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凉书阁 > > 重生影后一种林小冉完整版免费阅读_一种林小冉精彩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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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重生影后》,主角一种林小冉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爆,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小冉,一种,苏晚的现代言情,娱乐圈,重生,爽文小说《重生影后;片场暴打渣男上热搜》,由网络作家“猜猜我是谁呀呼”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01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1 21:17:14。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影后;片场暴打渣男上热搜
主角:林诗韵,许泽 更新:2025-07-21 22: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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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苏晚,影后,死于丈夫陈墨导演的精心谋杀。>再睁眼,成了十八线小演员林小冉。
>片场里,陈墨正假借讲戏对我上下其手。>“小冉,
这里情绪要更有层次……”>我反手扣住他手腕,眼神淬冰:“陈导,
你这套谋杀亲妻的演技,层次够深吗?”>他脸色煞白,我甩开他走向镜头:“各部门准备,
我教教陈导什么叫真演技。
”>当天热搜爆了:#新人演员片场吊打名导#>陈墨的影帝梦碎在我重生的第一周。
---打板器第三次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空洞的闷响,像块朽木砸在泥地里。林小冉——不,
现在这具身体里蜷缩着的,
硬生生拼凑起来的魂灵——正被陈墨死死按在一张劣质的、人造革都开始剥落的塑料沙发上。
片场棚顶悬着的几盏大功率钨丝灯,毫不留情地泼下滚烫刺目的白光,
几乎要将她单薄的戏服烤焦。光线太强了,强得让她眩晕,
强得让她眼前的一切都开始褪色、扭曲、融化,仿佛回到了那个沉入冰冷湖水前的瞬间,
同样的窒息感,同样的无力挣扎,同样的……绝望。汗水,从她额角滑落,带着咸腥的味道,
淌进鬓角,又黏又痒。空气里弥漫着廉价发胶的刺鼻气味,
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却让她胃袋翻江倒海的男士须后水味——一种虚伪的、故作清爽的甜腻。
那味道裹挟着他灼热的、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一下下喷在她的耳廓和颈侧,
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皮肤。“小冉啊……”陈墨的声音压得很低,
黏稠得如同沼泽里冒出的气泡,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作呕的湿气。
那只属于导演的、骨节分明的手,此刻却像一条冰冷的、滑腻的蛇,
正从她的肩头缓缓往下游移。粗糙的指腹隔着薄薄的戏服衣料,在她僵硬的肩胛骨上打着圈,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掌控欲。“别紧张,放轻松……你看,这场戏,
情绪一定要有层次,要一层一层地往外剥……”他的手指,坚定而缓慢地,
开始滑向她的领口。那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的鳞片擦过肌肤,激得她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每一寸神经都在发出尖锐的警报!就在这窒息般的强压下,
就在那根手指即将无耻地探入她领口的瞬间——轰隆!
一股狂暴的、撕裂般的剧痛猛地攫住了苏晚的头颅!那感觉不像是头痛,
更像是有人拿着烧红的钢钎,狠狠捅进了她的太阳穴,然后疯狂地搅动!
眼前的白炽灯光瞬间爆裂成一片刺目的血红,无数破碎的画面如同被砸碎的镜子碎片,
带着尖锐的棱角,呼啸着、疯狂地涌入她的脑海!“阿晚,我的缪斯,
我的光……” 陈墨温柔缱绻的低语,他眼中闪烁的、令人沉溺的爱意。他单膝跪地,
虔诚地为她戴上那枚象征永恒承诺的钻戒,钻石在聚光灯下璀璨夺目。“晚晚,
别怕……坚持住……氧气……” 冰冷刺骨的湖水疯狂灌入鼻腔、喉咙,
肺叶像被无数只大手狠狠攥紧、撕裂。他模糊的脸在晃动的水波上方,眼神不再是爱意,
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解脱的平静?不,是恐惧!是对她即将揭露的真相的恐惧!
他死死按着她挣扎的手!那枚戒指的冰凉触感在水下变得无比清晰,硌得她指骨生疼!
