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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夜我爆锤渣男白月光周恒顾清月最新小说推荐_完本小说免费阅读离婚夜我爆锤渣男白月光(周恒顾清月)

会呻吟的杠精 著

都市小说连载

《离婚夜我爆锤渣男白月光》中的人物周恒顾清月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实情感,“会呻吟的杠精”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离婚夜我爆锤渣男白月光》内容概括:主要角色是顾清月,周恒,沈思然的现实情感,大女主,家庭小说《离婚夜我爆锤渣男白月光》,由网络红人“会呻吟的杠精”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66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5 08:32:52。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夜我爆锤渣男白月光

主角:周恒,顾清月   更新:2025-07-25 13: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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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五个月的表妹挺着肚子敲开我家门时,我正替丈夫熨烫西装。姐,

医生说宝宝不能没有爸爸。她无名指钻戒在玄关灯下晃花我的眼。

身后传来丈夫的声音:别闹,给你姐点时间收拾行李。我将滚烫的熨斗按在丈夫西装上,

转身把热茶泼向表妹的脸。三个月后我找到新工作,入职首日却在前夫公司门口碰见他们。

姐,这栋恒辉大厦都是我们的。表妹炫耀地轻抚孕肚。是吗?

我摊开新办的房产证拍在前夫脸上:包括这套吗?律师闺蜜挽住我胳膊嗤笑:忘了?

两年前你为资产保护求她签的代理协议。法院门口记者闪光灯下,前夫脸色比骨灰盒还白。

凌晨两点,暴雨像失控的鼓点,疯狂砸在落地窗上,炸开一片片浑浊水光。

厚重的丝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割断了外面那个湿淋淋、喧闹的世界,

却把一股沉闷的、近乎凝固的窒息感,死死地关在了房间里。灯只开了玄关那一点,

昏黄的光线在地上拖出一条狭长而孤寂的影子。

空气里飘荡着高级羊毛织物被熨烫时特有的、带点焦香的暖意。顾清月面无表情,弓着腰,

手里的蒸汽熨斗隔着薄薄的垫布,在她手下那件价值不菲的黑色阿玛尼西装上缓慢移动。

熨斗底部的红灯亮着,蒸汽细密而无声地嘶嘶喷出,熨过男人宽厚的肩线,

动作精确得有些刻板。这熨斗,是去年周恒从一个意大利手工匠人那里为她定制的生日礼物。

手柄温润如玉,造型优雅流畅,当时他说:“月月的手是弹钢琴的,配得上最好的。

”那时她多感动啊。熨斗每一次推进,都是对一个虚幻泡影的无情碾压。

指尖在温热的织物上划过,带来一种虚假的安稳。她需要这机械的动作,

需要这点微弱无害的热量,来镇压身体深处那如同巨大黑洞般蔓延开来的冷和空洞。

几个小时前,周恒那张惯会说情话的嘴,在书房门口,

用一种通知天气般平淡的语气说:“清月,我今晚飞新加坡,有个重要的项目启动会。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应的?哦,对,她只是温柔地叮嘱:“外面下雨了,带伞,

落地给我电话。”甚至体贴地拿起熨斗,

帮他把那件刚从干洗店取回的、代表体面的铠甲再熨一遍。多滑稽。

像一幕早早写好剧本的讽刺剧,只有她还留在旧日的场景里,

徒劳地扮演着完美妻子的独角戏。就在这时——“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声陡然响起,急促、尖锐、蛮不讲理,像钝刀一下下直接锯在紧绷的神经上,

瞬间撕裂了房间虚假的宁静。那声音带着一种近乎逼迫的穿透力,在空旷的客厅里横冲直撞,

狠狠扎进顾清月疲惫不堪的耳膜。她按着熨斗的手猛地一颤,

熨斗底座的红灯像是突然灼痛了眼。凌晨两点。谁会在这个鬼时辰,

带着如此理直气壮的焦躁来按她的门铃?心跳骤然失序。一种冰冷的、尖锐的预感,

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勒得她胸口发痛。她几乎能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

