈琰”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82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7 22:08:24。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燎朱门,前夫竟成枕边刀

主角:萋萋,应昭   更新:2025-07-28 10:3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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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旧爱成奴顾应昭获罪了!” 消息传到我耳中,脑中“嗡”的一声,眼前瞬间天旋地转,

仿佛晴空里炸开一道霹雳,直劈得我魂飞魄散。这个小人!当年一朝得势,

便迫不及待地撕毁了与我自小的婚约,转身投入宁王麾下,成了炙手可热的红人。

如今宁王造反兵败如山倒,他更是被贬为奴,像牲口一样押在菜市口发卖。不管是谁,

卖不出去?那就等着流放宁古塔,活生生熬死!说不清是去奚落他落魄的样子,

还是那点被岁月和过节磨得所剩无几的情谊作祟,我竟鬼使神差地,

一路风尘仆仆杀到了京都。菜市口人声鼎沸,臭气熏天。挤过攒动的人头,

我终于看到了他——顾应昭。发卖了好几天,

他再也没了谦谦君子的样子脖子上套着沉重的铁枷,铁枷磨破了皮肉,渗出暗红的伤口。

多日的凌辱与摧残使得他脸色惨白如纸,被人粗暴地拉扯着,像展示一件残破的货物。

昔日清贵的探花郎,此刻只剩下一双空洞失焦的眼和惨白的面。

心口像是被什么钝器狠狠撞了一下,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一声沉沉的叹息。

买奴的、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议论声嗡嗡作响,指点着哪个是当朝权臣的公子,

哪个又是新科及第的贵胄,如今都成罪人。更有大胆的,竟直接上手拖拽哄抢,

如同在戏弄猪狗。目光扫过他脖子木牌上标着的价格,

我下意识摸了摸荷包里那几块散碎银子和一串串冰凉的铜钱——那几乎是我全部的家底。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我猛地拨开身前的人,

一把攥住他脖子上冰冷的铁链,狠狠一拽!他猝不及防,踉跄着重重跌倒在地。反应过来,

他惊愕地抬头,那一双熟悉的眼睛中倒映着我的身影,他瞬间凝固。“我要这个人!

” 我咬着后槽牙,声音却异常清晰,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点钱,交钱。

那一串串铜钱离开手心时,仿佛在剜我的肉。“赔钱货!” 我暗自咒骂,恨意翻滚。

领着他,又是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我那小小的家,几间木屋子,却胜在温馨。

推开吱呀作响有些破败的木门,一股熟悉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远远地,

就听见我那丈夫宋如岳带着欣喜的声音传来:“夫人回来了?

这一桌菜都是我……”话音未落,他端着盘子从灶间转出,一抬头,

目光直直地撞上我身后形容狼狈的顾应昭。空气瞬间凝滞。

愤怒、委屈、难以置信……无数的情绪在宋如岳眼中翻滚,但他硬生生将它们压了下去,

嘴角甚至勉强的笑,目光却冰冷如刀,虽然是对着我说话,

但是眼神直直盯着顾应昭:“夫人,这是……新买来的罪奴?”顾应昭闻言,

竟缓缓昂起了头。那张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极其讽刺的笑容,

带着得意的挑衅:“我是萋萋的未婚夫。你是?”“哦——原来是顾探花啊!

” 宋如岳的声音似恍然大悟,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就是那个抛下未婚妻,

跑去京都攀附宁王,如今又沦为阶下囚的探花郎?怎么,宁王府的荣华富贵不够你消受,

落到这步田地了?”顾应昭眼神一暗,随即却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死死盯着我:“是啊。

没想到……萋萋还是放心不下我,特地奔赴京都救我。” 他转向宋如岳,语气微妙,

“萋萋最是心善了,不是吗?便是路边一只受伤的鸟儿,她也会捡回来救治的。

”无形的刀光剑影在狭小的堂屋里激烈碰撞,硝烟弥漫,几乎令人窒息。我被夹在中间,

手足无措,心乱如麻“萋萋,” 宋如岳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你我已成婚,却将这人带回家里,究竟意欲何为?”我心头一紧,连忙挤出讨好的笑容,

试图缓和:“自然是……买个小厮回来,好帮夫君分担些家务活计。

”宋如岳却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眼神复杂地掠过顾应昭,催促道:“夫人一路辛苦,