“晚晚!苏晚!别睡!看着我!” 另一个焦急的、几乎破音的男声在混乱的水声中炸响,
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撕扯着水幕冲近。是谢忱!
是那个总在片场角落、用炽热又克制的目光追随她的年轻场务!
“苏晚……别怪我……你知道得太多了……你的光芒太刺眼了……” 陈墨的声音扭曲变形,
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伴随着水泡破裂的咕噜声,清晰地烙印在她濒死的意识里。“啊——!
”一声凄厉的、完全不属于林小冉这具柔弱躯体的嘶喊,猛地从苏晚的喉咙里炸了出来!
那声音饱含着濒死的痛苦、刻骨的恨意和冲破一切的疯狂,
瞬间盖过了片场里所有嘈杂的背景音。钳制着她的力量骤然一松。
陈墨被这突如其来的、饱含巨大痛苦和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恐怖力量的尖叫惊得后退了半步,
脸上那种油腻的、掌控一切的“导演”面具瞬间碎裂,露出一丝真实的错愕和恼怒。
苏晚——不,现在,她只是林小冉,
一个刚刚从地狱爬回来的复仇者——猛地从那张令人作呕的沙发上弹了起来!
动作快得如同捕食的猎豹,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狠绝。眩晕感还未完全散去,
眼前依旧残留着血红的水光和冰冷的戒指触感,胸腔里那颗属于林小冉的心脏,
此刻却承载着苏晚滔天的恨意,疯狂地擂动着,几乎要撞碎她的肋骨!她踉跄着,
几乎是凭着本能站稳,身体里属于苏晚的、属于影后的那股强悍的生命力,
正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强行接管这具陌生的、虚弱的躯壳。她抬手,
狠狠抹去眼角因剧痛和恨意而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指尖冰冷。再抬眼时,
那双属于林小冉的、原本可能清澈或怯懦的杏眼,已经彻底变了。冰冷。幽深。
像是极北冰原下冻结了亿万年的寒潭,又像淬了剧毒的刀锋,反射着片场刺目的白光,
直直地钉在陈墨那张虚伪的脸上!整个片场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副导演半张着嘴,
手里卷成筒的剧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灯光师忘了调整角度,强光依旧无情地打在中央。
角落里,一个穿着灰色工装、头发微乱的男人猛地抬起头,
手里正擦拭的镜头“哐当”一声砸在工具箱边缘,他浑然不觉,
只是死死盯着场中那个仿佛被恶灵附体的女孩,
眼中是巨大的震惊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悸动。谢忱。“松手。” 林小冉的声音响起。
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像是砂纸摩擦过金属,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狠狠凿在死寂的空气里,清晰得令人心头发颤。
陈墨脸上的错愕迅速被一种被冒犯的、属于上位者的暴怒取代。他眉头紧锁,眼神阴鸷,
试图重新用导演的威严压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林小冉!你发什么疯!
戏还拍不拍了?!注意你的态度!你……”“我说——松手。” 林小冉打断他,
声音依旧不高,但那股森然的寒意却陡然拔升了一个层级。她甚至没有提高音量,
只是向前逼近了一步。那一步,带着一种尸山血海里踏出的、属于苏晚的凌厉气势,
竟逼得久居人上的陈墨下意识地又退了半步!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林小冉动了!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精准狠辣,完全不像一个怯懦的新人演员!右手如同铁钳般倏然探出,
五指收拢,瞬间死死扣住了陈墨那只刚刚还在她身上游移的手腕!力量之大,
捏得陈墨腕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呃啊!”陈墨猝不及防,痛呼出声,
那张精心保养的脸上瞬间褪去血色,只剩下扭曲的痛楚和难以置信的惊恐。他试图挣扎,
却发现对方的手指如同钢浇铁铸,纹丝不动!片场里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倒抽冷气声。
有人捂住了嘴,有人下意识地后退,
目光惊恐地在暴怒的导演和那个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女孩之间来回扫视。
林小冉无视了所有的目光,无视了陈墨的痛呼和挣扎。她只是微微侧过头,
冰冷的视线如同手术刀,一寸寸刮过陈墨因疼痛和暴怒而扭曲的脸孔。她的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出一个弧度。那不是笑。那是深渊裂开的一道缝隙,
透出里面地狱般的熔岩。“陈导,”她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么卖力地‘讲戏’……是想在我身上,重温你谋杀亲妻苏晚时,
那种……‘层次丰富’的手感吗?”“轰——!
