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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宅诡事阴阳鬼镜(凌子月凌子月)免费小说_最新小说全文阅读温宅诡事阴阳鬼镜凌子月凌子月

凌子月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温宅诡事阴阳鬼镜》,大神“凌子月”将凌子月凌子月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凌子月是著名作者凌子月成名小说作品《温宅诡事-阴阳鬼镜》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凌子月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温宅诡事-阴阳鬼镜”

主角:凌子月   更新:2025-07-22 07:3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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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高烧惊魂六岁那年的高烧来的毫无预兆,像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几乎夺走了我的生命。

1988年的夏天个格外炎热,连空气都扭曲成波浪状。蝉鸣声刺穿耳膜,

仿佛要把天空撕开一道口子。我躺在小床上,浑身滚烫得像块烧红的炭,

汗水浸透了印着小兔子的淡蓝色床单。母亲王秀兰用冰毛巾一遍遍擦拭我的额头和人脖子,

但毛巾刚放上去就变得温热。父亲林建国不停的拨打电话,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颤抖。

“李医生,求您了,再来看一次吧…对对对,温度又升高了,已经四十一度五了。

”父亲焦急的说着。“什么?您说准备后事?不,不可能。”父亲挂了电话,

我听见他压抑的抽搐声。窗外夜色如墨偶尔闪过几道惨白的闪电,却没有雷声,也没有雨。

这种诡异的寂静比任何喧嚣都可怕。我感觉自己飘浮在半空中,看着下面那个小小的,

面色惨白的自己。房间里除了父母,

还有其他人———一个穿着暗红色旧式旗袍的女人站在墙角,脸色青白,

脖子上有一道狰狞的紫红色勒痕。她的嘴唇蠕动着,像是在说话,但听不见声音。

“妈妈…”我虚弱的指向角落,“那个阿姨,为什么一直哭?”母亲猛地回头,

脸色比那个旗袍女人还要苍白。“小墨,那里没有人。“、”她的声音尖锐的不自然。

“可是她就在那里啊。”我咳嗽起来,喉咙像是被火烤过一样疼,

“她脖子上有根绳子…她说…镜子…”父亲听到她说的话,手抖的几乎拿不住电话,

后来我才知道,

那是他们第一次意识到我能看见‘那些东西’———-那些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存在。

三天的高烧让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我的体温一度达到四十二度,医生说再这样烧下去,

即使活下来也会把脑子烧坏的。父母轮流守在我的床边,母亲的眼睛哭得红肿,

父亲的下巴上冒出青黑的胡茬。

他们试遍了所有方法:酒精擦拭;冰袋冷敷;各种退烧药…都无济于事。第三天夜里,

当医生最后一次摇头离开后,一个游方道士路过我家门口。据父亲后来回忆,

那天夜里下着小雨,道士却浑身干燥,仿佛雨水刻意避开了他。

他说我家屋顶笼罩着一团黑气,主动敲门询问。父母当时已经绝望了到愿意尝试任何方法,

便让那个道士进了屋。我记得道士看到我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大约六十岁上下,

瘦削的脸上皱纹深刻,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这孩子开了天眼,

”他的声音像是砂纸磨擦,“阴气缠身,再这样下去活不过今晚。

”道士在床边摆着一圈白色蜡烛,点燃某种气味刺鼻的暗红色线香。青烟缭绕中,

他让我喝下一碗苦的让人想吐的黑色药汤,然后在我额头用朱砂画下奇怪的符号。最后,

他用一根鲜红的丝绳系在我的手腕上,嘱咐父母七天内不能取下。

“我暂时封住了她的阴阳眼,”道士临走时说,从破旧的道袍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名片,

“但这封印不能管一辈子。十八年后,如果她再次看见那些东西,就按这个地址来找我。

当晚,我的烧奇迹般地退了。而那个站在那个墙角的旗袍女人,

也随着高烧一起消失在我的视野中。父母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却不知道这只是漫长噩梦的序幕。退烧后的第七天,母亲发现我手腕上的红绳不见了。

我们找遍了整个屋子,甚至拆开了床单被套,都没有找到那根红绳的踪影。

父亲按名片上的地址去找那位玄清的道士,却被告知对方已经云游去了,归期未定。

2 古镜迷踪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段记忆逐渐被尘封。我像普通孩子一样长大,上学,

除了偶尔会做一些奇怪的梦以外,生活平静无波。十五年后,

当我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忘记六岁时的恐怖经历,命运却为我准备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2023年,我在城西的古玩市场开了一家小店,名叫“拾遗斋”,专门收购和修复老物件,

店铺不大,三十平米左右,但位置还不错,常有收藏家光顾。生活平静的几乎乏味,

直到那个雨天,一面古老的铜镜出现在我的店里,撕开了我尘封记忆的封印。

那是阴沉的下午,雨点敲打在玻璃橱窗,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抓挠。

我正在整理一批新收的民国旧书,门铃突然响了。抬头看见一个浑身湿透的老人站在门口,

怀里抱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方形物体。老人约莫七十岁左右,瘦的惊人,脸颊凹陷,

