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学学你妈，你爸当年犯的错，她不也原谅了？”
只有你死脑筋，你爸死了都没得到你最后一句话，你是狠心，可想想念念，你难道想让她没个完整的家？”
那一刻，我耳膜嗡嗡作响，几乎喘不上气。
原来我十年的坚守，在他眼里不过是本分，不接受就是我的错。
我们的婚姻，早已变成他施舍的恩赐。
于是我便学会了装聋作哑。
梁晃和陈雨在主卧的笑语，我假装听不见，反正也没几天了。
而陈雨，偏要把最后这层窗户纸也捅破。
她扶着楼梯扶手，脸色苍白地靠在梁晃怀里，声音虚弱：“阿晃，我只是想跟念念处好关系，她怎么突然推我……”女儿攥着被掐红的胳膊，眼里噙着泪，小手死死攥着我的衣角：“我没有！
是她先捏我！”
梁晃却没看女儿的伤，厉声呵斥：“梁念，才五岁就学会撒谎害人？
谁教你的坏心思！”
我猛地拉过女儿检查，却在她的手臂上发现几道淤青。
那是陈雨刚刚掐出来的痕迹。
女儿抽噎着想解释，却被陈雨打断：“姐姐，小孩子不懂事很正常，可教唆她害人就不对了。”
"念念这么小就学会撒谎，以后可怎么办啊……"“你闭嘴！”
我第一次对她动怒。
一向温和的梁晃突然踹翻旁边的椅子：“陈竟窈！
你看看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
小雨刚回来就受这种委屈，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他眼里的嫌恶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女儿吓得浑身发抖，死死拽着我的衣角：“妈妈……”可梁晃冷冷下令：“把她关进地下室，好好反省！”
空气仿佛冻住了，连佣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谁都知道，念念从出生就怕黑，每晚都要开着小夜灯才能睡着。
陈雨掩着嘴，眼底却闪着得意的光：“阿晃，会不会太严厉了？
念念还小呢……慈母多败儿！”
梁晃打断她，目光扫过我时像淬了冰。
"你当妈的要是教不好，就送去寄宿学校！
"说完，他摔门而去。
他看不见女儿惊恐的眼神，看不见她手臂上的掐痕，看不见我这十年的付出。
第二天，女儿从地下室出来，我抱着她回了房间。
"念念，想不想跟妈妈离开这里？
"女儿满脸泪痕，埋在我怀里。
"是不是爸爸不要我了？
陈阿姨说，我是野种，不配姓梁……""不是你的错，宝贝。
"我擦掉她的眼泪，"他不配做你的爸爸。
"女儿似懂非懂地点头："妈妈去哪，我就去哪。
""乖。
"梁晃深夜回来时，我正收拾行李。
开灯后，他愣了一下："还没睡？
"我头也不抬，继续叠着女儿的衣服。
梁晃烦躁地扯开领带，丢来一张贵族幼儿园的宣传单。
"下个月送念念去这里，全封闭管理。
"他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讨论天气："小孩子闹脾气，关几天就懂事了。
"我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明明知道，女儿两岁时被保姆关过一次储物间，至今不敢一个人睡。
现在，他却要为了陈雨，把女儿送进寄宿学校？
我的心彻底冷了。
五年前，他跪在我面前发誓："竟窈，我会把念念宠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公主。
"可现在，他为了另一个女人，连女儿的痛苦都能无视。
我们母女在他心里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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