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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拆了我爸的义肢卖了三千块钱

恒丰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堂哥拆了我爸的义肢卖了三千块钱讲述主角义肢陈浩的甜蜜故作者“恒丰”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第1章我的赌鬼堂哥趁着我爸午把他的义肢拆下来卖了三千他拿回一根破木从里面抽出二百扔给我“那铁疙瘩又重又硌我给你换个轻便”我爸攥着木盯着墙上自己穿消防服的合一夜没合我爸是消防英左腿是在火场里没那条义刻着他十八个战友的名其中三个是烈第二姑姑上指着我爸鼻子骂:“你个残活着就是拖累全家!”就在这门铃响我爸的老战友如今市消防...

主角:义肢,陈浩   更新:2025-07-22 11:5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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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的赌鬼堂哥趁着我爸午睡,把他的义肢拆下来卖了三千块。

他拿回一根破木棍,从里面抽出二百扔给我爸,

“叔,那铁疙瘩又重又硌人,我给你换个轻便的。”

我爸攥着木棍,盯着墙上自己穿消防服的合影,一夜没合眼。

我爸是消防英雄,左腿是在火场里没的。

那条义肢,刻着他十八个战友的名字,其中三个是烈士。

第二天,姑姑上门,指着我爸鼻子骂:“你个残废,活着就是拖累全家!”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爸的老战友们,如今市消防支队的大领导们,捧着鲜花,笑呵呵地站在门外。

下一秒,他们看到我爸空荡荡的裤管后,眼睛全都红了。

01

我加完班,拖着疲惫的身子刚回到家,就看见堂哥陷在我家的沙发里,二郎腿翘得老高,正拿我的牙签剔牙。

茶几上,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瓜子皮吐了一地。

他脚边,扔着一根破木棍,顶上包着块黑乎乎的橡胶头,丑得要命。

我没搭理陈浩,鞋都没换,直接冲向我爸的卧室。

门推开,我爸就那么在床边坐着。

他弓着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左边那条空荡荡的裤管。

那条陪伴了他五年的义肢,不见了踪影。

“爸?”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他跟没听见似的,肩膀都没动一下。

陈浩叼着烟,吊儿郎当地跟了进来。

他从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随手甩在床头柜上。

“叔,你那条铁腿,我瞅着就沉得慌,帮你处理了。”

他朝客厅努了努嘴,指着那根破木棍,一脸邀功的表情。

“给你换了个轻便的,纯实木的,防滑。这二百块钱你收着,买点好吃的。”

我爸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我猛地转身,眼睛死死盯住陈浩,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爸的腿呢?”

“卖了呗。”陈浩掏了掏耳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能咋地?送废品站了。”

他砸吧砸吧嘴,还挺得意:“你别说,那玩意儿拆开,里面的芯片和什么合金还挺值钱,卖了三千多块呢。那老板说是什么高科技材料。”

三千多块。

我脑子“嗡”的一下,血全涌上了头顶。

我转身抄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卯足了劲就要朝他那张欠揍的脸上砸过去。

“陈溪!”

我爸一声暴喝。

我手一抖,烟灰缸停在了半空。

我爸终于回过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是一夜没睡。

“算了。”他的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干涩、无力。

“扶我,去趟厕所。”

我咬着牙,放下烟灰缸,走过去扶他。

他没有接我的手,而是颤颤巍巍地去够那根破木棍。

他攥着木棍的手,指节因为太过用力,已经泛白,没有半点血色。

他撑着那根棍子,每挪动一步,都用尽了力气。

深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客厅里传来细碎的金属碰撞声。

我悄悄走出房门,眼前的景象,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曾经在火场里顶天立地的男人,此刻正蹲在地上。

开着手机的手电筒,借着那点微弱的光,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一堆金属片和螺丝。

那是陈浩拆下来的义肢外壳和连接件,因为不值钱,被他随手扔在了垃圾桶旁边。

我爸的英雄义肢,他的尊严,他的命,被拆成这一堆残骸。

那条义肢,是我爸的勋章。

上面刻着的十八个名字,是他和战友们用命换来的情分。

现在,这份情分,被换了三千块钱。

02

第二天一大早,房门就被人擂得震天响。

打开门,姑姑陈小兰那张刻薄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她看都没看我,一把将我推开,径直闯进客厅。

她一眼就看到了我爸。

他正拄着那根破木棍,一瘸一拐地准备去接水。

“哟,换上新的了?挺利索的嘛。”

她阴阳怪气地说,“我说陈建国,你一个瘸子,天天在家呆着也不出门,用那么贵的假腿干啥?那不是糟蹋东西是什么?”

