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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妈妈不允许我看电视用英语怎么说讲述主角尿布棉袄的爱恨纠作者“鹿衔灯”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第一章七年妈妈被姥爷以半片猪肉的价格卖给了爸七年因为妈妈生不出儿爸爸也不要她离婚的法庭法官姨姨问我想跟着爸爸还是妈爸爸朝我吐口满脸嫌弃:“老子才不要你这个赔钱货!”妈妈哭得浑身发却还是向我张开双臂:“来妈妈这妈妈带你走......”所有人都希望我选妈我却藏起手臂上被爸爸打出的使劲哭喊:“我要爸爸!爸带我回招弟要回家!”01我喊完那句妈妈突...
主角:尿布,棉袄 更新:2025-10-22 14:3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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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七年前,妈妈被姥爷以半片猪肉的价格卖给了爸爸。
七年后,因为妈妈生不出儿子,爸爸也不要她了。
离婚的法庭上,法官姨姨问我想跟着爸爸还是妈妈。
爸爸朝我吐口水,满脸嫌弃:
“老子才不要你这个赔钱货!”
妈妈哭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向我张开双臂:
“来妈妈这里,妈妈带你走......”
所有人都希望我选妈妈。
我却藏起手臂上被爸爸打出的伤,使劲哭喊:
“我要爸爸!爸爸,带我回家,招弟要回家!”
01
我喊完那句话,妈妈突然不哭了。
她直愣愣地看着我,眼底充斥着震惊和难过。
我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我怕一掉泪,就忍不住跟她走了。
可我不能。
前天晚上爸爸喝醉了酒,揪着我的领子跟妈妈喊:
“你要是敢在法庭上说老子家暴你,我就把这个贱蹄子弄死。”
“你想要她,就给我净身出户!”
我不懂什么是净身出户。
可我明白,没有钱,就会过得很惨。
就像妈妈身上护着我的伤,因为没有钱,每次挨的打都落下了疤。
我转向法官姨姨,跪在地上给她磕头,求她:
“姨姨,招弟想要爸爸,我要爸爸......”
屋子里安静下来。
我偷偷看向妈妈,她眼底像黑夜被摇晃的蜡烛光。
风一吹,忽的就灭了。
好一会儿,我才听到她开口。
声音很轻,却清清楚楚:
“法官,我也......不要她了。”
02
法院最后把我判给了爸爸。
他拽着我的胳膊往外走,手指正好攥在我的伤口上,疼得我直咧嘴。
妈妈站在法院门口等公交,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很乱。
我偷偷回头看她,可她直到上车,都没再看我一眼。
公交车开起来的时候,一件花棉袄从车窗里扔了出来,落在我的脚边。
那是妈妈去年冬天给我做的,里面塞了厚厚的棉花,穿着特别暖和。
我跑过去捡起来,抱着棉袄看着公交车越走越远。
最后公交和妈妈,都变成一个小点,再也看不见。
爸爸走过来,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耳朵嗡嗡响。
“捡什么捡!一个赔钱货,怎么不冻死你!”
这巴掌比不上之前任何一次打我的力气,我却疼得哭了。
我把脸埋进棉袄里,眼泪滴在上面,好像还能闻到妈妈的味道。
香香的,暖暖的。
我想:我叫招弟,没有姓。
奶奶说“王”姓尊贵,我这样的赔钱货不配。
妈妈以前也没有名字,村里的人都喊她“招弟她娘”。
但从今天开始,妈妈有了。
她叫沈秋菊。
03
爸爸带我回了家。
刚推开大门,奶奶就冲了过来。
她叉着腰骂我,又骂爸爸:
“你疯了?把这个赔钱货带回来干什么!还嫌家里不够乱是不是!”
爸爸抽了一口旱烟:
“老子不把她带回来,法院就把我抓进去!”
“该死的杂种,平时怎么不见你找老子?”
他心里有气,又一脚把我踹在地上。
“算了,反正凤霞也要生了,等坐月子的时候,让这个贱蹄子照顾......”
声音越来越小,爸爸和奶奶进了屋。
那天晚上,我睡在灶房角落的草堆里。
冬天的风很冷,从墙缝里钻进来,我缩成一团,还是冻得直打哆嗦。
我不受控制的想起妈妈的怀抱。
她的怀里总是暖暖的。
以前我睡不着的时候,她就抱着我,唱好听的歌:
“天黑黑,欲落雨......”