先去洗洗手准备用饭吧。我在信中得知你要回来,特意做了一整桌你爱吃的饭菜。

” 他的话语里,寻不到半分往日的温情暖意。说完,竟是一个眼神也不给我,

径自转身回了里屋。2 醋海风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头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目光扫过顾应昭褴褛的衣衫和脖颈的伤痕,那些情分还是占了上风。我咽了咽口水,

飞快地溜进卧房,翻找出宋如岳一套干净的旧布衣,

塞进顾应昭怀里:“家里没多余的男丁衣物,你先将就穿。” 不等他反应,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将他推进客房,砰地关上门。门板隔绝的瞬间,

我似乎瞥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冰冷笑意,快得像是错觉。饭桌上的气氛更是凝固如冰。

宋如岳一言不发,只埋头扒饭,每一口都嚼得格外用力,仿佛在啃噬着什么深仇大恨。

我无奈,放下碗筷,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夫君,

别生气了嘛……不过是念着往日那点情分,救他一命罢了。以后就当家里添了个粗使小厮,

你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好不好?”他猛地放下碗筷,力道不小,震得桌面都有些晃。

他扭过头,眼圈竟微微泛红,带着一种被背叛的委屈:“我怎敢生气?

我不过是你半路捡回来的一个野男人,哪里比得上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好’未婚夫?

”看着他这副赌气的模样,我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双手捧住他美艳的脸,

我凑上去在他紧抿的唇上飞快地啄了一口:“胡说什么呢!你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宝贝!

我谁都不爱就爱你!”他浑身一僵,白皙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连耳根都染透了。

他慌忙抓住我的手,声音有些发颤:“……先,先吃饭!”饭后,

宋如岳像往常一样收拾碗筷去洗。天色渐暗,我提着斧头准备去后院劈些柴火。刚走到院中,

迎面却撞见顾应昭从客房踱步而出。他倚在门框上,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又暧昧的笑意,

目光直直落在我身上,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灶间的水声为之一滞:“萋萋,

今夜……不来我房里了么?”我脑中“轰”的一声!这个疯子!他胡说什么!

想到在京都那家破客栈,他因存了死志,绝食又不肯喝药,我逼不得已才与他同住一屋,

强行灌药敷伤……那情形确实……可那都是为了救人!

这混账竟敢在此刻、在宋如岳眼皮底下说出这种引人遐想的话!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瞬间炸毛,跑过去冲上去死死捂住他的嘴!掌心触到他微凉的唇,

和他眼底那抹得逞般的戏谑,我浑身一颤,脸颊更是火烧火燎:“你闭嘴!

再胡说八道我把你赶出去” 我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警告,“听着,你现在是我家的奴仆!

我让你做什么,你才能做什么!尤其不准违背我夫君的话!否则……仔细你的皮!

”顾应昭被我捂着嘴,却低低地笑了起来。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

最终还是顺从地、带着一丝嘲弄的意味,退回了昏暗的客房。院中重归寂静,

只有灶间传来的洗碗水声。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意却爬上我的脊背。我猛地回头,

只捕捉到卧房窗棂后,一道迅速隐没的、阴沉沉的目光。回到卧房,宋如岳已换了寝衣。

虽是粗布青衫,却难掩他清俊的容色,昏黄的油灯下,更衬得他眉眼如画,顾盼生辉。

他斜倚在床头,一手捂着胸口,眉头微蹙,

带着几分惹人怜惜的脆弱:“萋萋……我这旧伤处,又隐隐作疼了……你帮我瞧瞧?”那伤?

明明一个多月都没听他提起了……我心下狐疑,却见他眼巴巴地望着我,眸中水光潋滟,

分明是……又在吃醋了!我无奈又好笑,只得顺着他的意凑过去:“哪里疼?

快让我仔细看看。” 伸手就去拉他的衣领,指尖刚触到他温热的肌肤。“哐当——!

”屋外骤然传来一声巨响!是水桶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我的心猛地一跳,

下意识就被那声音吸引,松开了拉着宋如岳的手,脱口而出:“顾应昭!你这不省心的!

大半夜打什么水!我的桶……” 话音未落,人已急切地冲了出去。身后,

宋如岳猛地坐直了身体,望着我毫不犹豫冲出去的背影,漂亮的脸上瞬间沉下来,

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声:“顾应昭……我究竟是哪点不如你?!”院中,

顾应昭果然狼狈地站在井边,脚下是翻倒的水桶和泼了一地的水。他捂着腰,

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呼吸都带着痛楚的抽气声。唉!

