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家务活有多苦涩》是作者“寒山不赴”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抹布永远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我高考完的那个夏感到格外的苦接下了母亲手中做家务的接力向现实妥那天下空调外机嗡嗡作我瘫在沙发上刷手母亲下班回拎着菜市场的塑料指节被勒出紫红色的印她把钥匙扔在玄关的玻璃碗里——那声音我听了十八叮当一像某种疲惫的叹今天这么怎么不开空调?母亲弯腰换拖鞋后颈露出一片晒伤的皮像块褪色的红我这才注意到她工装后背深色的汗形状像一幅歪斜的...
主角:抹布,永远 更新:2025-07-26 07: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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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考完的那个夏天,感到格外的苦涩,接下了母亲手中做家务的接力棒,向现实妥协。
那天下午,空调外机嗡嗡作响,我瘫在沙发上刷手机,母亲下班回来,拎着菜市场的塑料袋,
指节被勒出紫红色的印子。她把钥匙扔在玄关的玻璃碗里——那声音我听了十八年,
叮当一声,像某种疲惫的叹息。"今天这么热,怎么不开空调?"母亲弯腰换拖鞋时,
后颈露出一片晒伤的皮肤,像块褪色的红布。我这才注意到她工装后背深色的汗渍,
形状像一幅歪斜的中国地图。"忘了。"我撒了谎,其实是嫌电费太贵。上个月缴费单来时,
母亲盯着数字看了很久,最后用圆珠笔在日历上画了个圈。母亲去厨房洗手的工夫,
我鬼使神差跟了过去。水流冲过她手掌时,我看见了那些茧子——右手虎口处最厚,
黄得像老树的痂;食指侧面有一排细小的裂口,像干涸的河床。这双手每周要洗七次衣服,
擦五次地板,在超市冷柜里分拣冻品,还要给全小区最挑剔的王老太太上门送鲜奶。
"看什么?"母亲关了水龙头,在围裙上擦手。那围裙是超市发的,印着"万家福"三个字,
洗得发白。我摇摇头,突然发现母亲右肩比左肩低了至少两厘米。这个发现让我喉咙发紧,
像是吞了块晒烫的石头。晚饭后我主动收拾碗筷。母亲愣了一下,染成棕色的刘海垂下来,
遮住了她发红的眼角。"小心别打碎。"她只说这么一句,转身去阳台收衣服。
我站在水池前,第一次认真观察我们家的碗。边缘都有细小的磕痕,
最旧的那个蓝边碗是外婆留下的,盛汤时会渗出一圈水印。洗洁精挤太多,
泡沫漫过我的手背,突然想起母亲从来只挤黄豆大小。"用热水。
"母亲的声音从阳台飘进来,伴随着衣架碰撞的金属声,"冷水油洗不干净。
"我调热水时烫到了手指。母亲闻声赶来,动作比我喊疼还快。她抓起我的手看了看,
转身从冰箱顶上拿下半管烫伤膏——那位置我够不着,但正好在她抬手就能拿到的高度。
"明天我来做便当吧。"我说。母亲正在给烫伤处涂药膏,棉签突然抖了一下。"你会?
""看都看会了。"我故意用她常说的句式回答。母亲笑了,眼角的纹路像被揉皱的糖纸。
她身后,冰箱贴压着的便条微微晃动,上面是她工整的字迹:"周三特价鸡蛋,限购两斤。
"第二天我五点就醒了。厨房窗外的天空还是蟹壳青色,楼下早餐摊的推车轮子碾过水泥地,
咕噜咕噜像某种暗号。我翻开母亲的便当笔记,每一页都标注着日期和菜色,
有些旁边画着星星——那是父亲爱吃的。淘米时我弄错了水量,煎蛋形状像非洲大陆,
切胡萝卜丝差点削掉指甲。最后装盒时,我偷偷把最平整的那块煎蛋藏在米饭下面,
就像母亲常做的那样。母亲起床看见厨房,发出一声介于惊讶和心疼之间的抽气。
"油瓶要放回柜子里,"她指着料理台,"不然会招蟑螂。"这话她说了十年,
我今天才真正听见。她打开便当盒检查,手指拂过边缘时,
我看到她指甲缝里永远洗不净的淡黄色——那是长期接触清洁剂留下的。去年家长会,
她用搓红的双手捧着成绩单,我那时只觉得难堪。"还行。"母亲合上盖子,嘴角却翘起来。
这个表情我见过,上次月考我数学及格时她也是这样,像收到一份意料之外的礼物。
上午我拖地时,发现沙发底下藏着药瓶。布洛芬,止疼的。
瓶身上贴着小标签:"疼时两粒",字迹被磨得几乎看不清。是母亲治腰疼的药。
中午母亲回来拿忘带的工卡,看见我正在用洗衣机。"内衣要手洗!
