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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连载
“是闲鱼总会翻身”的倾心著作,厉砚修苏晚星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主角分别是苏晚星,厉砚修的现代言情,豪门总裁小说《装傻子骗我保护他,总裁装上瘾》,由知名作家“是闲鱼总会翻身”倾力创作,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本站TXT全本,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331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19 22:12:59。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装傻子骗我保护他,总裁装上瘾
主角:厉砚修,苏晚星 更新:2025-07-19 23:5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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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像鞭子抽打在身上,带着深秋特有的恶意。苏晚星缩着脖子,
把洗得发白的帆布包紧紧抱在怀里,徒劳地试图挡住一点风雨。
兼职的便利店离学校宿舍那片破旧的老楼区有段不近的距离,这条近路的小巷,
平时晚上九点多就没什么人了,此刻在倾盆大雨和浓墨般的夜色里,
更是透着一股让人脊背发凉的死寂。水洼在坑洼不平的水泥地上迅速积起,
每踩一步都溅起浑浊的水花,湿透了裤脚,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她加快了脚步,
鞋底摩擦着湿滑的地面,发出黏腻的声响。就在巷子快要走到头,
已经能看见远处居民楼昏黄模糊的灯光时,
几道歪歪斜斜的黑影突兀地从旁边一个堆放杂物的窄岔口里晃了出来,不偏不倚,
堵在了她的正前方。劣质烟草混合着汗臭和酒精发酵的味道,瞬间盖过了雨水的土腥气,
扑面而来。“哟呵,这么晚,小妹妹一个人啊?”为首的是个黄毛,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嘴里斜叼着烟,火星在雨雾里明明灭灭。他咧开嘴,
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目光像带着倒钩,放肆地在她单薄的身上扫来扫去。
苏晚星的心猛地一沉,沉到了冰冷的胃里。她认得这几张脸,是附近出了名的一伙无赖,
仗着人多,专挑落单的学生和晚归的打工妹下手,勒索点零钱或者更恶心的东西。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脊背却重重撞在了冰冷湿滑的砖墙上,
退路也被另外两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堵死了。雨水顺着她的刘海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
“哥几个手头紧,借点钱花花?”黄毛往前逼近一步,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更浓了。
苏晚星死死攥着包带,指关节捏得发白,声音努力维持镇定,
却还是带了细微的颤抖:“我…我没钱。刚下班。”“没钱?”黄毛嗤笑一声,
旁边一个瘦高个立刻阴阳怪气地接话,“没钱也行啊,陪哥几个玩玩呗?这大雨天的,
找个地方避避雨,多好?”一阵猥琐的哄笑声在雨声中炸开,格外刺耳。恐惧像冰冷的藤蔓,
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她猛地想从旁边空隙冲过去,
肩膀却被一只油腻腻的手狠狠推了回来。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再次撞上墙壁,
额角一阵闷痛。“跑什么呀?哥哥们又不会吃了你。”黄毛嘿嘿笑着,
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下流的光。他蹲下身,一只带着污渍的手,
竟然直接朝着她沾满泥水的脚踝抓来!冰冷湿黏的触感像毒蛇缠上皮肤,
苏晚星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极度的恐惧和屈辱冲上头顶,
她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惊叫:“啊——!”这声惊叫,像投入死水的石子,
激起的却不是涟漪,而是一种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
堵着她的混混们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尖利声音愣了一下。
就在这诡异的、被暴雨声填满的刹那——“呲……”一道极其轻微,
却又无比清晰的轮胎摩擦湿滑路面的声音,突兀地在巷口响起,像冰冷的刀刃,
瞬间划破了雨幕和令人窒息的僵持。紧接着,两道雪亮得如同实质的光柱,
毫无征兆地刺破厚重的雨帘,笔直地投射过来,像舞台追光,
精准地、冷酷地将苏晚星和那几个混混笼罩在惨白的光圈中心。强光刺眼,
苏晚星下意识地抬手遮挡,眼睛被刺激得瞬间涌出泪水,模糊的视野里,
只看到一个庞大、沉默、线条极其冷硬的黑色轮廓,像一头蛰伏在雨夜中的巨兽,
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巷口。不是出租车,也不是普通的私家车。
那种庞大的体积和散发出的、无声的压迫感,只属于一种东西——顶级的豪车。
雨水冲刷着它漆黑锃亮的车身,水流如瀑般滑落,更显得它像一块来自极寒之地的玄冰。
死寂。连那几个混混嚣张的气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碾得粉碎。黄毛的手还僵在半空,
忘了收回,脸上的猥琐凝固成一种滑稽的惊愕。瘦高个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被放大。时间仿佛被这刺目的白光和沉重的黑色冻住了几秒。然后,
那辆如同移动堡垒般的黑色轿车,驾驶座一侧的车窗,
极其缓慢地、无声无息地降下了一道缝隙。很窄,大约只有三指宽。
巷子里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又猛地被灌满了铅块,沉甸甸地压得人喘不过气。
惨白的车灯光柱凝固在湿漉漉的墙壁和地面上,将那狭窄的缝隙投下的阴影拉得又长又直,