我重重叹了口气。买他回来,哪里是真指望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干活?

可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积极”,还把自己弄伤了!看着他强忍痛楚的模样,

那点被刻意压下的旧情和医者的本能终究占了上风。

我上前搀扶住他冰凉的手臂:“你……你这是何苦?伤着哪儿了?”他身体僵了一下,

任由我扶着,声音虚弱却带着刺:“我既是你家的奴仆,做些活计……不是应当应分么?

何劳主人如此……操心?”“少逞强!” 我没好气地打断他,“你如今这样子,

能干什么活?好好在客房歇着,养好伤再说!” 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他送回客房安顿好。

安置好这个“赔钱货”,我心头记挂着屋里那个醋坛子,匆匆往回赶。全然没留意到,

身后客房门缝里,那双一直追随着我的眼睛,此刻已彻底褪去了伪装的虚弱,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3 婚约之谜为了安抚宋如岳,我特意钻进厨房,忙活了好一阵,

熬了一大锅香甜软糯的红枣甜汤。小心翼翼地盛出两碗,一碗稳稳地放在宋如岳面前的桌上,

还有一碗……我犹豫片刻,还是轻手轻脚地放在了顾应昭客房外的小几上。透过门缝,

看到他闭着眼,脸色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更加惨白虚弱,呼吸微弱。我轻轻叹了口气,

替他掩没关好的门。回到卧房,宋如岳已经背对着我躺下了。我轻手轻脚地躺在他身边,

搂着他温热的身体,脑子里却像塞了一团乱麻。

意、顾应昭的刻意挑衅、他们之间那剑拔弩张的关系……还有我自己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绪。

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生日子,似乎又走到了悬崖边上。未来该怎么办?我疲惫地闭上眼,

在纷乱的思绪中渐渐迷糊过去。恍惚间,一股若有似无的冷香钻入鼻端。意识沉浮中,

仿佛听到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响起,

带着居高临下的质问:“我让你照顾她,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嗯?你可知道,

她是你未过门的表嫂?”是顾应昭?不,这语气……更像是另一个人!接着是宋如岳的声音,

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表哥?呵,是你自己要舍弃一切,以身涉险,置自身安危于不顾!

如今我替你把她照顾得好好的,怎么,你有意见?”表哥?!我心头剧震!

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掌控一切的漠然:“宋如岳,收起你的小把戏。

如今我大仇得报,只待风声过去便会再度起复。倒是你……表弟,

姨母为你定下的那桩与陈郡谢氏嫡女的婚约,你打算如何交代?陈郡宋氏的怒火,

你让照月如何承受?”宋如岳的声音陡然激动起来:“婚约?我早就不认了!我与她如何,

轮不到你来置喙!你一个蛰伏多年只为复仇的世家子,满心算计,

就能给她想要的自由和安宁吗?她那般善良赤诚,岂会甘愿困在你编织的金丝笼里?

”他……他竟然在夸我?我心里甜甜的,几乎要装不下去。

那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和笃定:“自由?安宁?宋如岳,你未免太天真。

我谢氏阖族倾覆之仇已报,如今的我,可以以任何身份活下去。从前为复仇,

今后为她苏照月而活。倒是你……呵”谢氏!陵川谢氏!我脑中瞬间闪过幼时听过的,

关于那个陵川知府夜里被屠门的传闻!原来顾应昭……不,谢应昭!“你!

” 宋如岳像被戳中了痛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揭穿的羞愤,

“你……你也不过是个靠着讨好……”我再也无法装睡,猛地坐起身,发出一声压抑的叹息,

但还是紧紧闭着眼睛不想面对他俩个。屋内的争吵戛然而止,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随后,

我清晰地听见房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是谢应昭离开了。宋如岳慢慢躺回我身侧,

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和浓重的失落。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冰凉的手指微微颤抖,

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萋萋……别怕。我绝不会离开你。绝不。”第二天醒来,

头有些昏沉。身旁的位置尚有余温,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凛冽香气。

院中传来一阵阵有力而规律的劈柴声,“梆、梆、梆”,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我揉着额角起身,推门出去寻宋如岳。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一怔。晨光熹微中,

两个男人竟都赤裸着上身!汗水沿着他们精壮的脊背和紧实的腰腹线条滚滚滑落,

在初升的阳光下折射出蜜色的光泽。谢应昭顾应昭动作略显生疏却异常用力,

而宋如岳则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狠劲,沉重的柴刀起落,木屑纷飞。两人沉默着,

却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角力,空气中弥漫着未消的敌意。看着这充满火药味的一幕,

我压下心头的烦乱,挤出一丝笑容走上前:“你们……怎么一大早就起来劈柴?累坏了吧?