眼睛却异常明亮。他穿着一件过时的藏青色中山装,已经被雨水渗透成了黑色。最奇怪的是,

虽然外面下着大雨,老人身上却没有一丝水汽蒸发的感觉,仿佛他本身就是潮湿的。“姑娘,

收古董吗?”老人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带着一种奇怪的腔调,不像本地的口音。

我请他进来,倒了杯热茶。老人颤抖着解开油布,露出一面铜镜。镜面已经氧化的很黑,

但边框上精美的缠枝花纹依然清晰可见。最奇特的是,镜子背面刻着一些我从未见过的符号,

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中央镶嵌着一块暗红色的玉石,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老人说,枯瘦的手指抚过镜面,“据说能照出人真实的样子。

”我接过铜镜,指尖触到镜面的瞬间,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手指窜上脊背。镜子很沉,

比看上去要重得多,像是里装着什么东西。当我翻看被里面的时候,

那块红色的玉石在灯光下闪过一丝诡异的光泽,像是凝固的血突然活了过来。

“您想卖多少钱?”我强忍着不适问道,感到一阵莫名的眩晕。老人摇摇头,

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不要钱。这镜子该回到它原来的主人手里了。”他直勾勾的盯着我,

浑浊的眼珠里有什么东西让我后背发。“它选中了你。”当我还想追问,

老人却已经转身走向门口。“等等!”我赶忙追出去,却发现雨中空无一人,

只有地上留下的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但脚印走到马路中间就突然消失了,

仿佛老人凭空蒸发了一般。回到店里,我把铜镜放在柜台上,决定等雨停了再研究。

就在我转身去拿清洁工具的瞬间,余光瞥见镜面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但那不是我。

我猛地回头,镜子平静的躺在那里,映出我苍白的脸。一定是眼花了,我想,

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那天晚上关店时,我把铜镜锁进了保险柜。回家的路上,

雨已经停了,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潮湿气味,像是久违开启的地下室。路灯下,

我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但不知为何,影子的头部似乎比实际位置偏了一些,

就像…就像有另一个紧贴着我站立。我加快脚步,心跳如鼓。转过街角时,

我发现听见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但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直到回到家锁上门,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才稍微轻减。洗澡时,热水冲刷着我的身体,蒸汽模糊了浴室的镜子。

我伸手擦去水雾,突然僵住了,镜中的我,肩膀上搭着一只青白色的手,指甲发黑,

像是腐烂多时。我尖叫着转身,浴室里空无一人。再看镜子,只有我自己惊恐的脸。

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灼烧感,我低头看去,

发现十五年前道士系的那根红绳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我的手腕上,

但原来鲜红的绳子已经变的暗褐色,像是干涸的血迹,而且正在慢慢收紧。那晚,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站在一个老式宅院的井边,四周弥漫着雾气。

手里拿着那面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我,,而是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她对我伸出手,

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我想逃跑,却发现双脚像是生了根,怎么也动弹不得。

女人突然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镜面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滴在地上发出“噗噗”的腐蚀声…我惊醒时,窗外已经泛白。手腕上的红绳断了。

散落在床单上,像一摊干涸的血。而我的枕头上,赫然有几缕黑色的长发——-而我是短发。

3 封印破裂第二天,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去开店。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不断回头确认身后是否有人。每当顾客进门,我都会被突然的门铃声吓得一哆嗦。

下午三点左右,店里没有顾客,我正在整理一批收来的民国邮票,这时门铃又响了。

抬头看见一个穿着藏青色道袍的中年男子走进店里,约莫四十岁上下,面容清瘦,眼神锐利。

“请问需要些什么?”我强打精神问道,暗自希望他不是为了那面铜镜而来。道士没有回答,

而是直直的盯着我的手腕———那道还留着红绳断裂后的勒痕。“封印破了。”他突然说,

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又开始看见它们了,对吗?”我浑身一颤,手中的邮票册掉了,

散落一地。“你怎么知道?”我的声音细如蚊蚋。道士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上面是年幼的我和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正是当年救我的那位玄青道长。“我是明尘,

玄青道长的徒弟。师父十五年前为你施法封印阴阳眼。昨晚他忽然从打坐中惊醒,

说:“红绳断了”,让我立刻来找你。我的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手腕上的勒痕。

“昨晚…我确实看到了一些东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实情,“而且,

我得到了一面奇怪的铜镜。”明尘神色凝重:“师父说,这次不只是简单的阴阳眼苏醒。

有什么东西主动找你,而且非常危险。”他环顾四周,“那面镜子在哪?

”我带他去看保险柜。当我把铜镜拿出来时,明尘脸色大变,后退几步,

迅速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符贴在胸前。“这镜子…你从哪里得到的?

