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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念皆如愿(江屿冰冷)小说最新章节_全文免费小说所念皆如愿江屿冰冷

风吟绮念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所念皆如愿》本书主角有江屿冰冷,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风吟绮念”之手,本书精彩章节: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所念皆如愿》主要是描写冰冷,江屿,一种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风吟绮念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所念皆如愿

主角:江屿,冰冷   更新:2025-07-18 12:5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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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我浑身湿透敲开竹马家门:“和我假扮情侣。

”他冷笑着擦去我脸上雨水:“当年甩我时那么狠,现在求我?

”七年前我撞见他和校花接吻,当晚就删了他所有联系方式。如今家族逼婚,

我鬼使神差逃到他家。他甩来一份《情侣协议》逼我签字,条款越读越脸红。

1冰冷的雨水像是无数细密的针,狠狠扎进皮肤,又顺着发梢、衣角狼狈地淌下,

在脚下积起一小滩浑浊的水洼。雨水模糊了视线,眼前这扇沉重的雕花实木门,

在惨白的闪电映照下,如同巨兽紧闭的口。我颤抖着手,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让指关节重重地叩击在冰冷坚硬的门板上。咚。咚。咚。每一声闷响,

都像是在空旷的胸腔里回荡,震得耳膜嗡嗡作响。雨水流进眼睛,又涩又痛,

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酸胀感。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

才勉强压住喉咙里翻涌的哽咽。时间在雨声和心跳的擂鼓声中被无限拉长。

就在绝望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勒得我快要窒息时,门内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厚重的门扇向内缓缓打开一道缝隙。暖黄的光线带着干燥的、令人安心的木质香气,

温柔地流淌出来,像一只无形的手,瞬间驱散了门外的寒冷和黑暗。光晕里,

一个高大的身影逐渐清晰。是江屿。他穿着简单的深灰色家居服,

柔软的面料勾勒出宽阔的肩线和紧实的腰身。几缕半湿的黑发随意地搭在饱满的额前,

遮住了部分深邃的眉眼,却遮不住那目光里瞬间掠过的惊愕,

以及随之席卷而来的、足以冻僵血液的寒意。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尊沉默的玉雕,

周身散发出的疏离气场比门外的暴雨更加冰冷刺骨。那双曾经盛满阳光和笑意的眼睛,

此刻幽深得如同无星无月的寒潭,沉甸甸地压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空气凝固了。只有屋外哗啦的雨声,无情地冲刷着整个世界,

也冲刷着我最后一点可怜的勇气。“林晚?”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

却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锋,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刮过我的神经,“深更半夜,演哪出?落难记?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毫不留情地扫过我湿透紧贴在身上的单薄衣衫,

扫过我沾满泥点的裤脚,最后落在我狼狈不堪、冻得毫无血色的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旧识重逢的温度,只有赤/裸裸的嘲弄,

像在看一个不请自来、滑稽可笑的不速之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痛得我几乎弯下腰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让我勉强维持住摇摇欲坠的清醒。

我不能退缩。林家老宅里,

、母亲无声的眼泪、还有那个陌生男人带着评估货物般令人作呕的眼神……一幕幕交替闪现,

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心上。“江屿,”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我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那双冰封的眸子,用尽全身力气,

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那个在舌尖翻滚了无数遍、带着孤注一掷意味的请求:“帮我个忙。

和我…假扮情侣。”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连窗外的雨声都停滞了一秒。江屿没有动。

他脸上的线条在暖黄灯光下显得异常冷硬,薄唇抿成一条毫无温度的直线。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此刻清晰地翻滚起惊涛骇浪——是难以置信,是荒谬绝伦,

最后沉淀为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带着血腥味的尖锐讽刺。他忽然向前迈了一步,

高大的身影瞬间将我完全笼罩在他投下的阴影里,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距离近得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强势地钻入鼻腔,几乎令我窒息。一只骨节分明、干燥而温热的手猛地抬起,

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狠狠擦过我的脸颊。动作粗暴,近乎蹂躏,指腹的薄茧刮得我生疼。

他用力抹去我眼角和下巴上不断滚落的雨水,但那力道更像是在擦拭什么肮脏的印记。

“假扮情侣?”他嗤笑出声,声音低沉,却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他微微低下头,那张英俊得近乎凌厉的脸庞逼近,灼热的呼吸带着强烈的攻击性,

尽数喷在我的额头上。“林晚,”他盯着我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

带着刻骨的寒意,“当年甩我的时候,那股狠劲儿呢?手起刀落,干脆利索,

连个‘滚’字都懒得说,直接把我所有联系方式删得一干二净。怎么?七年不见,

风水轮流转,轮到你像个落汤鸡一样,深更半夜跑来我门前——”他刻意顿了顿,

舌尖抵着上颚,吐出那个极具羞辱意味的词,“求我了?”“求我”两个字,

像两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自尊心上。一股尖锐的羞耻感猛地从脚底窜上头顶,

烧得我脸颊滚烫,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脸上。七年前那个闷热的傍晚,

香樟树浓郁的阴影里,他微微倾身,

吻向那个穿着白裙、笑容明媚的校花的侧影……那个画面如同魔咒,

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将我惊醒。那画面像一把生锈的钝刀,此刻被他言语的鞭子狠狠抽打,

再次鲜血淋漓地翻卷开来。“当年……”喉咙像是被粗糙的砂砾堵住,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却瞬间被他凌厉的目光打断。“当年的事,我没兴趣听你解释。”江屿猛地直起身,

那股迫人的压力稍稍退去,但眼神里的冰寒丝毫未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个极尽凉薄的弧度,“假扮情侣?呵,林大小姐,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凭我们那点早就被你亲手碾碎、丢进垃圾堆里的‘情分’?