穿透厚重的防盗门传递进来。脚步有些虚浮地穿过光线黯淡的客厅,

鞋底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悄无声息。每一步,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胸腔。

她停在厚重的内嵌式门镜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电子触屏点亮,

门外走廊白炽灯惨白的光线透过镜头,瞬间投射在屏幕上,也将门外站着的两个人影,

毫无保留地放大了数倍,清晰地钉在她眼前!轰——!一股血腥味直冲喉咙,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这惊悚的画面硬生生撞成了碎片。屏幕里,

站在门前最显眼位置的女人,穿了一身极其扎眼的樱桃红羊绒孕妇装。那艳丽过度的红,

在惨白的灯光下像一团泼出去的血,刺得人眼仁生疼。那张脸上,

精心描绘过的眉眼带着某种顾盼生姿的张扬,皮肤在冷光下显得过分光洁紧绷,

透着一股被过度滋养后的娇艳,甚至有些虚浮。是林曼曼!那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表妹!

林曼曼微微侧着身,一只手虚虚地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动作温柔却又无比刻意。无名指上,

一颗硕大的水滴型钻石戒指,在惨白的光线下折射出刺目的、冰冷的、带着巨大嘲讽的炫光,

仿佛一把无形的锥子,狠狠扎向门内人的眼睛。就在她侧身让出的空隙里,

另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屏幕里。是周恒。顾清月的丈夫。

他站在林曼曼身后半步的位置,双手随意地插在灰色羊绒大衣口袋里,

眉宇间不见丝毫夜半惊扰他人的歉意,只余一种隐约的不耐和……催促?

他那身低调奢华的浅灰,与林曼曼身上那团耀眼的红,

在惨白的光线下竟然形成了一种诡异的、让人心悸的协调。

雨水顺着周恒名贵大衣的肩线滑落,浸深了布料,也在地毯上无声地洇开一小圈深色的水痕。

顾清月的手心瞬间被冰冷的汗水浸透,黏腻的触感让她指尖发凉。胃里一阵剧烈翻搅,

喉咙口尝到了铁锈的味道。镜面的反光里,她看到了自己——脸色惨白如纸,

双眼下方是不散的青黑,嘴唇干裂起皮,身上还套着那件起皱的居家服,

整个人枯槁憔悴得像一张用旧了的纸。而门外那张年轻艳丽、甚至带着新生命期待的脸,

门内投射出的那个高大自信、掌控一切的男人轮廓,

叠加在眼前屏幕和自己镜面倒影的两个画面间,形成了绝大的讽刺。“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又响了,林曼曼的手指再次重重按上去,这一次节奏更快、更响,

带着明确的不耐烦和对门内人磨蹭的抱怨。够了。所有试图维持的、摇摇欲坠的体面,

被这一声声催命符般的铃声彻底击碎。顾清月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那点尖锐的刺痛让她凝固的血液重新开始流动,带着冰冷的、沸腾的恨意。咔哒。门锁轻响,

厚重的橡木大门,无声地向内打开一道缝隙。

冰冷而潮湿的空气裹挟着电梯间的消毒水味儿立刻涌了进来,

像蛇一样缠绕在顾清月的小腿上。那股冰冷让她混乱的思维骤然清晰了一瞬,

身体深处翻腾的恶心感被强行压下,只留下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

门外廊灯惨白的光线汹涌而入,完全照亮了玄关这方寸之地,更将门外那对男女的形貌细节,

清晰无比地呈现。林曼曼几乎是大步跨进了玄关内,一手稳稳地托着那个显眼的孕肚,

仿佛那是她通关的铁券丹书。她脸上精心描绘的妆容在强光下纤毫毕现,

假睫毛卷翘得有些刻意,看向顾清月的眼神再没有了丝毫从小到大的依赖或亲昵,

只剩下一种居高临下的、稳操胜券的怜悯和快意。那是一种属于胜利者的眼神。

不等顾清月开口,林曼曼的目光先在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家居服上逡巡了一圈,

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姐,”声音又甜又腻,

带着一种矫揉造作、刻意表演出来的疲惫和无奈,尾音拖得长长的,“大半夜的,

打扰你真不好意思呀。”顾清月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身体的感知在这一刻变得异常迟钝,

