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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林晚(她带球逆袭假千金掉马后大佬失控)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_《她带球逆袭假千金掉马后大佬失控》全集在线阅读

君陌兮颜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她带球逆袭假千金掉马后大佬失控》,讲述主角冰冷林晚的爱恨纠葛,作者“君陌兮颜”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冰冷,顾明玥的现代言情,替身,真假千金小说《她带球逆袭假千金掉马后大佬失控》,由新晋小说家“君陌兮颜”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86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5 19:57:40。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她带球逆袭假千金掉马后大佬失控

主角:冰冷,林晚   更新:2025-07-25 23: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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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暴雨夜求医雨下疯了。不是那种温柔的江南梅雨,

是北方盛夏特有的、带着股蛮横劲头的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坑洼的水泥地上,

溅起浑浊的水花,又迅速汇成浑浊的细流,沿着路边肮脏的沟渠,裹挟着烂菜叶、碎塑料,

一股脑地往低洼处涌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铁锈混合着腐烂垃圾的刺鼻气味。

林晚浑身湿透,单薄的旧T恤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嶙峋的肩胛骨。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小塑料布勉强裹住的小小身体,孩子软软地趴在她肩上,

小脸烧得通红,急促而滚烫的呼吸喷在她冰凉的脖颈间,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在扎。

那塑料布根本挡不住这泼天的雨势,雨水顺着布料的缝隙往里钻,冰凉刺骨。

她踉跄着冲到巷子深处那扇挂着褪色红十字灯箱的破旧铁皮门前,

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冰冷的铁皮。“王医生!王医生!开开门!求您开开门!”声音嘶哑,

被淹没在哗啦啦的雨声里,像濒死小兽的呜咽。拍门的手早已麻木,指节红肿破皮,

渗出的血丝瞬间被雨水冲淡。她几乎要跪下去,膝盖在冰冷湿滑的地面上蹭过,

留下刺痛的擦痕。门内终于传来踢踢踏踏的拖鞋声,然后是门锁“咔哒”一声响。

铁门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张睡眼惺忪、胡子拉碴的胖脸,是王医生。他皱着眉,睡意未消,

被屋外的冷风激得打了个哆嗦,不耐烦地上下打量着门外湿淋淋的落汤鸡。“又是你?

”王医生的声音带着被吵醒的沙哑和浓浓的不悦,目光扫过林晚怀里烧得迷迷糊糊的孩子,

眉头拧得更紧,“烧成这样?进来吧。”他侧身让开一条缝。林晚几乎是撞了进去。

狭窄的诊所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陈年药味的混合气息,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

一盏瓦数不高的白炽灯悬在头顶,光线昏黄,

映照着墙上斑驳的水渍和几张泛黄的人体解剖图。

唯一的一张检查床上铺着洗得发白、甚至有点起球的蓝布。

她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孩子放在冰凉的检查床上。孩子接触到冰冷的布面,

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发出小猫般微弱的呻吟:“妈妈…难受…”“星星乖,星星不怕,

医生伯伯马上给你看看。”林晚的声音抖得厉害,她赶紧脱下自己湿透的外套,

想垫在孩子身下,可那外套也湿漉漉的,只能徒劳地攥在手里,眼神慌乱无助地看向王医生。

王医生戴上听诊器,动作粗鲁地掀开孩子身上湿透的小背心。

冰凉的听诊头接触到滚烫的皮肤,孩子猛地一颤,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声音嘶哑微弱。

林晚的心瞬间揪成一团,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高热惊厥前兆,

”王医生摘下听诊器,脸色凝重,“得赶紧退烧,挂水。

”他走到旁边一个掉漆的铁皮柜子前,拉开抽屉翻找药瓶和输液管。“好…好…谢谢医生!

