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冰盖下的圆形空间泛着幽蓝冷光，三百个培养舱悬浮在淡蓝色营养液中。
林龙的医疗舱舱门滑开时，β-01正将银色液体注入他的颈动脉，那是用纳米机器人编织的记忆重构剂。
"这是第几次了？
"林龙按住太阳穴，五年前在缅甸实验室的记忆碎片如电流般闪过，"我到底制造了多少个自己？
"β-01转身时，白色风衣下摆扫过控制台，露出脚踝处的龙形纹身——与林龙手腕内侧的一模一样。
她调出全息投影，三百个胚胎的基因图谱在冰墙上流淌："37个完整模板，每个都植入了不同物种的强化基因。
"林龙的瞳孔突然收缩。
编号β-19的培养舱标注着"缅甸蟒基因"，而β-37的档案里赫然写着"龙裔计划最终体"。
当他触碰中央控制屏时，整面冰墙浮现出全球政要的基因图谱，联合国秘书长的DNA序列正在不断重组。
"他们用我的技术制造超级士兵？
"林龙的声音带着颤抖，"这就是你说的基因编辑禁区？
"实验室突然剧烈震动。
警报声中，β-01将他推入密道："净化者部队追踪到这里了！
"她的瞳孔再次分裂成爬虫类竖线，皮肤下弹出的金属甲片组成临时护盾。
密道尽头是间更小的实验室，墙壁上贴满泛黄的实验日志。
林龙在其中一张照片里看见年轻时的自己，正与穿着军装的男人握手——那是五年前的联合国基因伦理委员会主席。
"他们资助了龙裔计划？
"林龙扯下照片，背后露出保险箱密码锁。
当他输入自己生日时，箱门弹出的不是文件，而是枚嵌着红宝石的银质注射器。
"那是基因共生体的核心。
"β-01突然出现在门口，她的左胸被粒子束灼穿，液态金属正疯狂修复伤口，"注射它，你就能控制所有龙裔计划的产物。
"地面传来坦克履带的轰鸣。
林龙将注射器刺入心脏的瞬间，整座冰盖开始崩塌。
他的基因链发生第三次突变，鳞片从皮肤下爆射而出，形成类似铠甲的外骨骼。
"共生体激活。
"β-01的声音带着欣慰，"现在，看看你的孩子们吧。
"三百个培养舱同时破裂，淡蓝色营养液在冰面上汇成河流。
三十七个与林龙容貌相同的青年站起身，他们的瞳孔闪烁着不同物种的特征：有的泛着蟒蛇的金色竖瞳，有的虹膜里游走着电子数据流。
"父亲。
"其中一个青年单膝跪地，他的背后伸出半透明的蝙蝠膜翼，"我们等待这一天己经很久了。
"冰穹顶突然被激光武器洞穿。
联合国基因净化者的指挥官站在装甲运兵车上，粒子炮对准林龙的头颅："根据《日内瓦基因公约》，你被捕了！
"林龙抬手召唤，所有龙裔战士同时展开基因武器。
缅甸蟒基因的战士喷出腐蚀性毒液，北极熊基因的则制造出冰墙屏障。
当第一枚电磁脉冲弹击中冰面时，林龙感觉自己的意识与所有龙裔产生了量子纠缠。
"这就是共生体的力量。
"β-01在他耳边低语，"你现在是基因之王。
"突然，整座南极基地的灯光熄灭。
林龙的视网膜投影切换成监控画面：新加坡滨海湾的基因交易所废墟里，那个银发少女正站在全息投影仪前，她的脚下躺着联合国秘书长的尸体。
"你以为这是终点？
"少女的声音通过所有龙裔战士的耳麦响起，"真正的基因战争，才刚刚开始。
"林龙的瞳孔倒映着漫天极光，他终于看清少女胸口的血色鸢尾花纹身——那是缅甸克钦邦某个反抗组织的标志。
当净化者的装甲部队突破防线时，所有龙裔战士同时发出非人类的嘶吼，声波震碎了方圆百米的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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