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沙凉书阁!手机版

沙凉书阁 > > 入职殡仪馆我必须遵守的10条规则(佚名佚名)最新章节列表

入职殡仪馆我必须遵守的10条规则(佚名佚名)最新章节列表

猫抓敲字 著

奇幻玄幻连载

热门小说推荐,《入职殡仪馆我必须遵守的10条规则》是猫抓敲字创作的一部规则怪谈,讲述的是佚名佚名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本书《入职殡仪馆我必须遵守的10条规则》的主角是冰冷,属于规则怪谈,推理类型,出自作家“猫抓敲字”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972字,3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18 03:31:25。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入职殡仪馆我必须遵守的10条规则

主角:佚名   更新:2025-07-18 06:21:09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七月的暴雨砸在殡仪馆的窗玻璃上,声音闷得像裹尸布里的呜咽。空气里是福尔马林、廉价消毒水和一丝若有似无、却直往脑仁里钻的甜腻腐败气味混合的怪味。我捏着那份刚签好的合同,纸张边缘被汗浸得有些发软。合同上那个数字——远超普通毕业生的月薪。妈的医药费,催缴单一张张摞起来比字典还厚,压得人喘不过气。这地方再阴森,钱是真的。

“林默?”一个沙哑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

我猛地一哆嗦,几乎跳起来。回头,一个穿着洗得发灰、袖口磨出毛边蓝色工作服的老头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像一截从墙皮里剥落出来的阴影。他脸上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浑浊的眼珠没什么光彩,直勾勾地看着我,看得人脊梁骨缝里冒凉气。他就是老王,白班管理员。

“嗯,我是林默。”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点。

老王没应声,只是伸出枯树枝似的手,递过来一个薄薄的、边缘都磨毛了的硬皮笔记本。封皮是暗沉的褐色,像是被血反复浸透过又干涸的颜色。他没看我,目光越过我的肩膀,落在我身后的墙上,那里空无一物,只有惨白的涂料。

“规矩,都在里头。”老王的声音含混不清,像喉咙里堵着棉絮,“头一晚,尤其…要记牢。”

他顿了顿,那双浑浊的眼珠终于转向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冰冷得像停尸间的不锈钢台面。“晚上…耳朵放灵点,眼睛…管好。” 他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不等我反应,就佝偻着背,慢吞吞地挪向通往员工通道的那扇小门,身影很快被门后的昏暗吞没,只留下那股子更浓郁的消毒水和陈旧灰尘的味道。

我捏着那笔记本,指尖冰凉。翻开,扉页上用暗红近褐、干涸凝固的墨水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十诫守则。性命攸关,慎之再慎。”

那颜色,太像血了。我喉咙发紧,胃里一阵翻搅。翻开下一页,十条规则以一种近乎痉挛的笔迹列在上面:

1.午夜 12 点后,无论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能离开值班室。若听到有人敲值班室的窗户,且对方自称是“家属”,绝不能回应,更不能开窗。

2.每天凌晨 3 点,需去停尸间检查冷藏设备。若发现遗体盖布掉落,默默捡起盖好,不能与遗体有任何眼神接触,且不能发出超过 60 分贝的声音。

3.处理死者家属送来的祭品时,若发现祭品中有红色的纸人,必须在当天日落前将其烧毁,且烧的时候要默念三遍“尘归尘,土归土”。

4.殡仪馆的后院有一棵老槐树,午夜后严禁靠近。若看到槐树下有白色的影子在晃动,假装没看见,立刻离开。

5.若遇到穿着黑色寿衣的人来询问火化时间,只需告诉他“按流程走”,不要多问任何问题,也不要看他的眼睛。

6.值班室的电话在午夜 12 点到凌晨 5 点之间可能会响起,但绝不能接听。若电话响了 7 声后自动挂断,当天的工作需 格外小心;若响了 13 声后挂断,第二天必须请假,且当天不能再踏入殡仪馆半步。

