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村的女人

导语：村里有很多光棍，村里人常玩笑说几卡车都拉不完。男人多了麻烦事就多，

直到那天我家来了一个堪称绝色的高大女人。村子终于平静了，

因为男人死的差不多了……奇怪的是这个我从未见过的漂亮阿姨竟在我梦里出现过，

那是我第一次梦遗……1我自小体弱而我爸是个驼子，我家是村里出了名的破落户。

家里穷的连耗子都嫌弃，村里人也不会来我家窜门。就算有事也大多在院墙外喊罗锅，

这是我爸的绰号。可自从我家来了个身材高大的漂亮阿姨，我家变得热闹起来。那天，

她就坐在堂屋的椅子上，

白皙的皮肤与黝黑的长发勾勒出极美的面部轮廓；高大而丰腴的身材，

恰到好处的包在了暗红色蕾丝边的旗袍里。她的身上有种极温柔的体香，沁人心脾，

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让人心情愉悦。对于这个突兀出现的女人，

我和我爸最开始都表现出抗拒和不安。但她真的很漂亮很亲切，让人不忍拒绝。

甚至对我爸这种身材佝偻而且长相丑陋的男人，她也总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

最终我爸把一切的后顾之忧抛之脑后，让她住了下来。而我也乐得于此，

因为我很确信这个漂亮阿姨就是在我梦里出现过的那个女人。可她为什么会来我家？

难道她真的是从我梦里走出来的？她是找我的？正处于青春懵懂的年纪，

奇奇怪怪的幻想让我亢奋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为了解惑，

我隔着房间木板观察了好几个晚上。但她总是对着镜子梳理自己那长长的头发，

就算我故意弄出动静也无动于衷。我最开始以为她或许只是性格如此。但直到我发现，

我爸偷看她洗澡她也不避讳，而且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因为常听村里人说起一些鬼故事，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一定是什么山鬼精怪，

来人间吸取阳气来了。我把我的担忧说给我爸听，结果他狠狠的打了我一顿。

就这样半个月过去，来我家窜门的人越来越多。最开始这些闻着腥味来的大人们，

还表现得比较正常。聊天也是聊一些家常理短。

但后来他们发现这个住在我家的漂亮女人从来不会拒绝，甚至每每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兴奋。

男人们越发露骨，终于有人忍不住伸出了咸猪手。或许是激发了雄性的领地意识，

我爸抄起扁担赶人。但他身材矮小，被人一下子抓住扁担，还差点摔着自己。

男人们哄笑上前。那一刻我真的感觉，我这个破小的家可能下一秒就会被人踏平。

我爸会被人摁在地上摩擦，而那个漂亮阿姨会被人当面凌辱。

至于我……2我的担心没有发生，因为我爸拿出了镰刀。他发了疯似的大吼大叫，

乱砍的镰刀飕飕作响。最终男人们灰溜溜的走了。我在一旁仔细观察了女人的反应，

她掩嘴娇笑，感觉是我爸滑稽的样子把她逗笑了。而我爸就像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

佝偻的腰杆都挺直了一些。他看向女人的样子竟然有些羞涩。那天晚上，

我爸钻进了女的房间，直到清晨才悄咪咪的出来，生怕我发现是的。说实话我烦乱极了，

但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当然最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啊？

这个女人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是一等一的好。虽然身世不详，

但至少是大户人家才能生养出来的模样。所以她图什么呢？但若真的是山鬼精怪，

那我爸怎么反倒越来越精神了。我想不明白，心里堵得慌。

那段时间我爸天天光顾进女人的房间，也不避讳我了。

我感觉我要多个后妈了……3自从我爸动刀子后，我家消停了一段时间。

但很快村里的汉子就改变了策略，他们偷偷给我爸塞钱。起初我爸是拒绝的，

但一个叫二狗的家伙实在给的太多。我爸丧心病狂竟然让他在晚上进了女人的房间。

我在隔壁手里攥着镰刀，满脑门的汗。我打算跟二狗拼命，随时准备进去救人。

可直到后半夜，二狗偷偷出了我家院门女人也没有反抗。我很失落，但我更恨我爸和二狗，

他们都该死！我原以为这样荒唐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因为看我爸的样子是打算做长久买卖。但三天后的早上，事情变得离奇起来。长相不错，

