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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预知死局厉远峰越清舟推荐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在线阅读公主预知死局(厉远峰越清舟)

糖渍茉莉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糖渍茉莉”的古代言情,《公主预知死局》作品已完结,主人公:厉远峰越清舟,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故事主线围绕越清舟,厉远峰展开的古代言情,追妻,先虐后甜,古代小说《公主预知死局后》,由知名作家“糖渍茉莉”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20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19 22:43:58。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公主预知死局后

主角:厉远峰,越清舟   更新:2025-07-19 23: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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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个梦。梦里,是我和越清舟成婚的日子。可叛军突起,我被人挟持折磨,而我的夫君,

我爱了四年的男人竟然无动于衷!他就这么站在那看着,如雕像一般!一朝梦醒,我发誓,

要找出挟持我的人,扼杀我被折磨而死的命运,更要远离越清舟!可最后,我却发现,

越清舟并非是无动于衷,他甚至自绝经脉,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只为了救我。1啊!

我猛然从床上惊醒,额间不断冒出冷汗,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被褥,心脏剧烈跳动,

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外边守夜的银屏听到动静,着急忙慌地跑进寝殿,

从圆桌上到了一杯茶水,一边递给我,一边焦急地打着手势,公主,你怎么了?

怎么出了一身冷汗。快喝些水缓缓。奴婢去让冬青姐姐传太医来。说完,

转身就要往殿外跑去。我一把攥住她的衣袖,咽下清凉的茶水,心神恍惚。不用了,

我就是做了个噩梦,被魇着了,无碍。你陪陪我吧。冬青就住在偏殿,

听到动静也小跑着进来,见我一脸惨白。冬青心疼地抱着我,像小时候我做噩梦一样,

温暖的手掌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背脊。我把自己埋进冬青的怀抱里,

想闭上眼睛缓和自己的心绪,却不成想,一闭上眼,

梦里血腥、痛苦的场景如潮水一般奔涌而至!梦里,我与越清舟确实如我所愿成了婚,可惜,

他待我还是如同初见时一般,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甚至到了我被人凌迟着濒死之际,

也不稀得分个眼神给我。我被人挟持着和越清舟对峙,

他拿着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在我的身体上划下伤口,鲜血淋漓,

染的我一身大红色嫁衣逐渐红的发黑,落到洁白的雪地上,犹如盛开的彼岸花。

就连呼吸都会牵扯到浑身的伤痕,又是鲜血淋漓。想到那种疼到窒息、眼前发黑的感觉,

让我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可越清舟——我的夫君,就这么如雕塑一般站着,

满脸淡漠像是在看一场无关的闹剧,始终无动于衷!他不救我,一身新郎装衬得他身姿如松,

本该是喜庆的,却在此刻让他显得更为危险狠厉!他就这么看着!我是他的新婚妻子啊!

我心中悲痛难忍,眼角洇出泪光,混着血液留下……我是父皇最宠爱的荣宁公主,

自出生起便没受过这么重的伤,终是承受不住,意识开始缓缓消散。是错觉吗?

我竟然看到了越清舟身体微微颤抖,好似在忍着极大的痛苦,接着一个踉跄,

他像是终于挣脱了什么,猛然跪地,喷出一口鲜血,连站起来都来不及,就跪爬着往这边来,

动作僵硬扭曲。越来越近了,我听到耳边一道粗犷狠辣的声音,应该是挟持我的人,

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着他的狠辣的声音,越清舟!你既然不愿降,

那就跟着这亡国公主一起下地狱!不要!一道嘶哑绝望的男声响起,是越清舟。

匕首刺穿喉咙,鲜血喷溅,我不受控的往地上倒去,却被一双寒冷如冰川的僵硬双手接住,

我费力望去,直直撞入一双充血猩红的眼睛,似乎还翻涌着我有些看不太懂的痛苦。

他额角、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鬓边的冷汗随着嘴角不断溢出着黑红色的鲜血一并滴落在我的额头上,又凉又腥。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

我想他应该是想说终于摆脱我了吧……梦醒,可浑身的疼痛和死亡的恐惧却依旧如影随形,

挥之不去。这梦太真了,就连……连越清舟对我的冷漠都是与现实一般,甚至更甚!