7.不能碰死者家属放在灵堂的任何食物,尤其是馒头。若不小心碰了,必须在当天中午 12 点前,将食物扔到殡仪馆外 的十字路口,且不能回头看。

8.每周三凌晨 4 点,要去给存放超过一年的骨灰盒“老住户”上香。上香时从左到右依次进行,不能遗漏任何一 个,也不能对任何一个骨灰盒说不敬的话。

9.若看到穿红色衣服的小女孩在殡仪馆内奔跑,不要试图去追,也不要和她说话,只需假装没看见,继续做自己的事。

10.以上 9 条规则若有违反,且在 24 小时内出现头晕、恶心、幻听等症状,必须立刻离开殡仪馆,且永远不能再回来。 否则,后果自负。

1.

每一条都透着一股子蛮不讲理的邪性。午夜敲窗不能应?凌晨三点检查停尸间?烧纸人还得念咒?这他妈是工作守则还是某种邪恶仪式的说明书?我下意识地环顾这间狭小的值班室。墙壁刷着惨绿半截漆,下半截是更深的墨绿,污渍斑驳。一张旧木桌,一把嘎吱作响的椅子,一台老式显像管监控屏幕分割成六个黑白画面,大部分区域都笼罩在浓稠的黑暗里,只有停尸间门口和几条走廊的监控灯散发着昏黄微弱、如同濒死喘息的光。空气冰冷而滞重,吸进肺里都带着铁锈味。角落里,一座老式挂钟的钟摆,正以拖沓得令人心头发毛的节奏,一下、一下地摆动着,齿轮啮合的“咔哒”声在死寂里被无限放大。

我强迫自己坐下,翻开笔记本后面空白的部分,试图写点日记转移注意力,笔尖却抖得厉害。刚写下“妈,我找到工作了……”,一张泛黄发脆的纸片从本子里滑落,飘到地上。我弯腰捡起。

是半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是殡仪馆的后院,但画面中央不是那棵遮天蔽日的槐树,而是一座低矮、敦实、烟囱歪斜的砖砌建筑,像一只蹲伏的怪兽。焚尸炉?照片背面,几行暗红色的字迹潦草得几乎疯狂:“槐树是它的伪装!!!树根扎在焚尸炉的骨灰里……逃!别信守则!!!”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槐树是伪装?伪装什么?树根扎在……骨灰里?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猛地抬头看向窗外,暴雨如注,只能模糊看到后院巨大槐树狰狞摇曳的轮廓,像无数只伸向天空索命的手爪。那歪斜的烟囱呢?被树吞掉了?照片被我飞快地夹回日记本,塞进抽屉最深处,仿佛那东西会烫手。

时间在冰冷的恐惧和挂钟催命般的“咔哒”声中艰难爬行。当指针终于颤巍巍地压向十一点五十分时,我全身的神经都绷成了即将断裂的弓弦。整座殡仪馆死寂得如同巨大的坟墓,只有窗外暴雨冲刷的哗哗声和通风管道偶尔传来的、类似指甲刮过金属的呜咽。我死死盯着监控屏幕,六个黑白格子里的画面如同凝固的劣质恐怖片,幽深的走廊,紧闭的铁门,停尸间门口那盏惨白的灯……没有任何活物移动的迹象。我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那件带着消毒水味道的旧白大褂,试图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

突然,挂钟内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仿佛老旧发条不堪重负的呻吟,“铛——铛——铛——”,沉闷的十二下钟声,如同丧钟,在死寂的房间里狠狠砸落。每一响都像冰冷的铁锤敲在我的心脏上。

就在最后一声钟响的余韵彻底消散的刹那——

笃。笃笃。

声音很轻,像是指关节小心翼翼地、带着点迟疑地叩击着值班室那扇蒙着水汽的玻璃窗。就在我左手边的位置。

我浑身血液“唰”地一下冲上头顶,又在瞬间冻结成冰。来了!规则第一条!我像被钉在椅子上,脖子僵硬地一寸寸扭过去。值班室惨白的灯光映在湿漉漉的窗玻璃上,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墨黑雨夜。一个人形的轮廓紧贴在玻璃上,脸部的位置模糊扭曲成一团晃动的黑影。

“师傅……”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地飘进来,被雨声滤过,带着湿漉漉的哭腔和一种非人的空洞感,像从深井里捞出来,“…开开窗…行行好…我是家属…我女儿的发绳…落在停尸间里了…粉色的,带个小兔子…你帮我找找…好不好?”

