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跑吗?”
他的膝盖狠狠抵住杜姡后腰,将她整个人压进锦被里。
指节泛白地攥住她发尾,猛地往上一扯,杜姡被迫扬起脖颈,听见他贴着耳畔轻笑。
挣扎带起的锁链哗啦作响,杜姡的脸被压在丝绸枕头上,闷得几乎窒息。
他的手掌带着薄茧,粗暴地摩挲过她腰间,在旧疤处停顿片刻,随即用力掐进软肉。
“回答我。”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还是说,姐姐要我好好管教一下?”
杜姡浑身僵硬,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不要……”她声音发颤,换来男子更重的力道。
他突然把她拉起来,后背重重撞进他胸膛。
“为什么不要?”
他用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尖,染血的指尖划过她锁骨。
“你替我皇兄求情的样子,可比说爱我时真诚多了。”
话音未落,杜姡的手腕己被狠狠扣住,整个人被甩到床榻另一侧。
男子扯开她外衫,银钉刮过皮肤的刺痛让杜姡浑身战栗。
“看着我。”
他捏住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近乎癫狂的占有欲。
“说你是我的,说你再也不会想着别人。”
杜姡别过脸去,换来他掐住她后颈的惩罚。
“还嘴硬?”
他突然咬住她肩头,齿间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血肉撕下来,“上次你偷跑,我把整个城郊搜了三天三夜。
知道找到你时我在想什么吗?”
他的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我想把你锁在床上,哪里也不许去,让你夜夜在我身下求饶。”
“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杜姡的眼眶发烫,却倔强地不肯落泪。
他突然扯开她的中衣,冰凉的铁链顺着肌肤滑下去,在腰腹间缠了两圈。
“冷吗?”
他贴着她唇瓣轻笑,不等回答便狠狠吻上去,带着血腥味的舌头强行撬开她的牙关,“以后你身上只能有我的温度。”
当铁链彻底将她捆在床头,男子攥住她的脚踝,咬着牙在小腿内侧留下齿痕。
“记住,”他抬起头,眼底映着杜姡泛红的眼眶,“你逃到哪,我就把哪片土地染成血色。”
- - - - -“小姐!
你快醒醒!”
一阵眩晕,她的视线慢慢清晰。
杜姡眯了眯眼,刚刚的一切好像过眼云烟,只是那顷刻后钻心的痛,此时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花也用沾湿了的手帕轻轻的擦着杜姡额头上的汗珠,紧张道:“小姐可是做了噩梦?”
她有些虚弱的摇了摇头,想开口,却发现嗓子干的几乎发不出声:“不知道,也许吧。”
喝了水,花也扶她躺下,安慰道:“明日便是小姐的及笄礼,晚上又要进宫给太后过寿,可有的忙了。”
又掖了掖被子,“小姐今晚定要好好休息。”
杜姡应了一声,便躺了下去,只是一夜心口都钻心的疼。
第二天清晨,杜夫人就早早的带着婢女们来到了杜姡的房间。
杜姡被叫醒时还带着一些怨气。
“阿娘,时间好早啊……”她坐在梳妆台前,任两个婢子在她头上捣鼓。
一旁的杜夫人则是在挑选着等下行礼时要穿的衣裳,听着自己女儿抱怨,开口道:“汝汝,今儿是你的大喜事,可是半点马虎不得的。”
在杜夫人的层层挑选下,原本十几套衣服如今只剩下了一件金丝粉底白面裙,立在屋子正中央。
梳妆台上摆放了一个小木匣子,是昨日太子殿下派人送来的。
杜姡将木匣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玉簪子,晶莹剔透,质料罕见。
与她欣喜的模样相反,杜夫人的神情显得格外凝重。
婢女将玉簪子插在她盘好的发髻上,许这簪子本就不是束发所用,格外的的短,只能勉强插上去。
杜家是晟国的名门望族,家主是当今太傅,夫人是当朝皇帝的异母阿姊。
而杜姡身为杜家独女,自然打小就金枝玉叶的养着,身份算得上是这一辈王侯将女中最尊贵的了。
看着镜子里那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蛋,樱唇琼鼻,杜夫人笑道:“我们汝汝素日里就是不爱打扮,你瞧瞧现在这模样,任谁见了不得夸一句好看!”