我猛然睁开双眼,将冬青抱的更紧些,再也不敢闭上眼睛。冬青,明日是我的生辰,

父皇……是不是要给我和越清舟赐婚了?不等冬青回应,我便自顾自地说道:你说,

我现在去找父皇说,我不嫁给越清舟了,父皇会不会答应?公主?

冬青一脸惊愕的看着我,随机担忧道:您从前不是最喜欢越将军了,磨了陛下许久,

才让陛下同意这门婚事,怎么如今……可是发生了什么让您伤心委屈的事情?伤心?委屈?

这四年,我像扑火的飞鹅一般,不顾一切的围着越清舟打转,期待有一天能让他喜欢上我。

他练兵不喜我在军营里,我就在军营外守着,只为奉上他曾说过好喝的我亲手熬的羹汤,

;他过生辰,只因说了一句钦佩锻造世家徐家,

我便费心费力去为他求来一柄徐家家主亲手打造的长剑,

可却从未见他佩戴过......太多了,这样的事数不胜数,不论我如何努力、如何迎合,

依旧未曾见他流露出一分喜色,早就该放弃了的,四年积攒的无数委屈和心酸,

在梦境里越清舟极致冷漠的催化下,终于决堤,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争先恐后地夺眼眶而出。哭声响起了许久,这才慢慢停下。明天早点叫我,

我们趁早去找父皇,反正生辰宴也在晚上。我从冬青怀里坐直身体,眼眶红肿、眼神涣散。

到底是被这梦境和压抑许久的悲伤撕扯着心魂,冬青的话几乎没听进去,她见我神色恍惚,

几番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默默为我续了杯茶水。微涩的茶水入喉,

勉强压下一丝心悸,长夜漫漫,想到明天的生辰宴,我强迫自己入眠,只是这觉依旧不安稳,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直至天蒙蒙亮,我彻底清醒,起身坐在梳妆台的铜镜前,

镜中的人脸色惨白,眼睛红肿,眼下一片青黑,

就连平日里微微泛红的嘴唇此刻也是没什么气色。昨夜那场梦过于真实,

莫非是在暗示我什么?怪力乱神的话本我也看过不少,更何况梦中的感受如此真实,

既会梦到,绝不是简单的噩梦,定是有道理的。

若这就是我日后的结局......我绝不认!如果注定我的结局就是被折磨而死,

那我便抢先找出挟持我的人,下手为强。我虽然没看清他的正脸,可这声音我记得一清二楚!

既让我做了这梦,那我定要改了这命!不管真假,若是明日父皇赐婚,

那就离宫变之日不远了。得先找出来梦里那个挟持我的人,

才能从源头扼杀我死相凄惨的结局,也改变皇朝倾覆的命运,

今晚的生辰宴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冬青果然比平时早了一个时辰来叫我,

看着她担心的神色,我心下一暖,不由得轻笑,我昨天说的只是被魇着的一时之气而已,

君无戏言,父皇的性子啊,一旦下定决心,便是更改不了的。

我从前磨了他许久才让他首肯这门婚事 如今若反悔,自然绝无可能。冬青不言,

只是像往常一样伺候我洗漱。银屏也传了早膳,用过膳食之后,我屏退左右,往书桌走去,

将梦境详细记录,包括大婚之日,又在一旁标注了应对之法,停笔之后,

我拿起素笺轻轻吹干墨迹,指尖一一划过挟持人、越清舟的名字,

最后停顿在越清舟三个字上,心口钝痛,

不由得想起前几日的画面——那天我如往常一般去找越清舟,

给他送了些父皇给我的新奇物件和吃食。马车刚停在越府门口,我就迫不及待地蹦下来,

一路拎着食盒小跑,冬青跟在我后面抱着装物件的盒子,也跟着跑。

我终于在一处凉亭找到了他,只是,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劈里啪啦跳跃的火苗,

听到我的声音也只是淡淡的开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越清舟比往常还冷,

甚至带着一点怒气。我顺着目光往火盆里看去,赫然发现前几日我亲手为他求的平安符,

如今已被火光吞噬了大半个身子!!许是想到之前的物件说不定也都被他丢进了火盆!