所有激烈的情绪都被一个无形的、厚实的玻璃罩子隔绝开了。

她只能沉默地看着林曼曼的嘴唇开合,那艳丽的唇膏颜色刺得她眼睛生疼。

林曼曼似乎非常满意她的“配合”和沉默,轻轻吐了口气,继续着她的表演,

语调里揉进了更多虚假的为难和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我也是没办法了。

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做产检有多辛苦,腰都要断了。医生特意嘱咐的,”她加重了语气,

仿佛医生的话就是圣旨,“他说宝宝发育特别重要,

不能缺了爸爸的陪伴和……”她的目光如同带着粘性,

缓慢而刻意地挪回到顾清月身后阴影里的周恒身上,

那眼神专注得好像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钻戒,

被她状似无意地抬起来,轻轻抵在饱满红润的下唇上摩挲,钻石切割面在玄关顶灯的直射下,

猛然迸射出一道锋利、冰冷到极致的光,像无形的针,狠狠刺向顾清月的瞳孔深处。

“医生说……宝宝不能没有爸爸。”林曼曼的声音忽然压低了一点,

充满了某种私密的、令人作呕的亲昵感,目光也牢牢锁在周恒脸上,“恒哥,你说是吧?

”直到这时,一直像个背景板般矗立在玄关之外那片光线交界的模糊区域里的周恒,

才终于向前一步,迈进了玄关那彻底明亮的光圈里。

羊绒大衣的湿气在地砖上落下更清晰的印痕。

他甚至没有看僵立在门口衣帽架旁的顾清月一眼,视线直接掠过她,

径直落在客厅深处幽暗的家具轮廓上,似乎觉得看这种无谓的纷争都浪费时间。他抬手,

随意地整理了一下没有一丝褶皱的袖口,眉头几不可查地轻蹙了一下,

如同被什么无聊小事烦扰。“行了曼曼,”他的声音响起,

在空旷的玄关里显得格外冷漠清晰,像冰块在玻璃杯上磕碰,“这么晚了,别在这里磨蹭。

”他终于把视线收了回来,却并非看向他名义上的妻子顾清月,

而是落在顾清月身后客厅里那些虚浮的家具影子上,

语气里带着一种打发人、清理障碍物般的不耐烦,“给你姐点时间收拾行李。

她需要空间静静。”如同冰水浇头而下。“收拾行李”?“空间”?

这每一个被周恒轻描淡写吐出的字眼,都像带着冰棱的鞭子,

狠狠抽在顾清月迟钝冻结的神经上,将那层隔绝感知的玻璃罩子抽得粉碎!

痛楚和狂暴瞬间从心脏炸开,沿着冰冷的血管轰然窜向四肢百骸。这玄关,这冰冷的砖面,

这晃眼的灯光,这对立着的男女,丈夫周恒那句“给你姐点时间收拾行李”,

表妹林曼曼戒指上折射的冰冷嘲弄……脑海里最后那根绷紧到极限的弦,“嘣”地一声,

彻底断裂。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的画面都变成了刺目的大片色块,扭曲地晃动。

只有心脏在空腔里狂跳、撞击的巨响,盖过一切。顾清月的眼珠木然地转动,

几乎不受控制地落在玄关矮柜旁的地面上。那里,静静躺着它。熨斗。黑色的,

温润的流线型手柄上还残留着指尖的余温,金属的底板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那灯,像一个狰狞的、微微睁开的红色独眼,无声地注视着她。“……收拾行李?需要空间?

”周恒那命令般、打发她清场的声音如同魔音贯耳,一遍遍在死寂的空气里震荡、叠加。

血液倒灌进四肢,灼热滚烫。顾清月动了。她没有看任何人,

身体像是被输入了一道机械指令,径直弯腰,一把抓起了脚边矮柜旁那把沉重的熨斗!

