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凉书阁 > > 祝离莫啼记忆中的白月光完结版在线阅读_记忆中的白月光全集免费在线阅读
言情小说连载
“砚梦生”的倾心著作,祝离莫啼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热门好书《记忆中的白月光永恒的白月光》是来自砚梦生最新创作的现代言情,白月光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莫啼,祝离,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记忆中的白月光永恒的白月光
主角:祝离,莫啼 更新:2025-07-22 08: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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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莫提,祝君别离。”第一章莫啼第一次见到祝离,
是在城西那家叫做“昨日”的咖啡馆。那天下午三点十七分,阳光斜斜地穿过玻璃窗,
落在她握着咖啡杯的手指上,像是一道温柔的伤口。他原本只是来喝杯咖啡,
顺便整理昨天拍摄的照片。相机就放在桌上,镜头盖忘记盖上,黑色的圆孔对着她的方向。
莫啼不是那种会主动搭讪的人,但那个瞬间,他鬼使神差地按下了快门。咔嚓一声,
在安静的咖啡馆里格外清晰。祝离抬起头,目光穿过阳光和咖啡的热气,落在他身上。
她的眼睛很特别,不是纯粹的黑或棕,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琥珀色,像是能看透人心,
又像是随时会忘记看到的一切。“抱歉,”莫啼说,“没经你同意就拍了照。
”祝离没有生气,只是轻轻歪了歪头:“能给我看看吗?”莫啼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把相机递给她。屏幕上的她侧脸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
嘴唇微微抿起,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又像只是单纯地发呆。“拍得很好。”她说,
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照片里的自己。“你是摄影师?”她问。莫啼点头:“自由职业,
给杂志拍些照片,偶尔接点商业活。”“我叫祝离。”她伸出手,手腕纤细,
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莫啼。”他握住她的手,感觉到一阵微凉,“奇怪的名字,
对吧?”祝离笑了,眼角浮现出细小的纹路:“我的也是。祝离,听起来像是注定要分离。
”那天他们聊了很久,从摄影到音乐,从城市的变化到各自喜欢的电影。
莫啼发现祝离有种特别的气质,像是从旧时光里走出来的人,与这个快节奏的世界格格不入。
她说话时总是停顿,像是在搜寻合适的词语,又像是在确认记忆的真实性。
“我明天还能见到你吗?”分别时,莫啼问道。祝离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然后她点点头:“如果你来,我会在。”第二天,莫啼比约定时间早了半小时到达咖啡馆。
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架好相机,调整镜头,等待祝离出现。三点整,她推门而入,
穿着和昨天不同但风格相似的米色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莫啼举起手示意,
祝离却只是礼貌地微笑,然后走向柜台点单。他以为她没认出自己,走过去打招呼:“祝离,
这边。”她转过身,眼神陌生而困惑:“我们认识?