”我便开始讲述昨天来到店里那个古怪老人的事。明尘听完,

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贴在镜面上。符纸立刻自燃,化为灰烬。“阴气太重,

”他喃喃自语道,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这镜子是阴阳镜”,能连接生死两界。

它确实会‘选择’主人———通常是濒死之人,或者…“他看了我一眼,“有阴阳眼的人”。

“那个老人是谁?为什么要把铜镜给我?”我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

明尘摇摇头:“他未必是人。师傅说,十五年前你高烧时,就已经有东西盯上你了。

现在它又找到了你。”他指向铜镜背面那块暗红色的玉石,“这是‘血玉’,

用死者的血浸染而成。这镜子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我胃部一阵绞痛,

差点把铜镜摔在地上。明尘让我把镜子放回保险柜,说明天带他师父来查看。临走前,

他在我店里贴了几张符咒,又给了我一个新的护身符———一枚刻着复杂纹路的青铜钱币,

用红绳穿着。“天黑前回家,别去人少的地方,”他严肃的叮嘱,

眼神中有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如果看到什么东西,假装没看见。它们会利用你的恐惧。

”明尘走后,我试图继续工作,但一直心神不宁。

每次转身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视野边缘一闪而过,但定睛看去又什么也没有。傍晚关店时,

我发现铜镜背面的血玉在暮色中泛着微光,像是…像是在呼吸,

随着某种诡异的节奏明暗变化。我赶紧锁好保险柜,匆匆离开。回家的路上,

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又出现了。我急忙加快脚步,拐进一家便利店,假装挑选商品,

透过玻璃窗观察外面。起初什么也没看见,

直到一个穿着暗红色旗袍的身影缓缓从街角飘过———不是走,是飘,脚尖离地约一寸,

正是我六岁时见过的那个女人。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叫出声。女人停在路灯下,

缓缓转头看向便利店。她的脸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青白色,

脖子上那道勒痕清晰可见,像是被粗糙的绳子长时间勒过。

最恐怖的是她的眼睛———没有瞳孔,整个眼球都是浑浊的白色,却分明在‘看’着我。

我双腿发软,几乎快要站不住。店员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小姐,你没事吧?你脸色很差。

”“没,没事。”我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明尘留给我的号码,但只听到忙音。

女人开始向便利店走来,每一步都像是电影慢镜头,姿势僵硬的不似活人。

我冲出便利店后门,钻进小巷。奔跑中,我听到身后有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有轻微的,

像是绳子勒紧的吱嘎声。我不敢回头,拼命往大路上跑。终于看到公交站台有几个人在等车,

我跌跌撞撞的冲过去,混入人群中才敢回头看———此刻小巷口空无一人。

但我知道她还在那里,在某个我看不见的角落,等着我落单的时刻。

明尘给的护身符在我手心发烫,像是警告。回到家,我把所有的灯打开,

连衣柜和床底都不放过。洗澡时我不敢看镜子,睡觉时开着床头灯,把护身符挂在脖子上。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有冰冷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耳边响起了一个女人的低语,

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又像是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找到…镜子…还给我…那是…我的…”我猛地睁开眼,

看到卧室墙角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缓缓向我的床边移动。我想尖叫,

却发不出声音;想要跑,却动弹不得。就在那身影即将碰触到我的瞬间,

脖子上的护身符突然发出一道刺眼的的目光,身影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叫,消散在空气中。

我蜷缩在床上,直到明天。当第一缕光照进房间时,我发现地板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从墙角延伸到我的床边,然后———-消失了。4 井中真相第二天早上,

我昏昏沉沉的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浴室。冷水拍在脸上,试图洗去昨晚噩梦带来的不安。

抬起头时,我僵住了———镜子上蒙着一层雾气,而在那层薄雾上,

赫然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水字:“井”水滴顺着笔画滑落,

像是有人刚刚用手指写下的这个字,便又悄然离去。吓的我猛地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瓷砖。

镜子里的我倒映着的苍白的脸,但更可怕的是,我的倒影……没有眨眼。

它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嘴角缓缓扯开一个诡异的微笑。我几乎是逃出浴室的。中午,

明尘和玄青道长来到我的店里。玄青道长比记忆中更加苍老,白发稀疏,

脸上的皱纹像是刀刻的一般深邃,但他的眼神却锐利如鹰,仿佛能直接看穿我的灵魂。

他一进门,目光就死死锁在我身上,第一句话便是:“你见过她了。”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我的喉咙发紧,点了点头,

的经历告诉了他们———铜镜的异动;玻璃上的血字;还有梦里那个站在我床边的旗袍女人。

玄青道长听完,沉默的接过铜镜,指尖轻轻抚过镜背的纹路。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最后几乎是咬着牙说道:“这不是完整的镜子,还有另一块。”他抬起头,眼神阴沉,

“她想要你找到另一块。”“谁?”我的声音发颤,“那个穿旗袍的女儿?她到底是谁?