手柄冰冷沉重,底部的红灯幽幽地看着她,仿佛一个沉默的共谋者。指尖触及开关,

感受到那致命的温度在坚硬的金属下蕴藏、翻滚。她猛地转身,动作迅猛得带起一股风。

昏黄的光线切割着她的侧脸,留下一半在光明,一半没入深沉的阴影里,

那双曾经总是带着温润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片烧得发红、发亮的疯狂和死寂。

目标如此明确——周恒身上那件崭新、笔挺、用昂贵面料精心裁就的灰色羊绒西装!

那身代表着他此刻成功、体面和新身份象征的铠甲!电光石火之间,

在周恒惊愕甚至来不及浮上脸孔、林曼曼那微张的嘴还未吐出任何音符的刹那——砰!

沉重滚烫的熨斗底,如同烧红的烙铁,带着顾清月全身的重量和那股焚毁一切的恨意,

狠狠、精准、不容转圜地砸按在周恒左胸心脏位置的西装面料上!滋啦——!!!

一股带着蛋白质焦糊味的浓烈白烟,猛地从熨斗底座与灰色羊绒的接触点爆裂升腾!

“啊——!!!”周恒的惨叫在这一刻才终于冲出喉咙。那是毫无形象的、撕裂的剧痛嘶嚎!

他英俊的脸庞瞬间扭曲变形,身体因为剧痛猛地弓起,双眼暴突,

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昂贵的灰色羊绒布料上,

清晰地烙印出一个焦黑变形、边缘冒着微弱红光的熨斗底板轮廓!

白色的衬衫领口露出的皮肤也瞬间红肿一片,甚至起了血泡!滚烫的蒸汽尚未完全散去,

带着灼人的热量弥散在狭小的玄关里。时间在尖锐的痛呼声中凝固了一瞬。

空气里充斥着焦糊味、蒸腾的湿气和某种一触即发的疯狂。

林曼曼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懵了,呆立着,脸上的得意和胜利感荡然无存,

只剩下惨白和惊惧。顾清月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她一抬手,

将那个在她按烫周恒时就已发出哀鸣和低鸣的熨斗狠狠一扯。噗!

滚烫熨斗如同带着千钧之力的愤怒铁拳,狠狠撞在红木矮柜上那个孤零零立着的青花瓷瓶上!

瓶身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脆响,瞬间碎裂!温热的茶水混杂着瓷片飞溅开来,

像是炸开了一朵混杂着毁灭气息的花。几乎在碎片爆开的同时,

顾清月已反手抄起了那个碎了一半、边缘狰狞、残留着小半滚烫褐色茶水的青花瓷杯底!

下一帧!她手腕猛然暴起发力,手臂如同蓄满劲道的弓弦绷紧,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那半杯滚烫的、足以烫脱一层皮的浓茶,混杂着尖锐的、泛着幽冷光泽的锋利瓷片碎屑,

狠狠朝着刚刚反应过来、脸上刚浮起扭曲怒容的林曼曼那张精心描绘的脸,迎面泼洒过去!

林曼曼瞳孔骤缩,一声惊恐变调的尖叫只来得及冲出喉咙一半:“你——!!”哗啦!

滚烫茶水铺天盖地兜头罩脸,如同泼油!“啊——!!!!”这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彻底盖过了所有声音!那是皮肉被灼伤的剧烈痛楚和被碎片划破的惊惧混合体!

林曼曼本能地捂住脸,

烫热的水和细碎尖锐的瓷器碴子在她的额头、脸颊、脖颈上肆意奔流、灼烧、割裂!