”林晚忙不迭地点头,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狼狈不堪。

王医生拿着药瓶和输液袋走回来,熟练地配药,动作麻利地给孩子扎针。

细小的针头刺入孩子青色的血管时,林晚别过脸,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冰凉的药液一滴一滴流入孩子的身体。“先交五百押金。”王医生用胶布固定好针头,

头也不抬地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菜价。空气瞬间凝固了。林晚猛地抬头,

对上王医生那双浑浊却毫不含糊的眼睛。昏黄的灯光下,王医生的脸显得格外冷漠。五百块。

这个数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心上。

口袋里那几张薄薄的、被雨水浸得有些发软的零钞,加起来恐怕连一百都不到。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裤袋,那里只有几枚冰冷的硬币,沉甸甸地坠着,却轻飘飘地毫无用处。

“王…王医生,”她喉咙发紧,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孩子…孩子烧得厉害,

能不能…能不能先治着?我…我明天,不,我天亮就去想办法!求您了!”她语无伦次,

身体因为寒冷和绝望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几乎要跪下去。王医生看着她的眼神里没有怜悯,

只有一种见惯了人间疾苦的麻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丝刻薄的弧度:“林晚,不是我不讲情面。我这也是小本买卖,赊账?

上个月你欠的三十八块还没结清呢。这药、这针水,都是要成本的。

”他指了指墙上贴着的一张打印纸,上面印着几个模糊的字:“概不赊欠”。

“规矩就是规矩。拿钱来,药继续挂着;拿不来,我现在就拔针。你看着办。”他不再看她,

转身走到角落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旧藤椅上坐下,拿起一张油腻腻的旧报纸,哗啦一声抖开,

挡住了脸。那姿态,摆明了没得商量。诊所里只剩下孩子微弱的哭泣声、药液滴落的嘀嗒声,

以及窗外越来越猛烈的、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砸碎的暴雨声。那嘀嗒声每响一下,

都像敲在林晚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她站在冰冷的、泛着消毒水味的水泥地上,

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寒气从脚底直往上钻,冻得她牙齿咯咯作响。

她看着床上烧得小脸通红、眉头痛苦皱紧的孩子,

又看看角落里那个被报纸隔绝开的冷漠背影。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猛地转过身,不再看那张报纸,不再看王医生。她几乎是扑到那张掉漆的木头小桌旁,

桌上放着她进门时随手丢下的那个破旧的、边角磨损得露出里面劣质纤维布的挎包。

她颤抖着手,一把将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稀里哗啦一阵响。几枚一角、五角的硬币,

几个揉成一团的一元纸币,还有几张皱巴巴、沾着水渍的十块、二十块。

它们散落在脏兮兮的桌面上,像一堆被遗弃的垃圾。林晚的手指像生了锈的机器,

僵硬而急促地扒拉着这些零钱,试图将它们拢在一起,点数。指尖冰凉,

带着雨水和泥土的污迹。硬币在桌面上滚动、碰撞,发出刺耳的、令人心慌的叮当声。

她数了一遍,又数一遍。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慌乱。不够。远远不够。那堆零钱加起来,

顶多一百出头。距离五百,隔着一条她拼了命也跨不过去的鸿沟。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脸颊上的水珠不停地滚落,

分不清是冰冷的雨水,还是滚烫的泪水。她死死盯着桌上那堆可怜的零钱,

仿佛要用目光将它们变成金子。就在这时——嗡…嗡…嗡…一阵突兀的、沉闷的震动声,

从她那堆倒出来的杂物深处响起。林晚的动作猛地一僵,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茫然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和水渍,眼神空洞地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是她的手机。一只屏幕裂了蛛网状细纹、外壳磨损得看不清原色的廉价智能机。

它正躺在一张揉皱的超市收银小票旁边,屏幕亮起,发出惨白的光,

在昏暗的诊所里显得格外刺眼。屏幕中央,清晰地跳动着两个字:顾宅。

这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锥子,狠狠扎进林晚的瞳孔深处。她整个人剧烈地一震,

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连指尖都传来一阵麻痹感。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停止了流动,

又在下一秒疯狂地涌向头顶,带来一阵强烈的眩晕。顾宅。

这个早已被她深埋心底、发誓再也不会触碰的名字,

这个代表着奢华、冰冷、屈辱和彻底抛弃的地方,像一道来自地狱的符咒,

在这样一个她人生最狼狈、最绝望的时刻,骤然亮起。王医生也被这突兀的震动声惊动,

报纸后探出半个脑袋,浑浊的眼睛瞟了一眼桌上那个亮着的破手机,

又瞟了一眼僵在原地、面无人色的林晚,撇了撇嘴,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嗤,

重新缩回了报纸后面。手机还在固执地震动着,嗡嗡的声音在狭小诊所里回荡,

压过了窗外的暴雨,也压过了林晚擂鼓般的心跳。那屏幕上的“顾宅”二字,

像一双来自深渊的、充满恶意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她。她该怎么办?

