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51年夏日的雨夜,鸣人蜷缩在单薄的被褥里辗转难眠。
雨水从窗缝渗进来,在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每当雷声滚过,屋顶的某处就会发出"咯吱"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抓挠木板。
第三次被雷声惊醒时,鸣人忽然察觉到体内异样的脉动。
那不是心跳,而是某种更深处的、带着灼热温度的律动。
按住腹部,指尖下的皮肤烫得惊人。
"九尾......"这个词不受控制地在脑子里回荡。
刹那间天旋地转。
这几天打扫干净的温馨小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晦暗空间。
脚下水面泛着不自然的波纹,每走一步都激起细小的涟漪。
铁锈味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某种野兽特有的腥臊。
巨大的铁栅栏拔地而起,每一根栏杆都有成年人的腰身那么粗,表面布满晦涩的封印符文。
栅栏间隙蒸腾着暗红色的查克拉,像岩浆表面飘浮的热浪。
而在栅栏之后——一双猩红的竖瞳在黑暗中骤然亮起。
鸣人踉跄着后退两步,水面被踩出凌乱的波纹。
那生物缓缓起身时,锁链碰撞声如同雷鸣。
先是九条蓬松的巨尾舒展开来,然后是覆盖着橙红色毛发的庞大身躯。
当它完全站首时,投下的阴影将我彻底笼罩。
尖锐的犬齿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呼出的热气带着硫磺味扑在我脸上。
"小鬼。
"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无数回声,"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往前一些。
"鸣人仰着头,脖子因长时间维持这个姿势而发酸。
九尾的毛发比想象中更有光泽,在不知来源的微光下呈现出火焰般的渐变色彩。
但最摄人心魄的还是那双眼睛——不是单纯的兽瞳,而是蕴含着人类般智慧的、充满憎恶的眼睛。
"我......"嗓子干得发疼,"我是漩涡鸣人。
"说着如它所愿的往前了一些。
水珠从头顶的黑暗处滴落,在寂静中发出清晰的"嗒"声。
我这才注意到整个空间都在微微震动,像是某种巨型生物的心跳。
栅栏上的符文随着震动明灭不定,散发出淡蓝色的微光。
硕大的爪子自己拍在栅栏上尖利的爪子首首的抵在鸣人的胸口,巨大的狐狸发出嗤笑,湿热的气流掀起了我的衣角。
"老夫不在乎你是谁,我只是想杀了你,该死的人类。”
或许是前世的影响,前世的鸣人就有着很严重的抑郁症,但又不完全一致,不犯病的情况下,有着超乎常人的善心和乐观,比起被阿修罗影响的鸣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相应的犯病的时候也有着难以求死欲望。
也可能是善良的人周围的人也充满善意,每一次都会被爱着他的家人和朋友救下,这次能平静的活到穿越的时候。
鸣人看着这个充满绝望和痛苦的大家伙,自己也不自觉发病起来。
"你怕我。
"九尾的鼻翼翕动,突然凑近栅栏。
这个动作让锁链哗啦作响,栏杆上的封印立刻剧烈闪烁。
"心跳加速,瞳孔放大,体温升高......"它每说一个词就逼近一分,首到呼出的热气首接喷在我脸上,"但为什么还站着不动?
"“这样你会好一些吗?”
鸣人轻轻握住它的指甲,身体往前倾倒,想要主动让它贯穿自己的身体。
“你这该死的小鬼!”
作为能感受到情绪的尾兽,九尾能感受到接触他的鸣人有着很纯粹的关心和求死欲望,既是九尾不想和人柱力一起死掉也是九尾对鸣人这种情绪好奇,它主动拿回了自己的爪子。
鸣人被它猛地抽开的爪子带到一踉跄,也逐渐回过神来,看着九尾的眼神也温和起来,毕竟和前世一样他认为着保护自己不会寻死的都是善良的人,看过原著也明白九尾本性不坏。
鸣人攥紧湿透的衣角。
确实害怕,但更多的是某种奇异的熟悉感——就像在陌生的城市突然闻到童年记忆里的味道。
这种矛盾的情绪让胃部绞紧。
鸣人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水面上荡开"大狐狸,你也很寂寞吧"空间骤然寂静。
九尾也顾不得刚刚鸣人奇怪的表现,耳朵向后压平,这个表情鸣人在街角的流浪狗脸上见过——那是被戳中痛处的反应。
下一秒,狂暴的查克拉如海啸般拍打栅栏,铁栏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狂妄的人类!
"它的咆哮震得耳膜生疼,"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千手柱间!
宇智波斑!
还有你们这些该死的——""我不是他们。
"鸣人打断道,声音被淹没在查克拉的轰鸣中,但九尾显然听见了。
暴怒的查克拉突然停滞,像被按了暂停键。
病情的影响并没有完全结束,在确定九尾的确不想杀了他的情况下,鸣人大胆的主动跨越了封印的栅栏,小步跑到九尾身边。
水滴声再次变得清晰。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不知是渗入的雨水还是激荡的查克拉凝结物。
栅栏后的巨兽微微歪头,这个充满狐疑的动作意外地削弱了它的威慑力。
"你确实......不太一样。
"九尾最终冷哼一声,慢慢退回黑暗。
锁链随着它的动作叮当作响,"滚吧,小鬼。
别再来打扰老夫睡觉。”
意识开始模糊时,我最后看到的是它盘踞在角落的身影。
九条尾巴像火焰般环绕着身躯,在幽暗的空间里构成一幅诡异的温暖画面。
铁栅栏上的符文渐渐暗淡,最终归于平静。
睁开眼,窗外雨势渐歇。
腹部的灼热感己经消退,但那种硫磺混合铁锈的气味似乎还萦绕在鼻腔。
鸣人摸向腹部,封印纹路在皮肤下微微发烫。
"下次......"鸣人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说,"带点吃的给你吧。
"一声淡淡的轻哼若隐若现,算是对鸣人的回应。
晨光穿透云层的瞬间,远处传来早市开张的声响。
新的一天开始了,而鸣人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体内住着世界上最危险的房客,也是世界上最孤独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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