”他眼中的讥诮浓得几乎化为实质,像冰锥刺穿我强撑的镇定。雨水顺着发梢滑进颈窝,

冰冷黏腻,激得我打了个寒噤。自尊在灼烧,

现实却冰冷如铁——除了眼前这个对我恨意昭然的男人,我似乎真的走投无路。

林家老宅那令人窒息的逼婚,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咽喉。“凭你需要一个挡箭牌。

”我抬起头,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近乎破釜沉舟的冷静。雨水模糊了视线,

但我死死盯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江总如今身价不菲,树大招风。

那些想攀附江家、或者想给你塞女人的麻烦,应该也不少吧?”我刻意停顿了一下,

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赌对了。“我们合作。”我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你需要一个‘名花有主’的身份挡掉不必要的麻烦,

我需要一个‘非他不可’的理由摆脱家里的逼婚。各取所需,互不干涉。”江屿沉默着,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时间在雨声的背景下被无限拉长。他那双锐利的眼睛,

像手术刀一样剖析着我脸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审视着我话里每一个字的真伪。

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孤注一掷的恐慌。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死寂的沉默压垮时,他终于动了。他侧身让开门口的空间,动作干脆利落,

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那无声的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像一记冰冷的耳光,

清晰地表明这并非邀请,只是一场交易的开端。“进来。” 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像淬过冰的金属。我僵硬地挪动冻得麻木的双腿,跨过那道象征着屈辱和交易的门槛。

温暖的空气瞬间包裹上来,带着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调,却驱散不了从骨缝里渗出的寒意。

“等着。” 他丢下两个字,转身走向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巨大的客厅空旷而冷清,黑白灰的现代风格,线条冷硬,如同他这个人。

我像一尊湿透的雕塑,局促地站在昂贵的手工地毯边缘,水珠从衣角不断滴落,

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每一滴落下的声音,都像是在嘲笑我的狼狈。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行。

就在我以为他是不是已经忘了楼下还有我这个“麻烦”时,沉稳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江屿再次出现,手里拿着两样东西。一件是宽大的纯黑色男士浴袍,布料看起来柔软厚实。

另一份,则是一叠装订整齐、打印清晰的A4纸。他径直走到我面前,

目光在我湿透狼狈的身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然后将浴袍随手扔了过来。“换上。

弄脏我的地毯,从你报酬里扣。”声音冷硬,毫无温度。那件柔软的浴袍落在怀里,

带着他指尖残留的微温和淡淡的须后水味道,莫名地烫人。报酬?

我还没从这两个字带来的冲击中回过神,

那叠纸就被他更用力地“啪”一声拍在旁边冰冷的大理石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签字。

” 他言简意赅,下颌线绷得死紧,眼神锐利如鹰隼,不容置疑。我僵硬地放下浴袍,

拿起那份沉甸甸的文件。白纸黑字,顶头是加粗的三个宋体大字:《情侣协议》。

心脏猛地一沉。我强迫自己凝神,逐字逐句看下去。

甲方:江屿乙方:林晚协议宗旨:双方基于互惠互利原则,建立虚假情侣关系,

以应对各自社会关系中的特定压力。合作期间,

双方需严格履行以下条款:第一条:基础义务1. 乙方需随叫随到,

配合甲方出席所有必要的社交场合包括但不限于家庭聚会、商业晚宴、朋友邀约,

扮演称职女友角色。2. 在公开场合,

双方需保持亲密互动牵手、挽臂、必要时的拥抱,眼神交流需体现“爱意”,

具体尺度由甲方现场判定。第二条:亲密行为规范1. 为维持关系真实性,

内等对乙方进行适度肢体接触的权利包括但不限于搂腰、贴耳低语、整理头发衣物等。

”或“试探”为目的的亲密行为要求例如视频通话中的亲吻脸颊、电话中的亲昵称呼等。

3. 特别条款违约金触发项: 若乙方在合作期间,

因个人原因如抗拒、失误导致亲密行为穿帮,并被第三方识破关系虚假性,

视为乙方重大违约。违约处罚:乙方需主动亲吻甲方,时间不少于三十秒,地点由甲方指定。

注:此条款旨在强化乙方履约意识,提高扮演真实性。

备个人基本社交圈及近期重大行程特别是可能引起甲方“家人”或“朋友”询问的行程。

2. 双方需统一对外恋爱时间线、相识细节、喜好厌恶等关键信息口径,由甲方制定,

乙方需熟记并无条件执行。第四条:保密条款1. 本协议内容及双方合作性质为最高机密,

乙方终身不得以任何形式向第三方透露。2. 合作结束后,

乙方不得利用此段虚假关系进行任何炒作、牟利或诋毁甲方声誉的行为。

第五条:合作期限与终止1. 合作期限:自协议签订之日起,

至甲方认为其面临的“逼婚”压力实质性解除、或乙方家族逼婚危机解除之日止。

具体终止时间由甲方单方面评估后通知乙方。2. 协议期内,仅甲方有权提前终止协议。

乙方无权单方面终止,否则需支付甲方高额违约金金额由甲方另行核定。

第六条:报酬甲方每月向乙方支付人民币:伍万元整¥50,000.00,

作为乙方履行本协议各项义务的劳务报酬。支付日期:每月5号。

第七条:违约与处罚1. 除第二条特别条款外,乙方违反协议其他任何条款,

每次需向甲方支付违约金人民币:壹万元整¥10,000.00。

2. 甲方保留根据乙方违约情节严重程度,

追加其他处罚措施的权利包括但不限于延长协议期限、提高亲密行为要求等级等。

……指尖冰凉,捏着纸张的边缘微微颤抖。那些冰冷的条款,像一条条无形的锁链,

密密麻麻地缠绕上来,勒得我喘不过气。

尤其是第二条那个刺眼的“亲吻处罚”……这算什么?赤裸裸的羞辱和掌控!

还有那由他单方面决定的终止权,那高得离谱的违约金……这哪里是什么协议,

分明是一纸卖身契!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愤怒和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理智。

我猛地抬起头,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尖锐变调:“江屿!你这是什么意思?