玄青道长摇头:”不确定。但这镜子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背面刻的是招魂咒。

两块镜子合在一起,就能打开阴阳两界的门。“他转向明尘,

”去查查城里有没有发生过与镜子有关的命案,特别是民国时期的。”明尘点点头离开,

而玄青道长则从袖中取出一条红绳,比之前那条更粗,上面串着几颗刻满符文的木珠。

他拉过我的手腕,系上红绳时,我感觉到一阵灼烧的刺痛。“这能暂时保护你,

但治标不治本。”他声音低沉,“你必须找到另一开镜子,才能知道她为什么缠着你。

”“如果…找不到呢?”老道长沉默片刻,眼神里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那她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下午,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整理店里的货物。就在我搬动一摞旧书时,一个从未见过的木盒从书架后滑了出来。

盒子很精致,黑檀木材质,上面刻着繁复的缠枝花纹———和铜镜边框的纹路几乎一模一样。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一座气派的老宅院,门前站着几个穿着民国服装的人。

正中央是一位穿旗袍的年轻女子,面容模糊,但脖子上隐约可见一条丝巾,

像是刻意遮掩着什么。照片背面用褪色的墨水写着:“温宅全家福,

1927年”我的姓氏就是温。手指不受控制的发抖,我翻过照片,

发现角落还写着一行小字:“镜成双,魂归一”———和铜镜背面的符文一模一样。

就在我盯着照片出神时,店里的灯突然闪烁起来,温度骤降。

我呼出的气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柜台上的物品开始轻微震动。

保险柜里传来“嗡嗡”的共鸣声———铜镜在震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我僵在原地,

目光缓缓的转向店面的玻璃橱窗。橱窗上,一层白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而在那层霜雾之中,一张女人的脸慢慢浮现———是那个旗袍女鬼。她的嘴唇一张一合,

像是在说话,却没有声音。随着她的出现,

橱窗上的霜雾凝结成几个清晰的汉字:“心里有答案”下一秒,整面玻璃轰然爆裂,

碎片如雨点般朝我飞来…玻璃碎片向我飞来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我下意识抬手护住脸,

却听到一声清脆的铃响——玄清道长给我的护身符从口袋里飞出,悬在半空发出刺目的金光。

碎片在离我眼睛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住,然后哗啦啦落在地上。店里一片死寂。

护身符掉在地上,已经裂成两半。我双腿发软,跪坐在地上,手指触到一块玻璃碎片,

上面沾着暗红色的液体——不是血,而是一种粘稠的、散发着铁锈气味的物质。

“井里有答案“的字样还残留在未碎裂的玻璃上,现在变成了血红色。我颤抖着掏出手机,

拨通明尘的号码。这次他接了,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某个施工现场。“温小姐?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明尘的声音异常严肃,“我们找到了温宅的旧址,就在城东的老城区。

那里确实有口井,而且——““我知道,“我打断他,声音嘶哑,“她刚才告诉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遇到她了?““她差点杀了我。“我着着满地的碎玻璃,

“她说井里有答案。““别动,我们马上过来。“明尘急促地说,“不要碰那面镜子,

也不要一个人去任何地方。“挂断电话后,我强迫自己站起来,开始收拾残局。

每捡起一块玻璃,都仿佛能感受到那个女鬼冰冷的注视。当我清理到柜台下方时,

发现一张折叠的纸条卡在缝隙里——肯定不是我的。纸条已经泛黄,边缘有烧焦的痕迹。

展开后,上面是一行娟秀的毛笔字:“镜成双时魂归一,血脉相连命相系。温婉容绝笔。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温婉容——这是我的曾祖母的名字。小时候听父亲提过,

说她是民国时期的大家闺秀,死得很早。

难道那个旗袍女鬼就是...5 镜魂归店门被猛地推开,我惊叫一声,纸条飘落在地。

明尘和玄清道长站在门口,两人都面色凝重。

老道长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碎玻璃和裂开的护身符,快步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

“她的阴气更重了,“玄清道长沉声说,“你们家族和她有什么恩怨?

“我拾起那张纸条递给他。玄清道长看完,与明尘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温宅现在是什么情况?“我问。“大部分建筑都拆了,只剩下一口被封的井。“明尘说,

“但奇怪的是,当地居民都说那口井二十年前就干涸了,可我们今天去查看时,

井水几乎满到井口,而且...“他犹豫了一下,“水是红色的。“我胃部一阵绞痛。

“我们要去那里,是吗?“玄清道长点点头:“必须在天黑前去。今天是阴历十五,

阴气最盛的时候。如果她真的在指引你去那口井,肯定有原因。“我锁好店门,

把铜镜小心地装进背包。上车后,明尘递给我一个绣着八卦图的小布袋:“含在舌下,

可以暂时屏蔽你的阴阳眼,免得路上看到太多'东西'。“布袋里是一颗苦涩的药丸,

含上后,世界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色彩变得暗淡。车子驶向城东,穿过越来越破旧的街区。