那声音钻进耳朵,带着一种黏腻的寒意,直往脑髓里钻。规则第一条在脑海里疯狂闪烁:绝不能回应!绝不能开窗!我死死咬住后槽牙,口腔里瞬间弥漫开铁锈的腥甜。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撞得肋骨生疼。我强迫自己转回头,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死死锁住正对着值班室窗户的那个监控画面。

黑白雪花点跳动了一下。

画面清晰地显示着值班室外墙和那扇窗户。窗玻璃外,空空荡荡!只有被雨水冲刷的痕迹!那个紧贴着窗户说话的“女人”,在监控里根本不存在!

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瞬间炸开,沿着脊椎直冲天灵盖!窗外的哀求声还在继续,带着令人心碎的哽咽:“…师傅…求你了…就开条缝…让我看一眼…那发绳是她最喜欢的…她走的时候…就戴着它啊…”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那东西的嘴唇已经隔着冰冷的玻璃,贴上了我的耳朵。

笃笃笃…笃笃笃…

敲击声陡然变得急促、尖锐起来!不再是手指关节,而是某种坚硬、锐利的东西在玻璃上疯狂地刮擦!发出令人头皮炸裂、牙根酸软的“吱嘎——吱嘎——”声!像猫爪挠在铁皮上,又像是…骨头在用力地刮!

我全身的汗毛根根倒竖,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服,冰凉地贴在皮肤上。我几乎要把眼珠瞪进屏幕里。监控画面中,那扇空无一物的窗户上,赫然出现了一只手掌!

一只青灰色的、肿胀变形的手掌,五指岔开,死死地按在湿漉漉的玻璃上!指关节粗大得不似人形,指甲又长又尖,呈现出一种不祥的乌黑颜色!更恐怖的是,那指甲缝里,清晰地嵌满了暗红色的泥垢,像是刚从血污的泥地里扒出来!

“吱嘎——吱嘎——吱——嘎——”

刮擦声越来越响,越来越疯狂!伴随着窗外那“女人”陡然拔高、变得尖利扭曲的哭喊:“开门!开门啊!给我!把发绳给我!!” 声音里所有的哀求和可怜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歇斯底里的怨毒和贪婪!那只青灰色的手掌在监控里剧烈地移动、抓挠着!

我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巨大的恐惧扼住了我的呼吸。我猛地低头,再不敢看那监控画面,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蜷缩在椅子上,像一只被扔进沸水里的虾米。指甲刮玻璃的声音、女人尖利的哭嚎,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刺入我的大脑!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十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令人疯狂的刮擦声和哭嚎声,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

消失了。

窗外只剩下暴雨单调的哗哗声。值班室里死寂得可怕,只有我粗重得像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在回荡。冷汗顺着额角滑进眼睛里,又涩又痛。我浑身脱力,瘫在椅子上,心脏还在狂跳不止,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疼。

过了好几分钟,我才鼓起全身残存的力气,慢慢抬起头,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恐惧,再次看向那扇窗户。

湿漉漉的玻璃窗上,惨白的灯光映照下,五道弯月形的、黏稠暗红的痕迹,从窗沿上方一路蜿蜒向下,如同某种巨大爬虫留下的恶心涎迹。那形状,那位置,与刚才监控里那只青灰色手掌的五指,完美地重叠在一起!新鲜的血液混杂着雨水,正沿着玻璃缓缓地向下淌……

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我猛地捂住嘴,喉咙深处涌上强烈的酸腐味,几乎要呕吐出来。我踉跄着扑到桌边,抓起桌上那个印着“青山殡仪馆”的搪瓷水杯,里面是冰冷的白开水,灌了一大口下去,冰水滑过喉咙,却丝毫无法浇灭心头那团冰冷的恐惧火焰。

就在这时,值班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笃。笃笃。

同样的节奏!