”莫啼愣住了:“昨天我们在这里聊了一下午,
你还看了我拍的照片...…”祝离的表情从困惑变成了然,然后是淡淡的歉意:“对不起,
我...我有记忆方面的问题。”她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快速翻阅着,
最后停在一页上:“啊,这里写着'遇见摄影师莫啼,相谈甚欢'。”她抬头看他,
“看来我们确实认识,只是我不记得了。”莫啼不知该说什么,
只能看着她笔记本上整齐的字迹,记录着他们昨天的对话内容,
甚至包括他对咖啡的偏好——美式,不加糖。“逆行性遗忘症,”祝离平静地解释,
“我的记忆像被橡皮擦擦去的铅笔字,每天醒来,前一天的记忆就消失了。
医生说可能是三年前那场车祸的后遗症。”莫啼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
不知是为她还是为自己。昨天那个下午对他而言如此鲜明,对她却已不复存在。
“所以这本笔记...…”“是我的记忆。”祝离抚摸着笔记本的皮质封面,“没有它,
我的生活就是一片空白。每天早上我都要重读前一天写下的内容,才能知道我是谁,
我做过什么。”莫啼突然理解了昨天她那些微妙的停顿和迟疑。那不是思考,而是努力记住。
“那照片呢?”他问,“照片能帮你记住吗?”祝离的眼睛亮了一下:“有时候可以。
视觉记忆比文字更...直接。”莫啼拿起相机:“那我今天继续为你拍照吧。
”接下来的日子,莫啼每天都会来咖啡馆,为祝离拍照。他发现她总是坐在同一个位置,
点同样的咖啡,仿佛在等待什么。而每天早上,她都会重新认识他,通过笔记本和照片。
“你拍得真好,”第七天,祝离看着相机里昨天的自己说,
“好像抓住了我自己都看不到的部分。
”莫啼笑了:“那是因为你每次看到照片时都是第一次看到。”祝离沉默了一会,
突然问:“为什么你每天都来?对一个每天都会忘记你的人...…”莫啼没有立即回答。
他调出相机里储存的所有祝离的照片,按日期排列。屏幕上的她有时微笑,有时沉思,
有时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但每一张都真实而生动。“因为,”他慢慢地说,
“即使你忘记了,这些瞬间依然存在。在这里,”他指着相机,“也在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祝离的眼睛湿润了。她翻开笔记本新的一页,
认真地写下:“莫啼说,即使我忘记了,瞬间依然存在。”那天晚上,莫啼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回想这七天里与祝离的每一次“初次见面”。每一次她都那么真实,那么鲜活,
却又在第二天归零。他想起自己名字的含义——旧事莫提。父亲给他起这个名字时,
是否预见到了他的人生会如此讽刺地印证这个名字?第二天,莫啼带了一台拍立得相机。
当祝离再次用陌生的眼神看他时,他拍下那一刻,然后把照片递给她。“这是现在的你,
”他说,“而这是昨天的你。”他拿出另一张照片。祝离看着两张照片,
眉头微蹙:“我看起来...…一样又不一样。”“因为记忆会消失,但经历会改变我们。
”莫啼说,“即使你不记得,昨天的谈话,昨天的笑声,昨天的阳光,
它们都在你身上留下了痕迹。”祝离轻轻触摸着照片,
像是在触摸一个遥远的梦境:“这种感觉很奇怪...知道有些事情发生过,却无法回忆。
”莫啼突然握住她的手:“我会帮你记住。每一天,每一刻。”祝离没有抽回手,
只是看着他:“这对你不公平。你会累的。”“爱情从来不讲公平。”话一出口,
莫啼自己都愣住了。他没想到会这样直白地说出“爱”字。祝离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然后在笔记本上写下:“第十天,莫啼说他爱我。”她抬起头,
眼中带着莫啼从未见过的脆弱:“明天我会忘记今天的一切,包括这句话。但此刻,
我相信你是真心的。”莫啼感到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想起那句诗——“旧事莫提,
祝君别离”。他们之间的名字早已预示了结局:一个无法记住过去,一个注定要面对分离。
但他还是说:“没关系,我可以每天重新爱上你。”祝离笑了,
那笑容像是冬日里最后一缕阳光:“那会很辛苦的。”“值得。”莫啼按下快门,
捕捉这个笑容。那天之后,莫啼开始记录更多。不仅是照片,还有视频、录音。
他买了一个厚厚的相册,每天贴上新的照片,下面写上日期和简短的说明。
祝离则继续她的笔记本,两人的生活以一种奇特的方式交织在一起——她记录当下,
他保存记忆。第十五天,祝离在笔记本上写下:“我可能爱上了莫啼,
虽然明天我会忘记这种感觉。”第二十天,她在雨中等待莫啼,没有打伞,只是站在那里,
让雨水打湿她的头发和衣服。当莫啼跑过来为她撑伞时,她说:“我今天醒来,
读到笔记本上前十九天的内容,突然很想体验一下被雨淋湿的感觉...…因为你说过,
感觉比记忆更真实。”莫啼看着她湿漉漉的脸庞,忍不住吻了她。
那个吻带着雨水的味道和咖啡的苦涩,祝离没有推开他,但在分开后,
她轻声说:“明天我会忘记这个吻。”“我知道。”莫啼说,“但此刻是真实的,不是吗?