我爸的身体猛地僵在原地,他没有回头,但我看到他撑着木棍的手在发抖。

陈小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那姿势和昨天陈浩一模一样。

“我今天来,就是把话跟你说清楚。”

她嗑着自己带来的瓜子,皮吐了一地,“我家阿浩最近手头紧,在外面欠了点赌债。你当亲舅舅的,帮衬一下,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姑姑,陈浩把我爸的腿偷去卖了!你现在还有脸跑来要钱?”我气得声音都在打颤。

陈小兰把眼一横,三角眼吊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开骂:“什么叫偷?什么叫卖?那叫废物利用!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你堂哥看你爸用那铁疙瘩走路费劲,特意给他换个轻便的,这是孝顺!你懂个屁啊!”

她越说越来劲,唾沫星子横飞:“那条破腿,就当是你们家支援我们了!我们阿浩是陈家的独苗,他有出息了,你们脸上也有光!”

她的话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口来回拉扯,疼得我喘不过气。

“孝顺?他把我爸的命根子当废铁卖了,你管这叫孝顺?”

“命根子?”陈小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充满了恶毒。

“一个残废,要什么命根子!他那条腿断了才好,省得出去丢人现眼!”

她站起来,走到我爸面前,戳着他的脊梁骨骂:“我告诉你陈建国,你当年就是爱出风头,非要冲进去救人,结果呢?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你活该!”

“啪!”

一声脆响,盖过了陈小兰的叫骂。

我爸猛地将手里的木棍砸在地上。

那根劣质的木棍,应声断成了两截。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一个快要爆炸的锅炉。

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但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不是不想说,是被气得说不出话。

姑姑看他这副模样,非但没收敛,反而更来劲了。

“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英雄牌坊,除了会给国家添麻烦,领那点抚恤金,你还会干什么?”

“你给我闭嘴!”我大吼一声,抄起桌上的玻璃水杯,就要朝她脸上砸过去。

手腕在半空中,被一只大手死死抓住。

我爸看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痛苦和隐忍。

他用力地,摇了摇头。

我心里的火,被他这个眼神浇得生疼。

我的英雄爸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

03

我像疯了一样,跑遍了城南所有的废品回收站。

我拿着手机里我爸义肢的照片,一家一家地问。那些老板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

终于,在最偏僻、最脏乱的一家废品站,那个头发花白、满脸油污的老板看着照片,叹了口气。

“是这个。昨天下午,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送来的。”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抓住老板的胳膊:“东西呢?零件还在吗?我出双倍!”

老板摇了摇头,指了指角落里一个正在运转的大型熔炉,旁边堆着几块刚出炉的看不出形状的金属疙瘩。

“晚了,小姑娘。”老板一脸惋惜,“那小伙子催得急,说是什么高科技合金,值钱,让我立马给熔了,他要现金。”

“他还跟我们吹牛呢,说他叔叔用不惯这洋玩意儿,他这是做好事,帮他叔叔处理垃圾。”

老板同情地看着我:“那真是你家的东西?看样子挺精密的。”

我没回答。

木然走过去,看着那堆金属锭。

它们还带着熔炉的余温。

我爸的腿,十八个战友的名字,他所有的骄傲,全都在这里面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把那块最像义肢形状的金属锭抱起来。

我把那块金属锭放在我爸床头。

他看了一眼,那眼神像是看一块陌生的石头。

然后,他就转过头去,继续盯着窗外发呆。

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宁愿陈浩砸的是我,毁的是我。

晚上,我刷着手机,一条朋友圈让我目眦欲裂。

陈浩发了一张最新款水果手机的照片,背景是一家装修得金碧辉煌的KTV,桌上摆满了洋酒。

他的配文是:“孝敬长辈,好运自来。今晚的消费,由陈公子买单!”

......

自从义肢没了。

我爸不再看他最喜欢的军事频道。

他就坐在窗边,弓着背,像一尊雕塑,一坐就是一天。

我把饭菜端到他面前,他只扒拉两口,就说饱了。

短短两天,他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下去。

我受不了了。

我不能看着我爸就这样被他们毁掉。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警察来了,是两个年轻的片警。

我刚开口说了事情经过,姑姑陈小兰就像算好时间一样,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冲了出来。

她一进门,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哭天抢地。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都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我儿子孝顺他叔,看他叔那假腿不好用,给他换个拐杖,这侄子心疼叔叔,怎么还犯法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我:“都是这个白眼狼挑拨离间!她见不得我们家好!她想独吞她爸的抚恤金!”