!卖身契吗?那个……那个亲吻处罚,你是变态吗?!”江屿就站在我对面,

双手随意地插在家居裤口袋里,姿态慵懒,仿佛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

暖黄的顶灯在他深邃的眉眼处投下小片阴影,更显得那双眼睛幽深难测。面对我的失控质问,

他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意思?”他薄唇微启,声音低沉平缓,

却带着一种能冻结空气的冷意,“意思就是,游戏规则,我来定。”他微微歪了下头,

目光像冰冷的探针,慢条斯理地扫过我因愤怒而涨红的脸,

扫过我紧攥着协议、指节发白的手。“林晚,”他念我的名字,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

“搞清楚你的位置。是你,像条被雨淋透的流浪狗,自己撞到我门前,

求我给你一个容身之所,求我给你一个挡箭牌。现在,箭牌我给你了,

”他下巴朝那份协议扬了扬,眼神陡然变得极具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冰棱,“代价,

就得按我的规矩来付。”他向前逼近一步。明明隔着茶几,

那股强大的、带着侵略性的气场却瞬间将我笼罩。我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脚跟却撞到了冰冷的沙发脚,退无可退。“觉得条款苛刻?”他轻笑一声,

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暖意,只有冰冷的嘲弄,“觉得那个‘处罚’恶心?”他微微俯身,

隔着茶几的距离,目光锐利地锁住我的眼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危险气息,

“那你大可以现在就走。门在那边。”他的视线越过我,

落向玄关那扇依旧敞开着、灌入风雨的大门。门外是无边的黑夜和瓢泼大雨,

门内是这屈辱的“庇护所”。他笃定我没有选择。“拿着你这身湿透的骨头,滚回你林家去。

” 他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像钝刀子割肉,

“去嫁给那个你爸千挑万选、能给你们林家带来真金白银的‘乘龙快婿’。

或者……” 他顿了顿,眼神里的恶意几乎不加掩饰,“现在出去,找个24小时便利店,

用你身上仅有的硬币,买把伞,然后祈祷天亮前别冻死在哪个桥洞底下?”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最脆弱的地方。林家冰冷的联姻算计,

雨中狼狈的绝望……他精准地戳破了我所有虚张声势的伪装,将我逼到了悬崖边上,

脚下就是万丈深渊。愤怒的火焰还在胸腔里燃烧,但更多的是一种灭顶的无力感,冰冷刺骨。

指尖的颤抖怎么也止不住,那份薄薄的协议纸仿佛有千斤重。我死死盯着他,

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旧日的痕迹,哪怕是一闪而过的犹豫或怜悯。没有。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映照着我此刻狼狈不堪、毫无尊严的倒影。

客厅里只剩下窗外持续不断的雨声,敲打着巨大的落地窗,也敲打着我摇摇欲坠的神经。

时间像是凝固的胶水,每一秒都粘稠而沉重。江屿的耐心似乎也到了临界点。他直起身,

不再看我,转身走向客厅角落的吧台。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

一瓶琥珀色的威士忌和一只方杯静静地立着。他动作流畅地拔开瓶塞,

琥珀色的液体注入杯中,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他端起酒杯,

指骨分明的手指随意地晃动着杯中的冰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没有再说话,

只是背对着我,宽阔的背影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冷漠和笃定。他在等,等我屈服,

等我亲手在卖身契上签下名字。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被这无声的压迫感彻底抽干。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反而让我混沌的大脑获得片刻清醒。没有退路了。

林家不能回,这雨夜也熬不过去。那冰冷的“报酬”数字在此刻,

竟成了唯一能抓住的、带着讽刺意味的浮木。我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似乎带着利刃,

割得喉咙生疼。几乎是凭着本能,我抓起被他拍在茶几上的那支冰冷的金属签字笔。

笔尖触碰到纸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指尖抖得厉害,“林晚”两个字写得歪歪扭扭,

笔画僵硬,如同垂死挣扎的爬虫。签下名字的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彻底碎裂了。

笔尖离开纸面,最后一笔的墨迹尚未干透。我还未来得及放下那支沉重的笔,

甚至未能从那签名带来的窒息感中喘一口气,一股强大的、带着侵略性的气息骤然逼近!

江屿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来到我身侧。他甚至没有看我签好的名字,

仿佛那早已是预料之中的尘埃落定。他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瞬间将我笼罩。

下一秒,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他冰冷干燥的大手如同铁钳,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我毫无防备,被他粗暴的力道扯得一个趔趄,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砰!后背重重撞在玄关冰凉的墙壁上,

震得五脏六腑都跟着一颤。冰冷的触感透过单薄的湿衣服瞬间蔓延全身,激得我一阵战栗。

眼前一阵发黑,眩晕感尚未散去,浓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威士忌的辛辣,

已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他的一条手臂撑在我耳侧的墙壁上,彻底封死了我所有退路。

另一只手依旧死死攥着我的手腕,将它狠狠摁在冰冷的墙面上,动弹不得。他俯下身,

那张英俊得近乎冷酷的脸庞近在咫尺,深邃的眼眸如同不见底的寒渊,

清晰地映出我此刻惊慌失措、狼狈至极的脸。温热的呼吸,带着威士忌的微醺气息,

强势地拂过我的唇瓣和脸颊,激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签了?” 他开口,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沙哑的磁性,像砂纸摩擦过神经,危险而蛊惑。

目光紧紧锁住我的眼睛,锐利得仿佛要刺穿我的灵魂。

我被他禁锢在墙壁与他的身体之间狭小的空间里,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手腕被他铁钳般的手死死固定,动弹不得。铺天盖地的都是他身上清冽又带着侵略性的气息,

混合着威士忌的辛辣,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牢牢困住。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心脏,

几乎要冲破喉咙。我甚至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徒劳地瞪大眼睛,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充满压迫感的脸。他的视线如同实质的枷锁,牢牢锁在我脸上,

将我每一个细微的惊恐和僵硬都尽收眼底。薄唇忽然勾起一个极浅、却冰冷刺骨的弧度。

“很好。” 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残忍快意。

攥着我手腕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收得更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微微低下头,

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我的耳廓和颈侧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战栗。“那么,

林晚,”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裹挟着淬毒的寒意,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带着一种宣告般的、不容置疑的强势,“从现在起,

你的时间,你的身体,你所有‘该有的反应’……”他刻意停顿了一下,

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稠得化不开的暗色情绪,像风暴来临前压抑的海面。

“……归我了。”最后三个字,如同惊雷,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沉重的枷锁,狠狠砸落。

2“归我了。”最后三个字带着滚烫的烙印,狠狠砸进耳膜,烫得灵魂都在颤栗。

手腕上的禁锢如同烧红的铁箍,后背紧贴的墙壁冰冷刺骨,

身前却是他灼热到令人窒息的气息。冰火两重天的夹击下,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只能僵硬地承受着他俯视的目光,那目光像淬了毒的刀锋,刮过每一寸暴露在外的皮肤。