2 顾宅来电手机嗡嗡的震动,像一只不知疲倦的毒蜂,持续不断地撞击着林晚的耳膜,

也撞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神经。屏幕上“顾宅”那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麻,

不敢去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冰冷的恐惧攥住了她的心脏。三年了。整整三年,

这个名字如同沉入深海的锚,被她刻意遗忘在记忆最黑暗的淤泥里。

她以为自己早已挣脱了那黄金的枷锁,习惯了这泥泞的底层。可仅仅只是这两个字的出现,

那些被驱逐的冰冷雨夜、刻骨铭心的屈辱、孤立无援的绝望,就像沉渣被狂风卷起,

瞬间淹没了她。“接啊。”角落里传来王医生不耐烦的催促,报纸哗啦抖了一下,“吵死了!

”那声音像鞭子抽在身上。林晚猛地一颤,几乎是凭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生物本能,

伸出了手。指尖触碰到冰凉湿滑的手机外壳,那裂开的屏幕缝隙里似乎渗出丝丝寒意。

她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着霉味和消毒水的空气呛得她喉咙发痒。她用力按下接听键,

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屏住了呼吸。“喂?”她声音干涩沙哑,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林晚?”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冰冷、干脆,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疏离和不容置疑的意味。

是顾家的管家,陈伯。林晚几乎能想象出他刻板的脸,一丝不苟的头发,

还有镜片后那双永远没有温度的眼睛。“是我。”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立刻回来。

明玥小姐出了车祸,情况不乐观,人还在昏迷。”陈伯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日常事务,“明天的家族董事会至关重要,明玥小姐必须出席。

夫人吩咐,你回来,顶替她。”顶替她。三个字,像三块冰锥,狠狠凿进林晚的耳中。

顶替顾明玥?那个取代了她二十年锦衣玉食生活的、真正的顾家血脉?

那个她曾经仰望、嫉妒,最终被其彻底碾入尘埃的“真千金”?荒谬!

一股混杂着屈辱和荒谬的怒火猛地窜上心头,烧得她脸颊发烫。三年前那个暴雨夜,

顾家像丢弃一块用过的抹布一样将她扫地出门,断绝所有联系时,那份冰冷和决绝,

她永生难忘。现在顾明玥出事了,顾家需要一块能摆上台面的、以假乱真的“抹布”了,

就想起她了?凭什么?她凭什么还要踏进那个地方?

凭什么还要扮演那个被夺走一切的“自己”?“顾明玥出车祸,关我什么事?

”林晚的声音因为压抑的愤怒而更加嘶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年前,

你们不是早就当我已经死了吗?”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摩擦的声音。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这短暂的沉默里,

林晚仿佛能感受到对方透过电波传递过来的、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林晚,

”陈伯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压力,“你儿子,叫星星,

对吧?**岁了?”轰!仿佛一道惊雷在林晚脑中炸开!她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又猛地冲向头顶,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握不住手机。星星!他们知道星星!

他们怎么知道的?他们想干什么?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巨手,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所有的愤怒瞬间被碾碎,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慌。她猛地回头看向检查床上昏睡的孩子,

小小的身体在药液的作用下似乎安稳了一些,但那脆弱的样子更让她心如刀绞。

顾家…他们竟然查到了星星的存在!他们想用星星来威胁她?

“顾家能让你在那个城中村消失得无声无息,就像从未存在过。”陈伯的声音依旧平静,

却字字如冰刀,“当然,也能让你那个生父不明的孩子,得到更好的治疗和‘照顾’。

”他刻意加重了“照顾”两个字,其中的寒意让林晚如坠冰窟。

生父不明…这四个字像淬毒的针,狠狠扎在她的心上,带来一阵尖锐的耻辱。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重的血腥味。冰冷的雨水顺着湿透的头发滑进领口,

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只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的窒息感。“或者,

”陈伯的话锋冰冷地一转,“你也可以选择继续留在那个地方,看着你的孩子高烧不退,

甚至…留下永久的损伤。诊所的费用,后续的治疗费,你付得起吗?”赤裸裸的威胁。

精准地击中了林晚唯一的、也是最致命的软肋。她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屈辱,

在“星星”这个名字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击。她可以忍受地狱,但星星不能!