”祝离点点头,然后在笔记本上写下:“第二十天,莫啼在雨中吻了我。我想那一刻,
我是幸福的。”莫啼看着她写下这些字,心如刀绞。他多希望她能记住,哪怕只有一天。
但同时,他又被她的勇气震撼——明知一切都会消失,依然选择经历,选择感受。那天晚上,
莫啼做了一个梦。梦中祝离的记忆恢复了,她记得他们之间的每一个瞬间,每一次相遇。
但当她看向他时,眼神却比遗忘时更加悲伤。她说:“记得比遗忘更痛苦。”莫啼惊醒,
冷汗浸透了背心。窗外,第一缕晨光刚刚爬上天空。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也许遗忘对祝离而言不是诅咒,而是保护。而他,
执着地为她保存记忆的自己,是否在无意中成为了那个不断揭开伤疤的人?
但当他再次见到祝离,看到她翻阅笔记本时专注的神情,看到她面对照片时惊喜的目光,
他又动摇了。遗忘与记忆,究竟哪一种更残忍?第三十天,莫啼带来了一个盒子,
里面装满了这一个月来他为祝离拍的照片。祝离一张张翻看,表情从惊讶到困惑,
再到某种难以名状的哀伤。“这些...…都是我?”她问,手指轻轻抚过照片表面。
莫啼点头:“每一天的你。”祝离抬起头,
眼中闪烁着泪光:“看起来像是一本关于别人的相册。我能感觉到那是我,
但又如此陌生...…”她停顿了一下,“这让我很害怕。”莫啼握住她的手:“怕什么?
”“怕我永远无法真正拥有这些时刻,怕我只是...…一个旁观自己生活的幽灵。
”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莫啼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错误——用记忆轰炸一个无法记忆的人。他的爱,他的坚持,
对她而言或许只是一种温柔的暴力。“对不起,”他说,“我以为这样能帮到你。
”祝离摇摇头:“你没有错。是我...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有时候我希望记住一切,
有时候我又庆幸自己能够遗忘。”她苦笑,“矛盾吧?”莫啼想起自己的梦。
记得比遗忘更痛苦。也许祝离每天都在经历这种矛盾,而他却一味地将记忆强加给她。
“从今天开始,”他说,“我们不再看过去的照片了。只有当下,只有此刻。
”祝离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在笔记本上写下:“第三十天,莫啼说我们只活在当下。
”但那天晚上,莫啼独自翻看所有照片时,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一件徒劳的事——爱上一个每天都会消失的人。就像试图用竹篮打水,
每一次都以为能留住一些,却发现手中依然空空如也。第二天,祝离没有出现在咖啡馆。
莫啼等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降临。他拨打她的电话,无人接听。
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她出事了吗?还是她终于厌倦了这种徒劳的循环?第三天,
咖啡馆的服务员交给莫啼一封信:“那位女士留下的,说如果有个拿着相机的男人来找她,
就交给他。”莫啼双手颤抖地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和一张照片。
照片是他第一次为祝离拍的那张,阳光下的侧脸。纸条上写着:“莫啼,我决定停止记录。
不是因为不爱你,而是因为太爱你。每天醒来读到关于你的文字,看到你的照片,
却无法真正记得你,这种痛苦超过了我的承受能力。我宁愿彻底忘记,
也不愿永远活在'几乎记得'的状态中。请不要找我。祝离。”莫啼站在咖啡馆中央,
感到世界在脚下崩塌。他想起那句诗——“旧事莫提,祝君别离”。原来命运早已写好结局,
只是他们都不愿相信。他收起照片和纸条,最后一次环顾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阳光依然斜斜地穿过窗户,落在空荡荡的座位上,仿佛她从未存在过。
第二章祝离离开后的第三个月,莫啼卖掉了那台记录了她三十天容颜的相机。
相机卖给了一个刚入行的年轻摄影师,男孩兴奋地检查着镜头和功能,
全然不知这台机器里曾储存过多少无法保留的记忆。“这相机拍过最好的照片是什么?