”仿佛一颗无形的炸弹在陈墨的脑子里轰然炸开!他脸上的暴怒、痛楚、上位者的傲慢,
在瞬间被一种极致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彻底吞噬!那恐惧是如此巨大,如此赤裸,
让他整个人像是被瞬间抽干了血液,脸色惨白如纸,眼珠因极度的惊骇而几乎要凸出眼眶!
他甚至忘记了手腕的剧痛,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苏晚……谋杀……这两个词像淬了剧毒的烧红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深处!怎么可能?!
这件事他做得天衣无缝!那个愚蠢的女人早已沉尸湖底,化作枯骨!
这个叫林小冉的十八线小演员……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几乎让他窒息。他死死地盯着林小冉那双幽深冰冷的眼睛,
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玩笑或讹诈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片死寂的、洞悉一切的寒潭。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疯子!诽谤!”陈墨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串破碎的嘶吼,
声音尖利变调,充满了色厉内荏的恐慌,“保安!把这个疯子给我拖出去!报警!告她诽谤!
告她伤人!”片场彻底乱了套。副导演如梦初醒,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
一边语无伦次地试图维持秩序:“都……都别愣着!快!快拉开!
陈导您消消气……”几个场务犹豫着向前挪动,却被林小冉那冰冷扫过的目光钉在原地,
不敢上前。林小冉嘴角那抹淬毒般的弧度加深了。她没有再看失态咆哮的陈墨一眼,
仿佛他只是路边一团碍眼的垃圾。她猛地一甩手,像丢开一块肮脏的破抹布,
将陈墨那只被捏得青紫的手腕狠狠甩开!陈墨猝不及防,被她甩得一个趔趄,
狼狈地撞在旁边的塑料茶几上,哗啦一声带倒了几瓶道具矿泉水,
水渍溅湿了他昂贵的西裤裤脚。无视身后的混乱、怒吼和压抑的议论,林小冉挺直了脊背。
属于苏晚的、刻在骨子里的骄傲和掌控力,支撑着这具尚显虚弱的身体。她迈开脚步,
高跟鞋敲击着冰冷的水泥地面,发出清脆而稳定的“哒、哒”声,
在死寂的片场里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敲打在每个人的心鼓上。她径直走向场地中央,
走向那几架黑洞洞的、对准混乱的摄像机镜头。
呆滞的工作人员——灯光、摄影、录音……最后落在副导演那张写满惊惶和不知所措的脸上。
“戏,当然要拍。”林小冉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权威感,“不过,不是他那种垃圾导法。
”她抬手指了指角落里那个穿着灰色工装、依旧死死盯着她的年轻场务谢忱,动作干脆利落,
带着命令的口吻:“你,过来。掌镜。”谢忱浑身一震,仿佛被电流击中。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抓起旁边那台备用的、更轻便的手持摄像机,
动作迅捷地几步就冲到了主摄影机位旁,取代了那个还愣在原地的摄影师。
他的手指搭在冰冷的机器上,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被点燃的激动和确信——是她!刚才那种眼神,
那种濒死绝望与刻骨恨意交织的眼神……绝对是苏晚!只有苏晚!林小冉的目光掠过谢忱,
没有停留,仿佛只是确认一件工具已经就位。
她径直走到那张被陈墨弄得一片狼藉的廉价塑料沙发前。
沙发扶手上还残留着陈墨挣扎时蹭上的汗渍。她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去擦拭。
她只是微微侧身,用一种极其精准、带着强烈视觉冲击力的姿态,缓缓坐了下去。
就在她身体落座、脊背接触到粗糙人造革表面的刹那——“啪嗒。”一滴鲜红的血珠,
毫无征兆地,从她苍白的鼻翼下方渗出,滴落在她浅色的戏服前襟上,
迅速洇开一小朵刺目的红梅。那抹猩红,在惨白的灯光下,触目惊心。
现场响起几声压抑的惊呼。林小冉却恍若未觉。她甚至没有抬手去擦。那滴鼻血,
像是一个残酷的注脚,昭示着灵魂与躯壳强行融合所带来的激烈冲突和反噬。
她只是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越过混乱的片场,越过惊惶失措的人群,
直直地投向那黑洞洞的镜头。仿佛透过冰冷的玻璃镜片,看到了未来无数双注视着她的眼睛。
“《暗巷》第七场,第一镜。”她的声音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瞬间压下了所有的杂音。那声音里没有了方才的沙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冷、稳定、掌控一切的穿透力。“Action。”没有剧本提示,