精心打理的发髻被烫得散乱狼狈,樱桃红的羊绒孕妇装上被泼出大块丑陋的、深褐色的湿迹。

她踉跄着尖叫后退,瞬间退出了顾清月的“攻击范围”,脸上狼狈与痛楚交织,

精心描摹的脸几乎变形。“疯子!你他妈疯了!!”周恒终于从胸口的剧痛中喘过气,

暴跳如雷,一步跨上前,高大的身影在玄关狭窄的空间里如同愤怒的巨兽,

伸手就要去抓顾清月的胳膊,要把她撕碎一般。顾清月却在这时猛地后退一大步,

背脊“砰”地一声重重抵在冰冷的墙上。剧烈起伏的胸腔如同破败的风箱,

每一次呼吸都扯着撕裂般的痛。她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个仅剩的、边缘参差锐利的青花瓷杯底,

锋利的豁口深深陷入她的虎口皮肉中,殷红的血珠无声渗出,

沿着冰冷的瓷片边缘和手腕蜿蜒流下,滴滴答答砸落在地板光洁的砖面上,

绽开一朵朵细小的、粘稠的血花。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两个人。

一个捂着脸在尖叫哭号,昂贵的妆花了,湿发狼狈地贴在额头;一个暴怒狰狞,

胸口的西装上那个焦黑的熨斗印迹还在冒着微弱的白烟,异常刺眼。玄关一片狼藉。

蒸腾的水汽混合着焦糊味、茶香和铁锈般的血腥味,在惨白灯光下扭曲浮动。

碎裂的瓷片闪着冰冷的光,散落在昂贵的地砖和湿漉漉的地毯上。顾清月急促地喘息着,

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她像一头被逼到悬崖绝路、浑身浴血却暂时逼退了猎杀者的困兽,

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是歇斯底里的疯狂刚刚退潮后留下的死寂,和深不见底的寒冷。

“给我滚出去。”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朽木,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

穿透了林曼曼的哭喊和周恒粗重的喘息,“立刻!滚!”周恒铁青着脸,

捂着胸口被烫伤的位置,剧痛让他额角青筋暴跳,

但他暂时被顾清月这股不管不顾的狠劲震住了。他狠狠剜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同淬毒的刀子,

但终究没再上前。他反手用力抓住林曼曼还在痛呼颤抖的手臂,

几乎是粗暴地往外拖拽:“走!先去医院!”林曼曼被拖得一个趔趄,

捂着脸的手被扒开一角,露出迅速红肿、甚至有些起皱水泡的下巴皮肤和一道细小的血痕,

她不甘地、怨毒地剜了顾清月最后一眼,还想说什么,却被周恒毫不留情地拽离了门口。

哐当!巨大的摔门声如同爆炸,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砸门带起的气流刮过顾清月汗湿冰冷的额发,整个房子都似乎随之震了一下。