我像被电击般猛地弹起,惊恐地望向那扇薄薄的门板,心脏再次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小林?是我。” 门外传来老王那沙哑低沉、此刻听起来却如同天籁的声音。

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随之而来的是虚脱般的疲惫和一种劫后余生的委屈。我几乎是扑过去,一把拉开了门。老王佝偻的身影站在门外昏暗的走廊灯光下,手里提着一个沾着泥点的白色塑料袋。

“吓着了?”他浑浊的眼睛扫过我惨白的脸和额头的冷汗,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吃饭了没”。“头一晚都这样。喏,家属白天落下的祭品,忘了处理。规矩第三条,日落前要烧掉,你看着办。”他把塑料袋往我手里一塞。

塑料袋入手冰凉,带着一股纸灰和劣质颜料混合的怪味。我低头一看,里面是几个干瘪发硬的水果,几块粗糙的糕点,最上面,赫然躺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红色纸人!纸人剪裁粗糙,用墨汁草草点了两个黑漆漆的圆点当眼睛,一张咧开的嘴用猩红的颜料涂抹着,弯成一个极其夸张、充满恶意的笑容。那空洞的墨点眼睛,仿佛正穿透塑料袋,直勾勾地盯着我!

规则第三条!日落前烧毁!默念“尘归尘,土归土”!

可日落早已过去,现在已是深夜!我心头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死死攫住了我。

“王师傅,这…这都过时间了…” 我的声音干涩发紧。

老王已经转身,佝偻的背影慢慢融进走廊的黑暗里,只丢下硬邦邦的一句:“规矩就是规矩。烧不烧,随你。” 脚步声很快远去。

我提着那个沉甸甸的塑料袋,像提着一包即将引爆的炸药,僵硬地退回值班室,反手锁上门。目光扫过墙上的挂钟,凌晨一点二十。距离日落,已经过去了七八个小时。违规了!我盯着那个红色纸人诡异的笑脸,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烧?现在烧还来得及吗?规则没说超时怎么办。不烧?这东西捏在手里,感觉周围的温度都在急剧下降。

窗外暴雨未歇,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值班室惨白的灯光下,那纸人的红显得格外刺眼、妖异。我咬咬牙,妈的,烧!总比留着这鬼东西强!我拉开抽屉,翻出一盒宾馆顺走的火柴,又找了一个堆满烟灰和废纸的旧铁皮桶,拎到值班室角落远离门窗的地方。

深吸一口气,我颤抖着手,把塑料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倒进铁桶,水果糕点滚落,那个红色的纸人轻飘飘地落在最上面,猩红的嘴角似乎咧得更开了。我哆嗦着划亮一根火柴。橘黄的火苗跳跃着,带着微弱的热度。我小心翼翼地将火苗凑近桶里的废纸。

“噗”的一声轻响,废纸被点燃了,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干燥的纸片,迅速蔓延。火光照亮了角落,也照亮了桶里那个红色的纸人。摇曳的火光中,那纸人脸上墨点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我用力眨了眨眼,一定是光影晃动造成的错觉。对,错觉!

火焰很快包裹住了水果和糕点,发出滋滋的声响,散发出焦糊的味道。终于,火舌舔舐到了那个红色的纸人边缘。就在火焰触碰到纸人红色身体的瞬间——

嗤啦!

