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于家默认的“家生奴仆”,从小被当成哑巴养在后院。
少爷于贺却把沉默的我当成树洞,事无巨细分享他的世界。
“她不会烦我,也不会泄密。”
他是这样对父母解释的。
直到那天我被他喋喋不休的“顶级烦恼”逼疯。
“你有钱有颜,到底在烦恼什么?!”
他惊得瞳孔地震:“你…你不是哑巴?!”
“我只是不爱说话(⊃д⊂)”01于家的空气,永远飘着消毒水和昂贵熏香混合的冰冷气息。
这里像一台精密的机器,无声运转。
而我,是这台机器上一个被设定为“静音”的零件。
十岁那年,我就明白了语言的廉价。
当同龄人只顾着争抢玩具时,我的脑子里却被旧书摊淘来的《时间简史》塞满。
当我试着分享书中的观点时,却只收获了保姆张妈困惑又怜悯的眼神。
我与其他孩子的不同,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总在我父母面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因为那些话父母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
一开始我也试图解释,但比起我这个女儿,他们似乎更相信那个被请来的“保姆”。
他们不懂书中的语言,也不懂我。
他们强硬的没收了我的书,徒留下了空空的房间。
智者止语。
从那以后,我便再没主动向他人倾诉。
闭嘴,成了我与这喧嚣世界最节能的防火墙。
小孩子的喜恶总是很明显的,他们见我不说话,便给我冠上了“哑巴”的标签。
这种幼稚的,天真的恶意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我反倒乐得自在,省去了应付那些无法同频灵魂的力气。
那些人只看到一个安静的影子,却看不见影子背后奔涌的星河。
02升入小学后母亲将我带来了于家,踏进于家那天,阳光刺眼,巨大的雕花铁门无声滑开,如同巨兽的嘴。
母亲的手心全是汗,攥得我手腕生疼。
她弯着腰,对着管家堆满讨好的笑。
我安静地跟着,目光掠过精心修剪的草坪、喷着水珠的喷泉,最后落在那架后院角落、油漆斑驳的旧秋千上。
那一刻,心奇异地安定。
我们家三代都在于家做工,第四代似乎已成定局。
看着厨房里父母陀螺般旋转的身影,我竟荒谬地感到一丝庆幸——至少,那架秋千和它上方被藤蔓切割的天空,暂时属于我。
于家夫妇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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