死寂像浓黑冰冷的海水,骤然从四面八方汹涌灌入,彻底淹没了她。喧嚣远去,

门内外两个世界瞬间隔绝。顾清月背抵着冰冷的墙壁,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筋骨,

沿着墙面一点点滑落下去,重重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激起微弱的回声。

手掌虎口被碎裂的瓷器深深割破,殷红的血还在固执地往外渗,温热粘稠,

沿着她冰冷的手指和手腕蜿蜒而下,一滴,两滴,

砸在地板那摊刚刚泼溅开的、混杂着茶水和碎瓷的狼藉里,

绽开一朵小小的、转瞬即逝的红色涟漪,旋即被更深的褐色吞没。那半块锋利的青花瓷杯底,

依旧被她死死攥在手里,仿佛那是仅存的、与这个疯狂世界相连的凭据,

尖锐的瓷口深深陷入皮肉也浑然不觉。玄关中央,那昂贵的深色地毯像一块巨大的污渍,

被茶水、血滴和碎片彻底玷污了。

残留着令人窒息的复杂气味:蛋白质烧焦的糊味、蒸腾的水汽、廉价的茶汤、铁锈般的血腥,

还有一股淡淡的、属于周恒身上昂贵古龙水的木质调余韵……所有味道混杂缠绕,

无声地提醒着刚才那场短暂却毁天灭地般的风暴。胸腔里像塞满了粗糙的砂砾,

每一次呼吸都带来刮擦般的剧痛。顾清月费力地转动了一下几乎要僵掉的脖颈,

目光艰难地投向玄关角落。那里摆放着一个不起眼的黑檀木博古架,

格子上还散落着几个周恒曾经淘回来的、被她精心擦拭呵护的小摆件。中间一层,

却突兀地空了一块。一个深褐色的、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红木骨灰盒,

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砖上。是刚才周恒被烫得失控后退撞到博古架时碰下来的。

盒盖摔开了,里面洁白的骨灰撒了一些出来,在地砖上形成一小片刺眼的白沙。

是她母亲的一部分。母亲临终前紧紧抓住她的手,

枯槁的手指像冰冷的树枝:“月月……妈撑不住了,

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母亲的气息微弱而急促,“清月,答应妈,

永远别丢下小曼……那孩子命苦,你是姐姐……”母亲浑浊的眼睛看着她,

充满了最后的嘱托和不放心。“好好的”……“别丢下小曼”……每一个字,

此刻都像淬了剧毒的冰锥,从记忆深处呼啸而至,狠狠凿击在顾清月千疮百孔的心脏上!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身体猛地蜷缩起来,

脸颊深深埋进沾满血、茶水和灰尘的冰冷手心,肩膀剧烈地耸动、颤抖。无声的泪汹涌而出,

冲刷着脸上的血污和惊骇过后的苍白,滴落在同样冰冷的地面上。周恒没有消失。三天后,

顾清月邮箱里收到了一份措辞严谨、条例清晰的离婚协议邮件,

发件人署名是赫赫有名的“坤泰律师事务所”。协议条款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财产分割项里标注着,由于顾清月未能提供对婚姻持续有效的“贡献”,

且“存在难以调和的矛盾和不理智行为”,

她将无权获得周恒名下包括房产、公司股份、基金投资在内的任何共同财产。

邮件措辞礼貌疏离,却用最精确的法律语言,将她彻底清扫出了周恒构筑的金山。

“仅维持基本生活及治疗费”,“补偿性支付”。那冰冷的铅字像一双无形的手,

要将她扒光,推入一无所有的深渊。顾清月坐在光线昏暗的卧室地板上,

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屏幕上是协议,

不远处的地板上散落着打印出来的她和周恒的合影——那些曾经代表幸福的画面,

此刻都是扎心的证据。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

窗外透进的光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空气里有浓重的灰尘气味,仿佛很久没有打扫过。

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她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财产分割那一页。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彻骨的冰寒。她对周恒的财富版图并非毫无概念。这些年,

他名下的公司如滚雪球般壮大。这份协议,赤裸裸地写着掠夺。鼠标点开附件,

那是一份电子扫描的协议签名页。属于她的签名栏还空着。

旁边一行小字标注:“签字后回传至上述律所邮箱,并请于一星期内搬离婚房。

”搬离婚房……她下意识地转头,

环顾这个生活了多年、每一个角落似乎还残留着过往温情假象的空间。

窗台上的两盆绿植是她精心养护的,叶子蔫蔫地卷了边,像被遗忘的孩子。

墙上挂着一副抽象画,那是他们结婚一周年周恒带她去欧洲挑的,

她当时说那流淌的色彩像爱情的心跳。此刻,画面上交叠的色块扭曲成了丑陋的漩涡。

书桌抽屉里,还收着一沓厚厚的、世界各地的机票和门票存根……这些看似甜蜜的证明,

现在都成了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窗外有风吹过,树叶摩擦的沙沙声清晰可闻,

更显得房间里一片死寂。她扶着墙慢慢站起身,腿上肌肉酸痛僵硬如同生锈。走到书桌前,

打开那个平时用来存放重要文件的带锁抽屉。

密码是老房子的门牌号加周恒第一次带她去度假的日子。多么讽刺的刻骨铭心。

她手指有些发颤,输入密码。咔哒。抽屉滑开。里面东西不多,

最上面放着一个磨损严重的紫色丝绒小盒子。打开盒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款式有些过时的黄金戒指,小巧,微微泛着老旧的哑光。是妈妈留下的。