他似乎在欣赏我此刻的狼狈和惊惶,那是一种捕食者看着爪下猎物徒劳挣扎的冰冷审视。

几秒钟漫长如同一个世纪。终于,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却充满轻蔑的嗤笑。

攥着我手腕的力道猛地一松,那股迫人的压力骤然退去。我像被抽掉了骨头,

靠着墙壁才勉强站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手腕上残留着清晰的指印,

火辣辣地疼。江屿看都没看我一眼,仿佛刚才那场充满侵略性的对峙从未发生。他转身,

姿态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疏离,只丢下一句毫无温度的话:“浴室在二楼左转第一间。

把自己弄干净,别弄脏我的地方。” 说完,他径直走向吧台,重新拿起那杯琥珀色的液体,

背对着我,只留下一个拒人千里的坚硬背影。屈辱感像冰冷的潮水,从脚底一寸寸漫上来,

淹没口鼻。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更浓的血腥味,才抑制住喉咙里翻涌的哽咽。没有选择,

没有退路。我抓起那件宽大的黑色浴袍,像抓着唯一的浮木,拖着灌了铅的双腿,

一步一步挪向那冰冷的旋转楼梯。热水冲刷下来,蒸腾的雾气模糊了镜面。

我用力搓洗着皮肤,试图洗掉雨水带来的泥泞,洗掉他指尖留下的触感和气息,

更想洗掉那份沉甸甸的、名为“协议”的枷锁。可那冰冷的条款,

尤其是那刺眼的“亲吻处罚”,如同附骨之疽,在脑海里反复盘旋,挥之不去。

换上柔软的浴袍,布料带着陌生的、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宽大得几乎将我整个裹住。

走出氤氲的浴室,走廊尽头一间客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温暖的灯光。

这大概就是我的“牢笼”了。房间很大,布置依旧是他偏爱的冷色调,简洁到近乎空旷,

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冷冰冰,毫无人气。我疲惫地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铺,

身体陷下去,精神却紧绷如弦。窗外雨声未歇,敲打着玻璃,如同永无止境的倒计时。

协议已经签下,交易已经开始。明天……等待我的会是什么?---第二天清晨,

我是被一阵毫不留情的敲门声惊醒的。咚咚咚!声音急促、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宿醉般的头痛和浑身的酸痛瞬间袭来。昨晚的狼狈、冰冷、屈辱,以及那份沉甸甸的协议,

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我猛地坐起身,心脏因为惊吓而狂跳。“开门。

” 门外传来江屿的声音,毫无波澜,听不出半点情绪,却像冰锥刺穿了清晨的宁静。

我慌忙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小跑过去打开门。江屿已经穿戴整齐。

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气场迫人。他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

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纸袋。

清晨的光线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冷硬的轮廓。他垂眸扫了我一眼,

目光在我身上过于宽大的浴袍和乱糟糟的头发上停顿了半秒,随即移开,没有任何评价,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淡漠。“换上。” 他将手中的纸袋直接塞进我怀里,动作干脆利落,

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纸袋里是一件叠放整齐的女士套装,柔软的米白色羊绒面料,触手生温,

款式简洁大方,还有一套崭新的贴身衣物。尺码……竟然分毫不差。

这个认知让我心头莫名一跳,随即又被更深的难堪淹没。他连这个都……“给你十分钟。

”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价值不菲的腕表,语气是不容商量的命令,“下楼吃早餐。

然后跟我去公司。”“去…去公司?” 我抱着纸袋,有些懵。协议里可没说要陪他去上班!

“协议第一条,” 他薄唇微启,眼神锐利如刀,精准地切割着我的侥幸,“随叫随到,

配合出席所有必要的社交场合。今天上午有个重要的合作方代表来我办公室,

他太太是个出了名的热心红娘,最近正锲而不舍地想往我身边塞人。

” 他嘴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带着讥诮,“你存在的价值,

不就是为了挡掉这些‘麻烦’?难道签了字就想反悔?”他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带来沉甸甸的压迫感。清晨的阳光落在他深邃的眉眼间,却化不开那层寒冰。

“还是说,你觉得那个‘亲吻处罚’的违约金,比较合你胃口?”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带着一种危险的蛊惑,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的唇瓣。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背!

那个条款像一道紧箍咒,瞬间勒紧了我所有反抗的念头。我抱着纸袋的手指猛地收紧,

指节泛白。“我知道了。” 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砾摩擦。“很好。” 他满意地收回目光,

不再看我一眼,转身径直离开,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规律而冰冷的声响。十分钟后,

我穿着那身昂贵合体、却如同戏服的套装,局促地坐在餐厅那张巨大的大理石餐桌旁。

餐桌上摆着精致的西式早餐,香气诱人。江屿坐在主位,姿态优雅地用着刀叉,动作流畅,

带着一种养尊处优的从容。他垂着眼,专注地看着手边摊开的平板电脑屏幕,

屏幕幽蓝的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更添几分冷峻和疏离。

整个餐厅安静得只剩下他刀叉偶尔碰撞瓷盘的轻响,以及平板电脑屏幕翻页时微弱的电子音。

我面前的食物如同摆设,食不知味,每一口都如同嚼蜡。空气像是凝固的冰块,

沉重地压在身上,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不合胃口?