像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苏晚星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她死死盯着那道缝隙,雨水流进眼睛也顾不上擦,视线一片模糊的灼痛。缝隙之后,
是车内深邃的黑暗。看不清任何细节,只有一个隐约的、属于成年男性的冷硬侧影轮廓。
绝对的沉默从那里弥漫出来,比车外的暴雨更令人窒息。
就在这令人头皮发麻的沉寂中——“咔哒。”一声极其清脆、冰冷、带着金属质感的轻响,
从那道缝隙里清晰地传了出来。是打火机盖子弹开的声音。短促,利落,像淬了冰的薄刃,
在雨声的嘈杂背景上,精准地切开了一道口子。紧接着,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很低沉,
没有一丝起伏,像是从极北的冻土深处传来,每一个字都裹挟着能冻结血液的寒意:“放人。
”两个字。干脆利落,毫无废话。没有威胁,没有恫吓,甚至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欠奉。
却像两记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狭窄巷道的墙壁上,又反弹回来,撞进每个人的耳膜里。
黄毛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刚才的嚣张气焰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
瞬间只剩下僵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那只伸向苏晚星脚踝的手,触电般地缩了回去,
五指无意识地蜷缩着。瘦高个更是脸色煞白,
眼神慌乱地瞟向巷口那辆散发着无形威压的“怪物”,脚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沥青。混混们互相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眼神,无声的恐惧在空气中弥漫。
那辆沉默的黑色轿车,那道狭窄的缝隙,以及缝隙后深不见底的黑暗,
构成了一种远比任何叫嚣都更令人胆寒的威胁。黄毛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似乎想强撑着说点什么找回场子,但嘴唇哆嗦了几下,最终一个字也没能挤出来。
他猛地一挥手,动作带着一种仓皇的狼狈,声音干涩嘶哑,色厉内荏地低吼:“妈的…晦气!
走!快走!”另外两人如蒙大赦,立刻跟着他,
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头也不回地朝着巷子另一头更深沉的黑暗里狼狈逃窜,
脚步声杂乱地踩在水洼里,溅起一片泥水,迅速被暴雨声吞没。强光依旧笼罩着苏晚星。
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疯狂流淌,混杂着滚烫的生理性泪水。她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像潮水般涌来,让她头晕目眩。她下意识地,再次望向那道车窗的缝隙。
缝隙后的黑暗依旧深沉,那个沉默的侧影轮廓一动不动。
打火机的金属盖似乎又被轻轻合上了,发出一声同样轻微、却同样清晰的“咔哒”声。然后,
那道仅有三指宽的缝隙,开始无声无息地、平稳地向上滑动。
车窗玻璃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和气息。雪亮的车灯倏然熄灭,仿佛从未亮起过。
那庞大的黑色车身,引擎发出一声低沉得几不可闻的嗡鸣,像沉睡巨兽的呼吸。
轮胎碾过湿滑的路面,悄无声息地滑入更加浓重的雨幕和夜色之中,
如同它出现时一样突兀而神秘,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一切,
都只是苏晚星在极度恐惧下产生的幻觉。只留下她一个人,
站在空荡荡的、被暴雨冲刷的小巷里,浑身湿透,冰冷刺骨。脚踝上被黄毛抓过的地方,
那湿黏的触感和令人作呕的气息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提醒着她刚才的惊险。
而那道车窗缝隙里传出的、冰冷到骨髓里的“放人”二字,却像烙印一样,
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她扶着冰冷的墙壁,慢慢蹲下身,把脸埋在湿透的膝盖上,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大雨无情地冲刷着一切,也冲刷着她混乱的思绪。
那个雨夜中如神祇般降临又悄然消失的声音主人,到底是谁?---第二天,
苏晚星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走进高三7班的教室。昨晚的经历像一场冰冷的噩梦,
后怕和那个神秘声音带来的困惑,让她几乎整夜无眠。教室里闹哄哄的,课代表在收作业,
几个男生在打闹,空气中弥漫着早餐包子和豆浆混杂的味道。她刚在自己的座位上放下书包,
班主任老李就领着一个少年走了进来。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大半,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门口。那少年很高,身形有些单薄,
穿着一身明显不太合身的、洗得发旧的校服外套,拉链拉到了下巴底下。他低垂着头,
略长的黑色额发几乎完全遮住了眼睛,只露出线条冷峭的下颌和苍白的薄唇。
他身上笼罩着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阴郁气息,像一株被遗忘在角落、拒绝阳光的植物,
与周围嘈杂鲜活的环境格格不入。“同学们,安静一下。”老李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
“这位是新转来我们班的厉砚修同学。砚修刚从外地转来,希望大家多关照新同学,
尽快帮助他融入集体。”老李的介绍很简短,带着公式化的热情。
他习惯性地想拍拍厉砚修的肩膀以示鼓励,
手刚抬到一半——那一直低垂着头、像尊雕像般的少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以一种极其细微却又极其迅捷的动作,猛地侧身避开了。动作幅度不大,
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抗拒和疏离。老李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一瞬。
教室里响起几声压低的、意味不明的窃笑和议论。“啧,这么拽?
