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设计的大桥,竟成了我婚姻的坟场。
而我的妻子乔霜,正亲手为我掘墓。
她就那么冷冰冰地杵在那儿,跟一尊没有感情的玉雕似的,眼睁睁地瞅着那个叫杜南峰的暑期工,把我呕心沥血的爆破方案搅得天翻地覆。
那小子,胆子比天还大。
他居然敢把爆破山体用的高浓度炸药,偷偷摸摸地换成了办喜事才用的蓝色烟花!
我脑子“嗡”地一声,血气直冲天灵盖,一个箭步就想冲上去把他摁倒。
“你个憨包,搞啥子嘛!”
可杜南峰那小子,滑得跟泥鳅似的。
他非但没半点心虚,反而跟变戏法一样,从他那身崭新西装的内兜里,掏出一封烫着金边的辞退信。
“啪”地一声,甩在我脸上。
纸张的棱角刮得我脸颊生疼。
“一个臭打工的,也敢来教我做事?”
他下巴抬得快要戳破天花板,嘴角那抹讥讽的笑,像是淬了毒的钩子,扎得我心口发紧。
“你晓不晓得我婆娘是哪个?”
话音还没落干净,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
他“咔哒”一声,摸出个亮闪闪的Zippo打火机,凑近了那张我熬了整整三年,用掉了上千根绘图铅笔,一笔一划才磨出来的大桥总设计图。
“刺啦——”橘红色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图纸的边缘,迅速蔓延,将那些复杂的线条和精密的计算数据,吞噬成一团飞舞的灰烬。
那是我三年的青春啊!
“孟煜我跟你讲,莫说是蓝色烟花,就算这座跨海大桥修好了,那也得跟我姓杜!”
他嚣张的吼声在空旷的工地上回荡,刺耳得像乌鸦的叫声。
我的视线却死死地凝固在他不断晃动的左手上,无名指上那枚闪着光的戒指,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我的瞳孔。
心,猛地一沉,坠入了冰窟。
那戒指……那分明是我三个月前离奇失踪的婚戒!
我死死地盯着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无数个片段闪回、碰撞,最后拼凑出一个让我浑身发冷的真相。
我突然就笑了。
不是那种开心的笑,是发自肺腑的、带着无尽悲凉和嘲弄的轻笑。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反手就拨通了国家桥梁局局长林岳的私人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林局。”
我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听说咱们这个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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