没有导演喊卡,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接下来要演什么。整个片场,只剩下机器运转的低微嗡鸣,
和她清冷的指令在回荡。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狼狈扶着茶几、脸色惨白如鬼的陈墨,
都不由自主地、死死地盯在了那个坐在廉价沙发上的身影上。只见林小冉微微垂下了眼睫。
长长的睫毛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两小片扇形的阴影。当她再次抬起眼帘时,
那双眼睛里的冰冷恨意消失了,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空洞的、巨大的悲伤。
那悲伤如此浓稠,如此沉重,仿佛能压垮整个世界。她微微侧过脸,
仿佛在倾听一个不存在的人说话。嘴角极其缓慢地、神经质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像是想努力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却只牵动出一个比哭更难看、更绝望的弧度。一滴眼泪,
毫无征兆地、大颗大颗地,从她蓄满悲伤的眼眶里滚落下来,划过苍白的脸颊,
和鼻翼下方尚未干涸的血迹混合在一起。没有台词,没有大幅度的肢体动作。只有那双眼睛,
那双承载了万钧重负、破碎成一片荒原的眼睛。无声的悲恸如同实质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整个空间。空气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谢忱的手稳如磐石。
镜头紧紧锁住那张无声流泪、血迹与泪痕交织的脸,
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令人心碎的颤抖和绝望。冰冷的机器,
忠实地记录着这份超越了剧本、超越了现场、直击灵魂深处的表演。时间仿佛凝固了。
直到——“Cut!” 一个带着哽咽的、激动到变调的声音猛地响起,
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寂静。是副导演!他满脸是泪,
完全忘了导演椅上还坐着面如死灰的陈墨,忘情地喊了出来。这一声像是解除了魔咒。
“我的天……”“她……她是谁?”“这……这真的是林小冉?
”压抑的、难以置信的议论如同潮水般在片场各个角落响起,汇聚成一片嗡嗡的低语。
震撼、惊艳、恐惧、茫然……无数复杂的情绪交织在每个人的脸上。林小冉依旧坐在那里,
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抽离。她缓缓抬起手,
用指腹极其随意地抹去了脸颊上混合着血与泪的痕迹。那动作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疲惫,
仿佛刚刚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然后,她站起身,
目光甚至没有扫向一旁僵如石雕、眼神涣散的陈墨。“收工。”她丢下两个字,
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感。她挺直脊背,迈开脚步,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依旧死寂的片场里,显得格外清晰、孤绝。
她径直走向出口,推开那扇沉重的、隔绝内外喧嚣的隔音门。门外,是现实世界的光线。
门内,是彻底炸开的锅。片场爆发的混乱被那扇沉重的隔音门隔绝在身后,
只剩下沉闷的嗡鸣,如同遥远的风暴。林小冉——或者更准确地说,
苏晚的灵魂支撑着林小冉的躯壳——脚步没有丝毫停顿。高跟鞋敲打着冰冷的水泥地面,
发出清脆而孤独的回响,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鼻血已经止住了,
只留下唇齿间淡淡的铁锈味,还有前襟那抹刺目的殷红,像一枚无声的勋章,
昭示着刚才那场灵魂与肉体的惨烈交锋。她没有回头。身后那个片场,
那个充斥着陈墨咆哮、副导演语无伦次的喊叫、以及无数道惊疑不定目光的地方,
是她刚刚撕开的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是她复仇之路的第一步。足够了。
手机在口袋里持续震动,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麻雀。不用看也知道,是她的经纪人张姐。
那个精明市侩的女人,此刻恐怕已经接到了片场的告状电话,正气得跳脚。林小冉划开屏幕,
果然看到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和语音轰炸。她直接点开最新一条语音消息,把音量调到最大。
“林小冉!你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得罪陈导?!