一声刺耳的、仿佛冷水浇在烧红烙铁上的怪响!那纸人猩红的身体边缘猛地卷曲、发黑,却没有像普通纸张那样迅速燃烧起来,反而冒出一股浓稠的、带着强烈腥甜味的黑烟!那黑烟翻滚着,扭曲着,竟在桶口上方短暂地凝成了一张痛苦尖叫的孩童面孔!一闪即逝!

我吓得往后一缩,头皮发麻。幻觉!一定是太紧张了!我死死盯着那纸人,它大半边身体已经浸在火里,焦黑卷曲,但那张猩红的笑脸,在火焰中竟显得愈发清晰、愈发狰狞!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不行!必须念!规则说必须默念!

我闭上眼,嘴唇无声地快速开合,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嘶吼:“尘归尘,土归土!尘归尘,土归土!尘归尘,土归土!”

就在我默念到第三遍的刹那——

“嘻…”

一声极其轻微、极其清晰的孩童笑声,突兀地在我耳边响起!不是幻觉!那声音尖细、冰冷,带着一种非人的怨毒,仿佛贴着我的耳廓钻进来!

我猛地睁开眼!

铁桶里的火焰骤然蹿高,颜色由橘黄变成了诡异的幽绿色!在那跳跃的绿焰中心,一只细瘦的、完全由燃烧着的黑色纸片构成的手爪,猛地从火堆里探了出来!五指张开,骨节扭曲,带着焚烧的焦臭和灼人的热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抓向我的手腕!

“啊——!” 极度的惊恐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一声短促凄厉的尖叫从我口中迸出!

我条件反射地猛力往回一抽手!

“嘶啦!” 手腕处传来一阵皮肉被撕裂般的剧痛!伴随着一声更加尖锐、充满恶毒怨恨的尖啸在火焰中炸开:“你烧不掉我的!你烧不掉——”

火焰瞬间恢复了正常的橘黄色,蹿高的火苗也落了下去。铁桶里只剩下噼啪作响的余烬和焦黑的残骸。那个红色的纸人,连同祭品,似乎都烧尽了。

我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手腕处火辣辣地疼。我颤抖着抬起左手,借着惨白的灯光看去。

右手腕内侧,赫然出现了一圈焦黑的痕迹!像被滚烫的铁环狠狠烙过!皮肤焦黑卷曲,边缘红肿,清晰地呈现出五根细小的手指印!那形状,与刚才火焰中抓来的那只纸片手爪,一模一样!钻心的疼痛一阵阵袭来。

我冲到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冰冷的自来水哗哗冲在灼痛的手腕上,却丝毫不能缓解那深入骨髓的痛楚。我抬起头,看向墙上那面布满水渍污点的廉价塑料方镜。

镜子里映出我惨白如纸的脸,惊恐未定的眼神,还有……我的眼睛。

我猛地凑近镜子,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球。

瞳孔周围,那一圈本应是棕褐色的虹膜……此刻,正诡异地弥漫开一层浑浊的、死气沉沉的灰白色!如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尸尘!那灰白还在极其缓慢地、但确实无疑地,向着瞳孔中心侵蚀、蔓延……镜中那双眼睛,正变得越来越不像活人的眼睛。

规则第十条……违反规则后的症状……头晕、恶心、幻听……眼球灰白……

“不…不可能…”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出绝望的嘶哑低语,牙齿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寒意而咯咯作响。这才第一个晚上!才违反了第三条!眼球就……

就在我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一声沉闷的、仿佛重物坠地的巨响,猛地从值班室外走廊深处传来!

“哐当——!”

方向……是停尸间!

紧接着,一个我无比熟悉、此刻却充满了无尽痛苦和恐惧的女人哭喊声,无比清晰地穿透冰冷的墙壁和死寂的走廊,钻进我的耳朵,直刺大脑深处:

“默儿——默儿啊——别信老王——!他给我的药……药里有头发——!好多头发——缠着我的心肝啊——救我——!”

是妈妈的声音!是妈妈在停尸间里哭喊!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资讯推荐

吉ICP备2023002220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