那时候我不怕黑,也不觉得冷。
现在我只开心,爸爸和奶奶让我留下了。
第二天一早,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走进了院子。
她穿着花布衫,头发梳得光溜溜的。
奶奶见了她,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隔壁的婶婶对着我笑得不怀好意,她用胳膊肘碰我:
“招弟,你要有弟弟了,以后你爸和奶奶,就更不疼你了。”
04
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从灶房搬到了牛棚。
后妈生了个弟弟,叫王子耀。
奶奶笑得合不拢嘴,一天连宰了两只鸡,给后妈补营养。
奶奶以前也对妈妈这么好过。
妈妈怀孕的时候,奶奶给她宰鱼吃,喂她羊奶喝。
直到我出生,奶奶扒开我的尿布,看到我是个女娃......
从那以后,妈妈连鱼骨头都没尝过是什么味儿。
弟弟出生后,洗尿布的任务交到了我身上。
冬天的水特别凉,肥皂打在尿布上,半天都不起沫。
一盆尿布洗完,我的手冻得又红又肿,半块肥皂也用完了。
后妈看见肥皂只剩一半,冲过来一脚踹在我腿上,骂我:
“你个贱蹄子!故意浪费肥皂是不是!想挨打了是不是!”
我没站稳,一下子跪在地上,手撑在冰冷的地上,小拇指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我咬着牙,没敢哭。
又过了些日子,小拇指不疼了。
可也歪了,伸不直了。
村长伯伯来家里的时候看见我的手,摸了摸说:
“这是之前骨头断了,没好好养,才长歪的。”
我“哦”了一声,继续蹲在地上洗弟弟的尿布。
断了就断了吧,不影响洗衣裳,也不影响劈柴火就行。
弟弟满月那天,奶奶煮了八十八个红鸡蛋,说要图个吉利。
她挨家挨户地送,弯了一辈子的腰,现在挺的直直的。
送完之后,还剩了一个。
村里的婶婶开玩笑,说:
“你看招弟,名字真是没白叫,这不就把弟弟招来了?”
爸爸听了,破天荒地把最后那个红鸡蛋扔给了我。
我学着别人的样子,把鸡蛋在灶台上磕了个缝,一点点把皮剥下来。
鸡蛋黄是橙红色的,闻着有点香。
我捧到手里,咬了一口,心里想:
原来鸡蛋是这个味道。
有点腥,还有点臭。
05
没有了妈妈,日子过得特别快。
一眨眼,就到了过年。
爸爸带着奶奶、后妈和弟弟去镇上买了新衣服,拍了全家福。
我穿着脏的发亮的破棉袄,从牛棚搬到了狗窝。
狗窝比牛棚好,里面铺着干草,也不是四面透风。
晚上的时候,家里的大黄狗会挨着我睡,它身子暖乎乎的,贴着我,我就不那么冷了。
可我对不起大黄,我经常从它的碗里偷偷抢吃的。
在家里每次吃饭,我都只能蹲在旁边看着。
等爸爸他们都吃完了,我才能蹭过去,捡一点掉在桌上的馍渣吃。
有一次,我连续两天只吃到了一点馍渣。
我实在太饿了,就趁着大黄不注意,把它碗里的半碗剩饭都吃了。
大黄只是看着我,没叫,也没咬我。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爸爸发现大黄总是不长胖,还越来越瘦,才发现是我在吃大黄的饭。
他把我从狗窝拽出来,用棍子狠狠揍了我一顿,一边揍一边骂:
“你个赔钱货!连狗食都抢!怎么不去死!”
村里的邻居都围过来看,却没人敢上来劝。
等爸爸打累了,转身走了,我才听见有邻居小声说:
“招弟真可怜。”
还有人说:
“那也是她活该!她妈那时候明明想带她走,谁让她死活非要跟着她爹!”