你他妈还想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片场发疯?立刻!马上!
滚回来给陈导磕头道歉!不然公司就雪藏你!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听见没有?!喂?!
说话!你他妈……”尖锐刻薄的女声在空旷的走廊里炸开,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被冒犯的暴怒和居高临下的威胁。林小冉面无表情地听完,
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拉黑了那个聒噪的号码。世界瞬间清静了。雪藏?封杀?
苏晚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讥诮的弧度。属于影后的傲骨在胸腔里铮然作响。上一世,
她能从籍籍无名走到巅峰,这一世,她只会更快,更狠。陈墨?张姐?
这些自以为掌控着他人命运的小丑,不过是一块块需要被她踩碎的垫脚石。她径直走向电梯。
电梯门镜面般光洁的金属表面,映出一张年轻却苍白、带着一丝病态脆弱感的脸。
属于林小冉的脸。但那双眼睛……幽深、冰冷,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沉淀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和决绝。这具身体,太弱了。刚才强行爆发出的力量和情绪,
几乎抽干了她。苏晚清晰地感觉到四肢百骸传来的疲惫和酸痛,像被拆开重组过一般。
灵魂与躯壳的磨合,远非一蹴而就。她需要时间,需要适应,更需要……力量。电梯下行,
数字不断跳动。“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在一楼打开。外面嘈杂的人声瞬间涌了进来。
林小冉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疲惫和灵魂深处的痛楚,挺直脊背,迈步走了出去。
她需要一个新的起点。一个能让她快速积蓄力量、避开陈墨和张姐围剿的避风港。同时,
也是一个能让她撬动整个复仇计划的支点。
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大厅里张贴的各种影视宣传海报。那些光鲜亮丽的面孔,
浮夸的剧情简介……都入不了她的眼。直到,
她的视线被角落里一张不起眼的、设计极其简约的海报吸引。海报底色是沉静的墨蓝,
**公开选角:女一号“沈素心”****要求:能演绎出生命最深的绝望与最坚韧的微光。
****时间:三日后上午九点,东城艺术中心。**许青舟。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电流击中了苏晚。她记得这个名字。上一世,在她如日中天的时候,
这位以“难搞”和“眼光毒辣”著称的独立电影导演曾托人辗转递过剧本,
希望她能出演他筹备多年的新片女主角。
可惜那时她正被陈墨的甜言蜜语和所谓的“影帝影后夫妻档”计划包围,婉拒了。
后来那部电影……她隐约记得,虽然小众,却在国际电影节上爆冷拿了大奖,
捧红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
《春逝》……沈素心……生命最深的绝望与最坚韧的微光……苏晚的心跳,
在胸腔里沉重而有力地撞击了一下。一股久违的、属于演员的渴望和兴奋感,
混合着复仇的冰冷决心,在血液里悄然点燃。她拿出手机,
指尖飞快地在搜索框输入“《春逝》试镜要求”。页面跳转,果然,许青舟的要求极其苛刻,
甚至没有提供完整的剧本片段,
只给出了几个抽象的关键词:“沉疴”、“告别”、“未寄出的信”、“窗台上的绿芽”。
三天时间。足够了。她收起手机,不再看那张海报一眼,转身,
毫不犹豫地走向大门外炽烈的阳光。阳光有些刺眼,让她微微眯起了眼。
属于林小冉的苍白脆弱,在她挺直的背影和决绝的步伐下,
正被一种名为“苏晚”的锋芒所覆盖。三天后,东城艺术中心。
《春逝》的试镜等候区与其他剧组截然不同。没有喧闹的经纪人和助理,
没有争奇斗艳的新人。只有稀稀拉拉十几个演员,安静地坐在冷色调的长椅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肃穆的紧张感。每个人都捧着剧本片段或者自己的笔记,眉头紧锁,
沉浸在角色里。这里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静默法庭。林小冉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洗得有些发白的棉麻长裙,素面朝天,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
她的脸色依旧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眼下的淡青色阴影清晰可见,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