随着接近目的地,我舌下的药丸开始发烫,几乎要灼伤我的舌头。“就是前面那一片空地。

“明尘指着一处被铁皮围起来的区域,“原本要建商场,但施工时总出事故,就搁置了。

“我们下车走进围栏。玄清道长从袖中掏出一把铜钱,撒在地上排成一个奇怪的图案,

然后低声念咒。铜钱突然全部立了起来,指向围栏内的某个方向。“阴气很重,“老道长说,

“井在西北角。“翻过铁皮围栏,我们踩在杂草丛生的废墟上。这里曾经是温宅的所在地,

现在只剩几段残垣断壁。夕阳西下,拉长我们的影子,不知是不是错觉,

我的影子似乎比另外两人的要淡一些。井很快出现在视野中——一口典型的古式石井,

井台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但已经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最诡异的是,

井口被八条锈迹斑斑的铁链交叉封住,每条铁链上都挂着一个小小的铜铃。“这是镇魂锁,

“玄清道长神色凝重,“有人在封印井里的东西。“我们走近井口,铁链上的铜铃无风自动,

发出清脆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井水果然如明尘所说,呈现出不自然的暗红色,

像稀释的血液。更可怕的是,水面不断冒出气泡,仿佛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呼吸。

“现在怎么办?“我声音发抖。玄清道长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点燃后丢入井中。

符纸燃烧着下沉,照亮了井壁——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与铜镜背面相似的符文。

当火光到达水面时,井水突然沸腾起来,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水下闪过。“她在这里。

“明尘低声说。就在这时,我背包里的铜镜开始剧烈震动,发出嗡嗡的共鸣声。同时,

井水中央形成一个旋涡,有什么东西正从水底升起。“退后!“玄清道长厉声喝道。

我们后退几步,眼睁睁看着一个包着油布的方形物体浮出水面,停在漩涡中央。

即使隔着油布,我也能认出那形状——另一面铜镜。“这就是她要找的东西,“我说,

“另一块镜子。

“玄清道长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不对...这不对...当年明明...““师父?

“明尘疑惑地看着老人。老道长摇摇头,像是下定决心:“把铁链解开。温小姐,

你必须亲自取出那面镜子。““我?为什么是我?““因为井里是你的血亲,“玄清道长说,

“只有温家的血脉能解开这个封印。“我看向明尘,他神色复杂,但还是点了点头。

铁链比想象中更容易解开,每解开一条,铜铃就会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像是某种警告。

当最后一条铁链松开时,井水突然平静下来,油布包裹静静地浮在水面中央。我俯身去够,

指尖刚碰到油布,一股刺骨的寒意就顺着手指窜遍全身。就在我抓住包裹准备提起的瞬间,

一只青白色的手突然从水下伸出,抓住了我的手腕!那只手冰冷得像寒冬的河水,

力道大得惊人,猛地将我往井里拽。我尖叫一声,失去平衡,上半身已经探入井口。

千钧一发之际,明尘扑过来抱住我的腰,玄清道长则迅速点燃一张符纸,扔向那只鬼手。

符纸碰到鬼手的瞬间爆出一团蓝火,井里传出一声凄厉的哀嚎。鬼手松开了,

我趁机抓起油布包裹,被明尘拉回安全地带。我们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井水剧烈翻腾了几下,然后恢复了诡异的平静。"你没事吧?"明尘关切地问,

他的手还紧紧抓着我的肩膀。我摇摇头,颤抖着打开油布。里面果然是一面铜镜,

与我店里那面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镜框花纹略有不同,而且背面的玉石是墨绿色的。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镜面上有一道裂痕,像是被利器劈开的。"这是另一半,

"玄清道长说,"两面镜子本是一体。"我背包里的铜镜震动得更厉害了,几乎要跳出来。

我犹豫着取出它,当两面镜子相距不到一尺时,突然同时发出刺目的红光。

两块血玉像是有了生命,一红一绿交替闪烁。"不要合上!"玄清道长厉喝,"现在还不行!

"但已经迟了——两面镜子像磁铁般相互吸引,啪的一声合在一起。裂缝完美吻合,

仿佛从未分开过。一股无形的冲击波以镜子为中心扩散开来,周围的杂草瞬间枯萎,

铁皮围栏轰然倒塌。完整的铜镜在我手中变得滚烫,

镜面浮现出一幅模糊的画面: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站在井边,手里拿着什么。

一个男人从背后接近她,然后...画面突然变得血腥起来,女人挣扎着,最终被推入井中。

镜面再次裂开,鲜血从裂缝中渗出,滴在我的手上。"啊!"我惊叫着想把镜子扔掉,

但它像粘在我手上一样甩不掉。鲜血越来越多,顺着我的手臂流下,

在手腕处形成一个诡异的符号——与当年玄清道长在我额头上画的封印符号一模一样,

只是现在是血红色的。玄清道长迅速咬破手指,在空中画了个血符,然后按在我额头上。

一阵剧痛袭来,我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当我再次睁眼时,镜子已经分开掉在地上,

血色的符号也消失了。"这是什么意思?"我声音嘶哑,"那个女人...是被谋杀的?