我趴在地上,不想哭,也没有哭。
我只是想:不是的,你们都说错了。
我不跟着妈妈,才是对妈妈好。
06
姥姥还活着的时候,就跟我说过。
她说妈妈很早以前就想跟爸爸分开。
爸爸喝多了酒就打她,打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可那时候她有了我,她怕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会被别人欺负,就一直忍着,没敢走。
姥姥是所有人里,唯一不会骗我,也唯一对我和妈妈好的人。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是妈妈的拖累。
如果没有我,妈妈早就离开这个家了。
如果没有我,妈妈身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伤。
可偏偏因为有我,妈妈就像被关在笼子里,逃不出去。
所以我不跟她走,她才能好好过日子,也不用再为我担心,不用再挨打了。
我抽抽鼻子,从地上爬起来。
天已经黑了,家里的大门紧紧关着,里面传来奶奶和爸爸逗弟弟的笑声。
门缝里透出来一点亮光,照不到我身上。
我倚着门框,眼睛模糊的时候,好像又看见妈妈的身影。
她站在白白的房子里,对法官姨姨说:
“我不要她了。”
07
开春的时候,弟弟长到了二十斤。
奶奶抱着弟弟晃,力气好像永远都用不完。
她跟后妈说:
“还是得多给你补补,这样咱家子耀才能长得更高更壮。”
然后又转头看我:
“去!去河里捞点鱼回来,给你妈补身体。”
我不会捞鱼,却也没有拒绝。
我拿着家里那个破破烂烂的渔网,去了河边。
那时候河里的冰刚化,河岸两边全是泥,一脚踩下去,泥没过我的鞋子,拔都拔不出来。
以前妈妈在的时候,每到春天,都会给我做新鞋子。
她纳的鞋底又软又结实,还会在鞋头绣上小花。
可现在,我的鞋子沾满了泥,大脚趾也顶破了鞋尖,露在外面,冻得通红。
我把渔网放进水里,突然觉得眼前发黑。
我知道,是因为我太久没吃饱饭了。
我晃了晃,掉进了河里。
河水特别凉,凉得我牙齿打颤。
我想喊救命,可刚张嘴,突然又闭嘴了。
我想,要是就这么死去,是不是就不用再挨打,不用再挨饿了?
是不是也就不用再当妈妈的拖累了?
只是不知道,妈妈还会不会为我难过。
这么想着,我停止了挣扎,任由河水没过我的胸口。
08
可我没有死成。
一个路过的叔叔把我救了上去。
他给我披上暖和的棉袄,皱着眉看我手上流血的冻疮:
“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家里人呢?”
我摇了摇头,不敢告诉他爸爸和奶奶不管我。
我只是小声说:“谢谢叔叔。”
然后把衣服还给他,拿起那个破渔网,慢慢往家走。
我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想:
我没有捞到鱼,衣服还湿透了,爸爸和后妈会不会又打我?
那他们会用棍子打,还是用巴掌打?
走到村口,几个婶婶坐在草垛子上嗑瓜子。
她们看见我,笑着跟我逗趣:
“招弟,你妈回来了!就在隔壁村呢!”
“听说跟一个城里的大老板在一起,过得可好了!”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破渔网已经没了,我已经站在了姥姥家的老屋外。
隔着木栅栏的门,妈妈坐在院子里,晒着阳光。
以前她也总是这样抱着我,在院子里晒太阳,哼着我听不清的歌。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脚,想迈进去,想喊她一声“妈妈”。却在这时,一个陌生叔叔走到她身边,笑着帮她系上一条红色的围巾。
妈妈也仰起脸对他笑。
那笑容明亮、轻松。没有恐惧,没有眼泪,没有淤青,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
我的脚步一下子钉在原地。像是又落了一次水,突然清醒过来。我在做什么?
妈妈没有了我,现在过得这么好,我怎么能再打扰她?
更何况,妈妈一定很讨厌我。
那天在法庭上,她那么求我,我都没有选择跟她走,还说不要她了。
眼前渐渐模糊,我心里比挨了爸爸一顿打还难受。
我抹了把眼泪,逼着自己一点点转过身。
我告诉自己:招弟,你该走了。
可就在转身的刹那,妈妈却像感应到什么,忽然抬起头。
她的目光穿过疏落的木栏,直直地落在我的脸上。
耳边突然静了下来。
我看到她脸上的笑意消失,转而变成一种震惊、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猛地站起身,红围巾从肩头滑落:
“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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