”男孩随口问道。莫啼看着窗外的雨,说:“一道光。”男孩不明所以地笑了笑,
付了钱离开了。莫啼站在门口,看着雨水在路面上形成细小的漩涡,想起祝离曾说,
雨滴落下的瞬间就像记忆消失的刹那——短暂、美丽、无法挽回。
他把卖相机得来的钱存进了一个从未动用过的账户,然后删除了电脑里所有祝离的照片备份。
只留下那张最初的,阳光透过咖啡馆窗户,落在她侧脸上的照片。他将照片打印出来,
夹在一本很少翻阅的诗集里,塞进书架最深处。生活继续着,以一种平淡而机械的方式。
莫啼接了一些商业摄影的工作,足够支付房租和日常开销,
但再也没有创作过让自己满意的作品。那些曾经让他激动的光影、构图、瞬间,
现在看起来都索然无味。就像一杯反复冲泡的茶,失去了所有滋味。三年后的春天,
莫啼收到一封邀请函,是他大学时的导师举办的摄影展。
导师在邮件中特意写道:“希望你能来,你的才华不该被浪费。
”展览主题是“记忆的形态”,在城东一家新开的美术馆举行。莫啼本不想去,
但开幕当天早晨,他做了一个梦,梦见祝离站在美术馆中央,四周墙上挂满了她的照片。
醒来后,窗外下着小雨,空气中有一种潮湿的青草味,
让他莫名想起咖啡馆里祝离发梢的气息。美术馆宽敞明亮,
参观者三三两两地站在作品前低声交谈。莫啼漫无目的地走着,
直到在一组肖像作品前停下脚步。他的血液瞬间凝固。那是一组十二张的女性肖像,
每张照片中的女人都穿着白色连衣裙,
站在不同的场景中——咖啡馆、公园长椅、图书馆、雨中街道...…而那个女人,
尽管发型略有不同,表情各异,但莫啼一眼就认出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祝离。
照片下方的标签写着《记忆的十二种状态》,摄影师是一个莫啼没听过的名字。他站在那里,
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时间在他周围扭曲变形。三年来他刻意不去想的那个人,
现在就这样出现在眼前,被定格在十二个瞬间里,被陌生人的镜头捕捉,
挂在公共场合任人观赏。“你喜欢这组作品吗?”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莫啼转身,
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男人,胸前别着“策展人”的牌子。“我...认识照片里的人。
”莫啼说,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沙哑。策展人挑了挑眉:“真的?祝医生很少同意当模特的。
”“祝...…医生?”“祝离医生啊,市立医院神经科的。这组作品是我们馆长的创作,
他和祝医生合作一个关于记忆与认知的项目。”策展人压低声音,
“据说祝医生本人就有特殊的记忆问题,所以对这个主题特别有研究。
”莫啼感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耳边嗡嗡作响。祝离在医院工作?她的记忆恢复了?
还是说这三年她一直在这里,而他却一无所知?“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策展人关切地问,
“需要帮忙吗?”莫啼摇摇头:“能告诉我...…怎么联系这位祝医生吗?