“……”林晚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视线因为泪水而模糊。她再次看向星星,

孩子烧得通红的小脸在昏黄灯光下显得那么脆弱无助。“地址发你。车半小时后到巷口。

收拾干净点,别丢了顾家的脸。”陈伯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仿佛只是在交代一件物品的去向,“记住,从现在起,你是顾明玥。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冰冷的忙音嘟嘟响起,像敲在坟墓上的丧钟。

林晚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僵硬地站在原地。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惨白如纸的脸,眼神空洞,

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窗外的暴雨声似乎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诊所里只剩下药液滴落的嘀嗒声,和她自己沉重而紊乱的心跳。“钱,凑够了没?

”王医生从报纸后面探出头,不耐烦地催促,打破了死寂。钱?

林晚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目光落在桌上那堆散乱的、加起来不过百元的零钱上。

那些硬币和皱巴巴的纸币,此刻显得那么可笑,那么渺小,像一堆被随意丢弃的垃圾。

在顾家那无形的、庞大的阴影面前,在她儿子生死攸关的威胁面前,这点钱,

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一种巨大的、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荒谬感,瞬间攫住了她。

她猛地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自残的狠劲。再抬起头时,

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沉淀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悬崖尽头、退无可退的冰冷死寂。“不治了。”她的声音异常平静,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结了冰的湖面。“什么?”王医生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

不治了。”林晚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她不再看王医生,

径直走到检查床边,动作轻柔却无比迅速地拔掉了孩子手背上的针头。

细小的血珠瞬间冒了出来,她用指腹用力按住。“哎!你干什么!

”王医生惊得从藤椅上跳了起来,“针还没打完!你疯了!孩子烧成这样…”“药钱,

加上之前欠的,”林晚转过身,看也没看王医生惊愕的脸,目光只落在桌上那堆零钱上,

“这些,够不够?”她不等王医生回答,一把抓起桌上所有的钱——硬币、纸币,团成一团,

带着一种发泄般的力道,狠狠拍在桌面上。硬币叮叮当当滚落一地。“多的,不用找了。

”她的声音像淬了冰。说完,她弯腰,小心翼翼地将昏睡的孩子重新抱进怀里,

用那块湿透的塑料布将他裹紧。孩子似乎被惊扰,难受地哼唧了一声。林晚紧紧搂着他,

将脸贴在孩子滚烫的额头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汲取最后的力量。然后,她抱着孩子,

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门外那片铺天盖地的、仿佛要吞噬一切的冰冷雨幕之中。

单薄的身影瞬间被狂暴的雨水吞没,只留下诊所门口一摊迅速被冲刷干净的水渍,

和桌面上那堆被遗弃的、湿漉漉的零钱。王医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消失在雨里,

又看看桌上那堆钱,半晌,才低低地骂了一句:“疯子!一对疯子!

”3 重返顾宅顾家的车,一辆线条冷硬、通体漆黑的迈巴赫,

无声地滑入霓虹闪烁的城市主干道,像一尾游进深海的巨鲸,

瞬间将车窗外那个湿漉漉、脏兮兮、充斥着廉价霓虹和破败招牌的城中村世界彻底隔绝。

车内温暖干燥,弥漫着一种林晚几乎已经遗忘的、属于昂贵皮革和香氛的洁净气味。

隔音极好,窗外的喧嚣风雨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司机沉默得像一尊雕塑,

专注地看着前方被雨刮器规律扫开的雨帘。副驾驶上,陈伯面无表情,只是偶尔通过后视镜,

用那双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扫视着后座上的林晚和她怀里依旧昏睡的孩子。

林晚僵直地坐着,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怀里星星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像一块烙铁,烫着她的心。

她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试图让他睡得稍微舒服一点,

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带着一种惊弓之鸟般的警惕。车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飞速倒退。

