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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圣女果的小金鱼的《阴符七篇》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雨下得正豆大的雨点砸在古董店青灰色的瓦片噼里啪啦响个不屋檐下的铁马被风吹得叮当乱声音听着怪瘆人店里就亮着一盏老式灯光线昏照得角落里的黑影更浓我坐在柜台后手里无意识地搓着那枚祖传的罗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一直渗到骨头缝这罗盘据说是师祖留下的老物青铜盘面上刻满了天干地支和星宿指针是用陨铁打这会儿它安安静静躺在我手心一动不我刚要起身去关半扇门...
主角:柳三,铁罗汉 更新:2025-07-22 05: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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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正猛,豆大的雨点砸在古董店青灰色的瓦片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屋檐下的铁马被风吹得叮当乱撞,声音听着怪瘆人的。店里就亮着一盏老式灯泡,光线昏黄,
照得角落里的黑影更浓了。我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无意识地搓着那枚祖传的罗盘,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一直渗到骨头缝里。这罗盘据说是师祖留下的老物件,
青铜盘面上刻满了天干地支和星宿图,指针是用陨铁打的。这会儿它安安静静躺在我手心里,
一动不动。我刚要起身去关半扇门板,挡挡外面的风雨,店门上的铜铃突然自己响了起来。
"叮铃——叮铃铃——"不是被风吹的那种悠扬响声,而是特别短促尖锐的几声,
像是被人狠狠弹了一下。声音不大,却刺得我耳膜生疼。我捏着罗盘的手指猛地僵住,
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店里原本那股樟木混着旧书的温和气味,好像也被这铃声搅乱了,
隐隐透出一股铁锈似的腥味。有人来了。不是普通客人。沉重的脚步声穿过雨幕,
停在店门口。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雨水顺着他的肩膀往下淌,
在地板上洇开一片水渍。他摘下礼帽,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约莫五十来岁,
鬓角已经花白。最扎眼的是他手里提着个四四方方的木匣子,深褐色,油光发亮,
上面用朱砂混着什么东西刻满了歪歪扭扭的符文,那些纹路在灯光下好像在慢慢蠕动,
散发着一股甜腻的血腥味。来人把湿漉漉的礼帽随手往柜台上一放,动作自然得像回自己家。
他抬眼看向我,眼神死气沉沉的,嘴角却慢慢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阴九烛?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很久没说过话。"是我。"我放下罗盘,
手悄悄摸向柜台底下藏着的桃木短剑。那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定了定神。
这人身上一点活人的热气都没有,只有一股阴冷的湿气,混着木匣子上传来的血腥味,
压得人喘不过气。"很好。"他点点头,目光扫过我按在柜台下的手,似乎并不在意。
他轻轻拍了拍带来的木匣子,"带了点小玩意儿,想和你玩一局。
"木匣子放在柜台上发出"咔哒"一声。他熟练地解开两侧的黄铜搭扣,掀开盖子。
里面是一幅象棋。棋盘是整块阴沉木做的,纹理扭曲得像鬼脸,棋子是用骨头雕的,
摸着冰凉刺骨。每颗棋子上都用暗红色的东西刻满了细小的符文,密密麻麻的,
像活物一样在骨头上慢慢蠕动。那股甜腻的血腥味一下子浓烈起来,熏得人直犯恶心。
"规矩很简单。"他拈起一枚刻着"将"字的惨白棋子,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符文,"一局棋,
赌一条命。驱魔师的命。"他顿了顿,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露出一点白森森的牙齿。"你输了,你的命,归我。
"说得跟聊天气似的。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上天灵盖。这不是开玩笑。
我盯着他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睛,想找出点疯狂或者戏谑,却只看到一片冰冷的笃定。
店里的灯光好像更暗了,阴影在古董架之间流动,角落里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偷看。
门上的铜铃又轻轻响了一声,像声叹息。"我要是不玩呢?"我的声音有点发紧,
握着桃木剑的手心全是汗。他轻轻放下那枚"将"棋,骨质的棋子碰在阴沉木棋盘上,
发出"叩"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店里格外刺耳。"由不得你。"他语调平平,
"要么现在死,要么下完这局,说不定还有活路。"他歪了歪头,
目光扫过店里那些阴影笼罩的角落,"你那些藏在后面的小朋友,也一样。"话音刚落,
店堂深处的阴影突然剧烈地蠕动起来。空气一下子变得又粘又冷,像泡在冰水里。
几道模糊的影子,像褪了色的水墨画似的,在阴影里慢慢显形。它们没有五官,
就是一团团浓得化不开的怨气,散发着腐烂和绝望的味道,在古董架之间飘来飘去,
把退路都堵死了。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这不是普通的游魂,是凶得要命的怨灵,
被什么厉害东西强行拘来的。它们光是待在这儿就是一种威胁。没退路了。我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里全是血腥味和腐臭味,呛得我差点吐出来。我慢慢松开紧握桃木剑的手,
指节都发白了。指尖碰到的是柜台冰凉的木头。退路?