”市立医院神经科的走廊明亮整洁,消毒水的气味中混合着淡淡的咖啡香。
莫啼坐在候诊区的椅子上,手里捏着一张挂号单。他本可以直接去问护士长,
但某种近乡情怯的情绪让他选择了这种迂回的方式。“23号,莫啼。
”诊室门口的电子屏显示他的名字。他推开门,看到祝离坐在电脑前,
白大褂下露出浅蓝色的衬衫领子。她的头发比三年前短了些,整齐地别在耳后,
没有戴任何首饰。听到门响,她抬起头,目光平静而专业。“请坐,哪里不舒服?”她问,
声音温和但疏离。莫啼站在那里,突然不确定自己是否认错了人。这个祝离的眼神太过清明,
没有一丝他曾熟悉的那种搜寻记忆的恍惚。“祝离,”他轻声说,“是我,莫啼。
”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微微皱眉:“我们认识?”这句话像一把钝刀,
缓慢而沉重地刺入莫啼的心脏。她仍然不记得。三年过去,什么都没有改变。“三年前,
在'昨日'咖啡馆,”他说,“你每天都会忘记前一天的事,
我每天都会去为你拍照...…”祝离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然后她拿起桌上的笔记本——不是三年前那本皮质封面的,
而是一本普通的医生记事本——快速翻了几页。“啊,”她说,语气变得有些不同,“莫啼。
是的,我记得你。”莫啼感到一阵晕眩:“你...记得?”祝离示意他坐下,
然后关上了诊室的门。“我的记忆恢复了,”她说,“两年前一次实验性治疗的结果。
大部分事情都想起来了,包括童年、学业、那场车祸...…但有些记忆,
尤其是车祸后那段时间的,还是有很多空白。”她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莫啼脸上,
又迅速移开:“直到看到你的名字在我的旧笔记本上出现过很多次,
我才知道我们曾经...…很熟悉。”莫啼的双手开始颤抖,
他不得不把它们压在膝盖下:“所以你现在...…完全记得了?”“不全是。
”祝离的声音变得很轻,“关于你的部分...…似乎是我主动选择忘记的。
”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莫啼感到一阵窒息。主动选择忘记?这是什么意思?
祝离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继续道:“记忆恢复的过程很痛苦,像洪水一样涌来。
有些记忆...…太痛苦了,大脑会自动屏蔽它们。根据我的研究,这是常见的防御机制。
”“我们的记忆...让你痛苦?”莫啼艰难地问。祝离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想象一下,莫啼,回忆起自己曾经每天都会忘记所爱的人,
回忆起那个人每天都要重新自我介绍,重新相爱...这难道不是最残忍的记忆吗?
”莫啼无言以对。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对他而言,那段日子是珍贵的,
即使充满无奈;但对祝离来说,回忆起来的感受可能完全不同。
“那你现在...…”他不知该如何继续这个问题。“我现在很好。”祝离微笑,
那是一个医生的专业微笑,“记忆恢复了,工作也很顺利。
那组照片是和一个艺术治疗项目合作的,帮助记忆障碍患者。”莫啼点点头,
突然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捏着那张无用的挂号单。他把它揉成一团,
塞进口袋:“抱歉打扰你工作。我只是...…在摄影展上看到你的照片,
就..….”“没关系。”祝离说,语气缓和了些,“其实我后来读过那本日记,
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很感激,真的。只是有些事情...…也许遗忘对双方都好。
”莫啼站起身,感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明白了。祝你...工作顺利。
”他转身要走时,祝离突然叫住他:“莫啼。”他回头,
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他读不懂的情绪:“那张照片..….阳光下的那张,你还留着吗?
”莫啼点点头,喉咙发紧:“在诗集里。叶芝的《当你老了》。”祝离的眼睛微微睁大,
然后她轻声说:“很适合。”接着又恢复了医生的语气,“保重身体,别太劳累。
”走出医院,春日的阳光洒在莫啼肩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他漫无目的地走着,
直到双腿发酸,才发现自己站在"昨日"咖啡馆门前。咖啡馆的装潢变了,
名字也改成了“明日”,但位置没变,窗边那个祝离常坐的座位还在。莫啼走进去,
点了一杯美式咖啡,不加糖,坐在那个位置上。窗外,行人匆匆而过,没有人驻足,
没有人回望。莫啼想起祝离说的“主动选择忘记”,
突然理解了那种选择背后的巨大痛苦——不是无法记住,而是记住后无法承受。他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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