像寒夜里的星子,沉静而专注。她手里没有剧本,只拿着一支笔和一个薄薄的旧笔记本。
笔记本摊开在膝盖上,上面没有密密麻麻的笔记,
只有几行潦草的关键词:“沉疴:骨头的重量,呼吸的砂纸。”“告别:笑,
像瓷器裂开的纹。”“信:墨洇开的,是未落的雨。”“绿芽:光,刺破冻土,冷而烫。
”她的目光落在“绿芽”两个字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粗糙的边缘,
仿佛在触摸那个意象本身。窗台上挣扎破土的生命,在绝境中透出的那一点微光……沈素心。
乎能触摸到那个被病痛和离别啃噬殆尽、却依旧固执地在灰烬里保存着一点温度的女人灵魂。
“下一位,林小冉。”工作人员的声音不高,在寂静的等候区却格外清晰。
林小冉合上笔记本,动作平稳地站起身。没有深呼吸,没有整理衣角,她只是抬步,
走向那扇紧闭的、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试镜室大门。门内,空间不大,光线调得很暗,
只留了一束孤零零的顶光打在房间中央的一把旧木椅上。长桌后坐着三个人。
正中是导演许青舟,四十岁上下,面容清癯,穿着洗旧的深色夹克,眼神锐利得像鹰隼,
带着审视一切的穿透力。他旁边坐着一位气质温婉、戴着眼镜的中年女性,是编剧周岚。
另一侧则是一个穿着考究、神情略显倨傲、指尖夹着未点燃香烟的男人,投资方代表,赵总。
林小冉走到那束光下,站在椅子前,却没有坐下。她微微颔首:“导演好,周老师好,
赵总好。我是林小冉,试镜角色,沈素心。”她的声音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像蒙尘的古琴轻轻拨动。许青舟没有任何寒暄,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目光依旧停留在桌上摊开的资料上,只丢出两个冰冷的字:“开始。”没有指定片段,
没有情境提示。这就是许青舟的风格,用最大的空白逼出演员最本真的东西。
林小冉静立在那里,微微垂下了眼睑。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再抬眼时,
她整个人的气场已经彻底变了。属于林小冉的年轻和单薄感消失了。
一种沉重的、如同背负着整个铅灰色天空的疲惫感,瞬间笼罩了她。她的肩膀微微塌陷下去,
不是颓废,而是一种被无形重担压垮的弧度。她的右手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五指虚虚拢着,
仿佛握着一支看不见的笔。她的目光落在空无一物的前方,眼神开始有了焦距,
仿佛那里正摊开着一页信纸。她的左手,下意识地、轻轻地按在了自己的左肋下方。
那个位置,仿佛正隐隐作痛。她的呼吸变得很轻,很浅,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滞涩感,像是胸腔里堵着粗糙的砂砾。没有台词。
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细微声响——那声音只存在于她的想象和表演中,
却清晰地传递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她的手指在虚空中微微移动着,时而停顿,
仿佛在斟酌词句。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嘴角甚至牵起一丝极淡、极虚弱的笑意,
仿佛信的那一端,是她深爱着的人。然而,这笑意只维持了短短一瞬,
就被一种更深沉、更无力的悲伤覆盖。她的眉头极其细微地蹙了一下,
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仿佛有什么尖锐的痛苦突然刺穿了她的平静。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那吸气声带着一丝颤抖的尾音,像是强行咽下了一声呜咽。然后,
她停住了。目光依旧停留在虚空中的“信纸”上,但眼神里的光,一点一点地熄灭了。
那是一种洞悉了结局的、彻底的绝望。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放下了那只“握笔”的右手,
仿佛放下了生命中最后一点无用的挣扎和念想。她的目光,缓缓地从虚空中抬起,
转向了侧前方——那里什么也没有,但在她的表演里,那里是一扇窗。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死寂得如同深潭。但就在这死寂之中,她的眼神深处,
有什么东西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像是冰封的湖面下,一条几乎冻僵的鱼,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摆动了一下尾鳍。那眼神里,有对窗外世界阳光?飞鸟?
