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这个标本夹里的金斑喙凤蝶是你自己做的吗？
"林见深抬头时，睫毛在实验台灯光下抖落细碎光斑。
他握着镊子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出青白，像是被人突然掀开了精心保护的茧房。
沈星野倚在生物实验室门框上，蓝白校服松垮地套着，拉链只拉到胸口。
他晃了晃手里的黑色标本夹，金属环扣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声响。
晨光从他身后漫进来，在地面拉出细长的影子，惊飞了窗台上停驻的碧凤蝶。
"还给我。
"林见深站起身，白大褂下摆扫过实验台，带倒了一排盛着福尔马林的标本瓶。
淡黄色液体在瓷砖上蜿蜒，刺鼻气味瞬间充斥整个空间。
沈星野后退半步避开漫过来的液体，标本夹在指尖转了个圈："上周四放学后，你在枫林用捕虫网扑了十七次才抓到它。
"他翻开塑封页，凤蝶翅膀上的金斑在阳光下流转出虹彩，"这种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应该送去自然博物馆而不是夹在作业本里。
"实验台下的抽屉突然发出闷响。
林见深低头看见自己的右手正不受控地发抖，解剖剪在抽屉里撞出细碎声响。
他想起上周暴雨夜，父亲在电话里说新校区施工队要推平整片枫林时，玻璃杯也是这样在掌心碎裂的。
"监控视频。
"沈星野掏出手机划开屏幕，"需要我教你怎么删除生物实验室的监控记录吗？
或者..."他故意停顿，看着对方苍白的脸泛起潮红，"直接交给教务处？
"玻璃窗忽然震颤起来。
林见深看着那只碧凤蝶慌不择路地撞向窗框，金绿鳞粉簌簌飘落。
他想起去年在云南雨林，也是这样看着金斑喙凤蝶群被非法伐木的油锯声惊散，像打碎了一匣祖母绿胸针。
"你究竟想怎样？
"喉间泛起铁锈味，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咬破了口腔内壁。
沈星野突然迈过地上的水渍。
他身上的薄荷味止汗剂混着机油的金属气息扑面而来，林见深被迫后退，小腿撞上转椅滑轮。
标本夹被"啪"地拍在台面，震得显微镜载物台都在颤动。
"教我制作昆虫标本。
"少年指尖点在凤蝶翅膀的放射状纹路上，"作为交换——"他变魔术般从裤袋摸出微型存储器，"昨晚无人机拍到的萤火虫迁徙路线，应该比校方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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