” 他突然开口,声音平淡无波,眼睛却依旧停留在屏幕上,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没有。” 我下意识地回答,声音有些发紧。“那就快点。” 他依旧没有抬头,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九点整出发。迟到一分钟,违约金一万。”心脏猛地一沉。

又是违约金!那冰冷的数字像悬在头顶的利剑。我立刻低下头,

强迫自己机械地将食物塞进嘴里,味同嚼蜡,只想尽快结束这顿煎熬的早餐。

---迈巴赫平稳地驶入CBD核心区,最终停在一栋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大厦前。

阳光在冰冷的玻璃上跳跃折射,晃得人睁不开眼。

“江氏集团”四个巨大的金属字在楼顶闪耀着冷硬的光泽。江屿率先下车,没有等我,

径直走向旋转门。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快步跟上。

踏入明亮奢华、挑高极高的大堂,一股混合着昂贵香氛和巨大权势压迫感的气息扑面而来。

前台、保安、行色匆匆的精英职员……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好奇、探究、惊讶、评估……那些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下意识地想要低头躲避,却感觉手臂猛地一紧!江屿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

手臂极其自然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环上了我的腰。隔着薄薄的羊绒衫,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清晰地传递过来,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强势和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抬头。”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响在耳边,带着命令的口吻,只有我能听见。同时,

他环在我腰侧的手臂微微收紧,将我更近地带向他身侧,姿态亲昵得如同真正的情侣。

身体瞬间僵硬!协议第二条在脑海里尖叫:公开场合,保持亲密互动!可理论是一回事,

当他的手臂如此真实、如此具有侵略性地环住我的腰,当他的体温如此霸道地侵袭过来,

道目光如同聚光灯般打在我们身上……巨大的羞耻感和强烈的被冒犯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

我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脸颊的温度在飙升。“江总早!” “江总早上好!

” 恭敬的问候声此起彼伏。江屿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他脚步不停,

环着我腰的手臂稳如磐石,带着我径直走向总裁专属电梯。他的侧脸线条冷硬,下颌微扬,

带着一种睥睨一切的漠然,仿佛完全没察觉到我的僵硬和不自在,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

电梯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那些探寻的目光。狭小的金属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他立刻松开了手,仿佛刚才的亲密接触只是一场短暂的表演道具,用完即弃。他退开一步,

拉开距离,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跳动的楼层数字。

腰侧残留的温热触感和骤然失去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像被戏弄后的难堪。

我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垂着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努力平复着狂乱的心跳和翻涌的情绪。

这该死的协议!这该死的扮演!电梯直达顶层。厚重的门无声滑开,

外面是另一个世界——开阔、静谧、奢华。巨大的落地窗将整座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

深色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冷冽的、金钱与权力沉淀下来的气息。

一个穿着得体职业套裙、妆容精致、约莫三十岁出头的女人早已等候在电梯口。她看到江屿,

脸上立刻绽开无可挑剔的职业化微笑:“江总早。” 目光随即落在我身上,

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迅速掩藏起来的探究,笑容依旧得体,“这位是?”“我女朋友,

林晚。” 江屿的声音平淡无波,像是在介绍一件新购置的物品,没有丝毫温度。

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直接对那位女士吩咐道:“Lisa,

十点‘锐创’的陈总和夫人到访,直接请到我办公室。准备两杯咖啡,一杯红茶。”“好的,

江总。” Lisa立刻应下,目光飞快地在我脸上掠过,

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对我点头示意:“林小姐,您好。” 那笑容背后,是冷静的评估和了然。

“跟我进来。” 江屿丢下三个字,

径自走向那扇厚重的、雕刻着暗纹的深色木门——他的总裁办公室。办公室大得惊人,

依旧是极简冷硬的风格,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一整面墙的书柜摆满了精装书籍和文件盒,

另一面则是几乎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窗。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而入,却驱不散这里的冰冷氛围。

空气中只有他走动时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他绕过办公桌,在宽大的黑色真皮椅上坐下,

打开电脑,目光专注地投向屏幕,仿佛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我像个闯入禁地的局外人,

手足无措地站在空旷的中央,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令人眩晕的城市天际线,

脚下是冰冷昂贵的波斯地毯。

他办公桌上随意摆放的一个相框吸引了我的视线——里面并非什么商业伙伴或家人,

赫然是七年前,我和他高中毕业旅行时,在海边拍的合照。照片里的我们,

穿着廉价的T恤短裤,笑得没心没肺,阳光灿烂。他搂着我的肩,眼神明亮,

满是少年意气的张扬和毫不掩饰的喜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收缩,

带来一阵尖锐的闷痛。时光的残酷对比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照片里那个满眼是我的少年,

和眼前这个坐在权力中心、对我只剩下冰冷交易和刻骨恨意的男人……巨大的落差如同深渊,

将我吞噬。酸涩猛地冲上鼻腔,眼眶瞬间发热。我猛地别开脸,不敢再看。

目光慌乱地扫过办公室的其他角落,试图转移注意力,

却正好对上办公桌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江屿不知何时抬起了头。他没有看电脑屏幕,

而是静静地看着我。阳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照进来,给他冷硬的轮廓镀上了一层虚幻的金边,

却照不进那双幽深的眼底。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丝毫波澜。

他就那样看着我,看着我因为那张旧照片而瞬间失态的样子,看着我强忍泪水的狼狈。

没有嘲讽,没有质问,也没有丝毫动容。只有一片深沉的、冰冷的、洞悉一切的漠然。

仿佛在无声地说:看,这就是我们之间,仅存的、可笑的、早已死去的过去。那眼神,

比任何言语的羞辱都更锋利,更冰冷,更伤人。它像一把淬了寒冰的匕首,

精准地刺穿了我所有试图粉饰太平的伪装,将我血淋淋地钉在名为“过去”的耻辱柱上。

我用力地、死死地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

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哽咽和眼眶里滚烫的湿意。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尖锐的疼痛让我维持着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清醒。就在这时,内线电话的指示灯闪烁起来,

发出轻微的嗡鸣。江屿的目光终于从我身上移开,修长的手指按下免提键。

Lisa清晰冷静的声音传来:“江总,锐创的陈总和夫人到了。”“请他们进来。

” 江屿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沉稳冷冽,听不出任何情绪。他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本已一丝不苟的西装袖口。几乎在办公室门被推开的同一秒,

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攫住了我的手腕!江屿的手如同铁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将我猛地从原地拽向他身边。动作快得猝不及防,我踉跄一步,差点撞进他怀里。“别露馅。

” 低沉冰冷的警告如同耳语,瞬间刮过我的耳廓,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我甚至来不及调整呼吸,办公室的门已经完全打开。一对气质不凡的中年夫妇走了进来。

男人约莫五十多岁,身材保持得宜,笑容和煦,眼神却透着商人的精明。

他身边挽着一位保养得极好的夫人,穿着考究的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笑容温婉,

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第一时间就精准地落在了我和江屿紧握的手上,

随即又飞快地扫过我的脸,带着毫不掩饰的、浓烈的好奇和评估。“江总!好久不见!

