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弟弟成了恋爱脑短剧

我拿到了飞行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我爸妈却逼我把它让给我落榜的亲弟。我不同意，

他们就在楼梯上对我动了手。再醒来，我躺在我弟的床上，摸着喉结，

听着我妈在电话里冷漠地说：你姐摔下楼，死不了。行，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1我戚未晚，拼了命考上了海航飞行学院的定向委培生名额。全省就三个。

可我家的庆功宴上，主角却不是我。我那个没考上的龙凤胎弟弟，戚时序，

耷拉着脸坐在主位上，我爸戚振国和我妈柳玉芬，一个劲儿地往他碗里夹菜，

比伺候祖宗还殷勤。饭桌上的空气，粘稠得像一滩烂泥。时序，多吃点，别灰心。

我妈柳玉芬的声音腻得发慌，路不止一条。戚时序把筷子一扔，

碗里的红烧肉跟着晃了晃。能有什么路？复读吗？我不想复读！气氛瞬间冻结。

我爸戚振国沉着脸，一口干了杯里的白酒，然后把目光转向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货品，

盘算着怎么才能卖个好价钱。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预感涌了上来。

果然，晚饭一结束，我弟把自己锁进房间打游戏，我妈就悄无-声地摸进了我的房间，

还反手锁上了门。我爸跟在她身后，像一尊黑铁塔，堵死了我所有的退路。未晚啊。

柳玉芬搓着手，脸上堆着我最怵的笑，你看你弟，没考上，整个人都快废了。

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她顿了顿，像是在评估我的承受能力。要不，你这个名额，

让你弟去？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耳朵里全是嗡鸣。

反正你是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的。能飞上天又怎么样？还能飞出婆家去？

这飞行员训练又苦又累，别把身子熬坏了。你弟去，将来出人头地了，是你整个娘家的荣耀。

她的话像一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割着我的神经。没等我缓过劲来，我爸戚振国就开了腔，

声音又冷又硬。这事不用你操心。关系我都找好了，体检报告那边也打点过，只要你点头，

你弟就能用你的名셔额去报到。神不知鬼不觉。我僵在原地，指甲死死抠着掌心，

抠出了几个血印子。反驳？在这个家里，我的意见从来都无足轻重。柳玉芬说过，

要不是看在戚时序是个带把的，当年就该把我俩一起扔了。所以，他的存在，

是我能留在这个家里的唯一理由。而我犯的任何错，都会被无限放大，

换来一顿男女混合双打。我习惯了沉默，习惯了用眼泪当武器。可今天，我不想哭了。

复读不行吗？我听见自己用一种颤抖到快要碎裂的声音问，让他再考一年。

我想去上学，我不想嫁人……啪！戚振国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

桌上的玻璃杯跳了起来，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吓得往后缩了半步。给你脸了是不是？

他瞪着我，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跟你商量是看得起你！我们老戚家就指望你弟了！你？

找个好人家嫁了，就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出息！柳玉芬也换了副嘴脸，语气冰冷得像冰锥子。

妈这都是为了你好。等你弟上学的事定了，妈马上给你张罗个好亲事，

保证你下半辈子吃穿不愁。她甚至满意地点了点头，

仿佛已经看到了我被明码标价后换来的美好未来。我不嫁！这三个字，

几乎耗尽了我十八年来所有的勇气。空气凝固了。紧接着，一个巴掌带着风声，

狠狠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瞬间漫开一股铁锈味。

戚振国的咆哮在我耳边炸开：反了你了！我们生你养你，

现在让你为家里做点贡献就不行了？你就是我们家养的白眼狼！没救了。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在这个家里，我不是女儿，

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时为戚时序牺牲的贡品。我捂着发烫的脸，猛地推开他们，

疯了一样冲出房间。你去哪！给我回来！我妈的尖叫在身后追着。我什么都听不见，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我冲到楼梯口，戚振国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我让你跑！我拼命挣扎，混乱中，

不知道是谁推了我一把。身体瞬间失重。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从二楼的楼梯上滚了下去。

视线天旋地转，我听见戚时序房间的门被猛地撞开，他冲了出来，惊叫着我的名字。然后，

他也跟着脚下一滑，一起滚了下来。我最后的意识，

停留在后脑勺与冰冷的大理石地砖碰撞的剧痛中。黑暗，吞噬了一切。2再次有意识的时候，

我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不是医院。是戚时序的房间。那股子熟悉的，

男孩子房间特有的汗味和球鞋味，让我一阵反胃。我猛地坐起来，脑袋里一阵钻心的疼。

家里静悄悄的。枕头底下，戚时序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鬼使神差地摸出来，

是我妈柳玉芬发来的微信。时序，醒了没？你姐从楼梯上滚下去了，小题大做。

爸妈在医院呢，处理完就回来。你自己找点东西吃。小题大做？我从楼梯上滚下去，

在他们眼里，只是小题大做？一股寒意从脚底板，一路窜到天灵盖。我懵了。

我不是戚未晚吗？我踉踉跄跄地下了床，冲进卫生间。镜子里，是一张我看了十八年的脸。

是戚时序。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短发，只是眼神里，多了我自己都陌生的惊恐和慌乱。