"玄清道长拾起两面镜子,用黄布分别包好。"温婉容不是自杀,是被害死的。

而凶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很可能是你的曾祖父。

"这个信息像一记重拳击中我的胃部。"什么?为什么?""回家再说,

"明尘紧张地环顾四周,"天快黑了,这里不安全。"我们匆忙离开温宅旧址。回程的车上,

我注意到玄清道长一直紧握着那两面镜子,神色异常凝重。明尘则不时透过后视镜看我,

眼神复杂。"道长,"我终于忍不住问,"您似乎早就知道这些。

十五年前您为我封印阴阳眼时,就知道我会遇到今天的事,对吗?"车内一阵沉默。最终,

玄清道长叹了口气:"当年你高烧不退,不全是因为阴阳眼。你体内流着温家的血,

而温家的血脉...被诅咒了。""什么诅咒?""镜子会告诉你答案,"老道长说,

"但不是现在。你需要先做好准备。"他拒绝透露更多,只是说明天中午去他道观,

届时会解释一切。下车时,明尘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然后迅速开车离去。回到家,

我打开纸条:"别完全相信师父。明早9点,老城咖啡馆见。

——M"6 镜楼秘影我彻夜难眠,一闭眼就会看到井里那只青白色的手,

或者镜中女人被推下井的画面。凌晨时分,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却做了一个无比清晰的梦:我站在温宅的大厅里,穿着民国时期的衣裙。

手里拿着完整的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我,而是那个旗袍女鬼——温婉容。她对我说话,

这次我能听见声音:"镜子必须完整,仪式必须完成。否则诅咒永不停止..."醒来时,

我浑身冷汗,枕边放着一张老照片——正是店里发现的那张温宅全家福,

但照片上多了一个人:一个穿道袍的年轻男子站在角落,面容模糊,但身形与玄清道长相仿。

照片背面新增了一行血字:"午时三刻,镜魂归一"。早上九点,我准时出现在老城咖啡馆。

明尘已经坐在角落的位置,面前放着两杯咖啡。他看起来疲惫不堪,

眼睛下面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你师父隐瞒了什么?"我开门见山地问。

明尘示意我小声:"不是这里。喝完咖啡,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十分钟后,

我们来到一栋破旧的公寓楼。明尘的住处简陋得惊人,除了一张床和书桌,几乎没什么家具。

书桌上堆满了古籍和符纸,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地图——是温宅的平面图。

"我调查温家很久了,"明尘给我倒了杯水,"比你想象的要久。""为什么?

你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明尘苦笑一声:"因为我家族也被卷入了这个诅咒。

我祖父是温家的管家,1927年那晚,他也在场。"他从床下拖出一个老式皮箱,

取出一本发黄的日记本。"这是我祖父的记录。1927年阴历七月十五,

温家举行了一场秘密仪式。温老爷——你的曾祖父,在一位道士的协助下,

试图用阴阳镜打开阴间大门,召唤亡魂。"我胃部一阵绞痛:"为了什么?""长生不老。

"明尘冷笑,"那位道士声称,用至亲之人的灵魂为祭品,可以打开生死之门,获得永生。

温老爷选择了自己的妻子——温婉容。"我回想起镜中看到的画面,一阵恶心涌上喉头。

"所以曾祖母是被...献祭的?""不完全是。"明尘翻到日记某一页,"仪式出了意外。

温婉容似乎早有准备,在最后关头打碎了镜子,自己跳入井中。镜子一分为二,仪式失败了。

温老爷不久后发疯自杀,而那个道士..."他指着照片上模糊的身影,"消失了。

""你是说...玄清道长就是当年那个道士?"我难以置信地问,"但这不可能,

他看起来没那么老...""道家有延年益寿的法术,"明尘说,"而且,

如果仪式完成了一部分,他可能确实获得了某种...长生。"这个信息太过震撼,

我一时难以消化。如果属实,

意味着玄清道长接近我另有目的——很可能与完成那个未竟的邪恶仪式有关。

"那为什么现在又出现?为什么要帮我?"我问。

明尘神色复杂:"我认为师父确实想弥补当年的过错。但阴阳镜重新合一后,他的态度变了。

昨晚你走后,他整夜都在研究那两面镜子,嘴里念叨着'终于可以完成了'。

""你想说什么?""我怀疑他想利用你完成仪式。"明尘直视我的眼睛,

"你是温家直系血脉,而且有阴阳眼,是最合适的...祭品。

"我浑身发冷:"那我们该怎么办?""先找到完整的真相。

"明尘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木盒,"这是我祖父留下的。他说如果有一天温家后人找来,

就把这个交给她。"木盒里是一把古旧的钥匙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镜楼藏真"。

"温宅有座镜楼,"明尘解释,"是当年温婉容的居所。宅子大部分被拆了,

但镜楼因为结构特殊保留了下来,现在被用作仓库。钥匙应该能打开那里的某个秘密。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了。"玄清道长要我中午去道观...""别去。

"明尘坚决地说,"我们先去镜楼。如果找到足够证据,或许能破解这个诅咒。

"离开公寓时,我注意到明尘悄悄往口袋里塞了几张符纸和一把小巧的桃木剑。

阳光明媚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没人知道我们正走向一个百年前的恐怖秘密。走到半路,

我的手机响了。是玄清道长。"温小姐,"老人的声音异常平静,"你在哪里?