也是为数不多有媳妇的年轻人二狗死了！二狗的媳妇抬着二狗那浮肿的尸体在我家堂屋撒泼。

“死驼子，雾眼狗。你找来的骚蹄子害死我男人。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

看我不把你和你那有爹生没娘养的野种给弄死。那个骚婆娘呢，老娘今天要剥了她的皮！

我倒要看看她是人是鬼。”我爸死撑着腰杆，拦住了往偏屋闯的二狗媳妇。

“你这婆娘不讲道理，二狗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就怪到我头了！

”……争吵声很快就引来了村里人，我家不大的院子都挤满了。“不对啊，

二狗看上去起码都死了半个月了。可我三天前确实还见过他啊！”“嗯嗯，我也见过。

”二狗媳妇看到村里人越聚越多，嗓门也越大了。“罗锅家的浪蹄子是个脏东西，

我家男人和他过夜后第三天就死了。我可怎么活啊……”“过夜？”3“怎么回事啊罗锅！

之前你动镰刀都不让我们碰，怎么二狗就能过夜了？”“哎哟，你们不要听这个疯婆娘瞎讲！

她就是想讹钱！”二狗媳妇一听这话就炸了，她攥着我爸衣服，拳头使劲的砸我爸的背上。

“放屁，我讹钱？你有钱吗我讹你钱。你家这破房子有三斤钉子不，你睁着狗眼说瞎话。

”眼看场面愈发不可收拾，有人看不过去，站了出来。“你亲眼看见二狗和她过夜了？

”“是啊二狗媳妇，话不能乱讲！”“我乱讲？结婚这么多年二狗是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吗。

自从那天晚上不归家，之后他就变样了，干活不勤快了，花样倒是多了，

他居然还咬我耳朵……”男人们一听这话就乐了，似乎全然忘了二狗的尸体还扔在地上。

村里不多的几个外地媳妇，自然站在二狗媳妇这边。

“我看就该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给赶出村去。”“对，赶出村去。自从这女人来了我们村。

我家那口子三天两头往这跑，我看他不死也会染上什么脏病。

”……几个好嚼舌根的妇人难得团结在一起，嗓门大的能震塌屋顶。

二狗媳妇见有人站在自己这边，气焰更加跋扈了。“罗锅，你天生驼背是你上辈子造的孽。

现在这辈子你不知道积德，下辈子只怕连人都做不成。还有你儿子不长命，都是你害的。

你赶紧把这个野女人赶走，说不定哪天就会克死你儿子……”我活不长在村里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我爸有意瞒着我，或许是怕我想不开。“二狗媳妇你不要瞎说，