戒指下压着几张泛黄的照片,是一家三口在旧房子小院里的合影,阳光明亮,

她扎着羊角辫笑得天真,妈妈温柔地拥着她和年幼的林曼曼。照片下面,

压着一个薄薄的透明塑料文件夹。顾清月把它抽了出来。文件夹的第一页,

赫然印着几个醒目的大字——“恒泰律师事务所委托代理协议”。日期正是两年前。

协议条款冗长而专业,顾清月直接翻到关键页。上面清晰地写着,

由于周恒可能面临某种商业风险协议里用一个模糊但权威的法律术语带过,

为了更好地保全家庭核心资产,双方同意……由顾清月女士作为名义持有人,

其名下位于“臻景湾17号”及“水榭华庭3号院”的两处不动产……代理期限……永久性。

下面是签署栏。白纸黑字,甲方委托方:周恒;乙方代理方:顾清月。

两年前……顾清月的指尖冰冷,轻轻抚过乙方签名处自己娟秀的笔迹。

那时周恒是怎样温柔地哄着她签的?“月月,就是走个形式,避避风头。我的所有资产,

包括我自己,都是你的。签个字,让我安心……”周恒那时的情话仿佛还萦绕在耳边,

带着蛊惑人心的热度和令人心安的许诺。原来,那甜言蜜语的糖衣里,

包裹着的是冰冷的、精准的算计!他不是要规避风险,他是在筑造一道防火墙!

一道将她隔绝在财富核心之外、随时可以抛弃的防火墙!

裂的瓷片、母亲摔落在地的骨灰、林曼曼脸上张扬的红……所有零碎又尖锐的碎片在这一刻,

被这份被遗忘的文件狠狠串在了一起,轰然撞击!真相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

精准地割开了那层裹着蜜糖的腐肉。顾清月紧紧攥着那份薄薄的代理协议,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边缘锋利的纸张几乎要嵌进肉里。纸张粗糙的触感带来一丝真实,

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震荡着,像一面被重锤不断敲击的破鼓。不是愤怒的轰鸣,

而是一种沉甸甸的、带着金属冰冷的重量,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背叛的冰刃反复割锯后,

露出的不是软弱,反而是一种被仇恨和求生欲望反复淬炼的坚冷。恨意不再是沸水,

它凝结成冰,沉在眼底深处,寒意刺骨。不能就这么被打败。

这份协议……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几行关键条款上,

指尖无意识地、一遍遍抚过“乙方代理方:顾清月”这几个字。一个念头,

像黑暗虚空中刺破一切混沌的寒星,骤然亮起,带着玉石俱焚的锐利。周恒,

你不是想把我和过去都像垃圾一样扫出去吗?你不是想用一纸协议让我净身出户吗?

你和你心爱的曼曼,不是想要“臻景湾17号”那样一个完美的新巢吗?好啊。你们想要?

很好!那我们,就在那个地方……做个彻底的了断。三天后。

“青禾律师事务所”的玻璃门被推开,门口的风铃响起一串清脆的声音。前台女孩抬起头,

脸上职业性的微笑在看到来人的一刹那僵了一下。

顾清月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旧大衣,脸色依旧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

眼底的青色没有完全消退。

但那眼神——前台女孩心里咯噔一下——像刚刚淬过冰水再打磨锋利的刀刃,沉静,

却透着刻骨的寒意。“您好,请问找哪位?”前台起身询问。“沈思然律师。

”顾清月的声音平静,微微有些沙哑。很快,顾清月被引到了走廊最里面的一间独立办公室。

门敞开着,

一个剪着利落短发、穿着挺括烟灰色西装的年轻女人正靠在巨大的落地窗边打电话,

侧面线条分明,带着一股干练的英气。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王总,数据漏洞报告明天上午十点前,必须发到我邮箱里。这份证据链要是缺失一环,

别说对方律师,法官都不会多看一眼……对,没有余地。”沈思然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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