先用些早膳?”宋如岳闻声停下动作,转过头,脸上瞬间切换成温暖的笑意,

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萋萋醒了?早饭我温在灶上了,你快去吃。

” 他瞥了一眼谢应昭,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至于他……我可不忍心使唤夫人‘特地’买回来的奴仆,索性陪他一起活动活动筋骨。

”谢应昭也停下动作,抹了把脸上的汗,苍白的脸上竟也因运动染上些许血色,

闻言只是扯了扯嘴角,没说话。餐桌上的气氛比昨日更加凝重,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捧着粥碗,食不知味。昨夜听到的只言片语像毒蛇一样缠绕在心头。犹豫再三,

我放下勺子,试探着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昨晚……我好像迷迷糊糊听到……什么婚约?”话音刚落,

两人握着筷子的手同时一顿!宋如岳脸色微变,立刻放下碗筷,隔着桌子紧紧抓住我的手,

眼神急切而坦诚:“萋萋!别听那些胡话!母亲……母亲是曾为我定下一桩婚约,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紧的!等过些时日,你随我回陈郡,我定禀明父母,三书六聘,

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娶你进门!你才是我认定的妻!”“骗子!” 顾应昭冷冷地打断他,

声音像淬了冰,“宋公子,令堂为你定下的可是陈郡谢氏真正的嫡女!是那么容易推脱的吗?

萋萋,” 他转向我,目光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你千万别被他这花言巧语骗了!

他连真实身份都对你遮遮掩掩!”“那你又是什么好人?!” 宋如岳像被踩了尾巴,

猛地拍案而起。“那‘陈郡宋氏’呢?” 我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宋如岳,

声音冷得自己都陌生,“宋如岳,你告诉我,你和‘陈郡宋氏’,到底是什么关系?

”“萋萋……” 宋如岳被我直呼其名的质问逼得后退半步,脸色瞬间煞白,呛咳起来,

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萋萋……此事说来话长。我……我确是陈郡宋氏嫡次子,

宋珩那片是颍川谢氏的小姐,确有父母之命……” 他看着我眼中迅速积聚的怒气,

急急补充,“但萋萋!你信我!此番回去,我定会力排众议,三书六聘……”“骗子!

”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欺骗的愤怒瞬间将我淹没!我猛地站起身,声音尖利得破了音,

“一个两个!都是骗子!”巨大的怒气让我眼前发黑,起身时竟被凳子绊倒!慌乱中手一推,

桌上的碗碟“哗啦啦”倾覆而下,碎裂声刺耳无比!汤汁饭菜溅了一地,

也溅湿了我的裙摆看着满地的狼藉和两张同样惊愕的脸,巨大的羞耻和绝望让我无地自容。

我再也待不下去,转身落荒而逃,像逃离一个令人窒息的噩梦。

4 烈火焚城我漫无目的地狂奔,熟悉的景物飞速倒退,

最后竟跑到了当初救下宋如岳——不,是宋珩的那片山林。就是在这里,

我看到了从山顶滚落、浑身是血的他。白衣染血,那张脸却美得惊心动魄,

和顾应昭有六七分相似,即使昏迷也带着一种易碎的脆弱。

明知救下这个来历不明的重伤之人,会打破我辛苦得来的平静,甚至可能带来灾祸,

可那一刻的心软,终究让我咬咬牙,将他背了回去……“宋珩……宋珩……” 我抱着膝盖,

蜷缩在一棵老树下,苦涩地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要是早知道他是陈郡宋氏的贵公子,

当初就该把他送到宋府去换赏钱!真是傻透了!冰凉的泪水无声滑落。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

哭喊、日夜弥漫在破败村庄里那浓得化不开的、令人作呕的药味……爹娘是村里唯一的郎中,

他们熬红了眼,试遍了方子,也救不回那些染了怪病、痛苦死去的乡亲。一副救命的药,

要价一百贯!那是我们穷尽一生也凑不出的天文数字!最终,绝望的庄头带着人,

一把火……将整个染病的村落,连同里面所有活着和死去的生命,都化为了灰烬!