顿时心中满是委屈,手中的食盒猛然掉落在地,心里密密麻麻的刺痛,

眼泪也啪嗒啪嗒的落下,我唯一一次没有缠上去和他说话,转身就跑,

冬青还未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却也只能追上我,避免出了意外。

越清舟应该也是没有想到我居然转身就走,连话都为对他说上一句,

原本有些怒意的气息霎时染上浓重的暴戾气息,他双拳紧握,一脚踢翻火盆,不顾火烧,

将余下的平安符拍灭,死死握在手里,眼底酝酿着风暴。隔了一日,

他竟送来了我喜欢的字画和孤本,说是赔礼,这是我第一次收到他主动送的礼物,

即使是赔礼,以往生辰都是我非要让他买,于是我很快便被哄好,心里美滋滋的,

再加上确认父皇预计在我生辰时赐婚,心里便越发高兴。可未曾想,

一场梦将我打回原形......2日出东方,日落西山,不过几个时辰罢了,转身即逝。

天幕已然染上深蓝色,泛着些黑,一轮弯月空悬,周边点缀着明亮又数不尽的星辰。

今日是我十六岁生辰,父皇大办生辰宴,就连封地的一些将军、王爷都派人来庆生。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父皇果然在宴酣之时,

吩咐身边的公公宣读了我和越清舟的赐婚圣旨。内侍尖利的声音响彻大殿,

我和越清舟双双跪在地上,叩谢天恩。我下意识往旁边偷瞄越清舟的神色,

许是今日进宫宴会,他倒是少见的穿了一袭宝蓝色常服,衬得他愈发俊朗,

隐隐透着些温润公子的气息,可终究是战场厮杀出来的,

周遭依旧是肃穆的凌厉之气占了上风。他眉头微微蹙起,神色没什么起伏,

我心里悄悄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的失落,果然,越清舟厌恶极了我......四年倾注,

一道圣旨,换来的便是这样一场“天作之合”的婚事,心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紧,

又酸又涩。婚期定在九月下旬,现在已是七月中旬,也就意味着我只有两个月的时间!

圣旨宣读完毕,殿外骤然传来一声洪亮爽朗的笑声,陛下,臣因路上遇难耽搁了,

故而来迟,没赶上公主的生辰礼,望陛下赎罪。不过能赶上公主的喜事,

到也算是不白跑一趟!听到这人声音,我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来不及再去因为越清舟伤春悲秋,浑身血液骤然凝固,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呼吸急促,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密密麻麻的同感也浑然不觉。是他!梦里挟持我的人,

最后说让越清舟跟我一起死的男人,就是这个声音!我绝不会听错!

身旁的越清舟敏锐的察觉到我的异样,带着薄茧的温热手掌抓住我的胳膊,力道有些大,

见我没什么反应,越清舟更是加重了力气,耳边响起他低沉凉薄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试探:公主?你怎么了?然而此刻,

我的耳中只回荡着那熟悉的、令我颤栗的粗犷豪迈的声音,脑中一片嗡鸣,

完全忽略了越清舟的主动触碰和询问。我死死咬住下唇,用尽全身力气强压下心头的恐惧,

暗示自己冷静,不要再继续表现出异样,会惹人生疑。随后缓缓扭头往身后的声源处看去,

可仅仅这一眼,便让我浑身发凉、血液倒流!怎么可能?!瞳孔猛然放大,

眼底尽是不可置信,厉伯伯?说话人正是边关平景王,也是南岭国唯一一个异姓王,

我父皇自幼的伴读、最为信任的人——厉远峰!呼吸越发急促困难起来,

一时竟有些无法思考。荣宁公主,恭喜得偿所愿啊,公主与越将军喜结连理,

当真是一对般配的璧人!厉远峰语气熟稔,满脸慈爱的笑意,

像是宽慰自己疼爱的后辈终于找到了忠实可靠之人相伴余生。胳膊上再次传来一阵痛意,

思绪逐渐回笼,是越清舟。我皱眉扭头朝他看了一眼,却骤然撞进一双幽深的眼眸,

似在酝酿一场风暴,我被他看的有些脊背发凉,猛然转过头,嘴角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来,

应付了几句场面话。接下来的宴席又是推杯换盏。我心神不宁,坐如针毡,

满脑子都是挟持我之人怎么可能会是厉伯伯?!厉远峰虽然驻守边关数年,可未去边关前,

对年幼的我也是极好的,幼时最爱抱我,隔三岔五便派人搜罗稀奇玩意儿送给我,

我每年生辰更是细心准备我喜欢的作为礼物,从无重复,可谓是我第二个父亲了。更何况,

父皇信任他,从未想过削他兵权,也未对他有过多限制,于情于理,他又怎么会谋反?