我抬起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疼！钻心的疼！这不是梦！我，戚未晚，

和我那个被全家当成宝的弟弟戚时序，身体互换了。老天爷是在耍我吗？不，

或许……这是在给我机会。我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迅速换了身衣服，

决定去医院看看我自己到底怎么样了。还没走到病房门口，

就看见我爸戚振国和我妈柳玉芬，站在走廊尽头抽烟。行了，别愁眉苦脸的。

我妈吐出一口烟圈，脸上没有半点担忧，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轻松，腿断了而已，

又死不了。正好，她这几个月都得在床上躺着，时序去上学的事，再也没人闹了。

我爸闷闷地嗯了一声：就是有点晦气。你说这丫头怎么这么犟？犟？

她就是欠收拾！我妈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怨毒，没直接撞死她，算她命大！

这也是老天爷开眼，知道咱们家时序才是最重要的。这下好了，她这腿，

没个一年半载好不了，时序可以安安心心替她去，简直是天意！天意？我浑身冰冷，

四肢百骸都像被冻住了。我死死地攥着裤腿，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们不是我的父母。

他们是魔鬼。我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翻涌的情绪都压了下去，换上一副焦急的表情，

朝他们跑了过去。爸！妈！柳玉芬看见我，立刻掐了烟，脸上挤出关切的表情。时序？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歇着吗？她过来拉我的手。我条件反射地躲开了。我姐呢？

她怎么样了？怎么会摔下楼的？我学着戚时序平时焦躁的语气，故意拔高了声音。

柳玉芬的脸色沉了下去，不耐烦地说：还不是为了你？跟我们犟，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时序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你可千万别学她！她把我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

用一种 conspiratorial 的语气说：你姐这事，是个好事。

现在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去上学了，没人跟你抢了。我怔怔地看着她。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摔断腿，居然是一件好事。一个可以让他们计划顺利实施的，绝佳的机会。

我把那个关于互换身体的，惊天动地的秘密，死死地咽回了肚子里。然后，

我挤出一个他们最想看到的，带着点犹豫又有点惊喜的笑容。真的吗？

姐她……不会再闹了吧？她闹个屁！柳玉芬以为说服了我，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腿断了还怎么闹？你就放心吧。爸妈都给你安排好了。我假装点点头，心里却在冷笑。

你们的女儿戚未晚，在从楼梯上滚下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

是来讨债的恶鬼。回到病房，他们让我留下看着我姐，他们俩去办住院手续。

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们前脚刚走，病床上的我就醒了。不，是戚时序。他睁开眼，

茫然地看了看天花板，然后视线落在我身上。几秒钟后，他瞳孔骤缩，张嘴就要惊呼。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别出声！听我说！

我语速极快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我们在楼梯上摔下来之后互换了身体的事，

全都告诉了他。并且，我让他暂时，绝对，不能暴露这个秘密。他听完后，整个人都傻了。

捂在他嘴上的手，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和剧烈的颤抖。我松开手。他看着我，

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姐？你说……爸妈昨天找你，让我顶替你去飞行学院？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不止。他们还说，等这事定了，就给我安排相亲，

把我嫁出去。砰！戚时序一拳砸在病床上，牵动了腿上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

但他顾不上疼，一张苍白的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他们凭什么！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他们人呢？我要问问他们！我戚时序就算是去要饭，

也用不着踩着我姐的骨头往上爬！话音刚落，我妈柳玉芬的声音就在门口响了起来。

未晚醒了？3我爸妈推门进来的时候，戚时序脸上还挂着我这辈子都不敢显露的愤怒。

他用我的身体，发出了他自己的怒吼。你们为了让戚时序顶替我上学，害我摔断腿，

现在你们满意了？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小小的病房里炸响。我爸我妈，

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写满了震惊和错愕。柳玉芬一个箭步冲上来，伸手就往我

的额头上摸。没发烧啊……医生不是说没撞到脑袋吗？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她完全没把我的质问当回事，只觉得是我脑子摔坏了。也是。换作以前的戚未晚，

别说摔断腿，就算真的摔死了，也绝对不敢对他们说一句怨言。因为他们，

是真的放弃过我的。那种被至亲抛弃的恐惧，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心里快十年了。

我九岁那年，他们刚在城里站稳脚跟，说要把我和戚时序接过去享福。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

在人山人海的火车站售票大厅，柳玉芬让我站在原地等，她说他们取完票就回来。我从白天，

一直等到深夜。等到大厅里的人都走光了，他们也没回来。我以为他们走丢了，

哭着去找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结果，人家告诉我，丢的是我。警察联系上他们的时候，

他们在电话那头，语气轻飘飘的，说走得太急，忘了。忘了。一个活生生的女儿，也能忘了。

当时那个帮我联系他们的年轻警察，都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孩子也能忘，真是头一回见识。

你们是亲生的吗？那时候我不懂。后来我懂了。他们不想要我，

但是又甩不掉一个已经记事的孩子。所以今天，他们才会这么理直气壮地，

要把我当成垫脚石，铺就戚时序的青云路。柳玉芬回过神来，立刻转移话题。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怎么会知道你会出事？这下好了，你就在家安心养病，上学的事，

等你好了再说。她这话，听着是关心，其实是安抚。安抚一个可能会毁掉他们计划的，

不听话的工具。我爸戚振国在后面清了清嗓子，那张黑脸上满是不耐。

不管你出不出事，我们都决定了，让你弟替你去。未晚，你作为姐姐，

难道希望你弟弟一辈子没出息吗？他又开始了那套陈词滥调。再说了，我们老了，

指望谁？还不是指望时序？不培养他培养谁？培养你这个迟早要泼出去的水吗？

戚振国还在喋喋不休，我能感觉到躺在床上的戚时序已经气到发抖。

奈何他现在腿上打着石膏，动弹不得。他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换了一种商量的语气。那你们给我办休学。让戚时序去复读。他说完，

偷偷朝我递了个眼色。我立刻心领神会。现在，我才是他们眼里的宝贝儿子。

我往前站了一步，挺直了腰板，用一种他们从未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