那些在阴影里飘来飘去、冷得刺骨的怨灵,已经把"退路"这词给抹没了。"好。
"我的声音干得跟砂纸似的,"我玩。"那张冷硬的脸上,僵硬的笑容又深了点,
像刀刻的痕迹。他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绕过柜台,脚沉得像灌了铅。
他在我对面坐下,动作不紧不慢,把装骨棋的木匣子推到棋盘中间。
惨白的骨头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不祥的光,上面暗红色的符文像干涸的血迹,
又像活物在蠕动。"需要帮手?"他淡淡地问,手指拨弄着匣子里的棋子,
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帮手?我心头警铃大作。这棋局邪门得很,一步走错可能命就没了,
怎么能拖朋友下水?我刚要拒绝,店后面通内室的门帘"唰"地被掀开了。"玩什么呢?
带我一个!"一个洪亮的声音带着满不在乎的笑意响起。是铁罗汉。他壮得跟座铁塔似的,
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背心,胳膊上的肌肉一块块隆起,古铜色的皮肤油亮亮的。
他大咧咧地走过来,蒲扇似的大手拍在我肩上,拍得我差点站不稳。"闷不吭声的,
有好玩的不叫兄弟?"他咧着嘴笑,目光落在那副邪门的骨棋上,笑容才收了几分,
浓眉皱了起来,"嘶...这玩意儿,够邪性!"几乎是同时,
另一边的窗户悄没声地滑开了。一道瘦削的身影像片柳叶似的轻巧地翻了进来,
落地一点声都没有。是柳三娘,我们都管她叫柳三姑。她穿着身藏青布衣,
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脖子。脸长得清秀,眼神却锐利得像鹰,
扫过那副棋局和黑衣男人时,眉头皱了皱。"老远就闻见一股子邪祟的腥臊味,
"她声音不大,带着南方口音,语气却冷得像冰,"赶着来除晦气,倒碰上热闹了。
"她走到我另一侧站定,双手拢在袖子里,看着放松,实际绷得紧紧的。我心里一沉,
又涌起一股暖流。铁罗汉,北派驱魔人,一身硬功夫加祖传的破煞符,刚猛得很。柳三姑,
南派传人,精通符咒请神,心思细。都是过命的交情。但眼前这棋局...我张了张嘴,
想让他们走。"来得正好。"对面的黑衣人开口了,打断我的话。他抬起眼皮,
目光在柳三姑和铁罗汉身上扫过,像刀刮过皮肤。"开局,总要有点彩头才有趣。
"他枯瘦的手指从木匣里拈起一枚白骨"车",又拈起一枚"马"。他手指一弹,
那枚刻着"车"字的惨白棋子,无声无息地滑到了铁罗汉面前的棋盘边上。"这位壮士,
"黑衣人看着铁罗汉,嘴角带着残忍的玩味,"就执红方,'车'吧。"铁罗汉浓眉一竖,
粗声粗气:"啥玩意儿?老子..."他话没说完,身体突然一僵!
一股看不见的、冰冷刺骨的力量瞬间掐住了他。他古铜色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脖子上青筋暴起,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喉咙,双脚不受控制地往前挪,一步,又一步,
重重踩在地板上,一直走到棋盘红方"车"位对应的空地上站定。他壮实的身子微微发抖,
显然在拼命抵抗那股力量,牙关咬得咯咯响,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气声,眼神里全是愤怒。
"至于这位..."黑衣人枯瘦的手指转向柳三姑,指尖夹着那枚白骨"马"棋,
轻轻放在棋盘红方"马"的位置。"巾帼不让须眉,就执'马'位,如何?