甚至对我这般折磨?思绪混杂,扰的我快要神志不清了,便想着去殿外透透气,

整理一下纷乱昏沉的情绪。刚走没几步,就被人拦下,抬头一看,赫然就是平景王。

心脏剧烈跳动,我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没想到啊,一别经年,

再见公主已是到了成婚的年纪了。厉远峰声音不似先前进殿那般洪亮爽朗,

反而夹杂着一些忧愁感慨。他温和地看着我,就像小时候那般,我一时有些恍惚,这样的他,

真的是我梦里那个变态杀人狂吗?公主?公主这是怎么了?厉远峰见我没有反应,

又开口道。我猛然回神,笑着应和,没有,只是许久不见厉伯伯,有些出神了。

厉伯伯这些年在边关,身体可还康健?厉远峰端了杯酒递给我:康健着呢,来,

你我二人多年未见,趁着你今日定下亲事,你我喝一杯。说罢,

便一口闷下自己杯中的清酒。我趁着喝酒的功夫,余光轻轻地观察他,

却发现他的右手掌小指与手背连接处的关节上,赫然缀着一颗芝麻粒大小的黑痣!

脑子瞬间清明,是了!梦中挟持我的人,也是右手持刃抵着我的脖子,

手背似乎也有一颗黑痣!但是梦中的我当时太过疼痛,双眼有些迷糊不清,

一时之间竟也没有想起来!这下,由不得我不信了,梦中的人确实是厉远峰!

随后敷衍的和厉远峰又攀谈了几句,我便往殿外走去,准备回寝殿。刚走到御花园拐角处,

一股大力突然袭来,将我拽进假山的角落,正当我准备喊人时,

一股无比熟悉的香气飘入鼻中,清冽的冷茶香,还夹杂着一些淡淡的桂花味道,是越清舟!

越清舟?你干什么!我甩开他的手,质问道。许是第一次见我对他冷颜呵斥,

甚至带着些疏离,他明显怔愣了一下,眼底闪过迷茫又带着被甩开的不悦,

许是觉得被冒犯了,眉头微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

声音压抑:你今日有些反常,到底发生了何事?是啊,平日见到他时,

我都是要欢喜地凑上去撒娇软语一番的,遑论今日父皇下旨赐婚这种大喜事。

今日我都沉浸在梦境之事上,再加上因着他梦里冷漠到令人心颤的态度,

他竟眼睁睁看着我被人虐杀!他的冷漠,远比我认为的还要更甚!

梦魇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水一般泼头而下,扑灭了追逐四年本就淡了几分地热情,

更多的是心灰意冷后的疲累。可心头还是不自觉涌起心酸与委屈来,四年地感情和付出,

哪能轻易就放下呢?我强压下心里的酸楚,让声音听起来比较平静认真,抬眸望向他,

清了清嗓子,没什么,只是突然想明白了,我顿了顿,决定与他说个清楚,

你既不喜欢我,那这婚事自然也是不情愿的。只是圣旨难违,你我无法改变,但你放心,

往后同住一屋檐下,我不会再像往常那般,不知分寸的纠缠你、惹你厌烦了,

你我之间维持着皇家体面就够了。说完,我不愿去看也不想知道他会做出什么表情,

不过是认为如释重负或者又觉得我在欲擒故纵罢了。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转身飞快往寝殿跑去。也因此,我自然也没有看到越清舟在我话音落下地瞬间,

骤然握紧的双拳,手背爆起青筋。此时,他平日无甚波动的眼睛竟然迅速泛起猩红,

眼底翻涌着要吞噬一切地风暴,周围的气息瞬间变得危险暴戾。越清舟死死盯着我的背影,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变了?什么叫维持体面就够了?!果然,全都是假的,

说什么会一直一直喜欢他,永远都不会离开他,会一直等着他、陪着他,都是假的!