明尘和你在一起吗?"我看了明尘一眼,他摇摇头。"我...我在店里,有点事要处理。

下午再去道观可以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温小姐,"玄清道长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你知道欺骗修道之人的后果吗?"电话突然断线。与此同时,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

街边的树叶哗哗作响,明明是大晴天,我们的影子却突然消失了。"他发现我们了,

"明尘脸色煞白,"快走!"我们跑向镜楼,背后仿佛有无形的眼睛在盯着我们。

转过一个街角时,我余光瞥见一个穿旗袍的身影站在巷子深处,

对我缓缓招手...镜楼是温宅唯一保存完好的建筑,一栋三层高的西式小楼,

外墙爬满了常春藤。明尘说这里曾经是温婉容的私人空间,她痴迷镜子,

整个楼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镜子,因此得名"镜楼"。如今这里被用作存放旧家具的仓库,

大门上挂着生锈的铁锁。明尘试了试那把古旧钥匙,出乎意料地,锁应声而开。"太顺利了,

"他低声说,"不对劲。"推开门,一股霉味混合着灰尘扑面而来。

阳光透过脏兮兮的窗户照进来,形成一道道朦胧的光柱。楼内堆满了破旧家具和杂物,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地上、天花板上随处可见的镜子碎片——尽管大部分已经破碎,

仍能想象当年这里镜子成林的壮观景象。"找什么?"我问,声音在空旷的楼内回荡。

"不知道,但肯定有..."明尘突然停住,指着楼梯,"你看。"木质楼梯的扶手上,

每隔一段就嵌着一面小圆镜,形成一条螺旋上升的镜廊。最诡异的是,尽管多年无人打理,

这些镜子却一尘不染,清晰地映出我们的身影——只是镜中的我们面色惨白,眼神空洞,

像是已经死去多时。"别盯着看,"明尘警告,"这些镜子不对劲。

"我们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梯,每上一级,都感觉镜中的"我们"动作慢了半拍,

仿佛不是我们在移动,而是镜中的影子在引领我们。走到二楼转角时,

我惊恐地发现镜中的"我"突然转过头,对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7 镜中残魂"明尘!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别看!"他把我拉上三楼,"镜楼里的镜子会吸收人的精气,

看久了魂魄会被吸走。"三楼是一间宽敞的圆形房间,应该是当年的主卧室。这里没有家具,

只有正中央摆着一面巨大的落地镜,被黑布覆盖着。房间的墙壁上密密麻麻挂满了小镜子,

排列成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阵法。明尘倒吸一口冷气:"锁魂阵...她在试图保护什么。

"他走向中央的大镜子,犹豫了一下,然后掀开黑布。镜面出奇地干净,映出我们惊愕的脸。

但几秒后,镜中的影像开始变化。镜中的影像逐渐变化,我们的倒影扭曲变形,

最终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正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

但布置得富丽堂皇。一个穿旗袍的女人背对着我们坐在镜前梳头,动作优雅而缓慢。

"温婉容..."我低声呢喃。仿佛听到我的声音,镜中的女人突然停下动作,缓缓转过头。

那张脸与我在各种幻觉中看到的旗袍女鬼一模一样,只是此刻的她面容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温柔。"终于来了,"镜中的温婉容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温家的血脉。"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明尘。他稳住我,