那两个年轻警察显然没见过这阵仗,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一脸为难。

“这个......阿姨,你先起来。”

“这确实属于家庭内部的财产纠纷,而且那个义肢的价值......也很难界定。”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对我说道:“小姑娘,清官难断家务事,要不,你们还是私下调解一下吧,毕竟都是亲戚。”

他们留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开了,像是逃离一个麻烦的漩涡。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我深吸一口气,划开接听。

电话那头,无比爽朗的声音。

“是小溪吧?我是你李振邦叔叔,你爸的老战友啊,还记得我不?”

“告诉你爸,我们几个老家伙明天过去看他!给他带了今年武夷山的新茶,让他把茶具准备好!”

04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爸,他那双黯淡了好几天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振邦他们要来?”

“嗯,李叔说带了新茶。”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

我爸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快,小溪,帮我把那套军装拿出来,还有,把客厅收拾一下。”

我鼻子一酸。

我爸是个极好面子的人,尤其是在他的老战友面前。

他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如今落魄的样子。

可是,他现在连站都站不稳,那条空荡荡的裤管,怎么藏得住?

第二天上午,我扶着我爸,勉强在沙发上坐好。

他穿上了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胸前的勋章被他擦得锃亮。

但他手里,攥着的还是那根断掉的半截木棍。

我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门就被“砰砰砰”地砸响了。

我还没走到门口,门就被从外面粗暴地推开了。

陈浩和姑姑陈小兰,一前一后地闯了进来。

陈浩一屁股陷进沙发里,正好在我爸对面。

吊儿郎当地翘着腿。

“叔,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他从中华烟盒里抽出一根红梅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我最近手头紧,急需一笔钱周转。”他吐出一口浓浓的烟圈,正好喷在我爸脸上。

“你这房子,三室一厅,地段也好。”

“再说你一个瘸子,住着也浪费,不如卖了钱先给我用。”

他一脸的理所当然,好像我爸欠他的一样:“你放心,等我以后发达了,肯定给你租个更好的,亏待不了你。”

我爸攥着那半截木棍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骨节咯咯作响。

姑姑陈小兰双手叉腰,站在陈浩身后,像个得胜的母鸡,尖酸刻薄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过来。

“就是!陈建国,你一个残废,守着这么大个房子有什么用?死了又带不进棺材里!”

“将来陈溪是要嫁人的,是别人家的了,到时候还不是得靠我儿子给你养老。”

她指了指自己的宝贝儿子,满脸骄傲:“我们阿浩可是陈家唯一的独苗!你当亲舅舅的,也应该出一份力!”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我们家的一切,都理应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滚......”

我爸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他的嘴唇抖得厉害,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滚出去!”

他用尽全身力气,把这三个字吼了出来。

因为太过用力,他整个人都在剧烈地晃动,差点从沙发上栽下去。

姑姑和陈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了一下,但随即,他们脸上换上了更加不屑的表情。

“吼什么吼?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一个废人,脾气还挺大!”姑姑冷笑,“有本事你站起来打我啊!”

陈浩更是站起身,走到我爸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里全是挑衅。

“大舅,我劝你识相点。这房子,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别逼我动手,到时候脸上不好看。”

我再也忍不住了,感觉自己的理智已经彻底崩断。

我抓起桌上的茶壶,就要冲过去跟他们拼命。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

“叮咚——”

门铃响了。

我放下茶壶,快步走过去,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几个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他们虽然都穿着便装,但那股子军人特有的气质,扑面而来。

为首的那位,正是给我打电话的李振邦叔叔。

他比我记忆中更壮实了,两鬓微微有些斑白,但眼神依旧锐利。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捧着鲜花和果篮,脸上带着爽朗热情的笑容。

“老陈!我们几个来看你啦!今年的新茶......”

李叔的声音洪亮依旧,可话音刚落,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跟在他身后的几位叔叔,脸上的笑意也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他们的目光,扫过整个客厅。

从陈浩和姑姑嚣张跋扈的嘴脸,到我爸手里那根断裂的木棍,最后,齐齐定格在我爸那条空荡荡的、随风轻摆的左边裤管上。

李叔的眼神沉了下来,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迈步走进屋,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他走到我爸面前,目光直直地锁着他,声音低沉而压抑:

“老陈,你的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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