这位就是……” 陈总笑着伸出手,目光在我和江屿之间逡巡。“陈总,陈夫人,欢迎。

” 江屿脸上瞬间挂上了无可挑剔的商业化微笑,疏离却礼貌。他握着我的手非但没有松开,

反而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宣告般的亲昵,改为十指相扣!他干燥温热的掌心紧紧贴住我的,

指节有力地嵌入我的指缝,强势地将我的手指完全包裹住,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所有权。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十指相扣带来的亲密感远超之前的搂腰,

那是一种极具象征意义、极其私密的联结!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每一寸纹路,

感受到他指节的力量,感受到那份不容挣脱的掌控感。

巨大的羞耻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如同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让我的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这是我女朋友,林晚。

” 江屿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侧头看向我时,

眼神里甚至还刻意流露出几分温柔的专注。

如果不是手腕上那几乎要捏碎骨头的力道和他眼底深处那片冰冷的警告,

我几乎要被这完美的表演骗过。“晚晚,这位是锐创的陈总,这位是陈夫人。

” 他自然地介绍,那声亲昵的“晚晚”叫得无比顺口,仿佛已经叫了千百遍。“陈总好,

陈夫人好。” 我努力挤出最得体自然的笑容,感觉脸上的肌肉都在僵硬地抽搐。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震碎肋骨。“哎呀!林小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 陈夫人立刻热情地迎上来,那双精明的眼睛在我脸上身上快速扫视,

像是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艺术品,笑容却灿烂无比,“江总藏得可真深呀!

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难怪看不上我介绍的那些庸脂俗粉了!” 她半开玩笑地说着,

目光却紧紧锁着我和江屿交握的手,以及江屿落在我身上那“温柔”的视线。

“林小姐在哪里高就呀?看着真年轻,还在读书吗?” 陈夫人拉着我的手,亲热地拍着,

问题一个接一个,看似闲聊,实则步步紧逼。“我……” 我刚要开口。“晚晚是学艺术的,

自由职业,时间比较灵活。” 江屿极其自然地接过话头,握着我的手微微用力,

像是在提醒我闭嘴。他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浅笑,眼神温和地看着陈夫人,话语却滴水不漏,

“她性子比较静,不太喜欢太闹腾的场合。” 一句话,既抬高了“艺术”的格调,

又提前堵死了陈夫人可能提出的、需要我频繁出席社交场合的要求。“哦?艺术好啊!

气质就是不一样!” 陈夫人连连点头,目光依旧在我脸上逡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江总这样的青年才俊,追林小姐肯定费了不少心思吧?

” 她笑眯眯地转向江屿,眼神里充满了八卦的探究。江屿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

握着我的手又收紧了些。他侧过头,目光专注地落在我脸上,

深邃的眸子里像是盛满了细碎的星光,带着一种足以溺毙人的温柔假象。他薄唇微启,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追忆和宠溺:“我们认识很久了,是青梅竹马。

” 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流连,仿佛在回味什么美好的过往,“小时候她就住我家隔壁,

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整天跟在我后面喊‘哥哥’。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几年。

” 他的声音里适时地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和怅然,随即又被更深的温柔覆盖,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再重逢的时候,我就知道,不能再错过了。”他的表演堪称完美!

深情、温柔、带着失而复得的珍视。每一个字都像精心打磨过的台词,

配上他那张得天独厚的俊脸和专注的眼神,足以让任何一个旁观者信以为真。只有我,

被他紧紧攥着的手指,清晰地感受到那份几乎要捏碎骨头的力道!只有我,

能从他看似深情的眼底,捕捉到那一片冰冷坚硬、毫无波澜的寒潭!他在警告我,

配合他演下去!他在用无声的暴力提醒我,我只是他剧本里一个提线木偶!

巨大的讽刺感和强烈的愤怒如同岩浆在胸腔里翻涌!青梅竹马?他甩掉的小尾巴?

重逢后的珍视?多么可笑!多么无耻的谎言!七年前那个雨夜,

撞见他和苏晴在香樟树下拥吻的画面,如同淬了毒的荆棘,再次狠狠刺入脑海!

他有什么资格用这样深情的口吻,去粉饰那段被他亲手碾碎、践踏的过往?!

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我几乎控制不住想要甩开他的手,

想要撕破他这张虚伪深情的假面!可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和他眼底那片冰冷警告的寒潭,

像两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住我的冲动。

协议……违约金……那个该死的“亲吻处罚”……现实的重锤狠狠砸下。“是啊,

”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脸上却努力维持着羞涩甜蜜的笑容,甚至微微低下头,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

“分开那几年……我也一直……一直很想念哥哥。” 最后两个字,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讽刺和自嘲。“哎呀!真是天定的缘分啊!

” 陈夫人立刻发出夸张的惊叹,显然被江屿精心编织的故事和我的“配合”打动了,

“青梅竹马最难得!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这就是命中注定呀!江总好福气!

” 她看向江屿的眼神充满了赞赏,又热情地拉着我的手,“林小姐也是好福气!

江总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你们可得好好珍惜啊!”江屿脸上的笑容加深,

带着一种志得意满的掌控感。他微微颔首,对陈夫人的话表示认同,

握着我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那力道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看,你演得很好,继续。

“林小姐看着就温婉可人,和江总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陈夫人越说越起劲,

目光在我和江屿之间来回扫视,像是欣赏一对完美的璧人,“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呀?

到时候可一定要请我们喝杯喜酒!”“陈夫人说笑了。” 江屿适时地开口,笑容温和,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和纵容,“这事急不来,还得看晚晚的意思。

她现在……还有点害羞。” 他说着,竟然微微侧身,抬起我们交握的手,

极其自然地在我手背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温热的、柔软的触感如同电流,

瞬间从手背窜遍全身!我猛地一颤,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大脑一片空白!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完全超出了协议里“牵手挽臂”的范畴!他是在做什么?!

我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攥住!他的唇离开我的手背,深邃的眼眸抬起,看向我,

里面清晰地映出我瞬间煞白的脸和惊惶失措的眼神。他的眼神很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在欣赏我的失态,

又像是在无声地警告:别忘了你的身份,配合我演到底。“瞧瞧!林小姐脸都红了!

