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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小说《租不起南山的房子主角分别是荷田林晓作者“爱吃芥蓝炒牛肉的田懿”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七月的日毒得能晒脱人一层林晓阳深一脚浅一脚陷在荷田的烂泥感觉脚下黏糊糊的淤泥正像一张贪婪的竭力要将他整个人吞没下他正和一根格外粗壮倔强的荷梗较汗珠子沿着下巴颏往下砸在浑浊的水面激不起半点涟他咬紧牙关用力一荷梗终于被拽离了淤带出一大股腥气的黑溅得他前襟全是泥手掌一阵刺低头一虎口被荷梗上粗糙的毛刺划开一道鲜红的口血丝混着泥水渗了出林晓...
主角:荷田,林晓阳 更新:2025-07-22 0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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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日头,毒得能晒脱人一层皮。林晓阳深一脚浅一脚陷在荷田的烂泥里,
感觉脚下黏糊糊的淤泥正像一张贪婪的嘴,竭力要将他整个人吞没下去。
他正和一根格外粗壮倔强的荷梗较劲,汗珠子沿着下巴颏往下淌,砸在浑浊的水面上,
激不起半点涟漪。他咬紧牙关用力一拔,荷梗终于被拽离了淤泥,带出一大股腥气的黑泥,
溅得他前襟全是泥点。手掌一阵刺痛,低头一看,
虎口被荷梗上粗糙的毛刺划开一道鲜红的口子,血丝混着泥水渗了出来。林晓阳毫不在意,
随手在沾满泥巴的裤子上抹了一把,继续弯腰搜寻下一根需要清理的枯枝败叶。空气滚烫,
热浪裹挟着荷塘特有的水腥和淤泥发酵的微酸气息,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吐熔化的铅块。他抬起头,
望了一眼这片他亲手栽下、如今已亭亭如盖的碧绿荷田,心头却像压着块石头,
沉甸甸地喘不过气。老支书前天夜里那支烟燃尽时的叹息,仿佛还在耳边,
烟蒂在黑暗中划出的那道微弱又刺眼的弧光,灼痛了他的心——“阳仔,田租……得涨了。
”这消息,像兜头一瓢冰水,浇熄了他心头那点刚燃起不久的、关于荷田的希望之火。
三年前那个春寒料峭的傍晚,林晓阳拖着那个在城市里辗转磨旧了的行李箱,
站在这片熟悉的村口。晚霞泼洒在池塘水面上,碎金浮动,
远处是层层叠叠、刚刚插下秧苗的水田,无边无际,绿意初萌,
一直铺展到天际线模糊的地方。那一刻,城市的霓虹、格子间的键盘声、地铁的拥挤喧嚣,
瞬间变得无比遥远,成了褪色的背景板。胸膛里积压已久的那股浑浊闷气,
似乎被眼前这片开阔的绿意一下子涤荡干净了,只留下一种近乎疼痛的清醒——他要回来,
回到这片生养他的土地上。最初的激情,像野火燎原。他雄心勃勃地签下了百亩水田的租约,
一半种荷,一半植稻,摸索着那套古老的“荷稻轮作”之法。夏天,荷叶田田,
莲蓬累累;秋后,水排干了,荷田就变作肥沃的稻田,静待丰收。他卷起裤管,
赤脚踏进冰凉的春水里插秧,泥浆没过小腿肚,每一步都像踩在吸力巨大的沼泽里。
盛夏荷田里除草,烈日当空,水面蒸腾的热气烘烤着,汗水蛰得眼睛生疼,
手臂被坚韧的荷梗划出道道红痕。秋天抢收稻谷,沉重的稻穗压弯了腰,
锋利的谷叶在手臂上留下细密的割痕,汗水流进伤口,刺辣辣地疼。
晚上拖着散了架的身子倒在床上,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可心里却是实的,
一种双脚踩在自家泥土上的踏实。偶尔直起酸痛的腰,望见荷田碧浪接天,稻田青翠如茵,
一种近乎悲壮的豪情便油然而生。他对着空旷的田野大声喊,
声音撞在远处的青山上又弹回来:“林晓阳!扎根啦!”头两年,荷田里的莲蓬、鲜藕,
稻田里金灿灿的谷粒,换来的收入虽谈不上丰厚,却也像细水长流的小溪,
稳稳地支撑着他的梦想。看着荷田里摇曳的绿意和稻田涌动的金黄,
他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在这片土地上扎下了根须,再大的风雨也吹不倒。然而,
老支书那晚带来的消息,彻底撕碎了这脆弱的平静。田租要大涨,涨幅之大,
像一柄冰冷的利刃,悬在了他精心构筑的田园梦之上。
来覆去地核算着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数字:种子、肥料、人工、水电……无论怎样精打细算,
紧缩开支,那笔暴涨的租金,都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冷酷地横亘在他面前。
除非……除非放弃那五十亩投入了无数心血、刚刚开始稳定盈利的荷田。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脑海,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放弃荷田?