没有人会全心全意牵挂他,

没有人会坚定的去爱他……一声极低、带着刺骨的冷意地嗤笑从越清舟喉间溢出,

眼底最后一丝理智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地偏执和疯狂,

带着想要毁灭一切的欲望。招惹了他,任性的闯入他的世界,

现在却想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抽身离去?与他维持体面?呵,绝无可能!

荣宁......越清舟往公主的宫殿方向看去,像是锁定了猎物的豺狼。

他眼底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荣宁,这是你自找的,

撩完就跑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跑不掉,

我们之间也绝不可能只有什么“皇家体面”!心和人,我都不会放手!3回到寝殿,

冬青和银屏已在门口等候,方才在宴上,我便寻了借口,跟冬青说我想一个人走走,

让她先回来。远远就看见冬青小跑着朝我走来,银屏也转身往殿内走去,

甫一入殿便得到了一杯温度恰好的热茶,甘甜却带着些微涩。银屏,你擅武功,

带些我母妃就给我的死士去边关的余城,帮我调查近十年,厉远峰在边关的所有事情,

事无巨细!切记,务必谨慎,不可漏出马脚。我放下茶杯,目光严肃地盯着银屏,顿了顿,

又道:还有,万事小心,遇到危险要先保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银屏是我七岁那年出宫游玩捡回来的,当时浑身是血,把我吓得不轻,可还是不忍心,

便吩咐让人将她带了回来,还找了太医去为她医治。可惜,她醒来后已经记忆全无,

连话也说不出来,好在还有一身武力,索性就留她在身边做个丫鬟,也是一份保障。

母妃生前也是名门世家的贵女,濒死之际她将一队死士留给我,护我周全。如今,

也是到了用上他们的时候了。银屏没有丝毫犹豫,也没问为什么调查厉远峰,直接跪下,

朝我磕了个响头,随后起身往殿外走去,融入夜色之中,悄无声息。我知道,

她这是在跟我保证,一定会拼尽全力,万死不辞。冬青,你办事稳妥,

去看着帮银屏收拾些行李吧。我起身走到书案前,在旁边的柜子里找出之前写的的记录,

对冬青吩咐道,冬青欠了欠身子,行礼告退。殿内一片寂静,我走到桌边研墨,

提笔在记录着“挟持我”的字下面写下平景王厉远峰六个字,

又在大婚之日下写上九月二十七,蘸了红墨圈起来。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到底是什么迫使他最终谋反,甚至对我凌迟?头疼,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等银屏回来,

自有弄明白的时候。我撂下毛笔,往身后的椅背一躺,长呼一口气,

脑海中浮现越清舟冷峻的脸。梦中他无动于衷的行为和冷漠的态度,确实让我伤心,

也感到委屈,可最后……他嘶哑的喊声,颤抖的动作和处处异常的样子,

也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是在后悔吗?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弥漫着自嘲低落,

都到这般地步了,我竟然还奢望着他对我有感情,还残存着奢望。不管怎样,婚是退不了了,

往后余生,那就相敬如宾,做一对互不打扰的夫妻吧……心里闷闷的,像是被巨石压着,

无处发泄的酸涩和悲伤将我挤压的要透不出气来……不一会儿,冬青走进来服侍我洗漱,

她说银屏已经出发了,余城距京城甚远,快马加鞭也要月余,早些出发可以早些探查。

我皱眉问了两句,那些死士呢?可有带上?冬青点点头,带了大半,给公主留了几个,

原本是指打算带走小半的,说是她不跟在您身边,也有人护您周全。银屏倒是个忠诚的。

可我想这公主既然启用了云妃娘娘留下的死士,事情必然不简单,便让她多带了几个。

我点点头,应了一声。想着银屏一脸凝重的朝冬青比划,表达着无论如何要护我周全的样子,

心下一片柔软温暖,就连噩梦的阴寒都散了几分。许是事情有了点眉头,这夜,

我睡得倒是安稳了不少。*这段时日,礼部那边忙着张罗我的婚事,婚期就在九月末,

如今已是七月中旬,各种繁琐的事情都需要时间去细细准备。一个月来,我尽量躲开越清舟,

不再对他纠缠,既可以向他表明我上次与他说的都是真的,也省得他更为厌恶。

可京城却议论纷纷,说荣宁公主苦求四年终得了赐婚旨意,反倒是对越将军愈发冷淡,

避而不见,当真是奇怪。莫非这荣宁公主高兴傻了?看着不像,啧,怕是公主玩腻了!