"柳三姑清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拢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捏得发白。
她不像铁罗汉那样被硬拽过去,只是冷冷地看了黑衣人一眼,
又瞥了眼棋盘上那枚邪门的"马"棋,然后,极轻地点了下头。她轻移脚步,
无声地走到红方"马"位对应的阴影里站定,藏青色的身影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只有一双眼睛在暗处闪着锐利的光。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像掉进了冰窟窿。这哪是下棋?
分明是驱魔师的屠宰场!铁罗汉和柳三姑,已经身不由己地成了棋盘上任人宰割的棋子。
愤怒和无力感像冰水一样淹没了我的心脏,气得我直哆嗦。我猛地抬头,
死死盯着棋盘对面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你!到底想干什么?!
""下棋。"黑衣人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好像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他不再看我,
目光落在棋盘上,伸出苍白得没一点血色的手指,
推了一枚黑方的"卒"子——一枚刻着扭曲符文的小巧白骨。"卒五进一。
"随着他冰冷的声音,店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粘稠,温度骤降。
角落里那些原本只是飘着的怨灵,突然发出凄厉到极点的尖叫!那声音不是从耳朵进来的,
而是直接扎进脑子里,像无数根冰针在搅动脑浆。铁罗汉壮实的身子猛地一震,
像被无形的铁锤狠狠砸中。他那件洗得发白的背心胸口位置,
毫无预兆地爆开一团刺眼的红光!那不是火,是无数道由怨气凝成的猩红血丝!
它们像活物一样疯狂扭动、穿刺,瞬间就穿透了他厚实的皮肉,深深扎了进去。
铁罗汉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不是疼的,是气的。他眼睛一下子红了,
脖子上、额头上青筋暴起,古铜色的皮肤下面像有岩浆在流。"操你姥姥的!!"他狂吼着,
全身肌肉绷到极限,胳膊猛地往两边一挣!捆着他胳膊的无形枷锁发出"咯吱"声。
他左手闪电般伸进怀里,再抽出来时,指间已经夹着一张深黄色的、边儿都磨破了的符纸,
上面用朱砂画着特别复杂的破煞符。"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破!!
"铁罗汉用尽全力吼出法咒,声音大得震得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他猛地将符纸拍向胸前那团疯狂扭动的怨气血丝!轰——!一声闷响,像闷雷在屋里炸开。
狂暴的罡气以他拍符的手为中心猛地炸开!那团猩红的怨气血丝像被扔进滚油,
剧烈地扭曲、收缩,发出"嗤嗤"的灼烧声,冒出一大股腥臭的黑烟。
空气里弥漫开一股皮肉烧焦混着浓重血腥的恶臭。但那炸开的罡气只持续了一小会儿。
那些怨气血丝虽然被烧得颜色变淡、变小了大半,却没完全消失!它们像附骨之疽,
在铁罗汉胸前被炸得血肉模糊的伤口里疯狂蠕动,又往里钻!"呃啊——!
"铁罗汉身子猛地一晃,巨大的痛苦让他脸都扭曲了,汗珠混着血水从额头往下滚。
他死死咬着牙,想再聚起力气,但身子像被抽干了似的,只能勉强站着,胸口剧烈起伏,
每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似的"嗬嗬"声和浓重的血腥味。
他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棋盘对面的黑衣人,充满了狂暴的怒火和刻骨的恨,
像是要把对方生吞活剥。黑衣人坐着一动不动,好像棋盘另一边发生的惨烈搏斗跟他没关系。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伸出枯瘦的手指,拈起一枚黑方的白骨"炮"棋,
轻巧地越过棋盘上的"界河",
稳稳地落在一个能直指红方"车"位——也就是铁罗汉站的地方的点上。"炮二平五。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平淡,像在茶馆里随便下了一步棋。"轰——!
"一声比刚才更闷、更吓人的巨响猛地炸开!不是从铁罗汉身上,是从他头顶!
店堂那根粗大的、满是灰尘的横梁上面,空间突然扭曲、塌陷,形成一个旋涡似的黑洞!
一股难以形容的、沉得像山一样的巨大压力瞬间压下来!铁罗汉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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