”“装什么酷啊……”“看着怪怪的……”老李咳了一声,掩饰住尴尬,
指了指教室靠后窗的一个空位:“砚修,你先坐那里吧,就在苏晚星同学后面。
”他朝苏晚星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厉砚修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低着头,沉默地走向那个空位。
他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声音,像一道移动的影子。他从苏晚星座位旁边经过时,
带来一阵微弱的气流,带着一种干净的、类似于消毒水又混合着某种冷冽植物的气息,很淡,
却一下子冲散了苏晚星鼻端残留的包子味。他拉开椅子坐下,动作机械而安静。然后,
他就像彻底关闭了对外界的感知,拿出一个厚厚的、封面空白的素描本,
又从笔袋里摸出一支削得尖尖的铅笔,旁若无人地开始在本子上涂抹。
铅笔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成了他周身唯一的声音屏障。“自闭症吧?”“看着像,
都不理人的。”“老李怎么把他放我们班了……”细碎的议论声再次响起,
带着好奇和些许排斥。苏晚星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少年专注地低着头画画,
露出的脖颈线条很漂亮,却透着一种脆弱的苍白。那拒人千里的孤绝感,
莫名地让她心头微微一刺,想起了昨晚巷子里那个同样隔绝在车窗之后的身影。同样是隔绝,
一个冰冷强大,一个却……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几个平日里就喜欢招摇的男生,以绰号“雷子”的雷明为首,互相使了个眼色,
嘻嘻哈哈地朝着厉砚修的座位围了过去。“嘿,新来的!画什么呢?”雷明大大咧咧地伸手,
直接就要去抽厉砚修压在胳膊下的素描本。厉砚修像是完全没听到,头也没抬,
铅笔在纸上划动的速度甚至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当雷明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本子边缘时,
他那握着铅笔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白。“哟,
聋子?”雷明没抽动,有点下不来台,嗤笑一声,加大了力气。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厉砚修,突然有了动作。不是反抗,也不是躲避。他猛地抬起了头!
额前过长的黑发因为这个动作向两边滑开些许,露出了下面的一双眼睛。
苏晚星正担忧地看着这边,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那双眼睛。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
眼型狭长,瞳仁是极深的墨色,浓得如同化不开的夜色。可那双眼睛里,
此刻却没有任何属于少年人的情绪——没有愤怒,没有恐惧,甚至没有聚焦。空洞、茫然,
像蒙着一层终年不散的浓雾,深不见底,又毫无生气。仿佛他整个人的灵魂,
都被锁在了某个无法触及的深渊里。这双空洞的眼睛,
直勾勾地、毫无焦距地“望”着雷明伸过来的手,然后,
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向了雷明的脸。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这样空洞地“看”着。雷明脸上的嬉笑瞬间僵住了,伸出去的手也像被无形的针扎到,
猛地缩了回来。他身边的几个男生也像是被那双空洞的眼睛摄住,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脸上的戏谑变成了惊疑不定。“靠…什么眼神……”“怪瘆人的……”“妈的,真邪门。
”雷明低声骂了一句,只觉得后背有点发凉,那空洞的注视让他心里莫名地发毛,
刚才那点找茬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他悻悻地哼了一声,带着几个跟班转身就走,
嘴里嘟囔着,“晦气!离他远点!”周围看热闹的同学也纷纷散开,窃窃私语着,
目光里多了几分忌讳。危机似乎解除了。厉砚修又缓缓地垂下了头,
额发重新遮住了那双令人心悸的空洞眼眸,仿佛刚才的抬眸只是幻觉。
他继续专注于他的素描本,铅笔的沙沙声再次成为背景音。苏晚星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她转过身,准备收拾下节课的书本。刚拿起一本物理书,却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从后面,
轻轻地、试探性地拽了一下。力道很微弱,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迟疑。苏晚星动作一顿,
疑惑地回头。只见坐在她后排的那个阴郁少年,不知何时停下了画画。他依旧低着头,
视线落在桌面上,那只没有握笔的左手,正伸过来,几根苍白的指尖,
怯生生地、却又无比固执地,捏住了她校服外套下摆的一小块布料。捏得很紧,
指节因为用力而更加突出,像是在抓住唯一的浮木。然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很轻,很涩,
带着一种长期不说话的干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声音低低的,像羽毛拂过,
却清晰地钻进苏晚星的耳朵里:“苏老师……” 他顿了顿,仿佛在艰难地组织语言,
带着一种孩童般的笨拙和依赖,“…保护我。”苏晚星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是“同学”,
是“苏老师”。这个称呼本身就带着一种奇异的疏离和依赖混杂的意味。
而那三个字——“保护我”——像带着钩子,猝不及防地勾住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那声音里的脆弱和无助,与昨晚那个冰冷强硬、两个字就喝退混混的声音天差地别,
却又奇异地在她脑海中重叠、撕扯。她低头看着他那只紧紧攥着自己衣角的手,苍白,修长,
却显得那么无力。衣角被捏得皱成一团,传递着主人无法言说的惊惶。保护他?