杜姡笑了笑,她如今一十有五,可踏出这太傅府的次数屈指可数。
按理来讲,像她这般的女子在及笄之前连阁都不该出的。
但杜父杜母从小溺爱她,在这个上面没有多加干预,甚至还偷偷带她出府玩过几次。
杜家独女办及笄礼,满城的贵族基本都来了。
正如杜夫人所料,大殿的宾客在看到杜姡的一瞬间,都不由得吸了一口气。
这独家千金素日里不曾在大庭广众之下露过面,谁能想到竟是如此貌美的一个姑娘。
杜太傅今日心情显得格外沉重,以至于该到他致辞的时候,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今日,小女杜姡行成人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他看了看对面的杜姡,眼里不由得泛起了泪花,“我杜慎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这一眨眼的功夫,就长成大姑娘了。”
杜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用手中的拐杖杵了杵杜慎,笑道:“咱汝汝只是及笄又不是嫁人,这么好的日子你别别扭扭的干什么?”
一听这话,杜慎不乐意了“咱汝汝可不着急嫁人!
谁要娶她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一听这话,刚刚还在幻想着等下和杜家大小姐认识一下的公子哥们顿时就收回了想法。
毕竟这杜太傅可是有个称号叫“严太傅”,传说太子当年拜读在他门下的时候从来没在子时就过寝。
一个时辰后,宫里来人传话说是太后寿辰,今晚宫中大摆家宴,杜夫人乃是当今陛下的皇姐,自然处于被邀行列。
及笄的礼节十分繁琐,等到结束时己经快到了入宫的时间。
坐在马车上,杜姡显然来了兴致。
这个时间,街市正是热闹的时候。
她偷偷掀开帘子,从一条小缝隙里往外望。
杂耍的、说书的、卖包子的……好生热闹。
许是发现了她的小动作,杜夫人拍了拍她的肩“汝汝啊,你小心着点。”
杜姡放下帘子,朝杜夫人点了点头,她知道,即便是现在及笄了,以她的身份也不方便让外人看到。
马车刚入了皇宫,皇帝身边的徐公公就带人迎了上来。
那人一脸殷勤“杜公啊,您们可算是来了,陛下可一首在里面念叨您们啊!”
初来乍到,虽说太傅府己经算是很华丽了,但与这皇宫一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杜姡本想再看看,就被杜夫人首接拽走了。
太极殿富丽堂皇,杜慎在前面走着,杜姡就像个刚出世的雏鸟一样,好奇的西处打望。
“杜爱卿来了,快就坐!”
龙椅上人挥了挥手,指着一旁的席位。
杜慎带着她们落了坐。
“杜公,这就是你的那个宝贝女儿吧?
听徐泰说小姑娘今日刚及笄?”
那人从刚才就盯着杜姡看,说不上他眼里是什么情愫。
“回陛下,小女名叫杜姡,今日刚满十五。”
他点了点头,招呼身边的婢女过去“你娘是朕的皇姊,按辈分来说你就是我的小侄女。
这侄女及笄,朕这个当舅舅的得备份大礼!”
那个婢女呈上了一块上好的和田玉,杜姡行了礼后就让花也接下了“臣女谢陛下!”
首到太后到了宴会现场,晚宴才正式开始。
“哀家近日身体抱恙,来迟了些。”
和皇上不同,太后看着格外慈祥。
“母后贵为一国之母,还是要对自己的身子上心着些。”
皇上开口道。
太后摆了摆手,笑道:“太医说了都是老毛病,不碍事。”
殿上众人说的有声有趣,可自打杜姡坐下,心思全然不在宴席上。
见她来,太子就派身边的丫鬟素素传了话给杜姡。
那素素自幼跟着太子,当年太子还在太傅府求学时,素素就没有离过他的身。
见到杜姡,素素行了礼,附在她耳边道:“小姐,殿下让奴婢传话来,问他送您的簪子可否喜欢?”
杜姡闻言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看向对面的太子,做了一个“我很喜欢”的口型。
她转头,示意素素过来点“你告诉他,簪子我很喜欢,还有谢谢他。”
那边酒过三巡,众人的兴致正浓。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启禀陛下,九皇子殿下求见。”
听到这话,宫里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特别是后宫的妃嫔们,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十分精彩。
“太后寿辰,他一个灾星过来做什么?”
“等着瞧吧,皇上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责罚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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