那些灯火辉煌的摩天大楼、奢华的名品店、衣香鬓影的餐厅橱窗…三年前,

这些是她习以为常的背景板。如今,却像隔着冰冷厚重的玻璃观看另一个星球的光影,

遥远而虚幻,带着一种冰冷的嘲讽。车子最终驶入一片远离喧嚣的幽静区域。

高大的铁艺门无声地向两旁滑开,露出门后一条被高大法国梧桐遮蔽的林荫道,

即使在暴雨中,也透着一股森严的静谧。车轮碾过湿漉漉的柏油路面,溅起细小的水花。

道路尽头,一栋灯火通明、气势恢宏的欧式别墅矗立在雨夜里,如同蛰伏的巨兽。顾宅到了。

司机将车稳稳停在前庭宽阔的雨棚下。立刻有穿着黑色制服、打着伞的佣人快步上前,

恭敬地拉开了沉重的车门。冷冽的、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涌入车内。“林小姐,请。

”陈伯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甚至没有再看她怀里的孩子一眼,

仿佛那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行李。林晚深吸一口气,那带着昂贵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

却让她感觉更加窒息。她抱着星星,弯着腰,动作有些笨拙地挪下车。

冰冷的雨丝立刻被隔绝在宽大的雨棚之外。脚下是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黑色大理石地面,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高高的穹顶垂落,散发着璀璨却冰冷的光芒,将整个前厅照得亮如白昼。

这富丽堂皇的一切,熟悉又陌生,像一张精心编织的、令人窒息的巨网,瞬间笼罩下来。

三年前那个暴雨夜被赶出去时的狼狈和屈辱,如同跗骨之蛆,再次清晰地啃噬着她的神经。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孩子,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浮木。“这位是?

”一个穿着得体、面容严肃的中年女佣走上前,目光落在林晚怀里的孩子身上,

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不该问的别问。”陈伯冷冷地截断她的话,

“带她去准备好的房间,动作快。夫人等着见她。”他转向林晚,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孩子有人照看,你跟我去见夫人。记住你的身份,顾明玥小姐。”孩子有人照看?

林晚心头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将星星抱得更紧,

警惕地看着陈伯:“星星他…”“放心,顾家还不至于对一个生病的孩子做什么。

”陈伯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轻蔑,“李嫂,带她去安置。

”他不再给林晚任何反驳的机会,转身径直向别墅深处走去。那名叫李嫂的女佣走上前,

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刻板:“请跟我来。

”她的目光在林晚洗得发白的旧衣裤和怀里烧得通红的孩子身上扫过,

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不易察觉的鄙夷。林晚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像被人当众剥光了衣服。她咬紧牙关,低下头,避开那些可能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

抱着星星,跟着李嫂走向侧面的楼梯。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薄冰上。李嫂将她带到二楼走廊尽头一个房间。房间不大,

但布置得干净整洁,一应俱全,显然是佣人房临时收拾出来的。

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消毒水的气味。“就是这里。”李嫂推开门,侧身让开,

“孩子的退烧药和温水马上送来。你换好衣服后,立刻去夫人书房。记住,别让夫人久等。

”她交代完,转身便走,没有丝毫停留。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里只剩下林晚和昏睡的星星。

压抑了一路的紧绷神经骤然松懈,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虚脱般的眩晕。林晚踉跄一步,

抱着孩子跌坐在冰冷的床沿。环顾四周,这陌生的、整洁得没有一丝烟火气的房间,

像一个精致的牢笼。她把星星轻轻放在铺着干净素色床单的床上,

手指颤抖地抚摸着孩子滚烫的额头。这时,门被敲响。一个年轻的女佣端着一个托盘进来,

上面放着一杯温水和几片儿童退烧药,

还有一套折叠整齐的衣物——质地精良的真丝睡裙和一件柔软的羊绒披肩。“林小姐,

药和水。”女佣放下托盘,声音很轻,

目光飞快地掠过林晚身上湿透廉价的衣物和床上病弱的孩子,带着一丝好奇和怜悯,

但很快又低下头,“夫人让您尽快过去。”“谢谢。”林晚低声道谢,声音沙哑得厉害。

女佣微微点头,退了出去。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林晚看着托盘上的药和水,

又看看床上难受地哼唧着的星星。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楚和翻腾的恨意。

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她必须先稳住顾家,拿到钱,治好星星。她动作轻柔地扶起星星,

哄着他把药片吞下去,又喂了几口水。做完这一切,她才拿起那套柔软的睡裙和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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