所有的苦难、不公和罪恶,都被那场大火,深深地埋葬在血与泪的焦土之下。从那一刻起,

我就发誓,此生再也不要与这些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贵族有任何瓜葛!可命运弄人,

兜兜转转,我竟接连陷落在两个世家子编织的罗网里,一个比一个身份煊赫,

一个比一个心机深沉!“呵……呵呵……” 我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苍凉。

踢了一脚地上的泥土,仿佛在踢打这不公的命运。

“防不胜防啊……终究是……防不胜防……”溜达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

我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那个小小的院子。破碎的碗碟已被清理干净。宋珩——宋如岳,

正呆呆地站在院中,眼睛红肿得像桃子。看到我回来,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冲过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我这才看到他手上被碎瓷划破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伤口处血迹斑斑。

“娘子……”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一滴滚烫的泪砸在我的手背上,

“我不该瞒你……可我……我是真的心悦于你,怕失去你啊!

求你……听我解释……”看着他狼狈痛苦的模样,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但幼时那场冲天大火和爹娘绝望的眼神,瞬间压倒了所有的不忍。

我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绝然地抽回了手,背过身去,

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不必解释了。宋公子,我们本就不该相识,更不该……有任何交集。

”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喉咙,“你……尽快收拾东西,回家去吧。

”他仿佛被雷击中,僵在原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眼中是难以置信的绝望:“萋萋……你……你不爱我了?”就在这时,

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谢应昭顾应昭缓步走出,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他手中捏着一封信,目光扫过呆滞的宋珩,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宋公子,

看来陈郡那边等不及了。” 他将信递到宋珩面前,随即不由分说地拉住我的手腕,“萋萋,

我们走。”“萋萋!” 宋珩如梦初醒,嘶声喊道,带着最后的挣扎,“别信他!

他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好!他接近你……”谢应昭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拉着我径直走出了院门,将宋珩绝望的呼喊隔绝在身后。走出一段距离,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我试图挣脱,他却握得更紧。“放开!” 我瞪着他。他停下脚步,转过身,

脸上那层伪装的平静终于褪去,露出底下深沉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切。“萋萋,

” 他声音低沉,“我也有事瞒着你。”我冷冷地看着他,等待下文。“我去宁王府当幕僚,

并非贪图富贵。”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是奉太子密令,潜伏其中,

只为搜集宁王谋逆的罪证,将其扳倒!如今大功告成,只待风波稍平,

我便可恢复谢应昭的身份,起复为官。” 他顿了顿,眼中燃起一丝光亮,“萋萋,

随我入京。我会请太子赐婚,风风光光娶你为妻!待此件事了,我们便离开这权力倾轧之地,

寻一处山明水秀之处,闲云野鹤,共度余生,可好?”山明水秀?闲云野鹤?

多么诱人的许诺。可宋珩的结局就在眼前——陈郡宋氏,

绝不会容忍一个与嫡子有染的平民女子活着,那是他们高贵门楣上洗不掉的污点,

是随时可能引爆丑闻的毒刺!留下?等着悄无声息地被“抹去”?与其坐以待毙,

不如……抓住眼前的机会。至少,顾应昭现在该叫谢应昭了此刻需要我,也承诺了未来。

至于真心几分?在生死面前,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我咬了咬牙,

压下心底翻涌的苦涩和悲凉,抬眼看向他,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好。我随你入京。

助你做个好官,造福一方。但事成之后……放我离开。”“但愿……你能守信。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浑浑噩噩。童年的噩梦如影随形,

火光、哭嚎、爹娘绝望的脸、浓得化不开的药味……日夜折磨着我的神经。

那些在贵族眼中贱如蝼蚁的平民,他们的痛苦和死亡,不过是上位者轻飘飘的一句话。

命运的无常和残酷,像沉重的枷锁,压得我喘不过气。日子在麻木中一天天流逝。谢应昭,

或者说谢应昭,没有食言。太子果然重用于他,甚至亲自下诏赐婚。太子观礼,世家云集,

送来的贺礼堆积如山,几乎将小小的谢府淹没。我坐在梳妆镜前,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一群衣着华丽的妇人围着我,用沾了桂花油的头梳在我发间穿梭,

口中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 吉祥的话语被屋外震耳欲聋的喧嚣彻底淹没。廊下,

送礼的队伍蜿蜒如长龙。司仪官尖利的声音穿透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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