” 陈夫人捂着嘴笑起来,一副“我懂我懂”的了然表情,“年轻人嘛,情到浓时,

理解理解!江总可要加把劲哦!

会面”就在陈夫人热情洋溢的“祝福”和江屿完美无缺的“深情表演”中持续了将近一小时。

每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酷刑。江屿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

偶尔会“自然”地帮我整理一下鬓角并不存在的碎发,或者在我回答陈夫人问题时,

用那种看似温柔实则充满警告的眼神凝视着我。我像个被上了发条的精致玩偶,

机械地保持着微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配合着他每一个亲昵的动作。

直到陈总和夫人终于起身告辞,办公室厚重的门重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那股支撑着我表演的虚假力气瞬间被抽干。我猛地甩开他的手!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甩开一条冰冷的毒蛇!手腕上传来清晰的刺痛,

皮肤被他的指力勒出了深红的印记。江屿被我甩开的力道带得微微后退了半步。

他脸上的温柔深情如同潮水般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漠然和一丝被忤逆的不悦。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刚才被我甩开时弄皱的西装袖口,动作优雅,

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演得不错。” 他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针,

精准地刺向我,“除了最后甩开我手的那个动作,太生硬。下次注意,违约金很贵。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那公事公办的态度,彻底点燃了我压抑已久的怒火和屈辱!“江屿!

” 我再也控制不住,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拔高,带着尖锐的颤抖,“你到底想怎么样?!

刚才……刚才那个吻!协议里没有这一条!”“协议第二条第一款,” 他冷冷地打断我,

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在宣读法律条文,

“甲方拥有在非公开场合对乙方进行适度肢体接触的权利。我的办公室,

难道不是非公开场合?” 他微微歪头,眼神里充满了冰冷的嘲讽,“还是说,林小姐觉得,

吻手背这种程度的接触,超过了‘适度’?需要我提醒你,

协议里还有更‘适度’的处罚条款在等着你?”“你……!

” 我被他的强词夺理噎得说不出话,巨大的愤怒和无力感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

他就是在玩我!用这份协议,用他的权势,肆意地践踏我的尊严!那些所谓的“亲密互动”,

在他眼里,不过是为了达成目的而随意摆弄的棋子!而那个“亲吻处罚”,更是悬在我头顶,

随时可能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收起你那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 他绕过办公桌,

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打开电脑,目光投向屏幕,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吝于给我,

“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用钱雇佣来的演员。演好你的角色,拿到你的报酬,其他的,

别痴心妄想。”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每一个字都冰冷如刀:“更别指望,我会对你有任何旧情。”最后那句话,

像一块巨大的寒冰,狠狠砸进我的胸腔,瞬间冻结了所有翻涌的情绪。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沉重地压在肩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冷的刺痛。

我站在那里,像个被遗弃在舞台中央的小丑,所有的愤怒、羞耻、不甘,

都在他那句“别指望旧情”面前,显得可笑而苍白。是啊,我在奢望什么?

奢望他对我还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奢望这份赤裸裸的交易能掺杂进半点过去的温情?

七年前那个雨夜,那个香樟树下的拥吻,早已将一切都埋葬得干干净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带来尖锐的痛感,反而让我混沌的大脑获得一丝病态的清醒。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

直到再次尝到浓重的铁锈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腥甜。不能哭。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那只会让他更加得意。我猛地转过身,不再看他那张冰冷英俊、却写满残忍的脸。

踩着脚下昂贵却冰冷的地毯,一步一步走向办公室角落那张孤零零的沙发。

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像是拖着千斤镣铐。沙发宽大柔软,却像一块巨大的寒冰,

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意。我蜷缩进最靠里的角落,将身体尽可能缩成一团,

仿佛这样就能抵御这无处不在的寒冷和屈辱。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繁华却冰冷的城市天际线,

巨大的玻璃幕墙映出我苍白失魂的影子,像一个被困在黄金牢笼里的幽灵。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爬行。办公室里只剩下江屿偶尔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

和他翻阅文件时纸张摩擦的沙沙声。规律,冰冷,如同机器运转。他完全沉浸在工作中,

仿佛角落里的我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一个签了协议的、没有生命的道具。

不知过了多久,内线电话再次响起。“江总,” Lisa的声音传来,“苏晴小姐来了,

说是有急事找您。没有预约,但……她坚持要见您一面。

” Lisa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为难。苏晴?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

瞬间劈开了我麻木的神经!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又猛地逆流冲上头顶!

七年前香樟树下那个穿着白裙、笑容明媚的侧影,

那个被江屿温柔亲吻的侧影……如同梦魇般清晰地浮现出来!她怎么会来这里?

她来找江屿做什么?旧情复燃?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缩紧,

带来一阵窒息的剧痛。我下意识地蜷缩得更紧,指甲深深陷进沙发的皮质里,

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巨大的恐慌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尖锐的刺痛感瞬间攫住了我。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看向办公桌后的江屿。江屿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眸里一片沉寂,看不出丝毫波澜。他沉默了几秒钟,

那短暂的几秒,对我来说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让她进来。” 他终于开口,

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

米白色的长裙剪裁合体,衬得她身姿玲珑,气质温婉。长发微卷,披散在肩头,

妆容精致淡雅,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我见犹怜的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憔悴。是苏晴。

七年过去,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依旧是那种能轻易激起男人保护欲的类型。“阿屿!” 她一进门,

目光就精准地锁定了办公桌后的江屿,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和委屈,快步走了过去,

完全无视了角落里蜷缩着的、如同透明人一般的我。3那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

狠狠扎进我的耳膜,也扎进尘封了七年的、鲜血淋漓的伤口。

七年前香樟树下那个闷热的傍晚,浓郁的树荫也遮不住的光影里,

那个穿着白裙、笑容明媚的侧影,

被江屿微微倾身、温柔吻住的侧影……那个如同诅咒般的画面,

此刻无比清晰地、带着冰冷的嘲讽,再次撕裂我的脑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骤然缩紧,带来一阵窒息的剧痛。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逆流冲上头顶,

烧得脸颊滚烫,耳中嗡嗡作响。我下意识地将身体更深地蜷缩进沙发的角落,

指甲死死抠进身下昂贵的皮质里,试图把自己缩成一个看不见的点。

巨大的恐慌和一种尖锐的、几乎要将我撕裂的刺痛感席卷全身,

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地面昂贵地毯的纹路,不敢抬头,

不敢去看那刺眼的一幕,更不敢去捕捉江屿此刻脸上的表情。他会是什么反应?旧情难忘?