我看你是女人不和你计较。你骂我打我都可以，你说我儿子做什么，他好好的。”“好好的？

你儿子小时候得过一场怪病。老村长的说你儿子活不过十八岁。这个村里人都知道。

”二狗媳妇一边说着，一边气势汹汹的朝我冲了过来。她一把扯住我的手腕，拽的生疼。

“你们看，他手上的蜘蛛痣还在。老村长说只要这颗蜘蛛痣长到手拐，他就会死了。

死驼子你还说不是你造的孽？你这辈子注定没人给你养老送终……”“你这恶婆娘，

你再乱说我就不客气了，你真以为我不敢打女人是吧！”我爸情绪激动，

拿起扁担就要往二狗媳妇身上砸。“罗锅不要冲动，二狗媳妇也是死了丈夫才乱讲的嘛！

”扬起的扁担被人拦住。4二狗媳妇噗通坐在了地上。哭丧道：“哎呦，我真是命苦啊。

我家二狗还不到三十啊！这么早就被人害死了。现在连讨个公道还要被人打。

这日子没法过了……”二狗媳妇的大嗓门，哭得人心烦意乱。突然，

水生叔站出来说道：“前天我看二狗偷偷去了村长家里，回来的路上神志不清的，一直咳嗽。

该不会……”“这话可不兴瞎说啊！村长救过我们的命。”“我这不是就事论事嘛！

但也不能全把责任怪在人家大妹子身上不是！”“说起来村长一直住在废弃的矿洞里，

他的屋子谁都不让进。他屋里该不会有什么宝贝吧。二狗是去偷东西，结果中毒了？

”“看二狗的死状确实是像中毒了！”“咱们去直接去村长家里看看不就得了，

也免得冤枉人家大妹子。若真是二狗偷东西中了毒，那也是他自己惹得祸。”“对，

去村长家里瞧瞧。他守着那个废弃的矿洞几十年不挪窝，

到底有什么宝贝值得他宁愿一辈子不娶媳妇不住新房。”“走，去看看！

”男人们一窝蜂走了，二狗媳妇和几个妇人有气没处撒，也只得跟着往村长家里赶。

我和我爸自然也不例外。踏出门槛我回望了一眼。想看看那个女人到底会不会好奇跟出来。

结果是她的屋子从始至终都很安静。我和大人们的反应不同，看到二狗诡异恶心的死状，

我浑身不自在。这让我更加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是因为和女人过夜染上了什么怪病。

那我爸应该早就入土为安了才对！“难道真的和村长有关？

他的家里真的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嘛？”我甩了甩脑袋，小跑着跟上前方队伍。

村长家在半山腰，这里湿气较重、多蛇虫鼠蚁，且交通不便。因此村里人都搬到山脚下了，

大家劝过他好几回，他也不肯挪地方。气喘吁吁的我终于跟了队伍，

打眼望去村里半数人都聚集在了村长家门口。这个百岁老人闲庭信步走了出来，

尽管已是期颐之年，但村长看上去也就五六十岁的样子。村里人一直很好奇，

他是不是有什么可以延年益寿的秘法。而村长总是避重就轻，含糊其辞。村长德高望重，

而且是一名道医，村里人对他还是很客气的。二狗媳妇尽可能压低声音，“村长，

水生说二狗前天偷摸进了你家，有这回事不？”“有，小兔崽子这么多年了，

还是改不了小偷小摸的毛病，居然偷到我这里来了。我小惩大诫教训了他一顿。

”村长扫了一眼，看见了二狗的尸体，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5“怎么，二狗媳妇，

你这是要在我这撒泼犯浑？”“村长——”二狗媳妇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声泪俱下。

“我家二狗死了，他死的好惨啊！还请村长为我家二狗主持公道。

是他——”二狗媳妇直指我爸，恨意难平。“死驼子不知道从哪弄来个野女人，

把我家二狗给祸祸死了。”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抹在自己裤腿上，村长摇了摇脑袋有些无奈。

“好了，这件事情我听说了。那女人来路不明，继续留在村里确实不合适。

而且二狗的死也多半和她脱不了干系。放心，不管她是人是鬼，

我定会让她付出代价……”村长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村长，二狗的死太过蹊跷，

现在无凭无据的就把责任推到那女人身上，不好吧。而且、而且……”水生叔说话吞吞吐吐，

不敢直视村长的眼睛。“村长，水生说，他看见过二狗从你家里出来，之后就病倒了。

你的屋子也从来不让别人进去过，所以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啊！

二狗的死和你的屋子有没有关系？”急性子的光林叔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了村里人的心声。

有人开了头后面起哄的人就多了。“对啊村长，就让我们进去瞧瞧吧。”“是啊村长。

”……有人捅破了窗户纸，这个村里人不愿提及的忌讳终于被搬到了台面上来。“怎么，

你们觉得是我害死了二狗？”村长扫视了一圈，几个出头鸟也低下了脑袋。“水生，

那年你高烧三天不退，差点丢了小命，是谁连夜上山采药救了你？”“光林！

你在外地打死了人，之后回到村里避祸。不过对方的人还是找到了你。要不是我，

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和我说话嘛！”“还有你满仓，烂泥扶不上墙，管不住裤裆里的家伙事，

欺负了邻村的一个女大学生，他们要把你捉了浸猪笼。要不是我出面调解，你早就死了！

”……“还有你们，哪个没有受过我的恩惠。我有图过你们什么嘛？

如今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你们兴师动众就要强闯我的家！

我连最起码的隐私都没有了嘛！啊？说话——”“可、可是……”还有人想反驳，

不过一看到村长那凌厉的目光又缩了回去。“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猪油蒙心。

那女人姓甚名谁，是何底细你们知道吗？连她是人是鬼你们都分不清，就敢爬她的床？

也不怕烂了裤裆断子绝孙！好了，我知道我的一些奇怪的举动让你们很好奇。放心，

等我处理完了那个女人，我会给你们解释的。”说完，村长扭头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6我站在角落看着村长的背影，觉得他真是一个可恶的人。人人都说村长好，