的极其短暂的向往,有对自身境况的悲凉认知,最终,
定格为一抹极其微弱、却又无比坚韧的……近乎于自嘲的平静。仿佛看到了窗台上,
那颗在寒风中挣扎着、依旧破土而出的绿芽。光,刺破冻土。冷,而烫。整个表演,
不过短短一分钟。没有一句台词,没有大幅度的动作。只有呼吸的节奏,眼神的流转,
身体姿态的微妙变化,和一种弥漫在整个空间、沉重得令人窒息的氛围。表演结束。
林小冉静静地站在原地,身上那股沉疴般的疲惫感如潮水般褪去,眼神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只是脸色似乎更苍白了几分,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强行调动这具身体去承载属于沈素心的巨大痛苦,代价同样沉重。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低微的嗡鸣。编剧周岚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刚从深水中挣扎出来,
眼圈已然泛红。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嘴,
看向林小冉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和一种找到珍宝般的激动。投资方赵总夹着烟的手指僵在半空,
脸上的倨傲被一种错愕和难以置信取代。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坐在正中的许青舟,终于抬起了头。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
牢牢地锁定在林小冉的脸上。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剥开皮肉,直窥灵魂深处。
审视、探究、震惊……种种复杂的情绪在他深沉的眼底激烈地翻涌。
他沉默的时间长得令人心头发紧。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许青舟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如同倒计时的秒针。他眼中的风暴并未平息,反而因为某种更深层的疑虑而更加汹涌。
“你……”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金属刮擦般的质感,“认识苏晚?
”这个问题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周岚和赵总都愕然地看向许青舟,
又惊疑不定地转向林小冉。苏晚?那个一年前意外溺亡的影后?
眼前这个苍白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新人演员,怎么可能认识那种云端上的人物?
林小冉的心脏在那一瞬间猛地收缩,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四肢,
又在下一秒冻结。苏晚……这个名字从许青舟口中问出,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穿透力,
几乎要将她精心构筑的“林小冉”外壳撕得粉碎!
她强行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几乎要失控的心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尖锐的疼痛让她混乱的思绪瞬间凝聚。她抬起眼,迎向许青舟那鹰隼般锐利的审视目光。
眼神里没有惊慌,没有躲闪,只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茫然和敬仰的平静。
“苏晚前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和微微的颤抖,
像是被这个名字的分量所震撼,
“她是所有演员仰望的高山……可惜……我从未有幸见过她本人。
” 语气里充满了真诚的惋惜和对前辈的敬重。许青舟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她的脸,
那审视的力度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毛孔都看透。他沉默了几秒,
才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再次开口,声音更沉,
带着一种不容错辩的困惑和……某种奇异的笃定:“是么?
那为什么……你刚才放下那封‘信’时,
手指最后摩挲无名指的那个小动作……和她一模一样?
” 他的视线锐利地扫过林小冉垂在身侧、此刻正无意识蜷缩起来的左手。轰——!
林小冉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她浑身冰冷,
几乎站立不稳。无名指!那个该死的、刻进灵魂里的习惯!前世,陈墨送给她的那枚婚戒,
她几乎从不离身。每当情绪激烈或需要平复时,她总会无意识地用拇指摩挲戒指光滑的表面。
这个动作,早已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成了苏晚的烙印!重生在这具陌生的身体里,
无名指上空空如也,可那个深入骨髓的习惯……竟然在刚才演绎沈素心放下执念的瞬间,
毫无防备地泄露了出来!致命的破绽!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她能感觉到许青舟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地钉在她的左手上。
周岚和赵总的目光也充满了惊疑和探究。空气凝固得如同水泥,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
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仿佛站在悬崖边缘,脚下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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