苏晚星看着那只紧紧攥住自己衣角、苍白又用力到指节发白的手,
再看看厉砚修低垂的、被黑发彻底覆盖的头顶,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那双空洞得令人心悸的眼睛还历历在目。
雷明他们瞬间退缩的反应也说明了一切——那不是装出来的威慑力,
更像是一种源于“异常”的本能排斥。这个叫厉砚修的新同学,他身上笼罩的阴郁和隔绝,
并非傲慢,更像是一种……伤痕?一种将自己与世界隔绝开来的坚硬外壳。而他选择了向她,
一个同样平凡甚至有些窘迫的陌生人,伸出了求救的手。“苏老师……保护我。
”那干涩、颤抖、带着孩童般笨拙依赖的声音,还在她耳边轻轻回荡。像一根细小的针,
扎破了苏晚星心里那层名为“自保”的薄膜。昨晚那个在雨夜中为她驱散噩梦的冰冷声音,
那个强大神秘的背影,此刻在她心里,似乎被眼前这个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的少年,
彻底覆盖了。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而坚定。
她伸出手,没有去碰他的手,只是轻轻覆在他紧攥着自己衣角的手背上。入手一片冰凉。
“别怕,”苏晚星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安抚的力量,“没人能欺负你。
”她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试图将自己的衣角从他紧握的手指中解救出来。
他的手指起初很僵硬,抗拒着松开,但在她持续温和的力道下,
那紧绷的指节终于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衣角被抽离,
厉砚修的手似乎无措地在空气中停顿了一下,然后飞快地缩了回去,重新藏到了桌子下面。
苏晚星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她转过身,不再看他,但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
已经悄然落在了她的肩上。午休时间,苏晚星没去食堂,
从包里拿出一个早上从便利店带的、已经冷掉的三明治。她刚咬了一口,
就听到教室后门传来一阵喧哗和哄笑。“喂!自闭佬!接着!”苏晚星心里一紧,猛地回头。
只见雷明手里拿着一个篮球,脸上挂着恶意的笑,站在教室后门的位置,
正用力朝着厉砚修的方向砸过去!目标显然不是传球,而是砸人。篮球带着风声,
又快又狠地飞向那个依旧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素描本世界里的少年。厉砚修毫无所觉。
他握着铅笔的手指依旧在纸上移动,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无知无觉。苏晚星脑子里嗡的一声,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小心!”她失声喊道,
同时整个人像离弦的箭一样从座位上弹起,朝着厉砚修的方向扑了过去!砰!一声闷响。
苏晚星只觉得后背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重重砸中,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眼前一黑,
踉跄着往前扑倒,膝盖狠狠磕在厉砚修旁边的空椅子腿上,钻心的疼瞬间袭来。
“嘶……”她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瞬间白了。篮球砸中她后背之后,弹跳着滚落到一边。
整个教室瞬间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包括始作俑者雷明。
他脸上的恶意笑容僵住了,似乎没料到苏晚星会真的冲出来替那个“怪胎”挡球。
厉砚修也终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动。他握着铅笔的手猛地一顿,
在素描本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突兀的痕迹。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
额前的黑发滑开些许,再次露出了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这一次,那双空洞的眼睛里,
似乎有什么极其细微的东西波动了一下,如同死水微澜,
极其短暂地聚焦在苏晚星因疼痛而微微蜷缩的背影上。但也仅仅是一瞬。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浓雾重新弥漫,恢复了那种令人心悸的空茫。
苏晚星强忍着后背的钝痛和膝盖的刺痛,撑着旁边的桌子慢慢站直身体。她转过身,
目光像淬了火的刀子,直直地射向门口呆住的雷明。“雷明!
”她的声音因为疼痛和愤怒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响亮,回荡在落针可闻的教室里,
“你他妈有病是不是?!”粗口出口的瞬间,连苏晚星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平时几乎不说脏话。但此刻,一股无名火夹杂着对厉砚修那种近乎本能的保护欲,
让她彻底爆发了。“欺负一个不能还手的同学,你很有成就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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