冬青带着银屏的信件给我时,顺道说了这些,我摇了摇头,有些无言以对,叹了口气,

随他们去吧。银屏的信中写着她们已经平安到了余城,一路乔装成商队,细细打探,

但是十年的事情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摸清,而且为了防止厉远峰起疑心,

日后不能及时与我传信,让我莫担忧。我心下松了口气,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在银屏去余城的一个月,我总是心神不宁,生怕听到他们出意外,万幸都平安。

我将信纸折叠,引了烛火放入火盆中,慢慢的,信件被跳动的橙红色火苗吞噬,

逐渐化为灰烬。郊外军营。越清舟刚从演武场下来,玄色劲装衬得他身姿挺拔,身影修长。

他站在台下拥帕子擦拭着他的佩剑,剑身映出他英俊的眉眼,

眼底却覆着一层化不开的寒意和阴郁。身边的随侍松岩正要和他汇报关于公主的事情,

自从上次将军一身阴冷杀气,满是暴戾的走出宫门,便像换了个人一般,

派人暗中关注公主动向,有事情就要松岩及时汇报给他。松岩想着接下来要说的,

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越清舟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蹙了蹙眉,压低声音,

带了些不耐:说。松岩眼睛一闭,便把城内的流言悉数说出,

随后悄悄抬头看了看越清舟的反应。可越清舟脸色竟然平静如古井一般,没有波动,

只是如常的擦拭着剑身,可动作缓慢了许多。下一秒,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脸色瞬间如墨一般,眼眸中凝起一阵风暴,擦拭着长剑的动作顿住,

握着剑的手用力到青筋爆起、指节泛白,随即又想到他和公主之间是有赐婚圣旨的,

即使她不爱了亦或是玩腻了,也休想离开他!越清舟静默了会儿,

闭上眼睛强压下心中躁动的情绪,对心里发颤、额角已泛起冷汗的松岩吩咐:知道了,

继续盯着,随时汇报。下去吧。明明很平静的语气,却莫名让松岩后背泛起阵阵冷意,

不由得加快了离开的步伐。越清舟“锵”地一声,将剑狠狠甩进剑鞘里,不行!

只要一想到荣宁说的维持体面,她专注柔情地眼神再也不落在他身上,

不再喜欢他、不再粘着他,再也不会甜甜的喊他“清舟哥哥”,他就浑身戾气,

疯狂的想要做些什么,想把她关起来,让她永远只能看着自己!永远是他一个人的小公主,

是他明媚清甜的救赎!明明是她先来招惹他的,不顾一切地扑向他的世界里,

让他黑暗冰冷又沉寂的世界出现了一些光亮,之前念着她经历甚少,怕她只是一时兴起,

可未曾想,她竟然坚持了整整四年,一点一点侵入他的方寸之地,

直到他习惯了娇滴滴、明媚的公主殿下,如今却想甩甩手就抽身离去,

与他成为一对不念感情、只有皇家体面的夫妻?绝无可能!既然进来了,那就绝对不许离开!

暴戾的情绪不断在越清舟胸腔里冲撞,快要化为实质,名为理智的弦紧绷,

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他身旁的冷气越来越重,活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万两似的,

路过的士兵们都整齐划一的打了个寒颤,缩着脖子绕着越清舟走。他们将军自从被赐婚,

脸色就没好过,对他们也越来越严苛,满身杀气,看来传言不假,

将军果然是厌恶极了那位公主!*近来,越清舟有些奇怪。按理说,

他大多数时间应该是在郊外军营度过的,而如今我却总能见到他,这很不对劲。

我派银屏去边关调查,自己也着手查探着厉远峰在京城时的事情,近日不论去哪,

总是能碰到越清舟。他如一尊沉默的石像,不,是冰雕一般,距离我不远不近,

目光精准的落在我身上,微微点头示意。太怪异了,他的神色竟不像以往平静无波,

反而竟让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不容拒绝的偏执,仿佛一张无形的巨网,将我牢牢锁住,

不许逃离分毫。每每对上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心下一紧,迅速避开他的目光,

直言是自己的错觉。4已是到了八月的尾声,蝉鸣渐歇。我终于再次收到了银屏的密信,

信中只寥寥数语,却透露着厉远峰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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