那等于亲手折断一只奋力扑腾、刚刚要飞起来的翅膀!他记得去年夏天,
第一次看到自己种出的荷花连成一片花海时的震撼与狂喜,那粉白嫣红的花朵映着朝霞,
美得让他几乎落泪。他也记得收获季,莲蓬饱满,鲜藕脆嫩,拉到市场上被抢购一空时,
乡亲们竖起的大拇指和父亲难得舒展的眉头。这些,都要割舍掉吗?他蹲在田埂上,
手指深深插进脚下的泥土里,泥土微凉的气息包裹着指尖,却无法冷却心头的焦灼与不甘。
几天后,挖掘机巨大的钢铁手臂带着一种无情的、摧枯拉朽的力量,
轰鸣着开进了东边那片凝聚了他最多心血的荷田。履带碾过田埂,留下深深的、丑陋的辙印。
巨大的铲斗毫不留情地落下,深深插入湿润的泥土,再抬起时,
一大片盘根错节的荷藕连同孕育它们的肥沃淤泥被粗暴地掀翻、挖起。
碧绿的荷叶、尚未完全凋谢的粉荷、甚至刚刚结出的小小莲蓬,
瞬间被卷入冰冷的钢铁与泥土的漩涡,支离破碎,混作一团污浊。泥水四溅,
带着荷梗被强行撕裂的纤维和藕节断裂的惨白茬口。林晓阳就站在不远处,像被钉在了地上。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栽下、呵护了三年的生命被如此粗暴地连根拔起、碾碎、抛弃。
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不是响在田野里,而是直接撞在他的心口上,
每一次钢铁与泥土的撞击,都让他浑身控制不住地一颤。他死死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刺痛来对抗内心那场无声的、毁灭性的坍塌风暴。
他扭过头,不再看那屠戮般的场景,目光投向另一边尚未遭此厄运的荷田。那田里,
碧绿的荷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几朵晚开的荷花依旧娉婷而立,粉白的花瓣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它们安然无恙,自顾自美丽着,却丝毫不能缓解他此刻的痛楚。这幸存的美景,
反而像一把钝刀,更缓慢、更深刻地切割着他的心。他猛地背过身去,
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抽动起来,滚烫的液体毫无征兆地冲出眼眶,汹涌而下,
混合着脸上沾染的尘土,在脸颊上冲出两道狼狈的湿痕。他用力抹了一把脸,
泥和泪混在一起,一片狼藉。那轰鸣声还在继续,像永无止境的钝响,
敲打着他摇摇欲坠的世界。放弃荷田的伤口还在淋漓地渗着血,
老天爷紧接着又给了他一记闷棍。一场毫无征兆的暴雨在深夜骤然降临。
起初只是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瓦片上,噼啪作响,很快就连成了狂暴的、倾泻而下的水幕。
狂风在屋外凄厉地呼啸,像无数野兽在同时咆哮。林晓阳猛地从不安的浅睡中惊醒,
心骤然沉了下去。他抓起手电筒,连雨衣都顾不得披,一头撞进了漆黑的雨夜里。
通往荷田的小路早已变成湍急的浑浊溪流,冰凉的泥水瞬间灌满了他的雨靴。
手电筒的光柱在狂暴的雨幕中艰难地劈开一道微弱的光路,勉强照见前方。
当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到荷田边时,
眼前的情景让他的心瞬间冻结——暴涨的田水早已漫过了田埂,像脱缰的野马,
裹挟着浑浊的泥浆,疯狂地冲刷着他仅存的、视若珍宝的那片荷田!
原本亭亭玉立的荷叶荷花,此刻在肆虐的洪流中无助地倒伏、翻滚、沉浮。
硕大的莲蓬被水流蛮横地扯下,卷入浑浊的漩涡,转瞬消失不见。
几朵顽强挺立的花苞在风雨中绝望地摇摆了几下,终于也支撑不住,被狂暴的水流狠狠摁倒,
粉白的花瓣瞬间被泥浆玷污、撕碎。整个荷田,一片狼藉,满目疮痍。“不——!
”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被狂暴的风雨瞬间吞没。林晓阳像疯了一样冲下田埂,
不顾一切地扑进齐腰深的泥水里。刺骨的冰凉瞬间淹没了腰腹,激得他浑身剧颤。
他奋力扑打着水面,徒劳地想去扶起那些倒伏的荷梗,手指在浑浊的水中胡乱抓挠,
试图捞起那些被冲散的莲蓬。冰冷的泥水呛进口鼻,他剧烈地咳嗽着,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泥腥味。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荷梗在他手中折断,莲蓬捞起来也只剩空枝,
娇嫩的花瓣沾满了污泥,零落成泥碾作尘。人力在天地之威面前,渺小得如同蝼蚁。
他徒劳地扑腾着,挣扎着,直到最后一丝力气耗尽。手电筒不知何时脱手,
沉入了浑浊的水底,最后一点光源消失了。
四周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震耳欲聋的雨声、和刺骨的寒冷。他终于停止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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