说他是村子的定海神针，但他的存在却让我家在村子里变得举步艰难。

从村长以我爸是残疾为由，将我家的地过给了别人开始，我家就成了村里唯一的软柿子，

谁都可以磋磨。而我和我爸也成了村里的边缘人物。所以村长宁愿给打死人的光林叔作保，

给侮辱女学生的满仓叔做调停人也不愿意进我家门。在我看来，

村长和二狗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另一边，

二狗媳妇还想为自己男人讨公道，结果村长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众人悻悻而归。

在回家的路上，我爸的脸跟苦瓜一样难看，他一言不发。我知道他在担忧什么。

村长做事雷厉风行，明天他一定会对付女人。这样我爸就失去了一棵摇钱树。

不过我倒是松了一口气，因为那个女人实在太古怪了。说实话，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高又那么漂亮的女人。但她的身上每一个地方都透着诱人的诡异。

就像是藏着针的棉花糖。不过还好，明天过后一切就又恢复正常了。回到家里，

我早早的睡下了。不过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半夜窸窸窣窣的听见有脚步声。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我爸又钻了那女人的屋子。可当我透过木板缝隙，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从女人的屋子一直到院墙外边，排满了男人，而我爸正在挨个的收钱。

他几乎是从对方手里抢过票子然后赶紧塞进口袋。生怕别人后悔似的。

我一直觉得我爸不是什么好人。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很贱。现在我觉得这个男人很恶心，

他下辈子应该还是个驼子吧。整个晚上我一直没睡，心情糟糕透了。

不过一想到明天过后就清净了，我的心里才稍稍好受些。可奇怪的是，

直到次日晚上都没有见到村长的身影，我爸也一早就出门了。而女人一直待在屋里，

还是和以前一样。“村长不是说要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付出代价嘛。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盼星星盼月亮，直到夜幕降临。夜里，急促的敲锣声响彻村头村尾。“村长死了！

”“村长死了！”我的心脏猛的一缩。“村长……死了？”虽然我早就盼着村长死，

但我无法将这两个词联系到一起。仿佛永远也不会老去而且无所不能的村长，居然死了？

我跑出屋子，路上满是打着手电的村民。大伙都往村长家里赶。

一条由手电筒灯光组成的长龙，从山脚一直延伸到了半山腰。我钻进扎堆的人群，

几乎是被推着来到了村长家里。原本身材精瘦的村长，从头到脚浮肿了一圈。

皮肤就像发霉的馒头，仿佛用手指轻轻一戳就能捅破。村长的死状和二狗一模一样。

7不大的屋子里，人声鼎沸。“村长就这么死了？”“不对啊，昨天不还好好的嘛！

”“他的死状怎么和二狗一样，难道……”“别瞎说，村长不是那样的人！”“怪了怪了。

难道村里真的有脏东西！”“还能有谁，一定是罗锅家的那个野女人。我早就说过她不干净，

说不定是什么妖魔鬼怪化的形。你们这些狗男人迟早被她一个个的害死。可怜我家二狗，

他才二十八岁啊。我可怎么活啊……”二狗媳妇噗通坐在地上，呼天喊地，

双手不停的拍打着大腿。“你这婆娘竟瞎说，这世间怎么会有鬼怪。如果有，

那罗锅爷俩岂不是早死了！而且村长又没有和那女人过夜，对不对，罗锅。”人群中，

我爸从愣神中清醒过来。“啊，嗯，对对。村长昨天晚上没有去过我家，没有去过，没有！

”我爸的喉结蠕动不停，似乎还没有从村长暴毙中回过神来。“村长和二狗的死太突然了，

或许是得了什么疫病。最近大家还是多注意身体，发现不对劲及时隔离。

还不知道这疫病会不会传染呢。”此话一出，不少人捂住口鼻，身体本能的后仰。

“人死不能复生，村长待我们不薄。还是厚葬了吧。”“嗯嗯。”这个提议几乎没有人反对，

但沉默也是真的，在农村办一场隆重的白事开销可不小。即使平摊给每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