警惕地盯着镜子:"这是...残魂留影。她把一部分灵魂封印在镜子里了。

"温婉容站起身,走近镜面。当她伸手触碰镜面时,镜面泛起涟漪,

她的手指几乎要穿透镜面伸出来。"你们带来了两面镜子,"她说,"但还差最后一步。

""什么最后一步?"我问。"真相。"温婉容的影像模糊了一下,

镜中场景突然切换——变成了一个雨夜的温宅。几个模糊的人影聚集在井边,

其中一个是温老爷,另一个赫然是年轻时的玄清道长,只是那时他留着长发,穿着旧式道袍。

"1927年七月十五,"温婉容的声音作为旁白响起,"我丈夫在玄清道人的蛊惑下,

决定用我的灵魂献祭,换取长生不老。

"镜中的画面活了起来:温老爷和道士围着井口布置法阵,温婉容被两个家丁押着站在一旁。

法阵中央摆放着那面完整的阴阳镜,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他们不知道我早有准备,

"温婉容继续说,"我偷偷调换了镜子上的血玉,用假玉替换了真玉。当仪式进行到最后,

玄清要我跳入井中完成献祭时,我打碎了镜子,带着真玉跳入井中。

"画面显示温婉容突然挣脱家丁,抓起铜镜砸向井沿。镜子一分为二,

她将其中一半丢入井中,自己则抱着另一半跳了下去。井水瞬间变成血红色,

整个法阵爆发出一阵强光,在场所有人被震倒在地。"仪式失败了,

但代价是我的灵魂被困在井中,"温婉容说,"而玄清因为仪式反噬,失去了大部分法力,

却获得了漫长的寿命——足够他等到下一次机会。""什么机会?"我追问。

镜中画面再次变化,显示一个小女孩躺在床上高烧不退——是六岁时的我。

一个中年道士现在的玄清道长站在床边施法。"当你出生时,玄清就注意到了你,

"温婉容解释,"你是温家近百年来第一个天生阴阳眼的后代,血脉纯净。

他在你六岁那年故意让你染上阴气,差点要了你的命,然后假装路过救了你。实际上,

他在你体内种下了一个'引子',为的就是今天。"我浑身发冷,

想起玄清道长那天奇怪的表现,以及他说的"十八年后"。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现在两块镜子已经合一,只差最后一步——用温家血脉激活完整的仪式。

"温婉容的声音变得急促,"玄清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你们必须决定——完成仪式释放被困的灵魂,或者彻底摧毁镜子终结诅咒。""怎么做?

"明尘问。温婉容刚要回答,镜面突然剧烈震动,她的影像扭曲起来。"他来了!"她惊呼,

"快决定,否则就来不及了!"楼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踏上楼梯。

明尘迅速从怀中掏出几张符纸贴在门上,但符纸刚贴上就自燃起来,化为灰烬。"没用的,

徒弟。"玄清道长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听起来比平时年轻有力,

"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瞒过我?"明尘脸色惨白,转向我:"我们必须选择。

完成仪式可能会释放所有被困灵魂,

但也可能让玄清得偿所愿获得长生;摧毁镜子能终结诅咒,

但...""但温婉容和其他灵魂将永远消散,"我接上他的话,心脏狂跳,

"而且可能需要献祭者的生命。"脚步声已经到了二楼转角。

温婉容在镜中焦急地看着我们:"快决定!"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选择。"我们完成仪式。

"我对明尘说,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坚定。明尘震惊地看着我:"你确定?

这可能会让玄清——""但不是按他想要的方式。"我转向镜中的温婉容,

"告诉我该怎么做。"温婉容的影像稳定下来,

她迅速说道:"两面镜子必须由温家血脉亲手合二为一,同时念出'镜魂归一,阴阳两界'。

但关键是要用真玉——当年我藏在井底的那块。

""可那块玉不是已经在镜子上..."我突然明白了,"你是说,现在镜子上的是假玉?

"温婉容点头:"真玉还在井底。玄清不知道这个秘密,

所以他即使拿到合一的镜子也无法完成仪式。"8 阴阳交界楼下传来一声巨响,

玄清道长已经突破了明尘设下的障碍。明尘迅速从背包里拿出那两面铜镜递给我,

然后抽出桃木剑挡在门前。"没时间了,"他急促地说,"我去拖住师父,你去井边找真玉。

记住,必须在午时三刻完成仪式——就是正午太阳最高点的时候。

""但你怎么——""快去!"明尘一把推开我,同时房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开。

玄清道长站在门口,但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白发老人。他看起来年轻了至少三十岁,

黑发浓密,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身穿一件绣满符文的黑色道袍,

手中握着一把造型诡异的青铜剑。"愚蠢的徒弟,"玄清冷笑,"你以为凭你能阻止我?

"明尘没有回答,直接挥动桃木剑攻了上去。两人瞬间交手,符咒与剑光交织。

我趁机从侧门溜出,抱着两面铜镜冲向楼梯。身后传来玄清的怒吼:"拦住她!

"整个镜楼的镜子突然同时爆裂,无数碎片飞起,像一群银色蜂群向我扑来。

我本能地抬手护脸,感觉无数细小的割伤出现在手臂和脖子上。

就在碎片即将刺入我眼睛的瞬间,一股阴冷的风从三楼的大镜子里吹出,

将所有碎片冻结在空中。"快走..."温婉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跑出镜楼。外面阳光刺眼,我看了看手表——11:50,

离午时三刻还有十分钟。温宅旧址距离镜楼有两条街的距离。我拼命奔跑,耳边风声呼啸,

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东西在追赶我。拐过最后一个街角时,我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重重摔在地上。两面铜镜从怀中滑出,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我挣扎着爬起来,

却看到一双穿着黑色布鞋的脚站在面前。抬头一看,是玄清道长,他的嘴角挂着血丝,

但脸上的疯狂更甚。"明尘呢?"我颤抖着问。"那个叛徒?"玄清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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