心疼怜惜?时间仿佛凝固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苏晴那压抑的、带着哭腔的诉说断断续续地传来。“……阿屿,

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任性,不该赌气说分手……可我是有苦衷的!

我爸爸的公司当时……” 她的声音哽咽,充满了悔恨和委屈,“这七年,

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我找过你,可是你换了所有联系方式……我去了国外,

可心里装的都是你……我这次回来,就是……”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最后几乎化作了泣不成声的呜咽。那哀婉动人的姿态,足以让任何铁石心肠的男人动容。

而我,像一个被彻底遗忘在黑暗角落的幽灵,蜷缩在沙发的阴影里,

所有的感官却被迫放大到极限,承受着她每一个字的凌迟。苦衷?想他?装着他?多么可笑!

多么讽刺!七年前那个雨夜,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目睹了那“深情”的一幕,

然后狼狈地删掉他的一切,像只受伤的野兽独自舔舐伤口。原来,

在他们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里,我连一个被提及的资格都没有?我只是一个可笑的背景板?

一个被轻易抛弃的……青梅竹马?巨大的荒谬感和尖锐的痛楚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更浓重的血腥味,

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几乎要冲口而出的悲鸣和质问。就在这时,一道冰冷、沉稳,

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声音响起,瞬间打破了苏晴营造的哀怨氛围。“苏晴。”是江屿。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苏晴的啜泣,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和冷漠,

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过去的事,不必再提。”简单的七个字,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干脆利落地斩断了苏晴试图建立的情感连接。我蜷缩的身体猛地一僵,

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为所动?他甚至……不耐烦?苏晴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显然被这预料之外的冰冷反应噎住了。“阿屿……你……你还在怪我?

”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受伤。“谈不上怪。” 江屿的声音依旧平淡,

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只是都过去了。各自安好,就是最好的结局。”“不!

过不去!” 苏晴的情绪猛地激动起来,声音拔高,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我过不去!

阿屿,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的!你只是还在生气对不对?你告诉我,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上前一步,似乎想要去抓江屿的手臂。

“苏晴。” 江屿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带着一种冰冷的警告意味。他没有动,

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注意分寸。”苏晴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被他眼神中的寒意冻住。她美丽的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惨白和巨大的恐慌。

她似乎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早已不是七年前那个会被她眼泪打动的少年。

“阿屿……” 她的声音彻底破碎,带着最后一丝卑微的祈求,

“我们……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空气死寂。

我的心也悬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屏住了。他会怎么回答?一丝犹豫?一丝松动?

江屿沉默着。那短暂的几秒沉默,对苏晴来说是煎熬,对我来说,同样是凌迟。

我蜷缩在沙发里,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终于,他缓缓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步履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他没有走向泪眼婆娑的苏晴,而是径直走向——蜷缩在沙发角落、极力降低存在感的我!

我惊愕地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那里面……没有对苏晴的丝毫动容,只有一片沉寂的、冰冷的,

却在此刻显得异常专注的幽暗。他几步就走到沙发前,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瞬间将我完全笼罩。

在苏晴震惊、不解、甚至带着一丝怨毒的目光注视下,在我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瞬间,

他俯下身!一只手臂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环住了我的腰!

另一只手则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强势,轻轻拂开我额前散落的一缕碎发,

动作看似温柔,指尖的温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冲上头顶,

又瞬间冻结!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大脑一片空白!他……他在做什么?!“介绍一下。

”江屿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死寂的办公室里响起,清晰地传入苏晴的耳中,

也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我的耳畔。他微微侧头,看向脸色惨白如纸的苏晴,眼神平静无波,

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冰冷的嘲讽。他的手臂将我搂得更紧,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

将我牢牢禁锢在他身侧。然后,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我太太。”轰——!

整个世界仿佛在我眼前炸开!太太?!这两个字像带着万钧之力的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天灵盖上!砸得我头晕目眩,魂飞魄散!协议!假扮情侣!他疯了吗?!

他怎么能……怎么敢用这个称呼?!还是在苏晴面前?!

巨大的震惊、荒谬和一种灭顶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我猛地扭头看向他,

瞳孔因为极致的惊骇而放大,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我想挣脱,想尖叫,

想否认!可他环在我腰间的手臂如同钢铁浇筑,纹丝不动!他侧脸线条冷硬,眼神锐利如刀,

无声地警告着我:闭嘴,配合!苏晴彻底僵在了原地。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嘴唇哆嗦着,眼睛瞪得极大,

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震惊、以及被狠狠羞辱后的巨大愤怒和绝望!

她死死地盯着江屿环在我腰上的手臂,盯着他那句清晰无比的“太太”,

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摇晃起来。“太……太太?” 她失声重复,声音破碎不堪,

像被砂纸磨过,“阿屿……你……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和她?!

” 她的目光终于第一次,真正地、带着锥心刺骨的恨意和难以置信,落在了我的脸上。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将我凌迟。“我们认识多久,苏小姐应该很清楚。

” 江屿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残忍的淡漠,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重逢是缘分,结婚是水到渠成。至于时间……” 他微微勾起唇角,

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近乎残酷的笑意,“重要吗?”不重要?!这三个字像三把冰锥,

狠狠扎进苏晴的心脏!她所有的期待、所有的挽回、所有的尊严,

都在这一刻被这个男人踩在脚下,碾得粉碎!她精心准备的哀婉动人,

她以为能唤起旧情的眼泪,在“太太”这个称呼和江屿那冰冷的、毫无留恋的眼神面前,

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呵……呵呵……” 苏晴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而绝望,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落下,精致的妆容瞬间被泪水晕染开,显得狼狈不堪。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眼神怨毒地扫过江屿,最后死死钉在我脸上,

那目光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和不甘。

“好……好一个水到渠成……好一个江太太……” 她声音嘶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怨毒,“林晚……我真是小看你了!

七年……你赢了!你彻底赢了!”她说完,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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