"她几乎是扑过来按停机器,"洗衣机里都是细菌。"她的呼吸里有股铁锈味,
可能是又没按时吃治贫血的药。我们蹲在卫生间手洗那堆布料时,
母亲突然说:"你爸第一次来家里,外婆也是这样教他洗袜子的。
"她的手指在肥皂水里显得格外苍白,像泡发的藕节。"后来呢?""后来他买了洗衣机。
"母亲笑起来,水珠溅到她发黄的塑料凉鞋上。那双鞋的搭扣坏了,用别针固定着。
下午我试图整理母亲的衣柜,在最底层发现个铁盒。里面装着我的乳牙、褪色的成绩单,
还有张皱巴巴的B超单——"孕16周,胎心正常"。日期是我出生前四个月,
母亲那时还在纺织厂上班,每天要站十个小时。衣柜镜子里,
我的脸突然和母亲年轻时的照片重叠了。同样的圆鼻头,同样倔强的下巴。
不同的是她眼角的皱纹和太阳穴的白发,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日夜蚕食出来的。
傍晚下起暴雨,母亲淋得透湿回来。我递毛巾时,发现她工装裤膝盖处磨出了毛边。
"明天别拖地了,"她拧头发上的水,"腰会疼。""那你呢?你不是天天疼?
"母亲愣住了,水珠从她发梢滴到地板上。那摊水渍很快被空调吹干,
就像她每天消磨掉的力气,无声无息就蒸发了。晚饭时父亲说起单位新来的实习生,
"95后,一点苦都吃不得"。母亲往我碗里夹了块鱼肚子,没说话。
但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二十岁那年扛着五十斤棉花包走过三里地,
现在手腕上还留着勒痕。睡前我听见父母在阳台说话。"...让她做吧,
"母亲的声音混在洗衣机轰鸣里,"迟早要会的。"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
想起小时候发烧,母亲整夜用酒精给我擦身。那时觉得理所当然,
现在才懂那双手要克服多少酸痛才能保持稳定。周末大扫除,母亲坚持要擦窗户。
我看着她踩在吱呀作响的凳子上,小腿血管凸起如地图上的河流。"下来!"我声音发抖,
"我擦里面你擦外面不行吗?""你擦不干净。"母亲伸手够窗框顶端的灰尘,
袖子滑下来露出手臂上的淤青——前天卸货时被纸箱角撞的。我夺过抹布时,
发现它已经被洗得发亮。母亲所有的抹布都这样,用到纤维松散也不舍得扔,
说"新抹布掉毛"。其实她只是习惯了把最好的留给我们,自己用旧的。
擦完玻璃我腰酸得直不起来,母亲却已经开始刷拖鞋底。"你歇会儿。"我说。她摇头,
塑料刷子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声音:"一辈子都这样,累死了算了。
"这句话像块冰滑进我衣领。我蹲下来抢过刷子,突然发现每双拖鞋底都被她刷得雪白,
包括我那双只在家穿的卡通棉拖。"何必呢?"我使劲刷着父亲的工作鞋,
眼泪砸在橡胶底上。"习惯了。"母亲撩起刘海,露出饱经风霜的额头。
我想起每当过年的时候,外公家的厨房永远弥漫着两种气味:陈年的油烟和新鲜的绝望。
我当时靠在门框上,看着母亲和外婆在六平米的厨房里跳着她们跳了三十年的双人舞。
母亲踮脚取蒸笼时,裤管上缩露出一截肿胀的脚踝,
像发酵过度的面团;外婆削萝卜的手背上凸起的血管,像一条条青色的蚯蚓。"把蒜递我。
"母亲头也不回地伸出手。她指甲缝里嵌着姜末,
食指上缠着创可贴——昨天剁排骨时刀滑了一下。我递蒜时碰到了她的指尖,
冰凉得像冰箱里的冻肉。厨房窗户上的水汽凝成股流下来,
在母亲后背的毛衣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出去吧,别挡路。"外婆用胳膊肘推我,
她身上那股风湿膏药的味道混着蒸鱼的腥气。客厅传来男人们的哄笑。透过磨砂玻璃,
能看到父亲正给外公点烟,舅舅们在茶几上摆开白酒,姑父们讨论着今年的股票。
他们的影子投在玻璃上,像一群正在享受祭品的神灵。"二十八道菜,
怎么吃得完..."我数着灶台上的盘子。"大过年的,不能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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