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凤晓山上,大雾褪去,阳光没了阻碍笼罩着山间的这一片绿。
只见一看似正处中年的男子将双手放在身后,缓慢且悠闲的走着上山的路。
其身后约十米之处跟着一个手中拿满花草的女孩。
此二人正是魏振东父女。
随着上坡路越来越陡峭,魏茗在身后逐渐变得气喘吁吁,而魏振东就如同察觉了身后女儿的存在般放慢了脚步,使得魏茗勉强跟得上。
可一只花色蝴蝶的出现打乱了魏茗的跟踪计划,对于连普通花草都不愿意放过的魏茗而言,这只花色蝴蝶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她观察了一下自己此时与父亲的距离,打算在父亲走远前将这蝴蝶擒住。
她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向这只蝴蝶靠近,距离够近之时,她猛地一跳,双手迅速的盖向蝴蝶的位置。
由于害怕伤到蝴蝶,她并没有太过用力。
可她将手拿起来时却发现双手皆空空如也,蝴蝶早己不知所踪,她失落地起身寻找父亲,可父亲却也离开了她的视线。
她不甘的呼喊父亲的名字,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使她抓狂。
她一边向前走,一边呼喊。
走着走着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她在凤晓山上长大,这座山上所有的植物踩起来是什么感觉她都知道,刚才的东西绝对不是植物。
想到此处她回头看去,是一个人的手,从草丛中伸出的手,一动不动。
她顿时被吓得大惊失色,惊慌之下她再次大声呼喊父亲的名字,可惜没有任何回应。
她只得鼓起勇气将草丛扒开,随着杂草被魏茗尽数清除,一张稚嫩且瘦弱的脸庞浮现在她眼前,那儿躺着的是一位男孩,年龄甚至比她自己还小,可能才九岁左右,甚至更小。
见此情形她的恐惧也烟消云散,父亲的二百余名弟子中无一人的年龄在她之下,现如今有这么一位男孩上了山,她日后便是有了一个玩伴。
她连忙确认了男孩的状况,呼吸有些许微弱,但其余的地方皆正常。
她欣喜若狂地将男孩背在背上朝家的方向跑去。
父亲的去向也早己被她抛在脑后。
就这样,她背着一边跑一边思索这男孩从何处而来,为何会在此地之类的问题,可她最关心的还是这个男孩醒来后对自己的态度。
就在这时,男孩的手指有了动静,起初魏茗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首到男孩缓缓地睁开的双眼,嘴里念叨着“你是谁?
放我下来”。
魏茗见状既兴奋又愤怒,随即将男孩放了下来怒斥道“你刚才昏迷躺在草丛里,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被虫子们吃掉了”。
男孩愣在原地,他仔细地翻寻着自己的记忆,试图找到自己的姓名,身份或是其余的有用信息。
可不论他如何翻找,他在自己脑海中看见的都只有虚无。
虽然他现在通语言晓世事却无法触及自己昏迷前的回忆。
首到魏茗一声清澈的叫喊声才将愣神的男孩拉回了现实。
“跟你说话呢,发什么呆!”回过神的男孩自知理亏连忙道歉“对不起,我记忆混浊,醒来时因本能恐惧,怠慢了这位姐姐的救命之恩”。
魏茗听闻此言颇为震惊,眼前的男孩不足九岁竟有如此恐怖的语言组织能力和明事理的速度,她此时猜想男孩一定是出身豪门或者家中有文人。
随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显然被这个简单的问题堵住了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半个字。
见其似乎是真失了忆魏茗既惋惜又高兴,惋惜在其似乎有着不凡的身世却难将他丰富多彩的人生继续下去,高兴在她现在可以放心的将其安置在自己身边。
“不管你之前是谁,如今我救了你,今后你就得听我的。”
魏茗得意洋洋地说道。
男孩正欲张嘴说些什么,显然他对魏茗的说法很不满,可如今他身无分文也只能寄人篱下,便把到嘴的吐槽憋了回去。
“先跟我回家再说吧,待我把我家中那些装饰用的花草清去一些,再放一个床也无妨”。
话音刚落,还不等男孩反应,魏茗便拉住他的手向家跑去。
“我的父亲虽讨厌,但他可是当今天下修为第一人,你作为我的朋友可没人敢动你”。
魏茗一边拉着男孩的手奔跑在崎岖的山路上一边说道。
闻听此言,男孩根据本能所做出的判断便是魏茗在吹牛,毕竟这个疯癫女孩的形象早己在其心中刻下。
首到随着二人离魏茗住处越来越近,不断的有强大的能量波动传来,震慑着男孩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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